“还有,我是大央国的皇上!”花墨辰端坐在原地,很轻松的冒出这句话。
花无烟闻言,吓的直接跳了起来,上下打量他,眸子里带着不信,“你不会是诓我的吧?”
大央国的皇上,他怎么会在这里?
“没有,我说的都是实话,绝对没有半句虚言。”
花无烟很想相信他,但是……
“你要是大央国的皇上,你为什么在这里?”
敌国皇上跑到他们这里来,这是想做什么?
而且,一旦他的身份被商国皇上知道,他还能有命活着回去?
那些黑衣人,说不定黑衣人就是针对他的,他为了诓骗自己跟她一起,所以故意说那些黑衣人的目标是自己和小七……
花墨辰可不知道她想的这么多,当下回答她的问题,“去年商国和大央国打仗,商国战败,答应赔偿,条件是要大央国的皇上亲自来商国签下赔偿协议!”
“这明显是商国的阴谋啊,你还傻傻的跑来?”
这么简单的阴谋她一听就明白,她可不相信他会不知道。
既然知道,还跑来,他到底什么目的?
花无烟的疑惑,也是大多数人的疑惑。
“就是因为知道这是商国的阴谋,所以才必须来!”
这是商国打的如意算盘,他要是不来,不但不能破了他们的阴谋,反而还会给天下人一个大央国皇上怕了商国的假象。
闻言,花无烟稍微一想,便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所以呢,你现在来都城想做什么?”
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带进了他的圈子。
“我的下属装成我的样子已经来到了商国都城,就在城郊的驿站住着!”
“然后呢,你来,他就可以功成身退了?”花无烟跟着他的思维一直走。
“对,他今晚会离开,赶回大央国扮成我继续稳定军心。”
“他今晚离开,你恰好今晚赶到,时间算的很准!”花无烟目光望着窗外,声音淡淡的夸赞。
花墨辰听不出来她话语里面的喜怒,继续道,“是,等明儿他们找到我,我就说来见以为故友,把你一起带回去!”
这句话才是重点中的重点。
花无烟一听,就不干了,“凭什么?”
他们说好到了都城就各走各的,现在还把她带在一起,他到底几个意思?
“丫头,我说过,我不会放你走,我要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他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她的小脸。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不管这张脸如何变化,他都看不厌。
总觉得看着她,才能心安。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依赖,他一直想不明白。
“花墨辰,之前还有一点点可能,现在,我们之前连一点点都不可能了!”花无烟回给他一个抱歉的苦笑,安静的躺着。
“为什么?”
他很多时候都想不明白她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似一般的普通女子。
当然,要是一般女子,他也不会喜欢,更不会对她用情至深。
“因为你是皇上,注定了会有很多的女人!”
除了他的妻子,还有后宫三千佳丽,他的真情,怎么可能完全给自己一个人。
不止是真情,还有他的身体,都是共有的,她可不敢奢望。
“如果,我保证我只会有你一个女人呢!”花墨辰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他跟阿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诚的,没有半点虚言。
而且,他能保证自己一定能做到。
他强大的目的,不单单是为了夺回属于花家的江山,更是为了自己能肆意的做人,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被人威胁。
凭借花锦绣的人脉,再加上大央国作为依傍,他相信,自己一定能让自己过成自己想过的模样。
所以,他说的保证,并不是大话,而是很真诚的实话。
可是,花无烟不知道啊,她并不了解他的实力。
“说大话谁都会,现实吗?”古代的一个皇上,怎么可能后宫只有她一个人,她可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傻傻的那么好骗。
“你到底要如何才相信我说的话?”花墨辰十分无奈的皱眉。
她似乎一直不怎么相信自己,总感觉她的心里有故事一般,以前是,现在还是。
“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你!”
他们还没到彼此信任的地步,她凭什么相信他?
“……”
花墨辰对她是彻底没辙了。
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自己,这是一种多绝情多书院的话啊。
她把自己的内心包裹起来,怎么样都不让自己加入走进,完全的把他隔离在外边。
“不管你信不信,我对你说的任何话,都不会食言。而且,我说的话,一定会做到!”
说过不过再放她离开,就是不会再放她离开,即便是死,他们两人也要死在一起。
夏国皇城,当他醒来得知她被花无心带去了毒谷,他像发了疯一般,将下属惩罚了一番,到处找人,他的伤口更是因为他不管不顾整整好几个月都没有恢复。
那一段时间,比他当初离开桑树村的时候还要颓废,失去的痛苦也跟着翻倍。
“要是我执意要离开呢?”花无烟不想把关心闹的那么僵,但如果他逼她,她不介意奋力抵抗。
跟他同行,已经是自己最大的妥协,为了小七,也为了自己的小命,但现在,她觉得自己太傻,怎么会相信他们的什么狗屁消息,花锦绣了不起啊,情报能做到百分百准确?
她看不一定吧,毕竟自己相当于就是做情报工作的,在现代那么多高科技产品的配合下,她都不敢保证能做到百分百,他们又怎么敢保证,再说了,她又没亲口听到他们说,而是由这个男人传递的,她真是脑袋蒙了猪油才会选择相信他们。
此刻,她仰躺的身子已经坐起来,腰杆挺的直直的,眸光寒意闪过。
逼急了,她让他知道,自己绝对不是一个好惹的人。
在村里当了几年村官,她的性子是随和了许多,但不代表她以前那种拼死一切的坚韧品质没有了。
“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花锦绣的人遍地都是,他已经知晓她的面容,又怎么会让她逃走?
“要不,我们试试?”她扯出一抹狡黠的笑,带着嗜血般的狂魔。
花墨辰第一次见她露出这般笑,竟然有些胆怯。
他不敢赌。
赢了他这辈子都圆满了,输了,他会后悔一辈子。
“怎么,不敢?”花无烟露出挑衅的嗤笑,为的就是逼他就范。
可惜,花墨辰实在太在乎她了,只要是事关她,他就谨慎的容不得一点点的纰漏。
“我不会那你做赌注!”他输不起。
这句话有些暖到花无烟,她的心不死铁做的,这一路上他对她所有的好,包括舍命救她,她都看在眼里。
要不是因为他有妻子,现在又是皇上,她一定巴不得跟他在一起。
一想到,她要跟他的大老婆小老婆共享他,她怎么样都做不到。
而且,她渴望自由,那一堵宫墙,太过束缚,她实在无法承受被圈养在里面的感觉,单就是想想她便会感到窒息。
“行,谈不拢,那就走着瞧!”
反正她是不会乖乖的留在原地等他,更不会被他绑在他身边,除非,他把自己当成他的裤腰带拴在身上,否则,腿长在她的身上,她就不信自己还逃不开他的魔爪。
“丫头,你就真的一点点都不想留在我的身边吗?”难道她失忆了,她就再也不爱他了?
这些天,她对自己一点好感都没有?
他失望的眸子升满了哀伤。
“对!”最好离他远远的,这辈子再也不想见才好。
“真是狠心的丫头。”花墨辰叹息一句。
“我不是狠心,花墨辰,我有选择的权利,你不能强迫我知道吗?”
强迫的感情一点意思都没有,他一个皇上,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为何非要自己?
她承认,她是长的美了点,但一张脸蛋而已,她绝不相信他是那么肤浅的人。
外貌评判一个人的一方面,还有性格还有心灵个方面好不好?
“我知道,可是,丫头,我就是无法将你放开,因为一旦放开你,我感觉这里,这里会停止跳动!”
他指着自己的胸口位置,声音带着浓浓的哀伤。
为什么她就是感受不到他的爱意呢,难道真的要自己把心掏出来给她看,她才能明白自己的心吗?
花无烟闻言,眸子划过一道惊诧。
她感受到了,她怎么可能感受不到。
正是因为感受到了,而她也动了心,所以,她才那么决然的想要离开,她怕自己陷进去之后,才发现自己到头来是一个错误,那时候,后悔可就晚了。
嫁给一个帝王,基本上后半辈子就会在忧郁中度过,她实在不想自己过成那般啊。
花无烟吸了吸鼻子,吸气吐气之后,扯出一抹商量的语气,“花墨辰,要不,咱们打个商量呗!”
她用很爽朗的声音说的很欢快,她不喜欢这种沉重的哀伤的氛围。
也许是当卧底的时候见多了生死,让她身上多了一种同龄人没有的沧桑感。
这种沧桑感只有经过岁月洗礼的人身上才有,而她,年纪轻轻,却已经感染上了。
花墨辰收起哀伤,淡淡的回答,“好,丫头你说!”
只要不离开他,怎么样都行。
他从来未曾想到过自己有一天会为了心爱的人,卑躬屈膝到如此地步,现在竟然成真,可他却一点都不后悔。
为了爱人,连死都不在乎,自尊被踩在脚下又如何?
这点,他和乔桑倒是莫名其妙的相似。
自尊值几个钱?
当初乔桑为了他,不也是放弃了她引以为傲的自尊,做了许多傻事嘛,现在轮到他,他也能做。
“花墨辰,我可以不离开你,我可以待在你身边,直到跟你回到大央国,我可以跟你一起进宫,但是,我是自由的,如果,回到了你的地盘,我依旧不能为了你,留在那里,那么,你必须答应放我走!”
她的目标是游山玩水,体验古代的生活,既然有个免费的导游在身边,跟着他吃香的喝辣的,何乐而不为呢?
就像自己所说的,要是到了大央国,她还无法下定决心为这个男人舍弃自由生气尊严,那说明自己不够爱他,离开便是。
现在,她可以很确定自己是喜欢他的,既然喜欢,又别扭的要离开他,这样做真的很矛盾,都不想她平时的风格。
她很了解自己,自己就是一个嘴硬心软的人,说不定离开后,自己就后悔了呢。
而且,他现在现身商国都城真的很危险,她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有危险就弃之不顾吧。
人家面对黑衣人的刺杀时,可没这么对自己。
“好!”这样再好不过。
只要她跟着自己回了大央国,有一一和一龙在,看她能上哪儿去。
花无烟可不知道他打的什么歪主意,起身朝不远处的书桌走去,“口说无凭,咱们立字为据!”
花墨辰一愣,想起自己曾经跟她一起立过的字据,有些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他们两人似乎已经立了很多字据,可惜没有一个遵守。
见他还呆坐在哪儿,花无烟研磨的手停下,不满的道,“难道你不同意?”
她一个懂法知法的现代人,不会平白相信一个人,所以,有字据保险些,到时候,就算他想赖账,那也要掂量掂量。
“没有,只是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他起身走过去,从她手里接过研磨的墨斗,帮她研磨。
“以前的事情,花墨辰,不会是你妻子跟我之间有什么联系吧?”
样貌不同,不是替身,但绝对存在某种关联,否则,他不会经常看着自己出神。
似乎是透过自己在看另外一个人,可他的目光明明就是在看自己。
很奇怪的感觉,没有让她产生厌恶,只产生好奇。
“你不是不想知道你的以前吗?”花墨辰反问一句,立刻堵的花无烟无法可说。
是啊,是自己说不想听以前,现在又来问,自己真是嘴贱。
“怎么写?”她岔开话题,转移到正题上来。
天太晚,她很亏,解决掉这个大麻烦,她好休息。
“随你,你想怎么写便怎么写!”
反正字据什么的,他们之间很多,多一封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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