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有片刻怔忪,自己的儿子要成婚了?
“玉七,你去打探下是怎么回事?”
靖王身后一个小厮打扮的护卫颔后,不一会儿就隐没到人群中。E小┇说 w`w-w-.-1xiaoshuo.com
片刻后回来,将打探到的事情详细说与了靖王。
靖王心急来见甄翰宵,却一时没有多想自己的儿子为什么没有住在甄家,而是住在松江城中旁的宅院,儿子要成婚了,为什么甄家一点动静也没有,甄家大老爷更是在他面前提都未提。
现在知晓原委,靖王恨不得活剐了甄家一家子。
靖王端坐在茶寮中,双眸阴厉,他突然站了起来,朝着马车快步走去。
身后跟着的护卫不解地挠头,“王爷,您不去见世子爷了?”
“先回去,旁的我自有安排。”
听靖王这么说,护卫默默地跟上。
上了马车,靖王又吩咐,“你去将从燕寻来,就说我有话要问他。”
一个护卫领命而去。
娄筝这几日在家中,见天见到余管家指挥人搬东西,收拾院子,一张满是皱纹的脸一整天都是笑眯眯的,好似越忙越得劲儿。
甄翰宵也是常常早出晚归。
娄筝却每日没什么事,成婚的琐碎事情都被余管家包揽了,外头又有甄翰宵亲手置办,她一个新娘子反而闲了下来。
府中忙乱,娄筝常常换了男子衣裳去万景茶楼喝茶听书,顺便打听肖哲的情况。
万景茶楼中,还是老样子,娄筝坐在雅间中,透过半开的窗户瞧着下面大堂里的热闹情景。
过了一会儿,王勋来添茶的时候却领来了一个熟人。
“何姑娘!”
娄筝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何玉兰。
何玉兰对着她笑了笑,坐到了她对面,“娄姑娘。”
“今天与柳铁兄弟一起来的松江城?”娄筝边给她倒茶边随意问道。
何玉兰点头,“阿铁还有事情要办。刚刚把我送来,就走了,等办完了事,他再来接我。我是听王大哥说你常常来这里喝茶。所以才冒昧前来打扰。”
娄筝将万景茶楼新上的肉松饼端到何玉兰面前,“这是万景茶楼新出的点心,不比我做的差!何姑娘快尝一尝。”
何玉兰小脸红扑扑的,早上出门的早,吃的不多。这会儿确实饿了,看着桌上做工精致的小饼口水就不受控制分泌出来,这几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何玉兰觉得自己特别容易饿。
“那我就不客气了,正好觉着饿呢。”
何玉兰拿着小巧的肉松饼咬了一口,本来肉松的味道香甜,但是她却突然犯起一股恶心,随即就控制不住,赶紧把肉松饼放下。捂着嘴干呕。
娄筝皱眉,给她端茶,“何姑娘你怎么了?”
何玉兰止住那股恶心的感觉,接过茶水喝了两口,过了嘴中的味儿,才对着娄筝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前几日都是好好的,什么都能吃,不知刚才是怎么了。刚尝了味儿就觉得恶心。”
万景茶楼送来的这个肉松饼娄筝之前是尝过的,没有任何问题,怎么到了何玉兰这里就这么大反应。
“别急,我给你把把脉。”
何玉兰乖乖伸出手腕。片刻,娄筝松了手,嘴角牵起看着何玉兰。
“娄姑娘,我……我是怎么了,你笑什么?”她紧张的问。
娄筝让身边的小厮去万景茶楼要些水果来,她拉着何玉兰的手。“何姑娘,你是有身孕了。”
“啊?”何玉兰眼睛瞪大,不敢置信的惊呼出声。
“可……可是我爹以前请过大夫给我瞧,说我体质偏寒,日后不易有孕,我都和阿铁成亲一年多了。”
“只是说不易有孕,又不是说不会怀孕,你体质是偏寒,一会儿我写个方子,你带回去吃,保胎的。”娄筝安抚她。
娄筝派人去茶楼取纸笔,小厮却将王勋带来了。
王勋满脸歉然,“我寻了掌柜,掌柜说方才一副纸笔正给人借去,后院空着的厢房里有,只是里面有女客,我们伙计不好过去。”
娄筝拉着何玉兰笑道:“没关系,我自己去拿。”
“何姑娘,你在这里等我片刻,我一会儿就回来。”
何玉兰点头,将娄筝送到雅间门口,娄筝又让身边小厮留下照顾何玉兰,自己一人去茶楼后院。
茶楼柳掌柜亲自带她去的厢房,还是上次娄筝歇息的那间,柳掌柜将她送到后,便说前堂有事,让娄筝用完直接去前院即可,知会完她就匆匆离开。
娄筝在厢房靠窗的书桌上果然看到文房四宝,倒水研墨,选了支细毫笔开始默写药方。
药方早已烂熟于心,娄筝放下笔,拿起纸张吹了吹,正准备折起来放好,就看到后院门口闪过一道匆匆的身影。
尽管只是见过一面,娄筝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元华郡主。
刚刚那眼匆匆一瞥,元华郡主面色有异,眉头紧蹙,犹豫不决,不知道是在为了什么事情烦恼。
这万景茶楼后院分为两进,娄筝现在所在是二进的院子,因为格局小,后院紧接着就是三进的院落,几乎只隔着一堵墙。
那边说话,这里几乎完全能够听清,上次元华郡主的两位夫君与肖哲争吵,她就听的一清二楚。
本想写个药方就离开的娄筝脚步顿时停住了,她立在厢房窗边,一动不动。
能让元华郡主脚步匆匆来见的人没有几个,又是在万景茶楼,那么除了肖哲就没有第二个人。
难道说今天肖哲也在茶楼后院?
果然不一会儿,隔壁就传来敲门声,紧接着里面传出一道熟悉的男声,“是谁?”
“阿哲,是我!”元华郡主的声音娇柔,仿佛透着绵绵情意。
须臾后,娄筝才听到肖哲冷淡的声音,“进来吧。”
院门出吱呀声,随后又被人从里面关上。
元华郡主拎着食盒,但是手心早已被冷汗浸湿,她垂着头,看着地面上光滑的鹅卵石铺成的小径,深深呼了口气才敢抬头看向坐在廊下的肖哲。
他身前是一只小几,小几上放着一壶清茶,一只杯盏,右手拿着一卷书,这么冷的天,他坐在廊下毛毯上,却连一只火盆也不放,指尖已经冻的微微红。
元华郡主心里一阵心疼,可又为了即将要做的事情感到紧张忐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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