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
天已大亮。
若之,背着一长一短,两把剑器,大摇大摆的,走在大街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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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
按照约定,若之在塔顶之上,只等了陈雷一个时辰多点,对方就回来了。
速度,不可谓,不快。
而,其带回来的东西,也是让若之颇为满意。
陈雷,却是带回了,两把剑器,还很是贴心的,一长一短,以应对不同的情况。
而剑器,若之也是细细的看过了,虽远不及自己的那把残月剑器,却也是颇为精良的制作,至少,比他昨晚见过的,那些甲士们使用的,制式战刀,要好上不少,一看就知道,是私人订制的精品。
甚至,陈雷见若之,用绳索,将木剑背在身后,虽然很不理解,却还是找来了剑带,更方便背剑上身,也更加的美观。
若之身上的长袍,却是没有更换,因为,很是神奇的,一夜过去了,原本千疮百孔的衣袍前襟部位,居然恢复如初了。
但是,一想到,璇旻曾经教自己,用火烧的办法,来清理这件衣袍,若之也就见怪不怪了,不过就是自行复原嘛,多大点事。
至于现时,若之能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毫无顾忌,却是拜他腰间的一块腰牌所赐,青铜所制,上雕虎形,边饰龙纹,看起来古里古怪的,但却颇有用处。
昨晚,陈雷告知他,只要将此腰牌戴在腰间,自然不会有人来盘查与他,至少短期之内,不会有什么问题,他还不太相信。
但为了安全着想,也为了避免麻烦,他还是将信将疑的,给佩戴在了腰间。
虽然,昨夜里,跟他打过照面的甲士,大多被其所伤,不太可能在今日上得街来,而晚上天黑,加之其身法迅捷异常,能够看清楚他脸的,估计也没有几个人。
但是,事总有例外,万一呢,万一碰到认出他的人,那可就麻烦了。
虽然,如今,他剑器在手,自信可以在这偌大的城池之中,来去自如,但是,修道之人,讲究天和,能不伤人,最好还是不要伤人的好,至少,若之是这么理解的。
刚开始,若之还有些心中忐忑,不知道陈雷特意给他找来,挂在腰间的,这块古里古怪的,青铜腰牌,是否真的有效。
甚至于,看到那巡逻经过的队伍,他还下意识的想要避开。
不过,在其强忍着,要避开的冲动,跟那队人,迎面而过。
很明显的可以看得出来,自己这身与众不同的打扮,在满城华袍,腰悬华剑,头戴金冠的男子之中,还是相当显眼的,而巡逻的甲士,对着自己,也是格外的关注,几乎就要走过来,盘问。
可当甲士们,目光落在其腰间,看到那块青铜腰牌之时,一个个,顿时恍然大悟,眼中却是流露出一股说不出的抗拒之色,假装目不斜视的,与他擦肩而过。
若之心中疑惑,却也不会去主动问什么,除非是脑子坏掉了。
今天,路上巡逻的队伍,明显的,多了好多,可在遇上好几队人,都是对他是,如同对瘟神一般,犹恐避之不及。
虽不知道,具体原因,他也懒得去管。
这下子,若之总算是彻底的放下心来,大摇大摆的,走在街道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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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行来,似乎和昨日里,没有什么变化。
行色匆匆的,行人。
街边摆摊,叫卖的,商贩。
巡城的,甲士。
呼朋唤友,前往酒楼买醉的,公子哥。
头戴鲜花,打扮的,各有风情的女子......
若之一边走,一边看,好一派,生活的气象,凡人的生活,就是这样的吧。
只是,隐隐的,又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究竟是哪里不对呢?
似乎,这个世界的秩序,也太过完美了些吧,居然所有的人,都是按照自己的角色,在循规蹈矩着,没有丝毫的越轨之处。
真的有这样的,国度吗?
一边在心底思索着,一边就来到了城南。
一过城南的牌楼,情况就有些截然不同了。
街道,还是一样的街道,依旧是宽阔、整洁。
只是,路上,却没有了,行色匆匆的,行人;路边,也没有了,摆摊叫卖的,商贩;亦不见,呼朋唤友,同去买醉的,轻浮公子哥。
有的只是,人人的鲜衣华服,个个的彬彬有礼,男的俊俏,女的靓丽,举手投足之间,净是大家风范......
再看路边,建筑,不再是整齐、密集的整齐划一,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离得颇远的,高门大院,巨形宅院。
无一例外的,门口之处,卧着两个石狮子;大门之上,鲜亮的黄铜大钉;门上的牌匾之上,写着某府的字样。
看来,这就是所谓的,贵族区域了。
果然,和外面的区域,截然的不同。
若之,又回头望了眼,只见牌楼之外,热闹依旧,只是,诡异的是,外面的喧闹,明明只隔了一个牌楼,就被彻底的,阻挡在了外面,一丝一毫,都没有传到里面来。
就在昨日,已经见过的,诡异的事情,也太多了,所以若之基本也已经是,没了太多感触了。
一转身,若之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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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城南区域,似乎比之外面的区域,要大得太多了。
若之走了,已经有好了一会了。
一路走过去,却也并未路过多少家某府,这些府邸的规模,可见一斑。
终于,若之再也忍不住了,逮住一个人,上前。
“这位兄台,请问,城南叶府,怎么走”,若之上前一步,向着一位,华服青年,施礼,问道。
华服青年,一见若之身上的素色长袍,身背剑器,先是眼现不屑之色,但细看之下,顿时发现了长袍的材质,居然是其说不出的材质,看起来,颇为名贵的样子,顿时收起了小瞧的心思。
“阁下是?”华服青年,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问道。
“在下和叶恒公子约好了,今日要前去府上拜访的”,若之没有告诉华服青年名字,直接了当的说道,方才那人眼中的变化,自然是逃不过他的眼睛了。
“原来是叶公子的客人,在下失礼了”,说着,华服青年,一礼。
若之跟着,回一礼。
华服青年,再一礼。
若之再跟着,回一礼。
.........
最后,若之实在是受不了,这永无休止的,客套不停。
另在路边,拉了个,一看起来,就是小厮打扮的,短衣男子,总算是问清了路。
不再耽搁,若之直接施展出身法,只一个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
引得,华服青年和短衣男子,很有默契的互望了一眼,又各自朝着两个方向,悠然的离去......
终于,若之按照短衣男子的指点,在一处府邸面前,停下了脚步,很是诡异的,浮现了出来。
一眼望去,和所有的府邸,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一样的,门口,两尊大石狮子,门上,黄铜的大钉,只是,看上去,这些东西,都很是崭新,完全没有一点沧桑之感。
高门之上的牌匾,铁画银钩了,两个大字,叶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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