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蕴初欢喜雀跃的去外边打电话,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家。
时宴听她激动兴奋的宣扬着,又看桌上色彩鲜艳的水果。
虽然自己的出名有点莫名其妙,但这些同学似乎都还不错。
而且,她确实想去蕴初说的地方看一看。
想去就去,没什么好犹豫和顾虑的,也不需要考虑太多。
因为这么正当的出城机会,她用不着向谁解释,更无须知会顾凛城。
然而对妹妹一切动向了如指掌的顾凛城,比时宴还早知道这个消息,因此在顾蕴初说出这件事后,只是让她们在城外注意安全。
倒是夏思远在知道时宴要出城后,跑去找顾凛城,问他什么打算。
顾凛城在忙着海城的事,不是在指挥中心就是在办公室,以便随时处理那边的突发事情,已经几天没回家了。
他漠不在意的看了眼专程跑来的少爷,继续手上的事。“需要打算什么?”
夏思远拉开椅子坐他办公桌前,认认真真跟他分析。“出城就逃离你的手掌了啊,她很可能一去不回了!”
“你不是不赞同她留在夏城吗?”
夏思远俊美的脸色一顿,极力辩解。“我确实是不赞同她留在夏城!但是,她现在是你媳妇,她要跑了,你怎么办?!”
这事要传出去,一定会被人笑话的。
还有,自砍头怪救了第五街区的师生后,他也没那么讨厌她了。虽然她喜欢见异思迁,可这也比她离开的好。
顾凛城看恼羞成怒的少爷,想了半响。“她不会走。”
听到这低沉让人不由信服的声音,夏思远怀疑的望着他,琢磨的想他为什么这么肯定。
他没琢磨出来,直接问:“你能说说,你为什么会同意的吗?”
“出城总归是危险的。”
实践小组去的是纪城,那里虽是帝国的重要城市之一,可路途摇远,又没有军队随行,他们那群没有危险意识的读书人出去,总归是让人不放心的。
如果时宴跟着去的话,同学们心里会更加踏实。
除了这些,顾凛城答应她出城,更多是因为她想去,以及她能顺便照看蕴初。
顾凛城没多解释,言简意赅说完在文件上签字的讲:“没事可以走了。”
夏思远大概明白他的意思,想了半会,看专注工作的好友,犹犹豫豫的讲:“那个,要不我也去吧?”
听到这话,顾凛城抬头,浅灰的眸子平静而审视的看他。
被他瞧得紧张的夏思远立即解释。“有我在,她肯定跑不了!”
她要想跑,十个你都不可能拦得下。
顾凛城瞧着忽然转变的夏思远,没有马上回答。
夏思远心虚的大声讲:“就这样决定了!我跟他们一起去,这样纪城的军队也会更加重视,真要出什么事也能搞个特权。”
他说完不等顾凛城回应,迅速走了。
反正他又不是特殊任务部的,不归顾凛城管,做为一个游手好闲的高N代,只要能说服他老爸,他想去哪就去哪。
顾凛城望着他背影消失门口,略想了半会,继续手上的工作。
现只有海城发现超强进化的丧尸,不排除其它地方也会有同样的情况,必须重视起来才行。
没多久江焯敲门进来。“长官,可以开始全球会议了。”
全球会议,是帝国各城市的特殊任务分部负责人的线上会议,意在统一下达一级指令,让他们马上全面排查出现过进化丧尸的地方。
此时海城已经水深火热,顾凛城没有派兵援助,而是开展大规模的清理与排查工作。
这一指令糟到极少部人的质疑,可他们没敢说。
江焯看出他们的疑惑,解释了原因,才让他们纷纷应下。
结束不是太久的视迅会议。
顾凛城靠在椅背里,沉沉的望着全息地图上的数十个红点。
那是出现过进化丧尸的地方,也是士兵要深入排查的地方。
其中有一处离纪城不远。
江焯看长官脸色,汇报的讲:“长官,提彬那边情况不是很乐观。”
“说。”
“刚刚收到的消息,海城的士兵有些已经两天两夜没休息了,而城外的丧尸迟迟没有退散,情况比预计的要糟糕。”
顾凛城脸色未变。“让他们组织民兵。”
江焯有些犹豫。
“告诉提彬少校,我们只能提供武器、X-1和诱剂,至于是否能守护那坐城,就看他了。”
平静而低冷的全金属声音,带着不容商量的无情,似来自地底深渊,让人恐惧与害怕。
武器是给民兵用的,X-1是让更多人成为异能者,而病毒诱剂则是死亡的序幕。
顾凛城是真的决定不派任何兵力前往,海城必须由他们自己去守护了。
江焯担心提彬和安娜他们,还是没有任何置疑的应下。
现在全帝国多个地方开展排查清理工作,谁都有可能再遇上超强进化的丧尸,不可能都一一给予支援。
顾凛城又看了下海城的实时监控画面,起身道:“盯着,我回去趟。”
江焯立即讲:“好的长官。”
-
顾凛城回到家的时候,是早上八点多,时宴正在整理行礼。
她把自己少有的几件裤子带上,还将进翌城时买的第一条裙子放箱底。
它款式简单,布料也不是多好,但十分具有纪念意义。
时宴看着白色的裙子出神,有瞬间回到翌城,以及城墙之外肆意的生活。
翌城是逃亡。
城外是自由。
这里是什么?是民众的拥戴,是看似平静的生活,还是顾凛城或是白暮?
时宴在这一刻怀疑,爱情对她来说是否有自己想像的那么重要。
顾凛城,白暮……
能抵世界之自由,未来之羁绊吗?
一但离开夏城,她便是回归丛林的王,蓝天之下任她闯荡,去阅尽河山之绚丽、云彩之缤纷、小桥之流水。
那是一个她熟悉的美妙世界,可随心所欲,想走就走,想停就停,没有这城市的喧嚣与无形的束缚。
时宴伸手,摸那件似是代表着自由的裙子。
她在城市的这断时间,虽一天天的大多在天桥上,倒也还是白了不少,想是穹顶之下的风与太阳不够城外霸道。
现她纤细白皙的手指,抚摸着白色吊带裙,像是近距离的感受那段时间和记忆。
没等她想出结论,行李箱和手被道高大的身影遮蔽。
时宴顿了下,抬头看这个点回来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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