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气,越想越气,白璟年干脆将怒气都发泄在凳子上,可怜的凳子被他一脚踢开,偏偏还稳稳的立着,没有倒下,他一掀大氅坐上去:“爱用不用,反正我这个水平只能做成这样,不爱用就喝药!”
“你哪儿来的这么大的脾气?”秦臻不解的看着白璟年,只觉得白璟年的脾气大的很,不过就问了他一句,竟然跟个炸药桶似的,直接炸了。
“是,我脾气是大,我脾气不好,跟你家小鸡崽儿差远了,行了吗?”
秦臻皱眉,感觉白璟年大概是在外面冻久了,脑子里进了雪,还都化成水了,一说话脑袋里就咕噜咕噜直晃荡。
“行了,还有事吗?没事直接走,爷不伺候了!”
白璟年火气更胜:“当谁愿意你伺候似的,进屋连杯热茶都没有,白瞎老子在外面等你半天!”
他说完站起身,往外大跨步走两步,还是觉得不解气,愣是又回来将那凳子狠狠的踹了一脚,直将凳子踹翻在地,这才带着一身火气走出去。
“莫名其妙!”秦臻翻看手中的香粉,只有小小的一包,没多少,大概也就一两次的量。
他将香粉小心的包好放起来,打算等叶舒韵月事走了再给她试用。
白璟年可以说是一路气愤的走回山洞的,外面的雪下得大,他走时还是撑着伞的,半路气不过,拿伞出气,可怜的伞就报废了。
没了伞,他更是一路上看见什么都踹一脚,走到山洞的时候没注意,差点摔一跤,气得他险些背过气去,骂人的话一股脑的往外蹦,时而骂叶舒韵,时而骂秦臻,时而骂自己。
“你怎么就这么没用!白璟年啊白璟年你是脑子里有坑吗!”
他一脚踹在洞口的大石墩上,本就被冻麻了的脚更是被震的生疼:“人家对你根本没意思!你懂吗白璟年!懂什么叫没意思吗!你还巴巴的凑上去干什么!啊?你真欠啊,人家给心爱的女人过生辰,你特么还脑子抽了去帮忙放烟花!”
那类似信号弹一样作用的第一簇烟花就是他放的。
又是一脚踹在大石墩上:“你还累死累活的给人家配药?!人家连领情都不带领情的,你说你图什么?白璟年,你图什么啊!”
“她叶二丫直接一罐解毒药喝下去能怎么样!不就是看不见!看不见又怎么了,瞎的是你吗?!她瞎了关你什么事,又不是好不了,你天天熬来熬去的找药方翻医书,给她做个狗屁的香粉!”
“你忙活个屁啊你!”
最后一句,白璟年几乎是吼出来的,猛地一脚踹在大石墩上,直接被弹了回来,一屁股坐在雪地里。
像是溺水之人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断掉了一般,他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倒在地上也不知站起来,痛苦的抱着头。
轻飘飘的雪花落在脖子上,化成冰凉的水,顺着衣领滑进去,冷的像是直接滑进了心底,坠的它沉甸甸的。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自己仿佛已经冻硬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就感觉不到雪花落在脖颈上的凉意了,大概是因为太冷了吧,连冰凉的雪都没有温度了。
他木然的抬起头,雪下得比之前还要大了,刚刚被自己踹了许久的大石墩又重新被雪覆盖住了,他这才僵硬的伸手撑住地,想要站起来。
眼前,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手指格外修长,好看的很!
这是他心头划过的第一个想法。
下一秒,眼眸顺着一直看过去,才发现来人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明明五官没有任何的弧度,却让人觉得平白勾了出一丝柔和。
他不知来了多久,一直站在自己身后,手中的伞打在白璟年的身上,而他自己身上反而落了一层雪。
白璟年有些发愣,盯着他的眼睛半天都缓不过神来。
“还能站起来吗?”
“古镶……”
这二字一出,眼眸甚至有些发热,鼻间涌上一股酸涩,莫名的让他觉得有些委屈想掉眼泪。
他吸了吸鼻子,强制让自己镇定下来,一把抓住了古镶的手,顺着他的力道站起来。
但身子本就冻得有些麻木,刚刚又一直是蜷着腿坐着,这一下竟没站稳,直直的向古镶怀中栽去。
本就酸涩的鼻头猛地撞上了男人坚硬的胸膛,撞的雪花都扑在了他脸上,冰凉中带给他一丝清醒。
“怎么跟个女人一样,还玩平地摔,净爱往人怀里扑。”他调戏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一丝玩味儿,轻笑出声。
胸膛被他笑的轻微起伏,白璟年靠在上面仿佛都能听见他的心跳声,一时间万般委屈涌上心间,憋了许久的眼泪终究是憋不住了,成串的往下掉。
“要,要你管!”他猛地将古镶推开,低着头闷声吐出一句,“老子纯爷们!纯的!”
“你要再敢说我跟个娇滴滴的小娘们似的,我就打的你起不来床!”
他说完,转身大跨步走进山洞,直接把古镶晾在了雪地里。
古镶无奈的耸耸肩,轻笑出声:“小没良心的。”
将身上的雪打掉,踏着白雪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听到门外脚步的声音渐渐远去,白璟年才出来看,地面上除了一长串的脚印,已经没有了古镶的身影,莫名的心里有些失落,好像空了一块,难受的他有些呼吸不畅。
叶舒韵这亲戚造访了七天,到了第八天才彻底走完,她顿时又能生龙活虎了,天知道这七天她都是怎么熬过来的,疼得她什么都不想干,只想趴在床上打滚。
一早从床上起来,发现走干净的时候,她欢喜的直接进了空间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神清气爽的出了房门,阳光正好,心情不错。
只是……叶四丫就跟失了魂似的,也不煮药粥了,抱着她煮药粥的小罐子坐在滑梯旁边上,目光呆呆的。
叶五郎穿的厚厚的棉衣,带着绿色的厚棉帽,手上带着挂脖手套,迈着两条小短腿爬上滑梯,想从滑梯上滑下去,可叶四丫挡着呢,他下不去,就只能伸着两条小短腿踹她,焦急的哼哧哼哧,没人知道他说的什么。
叶舒韵将叶五郎抱开,他还闹腾的哇哇叫。
听到动静,叶四丫抬头,一双眸子茫然的看着叶舒韵:“二姐,没有人再喝我的药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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