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缭和司徒南看清楚了字体上的内容后,都是大吃一惊。1小≯≥说 W<W≤W<.﹤1XIAOSHUO.COM他们完全没有想到,这无意中现的字条,竟然会是来自李明宇之手。这实在是太出乎他们的意料了
魏缭和司徒南互望了一眼。他们此刻的心里,都感到十分的惊讶。魏缭缓了缓思路,开口说道:“这么看的话,李明宇他还活着。咱们得尽快去救他。”
司徒南也从短暂的惊讶中,缓过了神。他轻点了点头,接口说道:“是啊。没想到,咱们莫名其妙地就找到了线索。我看这瓶子是沿着这条河流下来的,咱们干脆现在就逆流而上找找看。说不定,他就在咱们前面不远呢。”
魏缭略思索了一下,说道:“先别忙。看字条上的意思,他是遇到了麻烦。咱们得小心一些。”
司徒南点了点头,极为赞同魏缭的说法。他也觉得李明宇可能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但他不一定会有生命危险,否则的话,这张字条也就没有机会被放出来了。
魏缭收起纸条,把水瓶舀满了水,带在了身上。司徒南在周围又仔细查找了一下,看看有没有遗漏的线索。但除了几根破布条之外,再无其他。他见并没有其他线索,就和魏缭一起逆流而上,寻找李明宇去了。
这条河,初时并不深。河水只没过了魏缭的小腿位置。但是河两边没有可行走的道路。整条河是经由这条通道直接流淌下来的。河两边只有光滑的岩石壁。魏缭和司徒南只能涉水而行。
魏缭不敢脱下鞋子,光脚行走。他心里始终有着一层浓厚的阴影,无法消去。那一晚,那一个古怪的噩梦,实在是给了他太多的恐惧。虽然司徒南一度想要脱了鞋子走,但每次都被魏缭制止了。
穿着鞋行走在这条地下暗河里的感觉,极为糟糕。不时地会有脚底打滑的情况生。魏缭出于安全考虑,就用之前的绳子,在自己和司徒南的腰上,各自栓了一圈,以防万一。
这样一来,虽然他们走得缓慢了许多,但至少安全上暂时是不成问题了。司徒南感激魏缭的细心,就自告奋勇地略走前了一点。他打着手电不时地扫视前方,仔细地观察着前方的情况。
在这漆黑如墨的通道中,他们这一点亮光显得极为耀眼。魏缭紧随在司徒南身后,脚下丝毫不敢懈怠。他小心翼翼地跟随着司徒南,不时地扫视左右。
四周极为安静,只有河水流动的声音,还有他们涉水而走的声音在空中不断地回荡着。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任何的声音。魏缭几次借着微弱的灯光,查看河里的情况,都没有什么现。
这河里的水,干净得让人无法想像。就连一点点水草都极为少见。只有偶尔出现的一些类似河藻一样的植物,紧紧地依附在河底的岩石上。
这些河藻也就是造成他们行走困难的元凶了。魏缭曾经尝试着用手拨弄了一下这些河藻。但并不能把它们从河底的岩石上扯弄下来。而那些河藻在他的拨弄下,似乎更加紧密地吸附住了河底的岩石。
这引起了魏缭的注意。但他来不及多做观察,就在司徒南的催促声中,不得不继续上路了。
渐渐地,河水的深度变得越来越深了。河里的水深,从最初仅仅没过他们小腿的位置,渐渐地上升到了没过膝盖,进而是没过了大腿。再往后,又渐渐地没过了他们腰际的位置。
魏缭望了望前方依旧看不到尽头的漆黑空间,略略估算了一下。开口对司徒南说道:“咱们得做好潜水的准备。这水越来越深,没准到了前面得潜水。”
司徒南一愣,苦笑着说道:“那可麻烦了。我是旱鸭子。潜水的事情,我做不来啊。”
魏缭愣了愣,问道:“你不会游泳?”
司徒南尴尬地点了点头。极为不好意思地说道:“小时候爱玩水,但家里困难,买不起干净的水。所以一直没有学过游泳。”
魏缭没有想到司徒南居然是旱鸭子。但这种情况,并不少见。战后的世界,干净的水源极为珍贵。政府除了保证人们的日常用水之外,在其他的用水项目上,就有些捉襟见肘,显得力有不逮了。
魏缭自身也是在上学的时候,拜他人所赐,才有机会学会的游泳、潜水。换做一般人,确实是很难有机会学习。他语塞了半天,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而且就算他现在想教,但潜水这种事情,不是一时半刻能教会的啊。
司徒南倒是大方地说道:“没事,别担心。前面的情况咱们还不清楚。万一真要潜水的话,再说。不行我就回去找个地方等你。”
魏缭想了想也只能如此。他们说着就继续往前走了起来。河水依旧是越走越深。再走了一段距离后,水已经深得渐渐没过了他们的脖子。魏缭生怕司徒南不慎溺水,和司徒南商量了之后,由魏缭打头。司徒南则拉着魏缭拴在腰间的绳子,紧随其后。
幸好,接下来的路途中,水面只将将没过了他们的嘴巴,就不再继续上涨了。魏缭和司徒南得以有惊无险地通过了这条河道。再往前走,水深又开始缓慢地变得浅了起来。
这让魏缭大舒了一口气。一路上,司徒南旱鸭子的情况,着实让他担心不已。在这黑暗的地下河流里,万一司徒南不慎溺水,那他真是想救也不一定来得及。
魏缭领着司徒南,又走了一段距离,模模糊糊间,他借助着手电筒的灯光,隐隐约约地看到了前方石壁上,露出了一个不大的洞口。他疾走了几步,仔细打量了一下。现前方确实有一个山洞。
魏缭看了看那个洞口的大小,粗略估算了一下。那个洞口不大不小,刚好可以容他们两人走入。
他赶忙拉着司徒南,往那个洞口游了过去。他们一走到那个洞口旁边,魏缭就惊异地现,这又是另一条极为深邃的通道。他用手电照了照这条通道的深处。手电的灯光直直地刺破了黑暗,但却始终无法照到尽头。
魏缭略为踌躇了一下。他探头望了望洞口的河道,张望了一下河道的远方。缓缓流淌的河水上游,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透过这层雾气,魏缭觉这条河道的远方,也是深邃得看不到尽头。
他用手电筒的灯光照了许久,始终只能照亮部分地区,再远就完全看不到了。
魏缭不知是该继续沿着河道走下去,还是应该转道眼前的通道,沿路探索下去。他在心里踌躇了许久,始终无法下定决心。
若是沿着通道走下去,万一李明宇是在河道的另一头,那该如何是好?毕竟那个水瓶是沿着河流而下的。但他们判断不了源头,无法排除那个水瓶是从这个洞口丢下的可能。
魏缭面对这个岔口,左右权衡,但苦于没有头绪,一时间陷入到了沉默当中。
司徒南拧干了身上的衣服,见魏缭不说话,也未多想。他随意地找了个可坐的地方,一屁股就坐了下去。突然,他“哎哟”一声,跳了起来。魏缭一惊,赶忙跑过去查看。
司徒南抢过魏缭手中的电筒,照了照身后的地面。他忽然俯身下去,捡起了一样东西,仔细地看了起来。魏缭感到奇怪,往前走了几步,凑到司徒南旁边一看。现司徒南捡起来的只是几块略为尖利的石头罢了。
魏缭轻笑了一下,拍了拍司徒南的肩膀,正要调侃一下司徒南的倒霉运道。司徒南却想现了宝贝一样,忽而高声对魏缭说道:“你看这些东西排列的位置。像不像是有人在这里露营过?”
魏缭听他这么一说,赶忙接过手电,仔细地查看了起来。在他们站立的四周,有很多零碎的石头。但奇怪的是,它们码放得都极为整齐有序。有几块大石头更是整齐有序地码成了一个圆形。仿佛是专门供人坐下来休息用的。
在这些石头周围,零散地分布着一些碎石头。在围成圆形的这一圈石头正当中,有一大堆碎石码出了一个土灶台的样子。
魏缭几步走到那个灶台样的石堆前,伸手摸了摸。有一层炭灰蹭到了他的手上。这个现,瞬间解决了他刚才一直纠结着的难题。
他高兴地转头对司徒南说道:“没错,这里肯定有人来过。你看这个,他们在这生过火了。”
司徒南走上前,细细地查看了一下,说道:“咱们就选这个方向。刚才咱们是逆流而上的。如果他们是从这里出去,那应该会顺着水流的方向下去,但咱们之前并没有碰到他们。而且这个水瓶又是从上游流下来的。我觉得,咱们应该选这条道。”
魏缭觉得司徒南分析得很在理。虽然还存在着其他的可能,但这里已经给了他足够的线索。而且,就算他们接下来的路程里,没有再现其他的线索,那也完全可以再回头沿河继续逆流而上。眼下,必须尽快选定一个方向追查下去。
他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对。只是这样一来的话,那岂不是说,在咱们之前已经有人先找到李明宇了吗?那为什么李明宇要这封求救信?”
司徒南也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关键。他沉思了一会,说道:“咱们先沿着这条道找下去再说吧,路上咱们注意点就是了。万一有什么情况的话,咱们就沿路再回来。”
魏缭想了想,眼下也确实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他找了个地方坐了下去,说道:“行,听你的,咱们先歇歇,喘口气。一会还不知道得走多远呢。”
司徒南也找了个地方坐了下去。他缓缓地说道:“走得远倒是没什么。但咱们身上现在什么都没有,如果一直没有吃的东西,咱们俩迟早都得被饿死。”
魏缭也在担心着这个问题。他摸了摸已经有点饥饿感的肚皮,缓缓地说道:“你说,到底会是谁把咱们都丢到那个地方去呢?我想了很久,一点头绪都没有。按理说,咱们当时只是进到了山洞里,只是晕了一阵,怎么就会到了这么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呢?而且,当时到了山洞里的,不止咱们几个,还有其他人呢。他们呢?他们会去了哪?”
司徒南摇了摇头。他也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关键。好端端地就遇到了袭击,还都是自己感觉可以信赖的人。一觉醒过来,竟然到了如此陌生的地方。身上的东西也全都丢了个干净。除了一个不知道谁留下的手电之外,什么都没有了。这简直太过匪夷所思了。
若是平时有人和他司徒南说起这样的事情,他一定会说那人是在撒谎,是在编故事。因为这实在是太过离奇了。即便到了现在,他心里依旧还有一种不真实感,无法相信眼前所经历的这一切。
但眼下这一切都是真实生的事情,他们都亲身经历着,并且还在继续着。而司徒南的这些疑惑也正是魏缭的疑惑。魏缭拍了拍司徒南的肩膀,鼓励道:“既来之则安之。咱们只管走下去就是了。没准前面就有好东西在等着咱们去捡呢。”
司徒南朝着魏缭笑了笑,说道:“你这点倒是和南宫那小子很像。都这么乐观。唉,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他那人,鬼点子多。要是他现在在的话,说不定咱们就能有更好的办法了。”
对于这个问题,魏缭给不出好的回答。他也想知道南宫容现在身在何处。那结结实实的一拳,他记得极为清晰,也感受得极为清晰。南宫容当时那诡异的一笑,他现在想来都感到浑身毛骨悚然。那样的南宫容,实在太过诡异。
他看了司徒南一眼,问道:“你真的相信南宫容不会背叛咱们,背后下黑手吗?”
司徒南想也未想,立刻极为肯定地说道:“他绝不会。他不是那样的人。我很了解他。我救过他的命,他也救过我的。我和他是过命的交情。我们谁都不会背叛谁。你说的那种情况,我不相信会是他干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
魏缭沉思了一会,不再言语了。南宫容这个人,他虽然才刚接触没多久,但确实不像是一个会背后下黑手的卑鄙小人。而且,在魏缭的内心深处,也极为不愿意相信,那个一拳打晕了他的人,真的会是南宫容。
但那是他亲眼所见。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亲眼见到了,又亲身感受到了,怎么可能会错呢?
但他转念一想,司徒南竟然也会经历了和他一样的事情。这就不得不让他开始怀疑起了自己所见到的那一幕,是真是假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生过。但那究竟会是什么呢?这世上难道还会有能改变人们五感的东西存在吗?
魏缭这一沉默,司徒南也不再说话了。他们二人就这么静静地坐在原地休息了一阵。待恢复了体力之后,就起身继续上路了。无论如何,路还是得走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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