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濛濛看着下面的闹剧,哆着嘴皮子问司火,“秦坏鸟这是?”
司火一挑眉,“还能怎么样,七殿下满足不了她,她就私通野男人呗。『E Ω┡小』』说WwんW. 1XIAOSHUO.COM”
至于这野男人是打哪来的,司火明智的没有说,这等龌蹉的事,小哑儿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树下,正要提剑砍人的七皇子一剑砍空,范用轻轻松松地就避让开,他还得空穿好自个的衣裳。
七皇子面色铁青,他吩咐身边道,“给本殿抓住他!本殿要剁了他喂狗!”
范用嗤笑一声,他居然还有身好拳脚,周遭的人硬是没一个是他对手,他戏耍一般的逗弄了七皇子一番,也不说解救秦关鸠,竟一跃上房顶,潇洒走人!
女干夫没抓住,七皇子便将满腔怒火都撒在了秦关鸠身上,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他硬是不让秦关鸠遮羞,就那样又踹了她几脚。
哪知最后一脚踹在秦关鸠小腹,起先还隐忍的秦关鸠痛呼尖叫一声,她捂着小腹,身下瞬间就流出了鲜血。
白栀匆匆而来,她大喊了声,“夫人!”
七皇子冷漠无情,他视秦关鸠身下的鲜血为无物,白栀要过来,还被他一把拦住。
白栀心头一慌,她甩开七皇子的手,奔到秦关鸠身边,二话不说脱了外衣套她身上,哭着想去扶她。
秦关鸠借着白栀的手坐起身,她身下痛的厉害,可却抓着白栀的手,冷冽开个阴狠的笑,“你满意了?白栀我还真不知道,这么多年以来,你竟然是个面善心狠的,我的一切,你早就想抢了吧?”
白栀哭着摇头,“夫人,不是的,白栀没有想过。”
秦关鸠哼哧喘了口气,到底撑不住痛,昏死了过去。
白栀抱着她,转头望着七皇子恳求道,“殿下,求您救救夫人吧,求您了。”
七皇子自然不会让秦关鸠就这样轻易的死,他狰狞一笑,扔了手头的长剑,吩咐道,“来人,将这贱人关进柴房,顺便去找个大夫来,休得让她这样容易的死了!”
对殿下的吩咐,自然有人去办。
白栀对七皇子千恩万谢,“婢子谢谢殿下!”
一场捉女干闹剧,就这样谢幕。
雾濛濛咂砸嘴,她是知道秦关鸠上辈子是做了九皇子妃的,往后多年,她也同样私通十四皇子,给她家殿下戴了好一顶的绿帽子。
如今,她成为了七皇子的侧室,可仍旧没逃脱私通的轨迹,仿佛她命中注定就要落的这样的下场。
不过上辈子,因着殿下的缘故,她捡了个便宜,没这辈子这样惨而已。
雾濛濛觉得秦关鸠往后死不了,可一定会很惨,毕竟七皇子是个变态来着。
惹了他家殿下,最多给她个痛快,杀了便是。
可惹了七皇子,往后秦关鸠怕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司火看完好戏,领着雾濛濛就又回去了。
雾濛濛进门,就见王爷在院子口等她。
她小跑过去,一把抱住自家王爷,深嗅了口他身上熟悉的冷檀香,雾濛濛觉得现在的阿泯最好。
这样好的阿泯,没被秦关鸠染指糟蹋,真是太好不过了。
端王显然是七皇子那边的事,他摸了摸髻问,“热闹好看吗?”
雾濛濛点头,她弯着眸子道,“就是七皇子没用,让女干夫逃了。”
端王脸上就露出个奇异的浅笑来,“无碍,他总是还要回来的。”
雾濛濛敏锐地从这话里听出端倪来,她狐疑看着王爷问,“所以,那人和阿泯有什么关系?”
王爷也不瞒她,“那人叫范用,本是个江湖采花贼,后来让官府拿了,我想着既然是个废物,稍且能有一用,就将他从牢里弄了出来,这事完了后,只要往后他不再犯事,从前的罪孽,本王过往不究,若是死不悔改,天涯海角,本王也能让人杀了他。”
雾濛濛恍然大悟,“我就说嘛,秦坏鸟竟然有私通男人了,原来是有这缘故。”
端王冷笑一声,“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雾濛濛深以为然的点头,她捧起息泯的脸,大方地亲了他薄唇一口,慎重其事的道,“她不好,我想着她上辈子竟嫁给过阿泯,心头就不痛快,我的阿泯这样好,叫这样的坏人糟蹋了,真是讨厌。”
端王脸上无甚表情,可微微上翘的嘴角,到底是心头欢喜的藏不住。
“不说她,我们现在好就行了。”端王觉得这蠢东西越来越会说话了,每一句话都说到他心坎里,叫人心头热乎。
雾濛濛点头,牵着他手认真说,“阿泯放心,我都不看其他野男人一眼,我就只看我家阿泯,一辈子看不够啊。”
端王嘴角向上弯起,压不住,他抬手揉了她髻一把,低头在她耳边吹了口热气,呢喃道,“那本王准许你看一辈子,旁人要看了,就砍他们脑袋!”
雾濛濛眸子亮晶晶地点头。
她觉得王爷简直太懂她的心思了,句句话都正合她心意,简直太赞,没有没?
雾濛濛这边浓情蜜意,她也就不在关注秦关鸠,总是这人的处境已经惨透了,故而她就无视了。
但当天晚上,她就听说,给秦关鸠看诊的大夫道,秦关鸠小产了,原本有月余的身孕,让七皇子给踢没了。
至于这怀的是谁的孩子,却是不好说。
七皇子更是暴怒,这不仅是给他戴了绿头巾,还差点给别人养娃,世间再没有什么能比这让一个男人觉得耻辱的了。
端王当时啧啧两声,“我本是想着,真让秦关鸠将孩子顺利生下来。”
雾濛濛夹了他一眼,笑嘻嘻地又蹭过去,“稚子无辜,没生下来也好。”
端王便不再多说了,摸了摸她后脑勺。
原本雾濛濛以为,秦关鸠的事就这样了,但谁知,此事又起波澜。
隔日晚上,女干夫范用,趁夜摸了回来,他没去找白栀,而是直接见了秦关鸠。
彼时,秦关鸠坐在柴房地上,她周围白栀似乎给她送了一些被褥,她虽然恼恨白栀心怀不轨,但对她的伺候倒是全盘接受。
范用动作利落地蹿进柴房,借着月色,他在秦关鸠面前蹲下,抬手摸了摸她苍白的小脸,“夫人,怎这样可怜,若是同意与末将一起私奔,也好过现在这样等死来着。”
秦关鸠没有说话,她只看着范用,面无表情。
范用褪去了那身软甲,那张小麦肤色的脸上温暖阳光不再,转而是的是一股子风流邪气。
“要末将现在救夫人出去吗?”范用低声问道。
秦关鸠捂着小肚子,答非所问的道了句,“我小产了。”
范用一愣,接着他就笑了,笑得颇为讽刺,“夫人该不会想说,小产的是末将的孩子吧?”
秦关鸠错开目光,她静静看着外头,隔了好一会才道,“你是故意的,故意让七皇子将你我捉女干在床!”
范用收了嘴角的淡笑,他没有否认。
秦关鸠心头泛凉,不过她还是想问,“为什么?”
范用忽然就觉得索然无趣起来,他哼了声,“自然是因为夫人身边的某个傻丫头。”
秦关鸠神色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白栀?”
范用耸了耸肩。
得知真相,秦关鸠忽而放声大笑起来,那种笑声悲凉而心寒。
范用看着她,忍着没将端王牵连进来。
那人,他才是真的惹不起。
秦关鸠笑着笑着就流出眼泪来,她又笑又哭,累了后,才盯着范用道,“给我一把匕!”
范用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不过他还是从怀里摸了把小巧的匕给她。
秦关鸠将匕收了,闭眼不再看他,只冷冷的道,“你可以滚了!”
于是,范用当真滚了,临走之际,他出县衙的时候,见着端王的侍卫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顿惊的出了一身冷汗。
又隔了好几天,就在雾濛濛差点将七皇子给忘了的时候,给七皇子赚了军功的徐术和白军师,忽然领了一队奇装异服的人进县衙来见七皇子。
雾濛濛听端王说的,且端王还说,这些人是多罗国的。
七皇子那头热情款待了多罗国的人,不出半天,整个椑木城都知道,七皇子在扫荡边夷的时候,还救了一队多罗国的人。
这些人恰是要穿过边夷,前往大殷王城的多罗国使臣。
白军师跟七皇子建议,多罗国使臣多年之前来过大殷,想与大殷互通商路,可是此事因先帝的驾崩而搁浅,如今正是七皇子的好机会来了。
七皇子一想,可不就是,只要他将多罗国使臣领回京城面见父皇,往后大殷与多罗商路一事,且不都要落入他的手中。
且能与一国交好,这在所有皇子中间,那都是颇有分量的。
是以七皇子越待这一队多罗国的使臣客客气气。
他还亲自上书皇帝,将自己扫荡边夷的壮举一谈,再将多罗国的事一提,几乎就已经看到封王的机会唾手可得。
这样接连的好事,终于让七皇子因秦关鸠而带来的暴虐心情,好上了几分。
是以,他又想起秦关鸠带给他的耻辱来。
秉着不能让她好过的心思,这天七皇子拿上马鞭,就冲进了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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