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蕴初见她脸色不太好,担心的问:“宴宴,你还好吗?”
她想施林活着,可她同样不希望她有事。
不管出于哪种心思,她都希望她平安无事,然后留在哥哥身边。
时宴看她关切的眸子,微微点头。“让他休息会吧。”
休息会?
顾蕴初强压着不敢置信的喜悦,生怕自己会错意。
“宴宴,他……他是没事了吗?”
“嗯。身体机能已经恢复,醒来就没事了。”
听到她的话,顾蕴初抑制不住的扑到施林胸膛。
当她听到他逐渐有力的心跳,又克制不住的哭起来。
是喜极而泣。
时宴第一次将快断气的人救回来,也感到意外与隐约的高兴。
她缓了下便起身,准备去叫山洞外的同学,便看到一言不发的夏思远。
这少爷,是吓傻了吗?
夏思远见她看自己,挑眉讲:“砍头怪,原来你是治疗师啊?早说嘛,快给爷治下,我都快痛死了。”
听到他的话,被巨大喜悦填满,激动得无以复加的顾蕴初讲:“夏思远,宴宴很累了,不准打扰她!”
她说完糊乱的擦了下脸。“宴宴你坐下休息吧,我去叫同学们。”
时宴看重振精神出去叫人的顾蕴初,在夏思远身边蹲下,打量惨兮兮的娇贵少爷。
夏思远挑高眉。“干嘛?”
“失恋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夏思远:?
这种时候,是问这种蠢问题的时间吗?
还有!
“妈的,我都说我不喜欢她了,失个鬼恋!”
时宴看狡辩的夏思远,想了想,像是同情一般的抬手抵住他脑门。
被她温热的指腹轻点住,咋咋呼呼的夏思远,突然像是被人点住穴道,忘记动弹。
他望着她墨黑的眼睛,精致的鼻子和微微泛白的唇……感到灵魂在颤栗,像是忽然被抓住,又或者它忽然出现。
时宴在他大腿的子弹升起时,挥手接住它。
她这动作自然熟络,漫不经心,仿佛这对她来说不过是一件极其泛味的事。
夏思远看重新长出来的指甲,以及腿上愈加的枪伤,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在刚才那一刻,他感到疼痛慢慢离开自己,随之而来的是无比宁静的空虚,还有她的气息。
他看陆续进来的同学,问坐在身边,闭目休息的女孩。“你想知道失恋是什么感觉吗?”
时宴没回应。
她已经睡着了。
夏思远望着她满是倦色的柔和又精致的脸,怔愣的看了片刻。
最后他拿衣服闷头,也倒地上睡了。
这一夜经历了太多事,确实该休息了。
同学们还不知道施林被救活的事,以为自己跟死人呆在一起,有些人都不敢靠近他。
顾蕴初见大家挨着洞边睡,怕说出真相惹来热议,打扰到时宴的休息,便也不解释。
她倦缩的靠近施林身边,抱着他满足的闭上眼睛。
陈秀和徐俊生他们,见顾蕴初抱着施林睡,很想说点什么。
可思来想去,最后还是什么没说。
先前她哭得,他们都差点以为她不想活了。现只要她没事,爱跟谁睡就跟谁睡。
至于胆小害怕的女生,原本是不敢闭眼睛的,可最后她们还是熬不住的纷纷睡去。
彻底平静的山洞,似是回归到它最本来的模样。
它像以往一样,安静的、悄悄的等着拂晓的到来,享受露珠挂枝头、白雾婉转千变的盛晨美景。
平和的,充满鲜甜气息与大自然味道的早上,尤其是当晨光将希望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散下来,这对一生从未出城的孩子来说,是种多么大的诱惑啊。
因简陋的“居室”,而睡得辛苦的同学们,在寒冷中被迫醒来。
本个个心怀不满,想他们什么时候露宿过街头?
但等他们睁开松懈的眼睛,看到碧绿的树叶,把小草上露水照得晶莹剔透的阳光。
他们瞬间像是重新活过来般,一个个顾不得害怕与危险,纷纷离开山洞,站在青苔巨石上,眺望着触目所及的绿意与神奇的景观。
“你们看,那是松鼠吗?”
“哇,我看到蓝色的鸟了!”
“这蘑菇应该能吃吧?我好饿啊!”
“野外的东西还是不要乱动吧,我们又分不出来。”
“先摘回去,等夫人醒了再看看能不能吃。”
“可以可以。”
他们一群生物系的同学和老师,现要向一个小姑娘求证也没觉什么不妥。
可是他们蘑菇采了,柴也捡好了,连打火石都找到了,人还没醒。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懵逼。
最后他们没等到时宴醒,倒是施林醒了。
看到他坐起来,率先看到的陈秀和蒋方明等人吓得跳起,以为他诈尸了。
顾蕴初原来在照看时宴,忽然见他醒来,兴奋得扑过去,又将他按在地上狂亲。
同学们:?
这是一大早能看的吗?
陈秀等同学们一脸见鬼,十分不解,并大感震憾。
夏思远瞧腻歪的两人,黑着脸讲:“你们能不能先把自己的事放一放?这还有个该醒的没醒!”
听到他的话,同学顿时紧张起来。
不该醒的醒了。
该醒的没有醒?
天纳,他们两个交换了生命吗?!
在同学们往诡异的刁钻的角度想时,顾蕴初终于稍稍冷静下来。
她仍紧抱着施林,看睡在夏思远衣服上的女孩,不太敢确定。“她应该是累的。”
以前她有次也这样。被哥哥从基地抱回来后,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
施林望着熟睡的女孩,摸了摸顾蕴初的头,将她从身上拉开。
陈秀等人见他过来,反射性往后仰。
他们昨晚几乎是看着他断气的啊,怎么现在活过来了?!
施林没管害怕的同学,在时宴身边蹲下,看她睡得极安稳的脸。“常见的后遗症,等她睡醒就好了。”
夏思远听了瞪他。“还不是因为你!”
确实是因为他。
施林默认。
陈秀等人好奇:“什么后遗症?”
听到她的话,施林看防着自己的同学,想了想讲:“治疗者的后遗症。”
自己死而复生,即使现在不解释,等事情一传开,总会有人怀疑的,尤其是那些当权者,一定会从中嗅到什么。
反正瞒不住,不如主动些,让她处在明处。
关注与保护她的人多了,那些暗处的人便少了下手的机会。
至于帝国高层是否知道她是罕见的治疗者,这件事他不敢确定。
他敢确定的是,这绝对是祁州再三想要招募她的原因。
她既然不想加入倦羽,那他就不会再给他们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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