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蒯良心知刘表说得也确实不错,这智力高的人确实是比那些一根筋的莽夫们要更容易疑神疑鬼一些,因为心眼多了难免就会多动脑子,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E┡ Δ小说Ww%W.*1XIAOSHUO.COM
同时通过与刘表的谈话他也明白了,自己的主公并不是得到了什么不利的情报,而是纯属——多疑病犯了。
“个老货!自己就这么多疑,倒还好意思腆着张老脸的说别人。”
思及此,蒯良暗暗撇撇了嘴的对刘表开声道:“主公您这纯属是钟离春揽铜镜——自个来把自个惊,根本就是没事唬得自己晕。”
“啥?钟离春?”
刘表听得这话险些当场懵逼,幸好他好歹少年时曾以经书典籍苦下一番功夫,只在片刻后便醒悟了过来。
乃哭笑不得指蒯良道:“好你个蒯子柔,安敢如此相戏于本候?想那齐之无盐乃是有名的丑女,你如何敢把本候也她相提并论?”
“难道说主公您不是在自己惊吓自己?”蒯良双手虚抱着奇声而问。
“蒯子柔,”刘表见他东拉西扯乃气得胡须乱拂的高声道:“被盟友背后捅刀子,那是个人都会受不了,本候又怎么可能是自己在吓自己呢?”
“主公息怒,”蒯良见得刘表已是声色俱厉,乃不敢再开他玩笑的抱拳躬身道,“良并不觉得华飞会因张肃擅攻武关之事,而对主公展开报复。”
刘表侧头斜视的瞄了蒯良一眼,才开声问道:“何以见得?”
“我主何不细想一下,”蒯良依旧拱着手的答道,“华飞与曹操自彭城而汝南,再到现在关中之战,双方已经交手数次,曹操缕缕见迫于华飞是必欲除之而后快,
不仅把华飞自汝南赶出的使他险些无立足之地,现在更是起兵乘机攻打关中,这两人之间的仇恨不可谓不大。”
“子柔所言倒是不差,”刘表点着头的赞同道,“你本候看来此二人之间仇怨已深,只怕已经到了不可化解的地步。”
蒯良乘机进言道:“那既然这样的话曹操便是华飞的头号敌人,而主公又已经对华飞声明张肃乃是擅自行动的,
这讲白了也不过就是一场误会而已,且张肃虽然是进攻方却最终大败而回,想来华飞定然不会有太大的损失,如此一来华飞又焉有舍曹操而反来攻主公的道理?”
“对啊!本候怎么没有想到这些呢,倒是平白无故的空担心受怕了一场,无怪蒯子柔说本候是自个吓自个。”
刘表听得大感放心的险些要击掌而叹,却听得清爽的凉风内蒯良又高声道:“况且现在关中与西凉的战况不明,华飞只怕自保尚来不及,又如何可能挥军南下?”
“耶!”刘表连忙摆手道,“话可不能这样子说,子柔只怕是想得太轻松了些,那华飞本就足智多谋,当年仅凭一已之力就能在汝南力敌曹操、刘备和孙策的三家联军,
虽然说他最终还是失败了,然而纯属是为了保护民众不受屠害而起,如今他所坐拥的关中与益州皆是易守难攻之地,
且其麾下现在可是谋臣猛将众多得兵强而马壮,要是依本候看来,这一回只怕那曹操绝对难在华飞的手中再讨得了好去。”
蒯良拽着自己那柔软长须的沉呤了一会儿,觉得刘表说得倒也在理,那华飞在守彭城、战汝南、夺益州、平汉中与及关中,其实倒确实不容小窥。
乃开声道:“既然如此的话,主公何不派人前往关中去探听华飞与曹操的具体消息,有了消息的话也好早做预谋的免得措手不及。”
“此事倒是不需子柔操心,”刘表轻轻的摆了摆手道,“本候早就已经派人借道前往关中等处去探听消息,只是一时尚不得回报罢了,
只不过派去的人前往关中等地已久,想必这消息也即报来,你与本候倒是不妨拭目以待便是。”
说到这里因得蒯良分析而大感放心刘表,冲着外面高声叫道:“来人,给子柔送些冰镇梅子汤来。”
不一时有下人送上两盏犹冒着冷冷白烟的梅子汤,刘表自取一盏在手请蒯良道:“天气炎热却有劳子柔奔波,此汤乃是以蜂蜜调和梅子再取地窖所藏去冬之冰镇而成,
最能去暑生津解渴,子柔可多饮一些也好去去这暑气。”
“多饮?”蒯良接过盏来只觉得解手冰凉爽快,只是在看了眼那小小的茶盏后,心中不由得暗骂。
“就这般一口就能闷干的小玩意儿,亏你也好意思说让蒯某多饮?个小气鬼主公,就连点凉水都舍不得请老夫多喝上两口的骗骗嘴。”
蒯良心中暗骂着,嘴里头却是在连声的道着谢,说一千道一万终究人家刘表才是荆襄之主,自己家大业大还是得靠他关照才好,可是万万不敢得罪的。
轻呷了一口冰镇梅汤,蒯良只觉得由口入喉的传来了一阵酸、甜、冰、凉的美妙感觉,那滋味令得浑身三百六十五个毛孔全都扩张,怎一个爽字了得。
蒯良“咕”的一口吞下梅汤,“啊……”的张嘴冒出一阵凉气,正待开声大赞时却忽听得刘表恨声。
“张肃这个竖子不念本候好心收留于他,却无令擅动的给本候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来,争些就给荆襄带来了大灾难,似此等不听话的竖子依本候看来留他也没什么用,子柔你觉得呢?”
“嘎?”
张嘴待呼的蒯良登时就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的低头继续品着,手中那一小盏都见了底的冰镇梅汤。
“嗯?”刘表不见回话乃举目视之,却见得蒯良正把盏中的梅子呐入嘴里直啜得津津有味,遂笑了笑的高声叫道,“来人,给本候再送盏冰镇梅汤来给子柔品尝。”
蒯良听得这话瞪着大眼当场就愣住了,他慢慢的转头望向刘表,一脸无辜的暗自嘀咕:“不是,我蒯子柔在您的眼中难道就是那贪嘴之人吗?我这纯粹就是叫您给逼的好不?
您这花一盏冰镇梅汤就想让老夫去得罪人呀?您也太不把老夫当回事了吧?而且身为下属帮您献计是不成问题啦,可您又偏偏是个犹豫不决的人,那嘴上还不知道帮人家把把门,
一有事您就说这是谁谁谁献的计,到头来俺合着就拿你这和盏冰镇酸梅汤倒换回来一堆的仇人,你这冰镇酸梅汤它、它咋就这么难喝呢?”
刘表见他那一脸看着像要哭了的样,乃伸手问道:“怎么了这是?你不喜欢喝我这冰镇梅汤啊?”
“咕!”蒯良见得刘表有些不高兴,连忙伸着脖子的把险些噎到自己的梅子给咽下,急赔着笑的道,“喜欢,这梅汤太好喝了且又是主公所赐,良又岂有不喜欢的道理?只是,只是……”
“只是个啥?”刘表见他低着头东张西望的只是个没完没了,乃急拍手问道,“你倒是快说呀!”
“你个老不死的就知道逼老夫,当真是不当人子!”
蒯良心中暗骂,无奈见得刘表着急倒也不敢多想,只得硬着头皮的道:“只是德珪身为我军的军师,执掌着荆襄的军事,主公想要对付张肃何不令他前来商议?”
蒯良一推三六五的就把这得罪人的事给推到了蔡瑁的身上去,刘表一听倒也是这个理。
想那蔡瑁是职责所在且又是自己的小舅子,这事情还是与他商量一番的好,也免得到时候自己这后院的葡萄架倒,思及此,乃高声传令命人急召蔡瑁来商量对付张肃的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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