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赫敏的帮助,课堂剩余的时间总归是变得安静了下来,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们已经敲定了晚上打算决斗。
“教授,他们打算晚上在奖品陈列室决斗。”赫敏忧心忡忡地在下课后找到了爱德华。
“哦。”爱德华点点头,继续整理着自己有些发皱的袍子。
“您不打算阻止他们吗?或者告诉院长?”
“哦。”爱德华已经迈开腿打算离开。
“教授,您必须得管管他们,这是您的责任啊!”赫敏大叫道,“我知道您可能不愿意教导我们,但您是一名教授,不是吗?您既然在这个位置上,就应当负起这个责任。”
“嗯。”爱德华点点头,他收回了脚步,冷漠地望着赫敏,说,“我只是答应阿不思来教几年书,至于课下他们有什么打算......这和我没什么关系。”
“你——你——”赫敏瞪着爱德华俊秀的脸,眼泪哗地一声就流了下来,她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哭泣了起来。
爱德华压根没有理会她,直接转身离开了。
她其实一直都清楚得感觉到爱德华在疏远她,不想和她扯上什么关系,可她就是想跟着爱德华学习魔文。但她没想到爱德华竟然如此冷漠地对待她,甚至连一丝旧情都不念。
赫敏哭了很久,直到晚餐的时候,大家都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之后,大家只知道赫敏再也不在论文指导课上举手了,再也不会提前交作业,她就好像又变成了之前的那副模样,整个人一有空就往图书馆跑。
“老师,格兰杰小姐呢?”洛哈特问。
爱德华就拿起油灯,对准玻璃罩轻轻地吸了一口,“她不会再来了。”
“那可真是遗憾。”
“可这里终于安静了。”
“这里未免有些太冷清了。”
爱德华沉默了,这么多年的生活早就让他习惯了孤独,洛哈特口中的冷清、寂寞什么的,早就习以为常了。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和爱德华做朋友,他们总是熬不过岁月的折磨。
“勒梅先生要走了,他的猫头鹰送信过来了。”洛哈特从桌子上拿起一封信,“他好像不打算使用魔法石续命了。”
“他已经累了,他想要离开了。”爱德华轻声说,“对于我们来说,死亡不过是另一场旅途,没什么可怕的。”
“他是您最好的朋友,不是吗?”
“我说服不了他,他的身体还能坚持,可他的心已经累了,他想要寻求安宁。”爱德华深深地望了洛哈特一眼,他知道这一切最后都会让伏地魔知道,但他偏生还是忍不住和洛哈特说了这些话。
多年来的沉稳在老友的死讯前看起来是那么的可笑。
爱德华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如此舍不得老友的离开,“我们相识了600年了,当他还没有服用长生不老药时,我们就是最好的朋友。”
“所以,老师您知道魔法石的制作方法?”洛哈特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的声音变得低沉,缓缓站起身,朝着坐在沙发上的爱德华走去。
“魔法石?”爱德华笑了笑,“并不是什么很稀罕的东西,在过去并不少见,只是很少有人用来长生,它的副作用太大了,以至于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
“那么,它的副作用是?”
“魔力。”爱德华轻声吐出这个单词,“想要获得永生付出的代价是魔力,随着长生不老药的饮入,魔力会逐渐衰退,一开始速度很快,一年就会衰减接近一半,但后期会越来越慢,用了差不多在两百年,尼克已经变成了麻瓜,他只能凭借自己对魔力的亲和调用些在空气中逸散的魔力。”
“那也不影响他依旧是个魔咒大师,不是吗?”
爱德华沉默了,片刻之后,他才缓缓开口道:“吉德罗,过了。”
“抱歉老师。”洛哈特连忙低头认错,“您知道的,我一直担心不能长久地跟随在您身边。”
“我有办法延长你的寿命的,只是需要付出些代价,看你自己取舍了。”爱德华轻描淡写地说,但他并不建议洛哈特这么做,几乎所有延长寿命的魔法都是涉及灵魂的黑魔法。
万圣节前夕,爱德华享受着难得的平静,这一天洛哈特也没有来打扰他,也许是伏地魔交给了他什么任务,也许是邓布利多指使他去做什么事情了,总之是个安静的一天。
走廊里和房间里充满了香甜诱人的烤南瓜的气味。爱德华也在今天彻底地把疯巫祭的最后一丝灵魂吞噬干净。
自然地,这换来了邓布利多不满的怒视。可爱德华权当没看见。
“阿不思,你的凤凰应该快要涅槃了吧?”爱德华逗弄着在栖木上休息的凤凰福克斯,金红色的羽毛有些黯淡,似乎到了生命的尽头。
然而,对于凤凰而言,他们是永生不死的,在它们生命的最后时候,会选择涅槃,恢复到雏鸟的形态。
“是啊,应该就在这两年。”邓布利多眯着眼睛说,他看着福克斯把爱德华的手啄出一个个伤口,却又在瞬间愈合,“真是强大的能力。”他喃喃道。
“可这也是诅咒,阿不思。”爱德华揉了揉太阳穴说道,自从拒绝了赫敏后,他感觉自己有些不大对劲,心里好像少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样。
“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你呢?”
“我?我当然也会渴望。”邓布利多坦诚地说,“但我更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说完他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就是你和他们不一样的地方,你是个聪明人,阿不思。”爱德华说,脸上露出赞许的表情。
“我一直都有关注霍格沃茨,尽管我从来没露面过,但你绝对是最优秀的校长之一。”爱德华坐到邓布利多对面,隔着书桌。
这话换来了墙壁上好几个画像的不满,但他们什么都不敢说,只能愤愤地瞪着爱德华,似乎这样就足以表达他们内心的愤怒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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