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秦书瑶看着迷惑的白千道,瞬即明白,叹道:“你也快要迷失了啊!”
“什么意思?我会为你迷失,真可笑,我白千道绝不会为了你们迷失,我……无休止的循环,说明灵魂皆为真,或许是为诡秘之力桎梏在此,欲要脱困……你说,我怎么会为了你迷失,你带我来此目的为何……就要破了这个循环,咳咳,我刚才迷失了吧?”
秦书瑶点头,说道:“你会神智不清,但不是疯言疯语,正常时思路很清晰,怎么去破这个生命循环?”
“不知,还待观察。我现在清醒次数越来越少,我们中只有你最清醒,还需……秦书瑶,你唤作秦书瑶?”
“啊?对,你是需要我观察吗?”
“观察什么?”
……
白千道没再清醒,力斥秦书瑶无缘无故带他来此,拂袖而去。
秦书瑶呆呆看着他的背影,倏感很孤独,所有仙和人中,只有她能保持最清醒,但也最煎熬。她远远没有白千道的智慧,于今只有按照白千道清醒时所说,观察一切,虽然她也不知能观察出什么来。
白千道的意识越来越迷糊,作为也大相径庭,不再拒收小元君入住,反而认为这能体现自己的强大,是个荣耀。只是乎情在旁作乱,决不允许他多收小元君,他迷糊中认定乎情是娘子,这才没那么放肆,但俱是收做丫鬟。
因为收小元君多,不得不左右邻舍俱是买下,扩建成一个大庭院。
而且,某日他终是与花尽做了那事,虽然是幽魂之身,没可能真身接触,但感觉是实打实的。
与花尽成事后,他是食髓知味,更是荒淫,与一个个小元君发生了关系。
每日里众美环侍在旁,乎情也无力劝阻,哀哀怨怨地,终是一日也是与白千道有了关系。
某日,乎情突然清醒,羞怒不已,怒斥白千道,如果不是打不过,绝对会灭了他。
白千道还迷失中,茫然任她发疯,他的心念中只有乎情和花尽是娘子,在意她们。
待乎情再次迷失,又是哀怨不已,夫君老成这样,还宝刀不老,她就是个怨妇。
某日,白千道忽然清醒,不敢置信自己做出如此淫乱之事,八个小元君围在身边,想要被自己宠幸?
他推开一个个小元君,出门寻找秦书瑶,唯一的希望在于她,却是路上还是迷失,又返回来了。
也不是所有小元君入住白家,还有些小元君各有境遇,如妲雪与那耍剑男子俊濡在一起,如一个唤作画影的小元君特别阴狠,阴了几个比她强的生命,成为了小富翁等。
有个能排进前十实力的倩菲,也是修炼火力,拉拢了一群小真君和小元君在旁。
大多情愿乞讨,也不愿归附与谁的小真君和小元君,代表仙有曽刺。
弥作也成大富翁,但此仙对女色不感兴趣,拒绝所有小元君投靠,更是凶暴地灭了两个小真君的灵魂,致使谁也不敢再接触他。
这让清醒时的白千道汗颜,他以为自己能抗拒女色,谁知自从与花尽有了关系,就一发不可收拾,道心不稳啊!
他一直有逆天宰道的决心,自然道心不稳,但道对他的亲和力太强了,这不稳之心并不妨碍他悟道。
待再次清醒时,他嘱咐乎情和花尽,一定要提醒自己寻到秦书瑶,问很特殊之事,短暂后再次迷失。
只是,他的嘱咐没用,两小元君不想他收秦书瑶进白家,就没提醒他。
秦书瑶曾找上门,但为小元君们驱赶出去,她还遇见白千道,但为他嗤笑。
秦书瑶也无奈,准备观察出契机再说,只是何其难啊!
某日,慈济终是寿命大限,即将逝去。
受她恩惠的生命俱是来此见她最后一面,秦书瑶也是来了,见到白千道与乎情和花尽在,思忖着没上前,免得自讨没趣。
慈济扫视一圈众生命,叹道:“生命消逝,钱财俱没,我没有什么留给你们的,只劝你们善待生命,远离暴力。”
她阖目而逝,底下生命们哀哀戚戚,一些常年靠她提供食物的幽魂更是悲从中来。
此时,一个也即将逝去的老怪,痛声道:“你对我说生命不易,我犹记近千年,你对我说轮回再见,可是我们真的能再次见面吗?”
秦书瑶听此,心中一动,凝视慈济安详去世的面容,心中有些激动。
待出了外来,她一把扯住白千道,说道:“她或许知晓什么,我们的目标是她……”
白千道甩开她,不耐烦地道:“你怎么总是说些稀奇古怪的话,不要再扰我……”
秦书瑶再欲说话,见乎情和花尽瞪眼,只好放弃,但心中已有主意。
三年后,秦书瑶见到一女童,名唤京玉,只感那对眼睛平和,似乎蕴满了智慧。
努力端详好一会,终是寻出慈济的一点影子,心中激动不已,收留了孤苦无依的京玉。
只是,京玉对前世没有一点记忆,任她如何诱导,也无法唤醒记忆,由此又失望之极。
京玉五岁时,白千道突然出现在秦书瑶面前,对她说道:“快告诉我,有没有所获?”
这时是难得清醒的白千道,恰好在附近,终是与她接上了头。
秦书瑶指向京玉,说道:“她是慈济转世投胎,应该知道些什么,但我无力唤醒她的记忆。”
白千道向着京玉头顶摸去,施出全力印下一道符印,说道:“让我来试……咦,我怎么与你这个疯幽魂在一起……”
说至此,他又看向京玉,奇怪地道:“我对你感到异常亲切,这是为什么?”
京玉睁着一对平静眼睛,说道:“你灌力给我,让我对你也感到亲切。”
“我做了什么?”白千道迷惑看向秦书瑶。
秦书瑶期盼地道:“她与你有缘,你可以带她回去,或许以后就明白了。”
“无稽之谈,我能与她有什么缘分……”白千道甩手,就欲离去,却是走几步,又停下来。
他再次转身注视京玉,疑惑重重,心中总感觉应该带她回去,不然会后悔。
他向着京玉招手,京玉乖巧过去,牵起他的手。
他虽然迷惑,却是不由自主牵着京玉而去,秦书瑶在后更是期盼,也许神奇的他能做到探明一切。
白千道牵着京玉的手,进了家门,便宣布京玉为他的三夫人,他决定的事,小元君们哪敢反对,暗中嫉妒不已。
白千道没对京玉做什么过份之举,心中对她有一丝敬意,只是经常会看着她发呆,头脑中欲迫出一个念头,却怎么也出不来。
京玉特别乖巧,那对灵静的眸子深处似乎蕴藏着诸多秘密,有时独处时会显出很彷徨之色,她是知晓什么,但因为恐惧和迷乱,没有说出来。
如此十三年过去,京玉已成十八岁的姑娘,渐渐显出了力量,一掌击出,能让一个壮汉抛飞。
她看着莲须与衣容在争吵,唤道:“夫君,她们又吵起来了。”
白千道满面威严出来,二话不说,抓起两个小元君进屋,内里异声不断。待她们再出来时,已是满面春光,没了方才的火气。
京玉知晓内里发生了什么事,面色羞红,见白千道出来,又是幽怨之色,不理解夫君宠幸两个丫鬟,却对自己碰都不碰一下。
她羞于说这些,只是觉得既然成为他的娘子,这般不应该啊?
不仅她奇怪,小元君们也奇怪,若说以前小也就罢了,现在这京玉已是十八岁,也该碰她一下了吧?
这其实是白千道潜意识里作祟,印下那道符印后,他只觉京玉应该受到尊敬,不该为亵玩。
现在白千道再看着京玉,又是一如往常地目色深深,他在想着秦书瑶说的话,分不清是不是疯话,但只要面对京玉,就会生出那道探究之心。
京玉羞涩地道:“夫君,被你如此看了十三年,还没看够吗?”
“嗯,京玉,你告诉我,你有什么特殊之处?”
“我真的不知……”京玉的目光微有闪烁和迷茫。
“来,随我进来。”
京玉乖乖地随他进屋,就听他说道:“我曾告诉你,你是慈济转世投胎,难道你就没一点记忆吗?”
“那位慈济奶奶……”京玉摇头,说道:“没有,我很疑惑,我真的是那位慈济奶奶的下一世吗?”
白千道也迷糊,只是秦书瑶有次发了疯地告知他这点,他无法判断是不是疯语,而这十三年来他就没清醒过。
“那秦书瑶,你认为她疯没疯?”
京玉沉吟一下,说道:“小时候我就觉得她说的话很古怪,现在……我分不清。”
白千道叹一声,自己被那疯幽魂搞得,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发疯,潜意识里会觉得她说的对。
突然,外面传来乎情的怒喊:“白千道,你丧尽天良,不得好死……”
乎情闯进来,怒目相向,却是又瞬间迷失,说道:“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满心怒火?”
白千道搂着她,这几百年来,乎情有时就会这么发作一下,已是五十年未如此,现在他的思维转向,就感觉很不对劲。
他想了许多次,若秦书瑶所言为真,自己处于诡谲困境,如何恢复真我?
再看向茫然地京玉,能解开谜团只有靠她,可是该如何做呢?
某日,绝依惊颤颤跑进白家,喊着张屠夫在收割幽魂们的外在灵魂,小元君们齐齐恐吓。
她们不知外在的灵魂是什么意思,但这里就有极少数妖魔怪兽会做出此事,而从此某个幽魂就消失不见了。
绝依是坚决不愿委身,情愿乞讨的小元君一员,她也是恐惧之下,迫不得已来此寻求白千道的帮助。
白千道听绝依所说,这张屠夫暗下收割幽魂们的外在灵魂,已是许多年,还欲抓住她,为她侥幸逃脱。
难怪这百年来,有些幽魂再也不见,甚可能都被张屠夫害了。
张屠夫那把屠夫刀,使得是能力劈巨木,但白千道就没怵意,气势汹汹找去。
张屠夫狂笑,就你这副老态,看着就会随时跌倒,也敢跟我斗力?
他举起屠夫刀,刀柄就被烧化,再一愣神间,刀也是为融化。
咆哮大吼,张屠夫凶猛撞来,他有的是蛮力,一撞之下会让人寸骨经断而亡。
却是白千道一跨步,就躲了开去,再是异火燃烧,烧的张屠夫皮肉脱落,成个火人乱跑,撞的他的家轰然倒塌。
张屠夫被埋在废墟里,已然被烧死,从他的身躯里飘出十几个灵魂,飘升而去。
这就是十几个小仙的外在灵魂,实际是真正灵魂,那十几个小仙已然死去,灵魂出窍。
白千道看着,想到己等是幽魂,怎么会还有外在灵魂,那么现在的灵魂本躯是真是假?
如此一想,心中一痛,宛若撕开一条裂缝,异力为灌输进去一点,让他心神恢复,一时异常清醒。
他的头脑千思百转,见京玉在那方,招手道:“京玉,过来。”
京玉过来,他深深盯着她,说道:“我知道你有什么瞒着我,告诉我吧!”
京玉面色极不自然,迟疑着,还是说不出口。
白千道叹道:“我不能维持清醒多长时间,也不想逼迫你,你想清楚了,一定要在我迷失时告知我,好吗?”
京玉迷惑,又是迟疑着,终是点了点头。
“我有所感,核心在于你……”白千道又看向被烧成焦炭的张屠夫,渐渐地似有所悟,却是神智又迷糊。
京玉看着在她看起来已正常的白千道,心事重重,记忆中的一些事想说出来,却那就如一层恐怖氛围,缭绕心中,让她恐惧。
耍剑男子俊濡来了,冷视白千道,欲与他生死战。
几百年了,俊濡已是不复俊朗,步入老态,身后跟着依然美艳的妲雪。
白千道不明其意,说道:“你在城西,我在城东,彼此没有冤仇,为什么要与我生死战?”
俊濡转头看向妲雪,流露出痴情和伤心之意,再转回头,面容冷肃,说道:“我已九百八十岁,原本一直孤单,自她进入我的生活,为我的心灵注入一道光芒。我已快死去,而你与她同样身为幽魂,她必然会依附于你,这是我不想,又不愿,只有灭了你,才能杜绝她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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