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克唐阿,镶黄旗人,汉名:张尧山,现任黑龙江将军,有“虎将军”之称。E小? ?说 ? w?w?w?.1xiaoshuo.com
甲午清日战争爆后,依克唐阿屡次请命率军迎敌,在得到朝廷的允许后,率领一部分靖边军及黑龙江练军入朝作战,在平壤玄武门和石云开有一面之缘,但彼此闹得不甚愉快。现在为了镇武军,依克唐阿再次成为石云开的竞争对手。
袁世凯,字慰亭,河南项城人士。这个人就不用多介绍了,只说一点,袁世凯在甲午战争前已经在朝鲜待了十二年,在朝鲜担任商务总领事一职,有“朝鲜太上皇”之称。现在的京师有谣传,甲午清日战争的爆,和袁世凯不无关系,只是多是出于推测,没有事实证据。
袁世凯在朝鲜时带过兵,曾被广东水师提督吴长庆赞为“治军严肃,调度有方,争先攻剿,尤为奋勇”。袁世凯自从朝鲜归国之后,被安排在辽东,负责清军后路的粮草转运事宜。但袁世凯明显不甘心就此沉沦,他利用在朝鲜经营多年捞到的好处,成功搭到步兵统领荣禄这条线,也成为了镇武军统领的候选人。
对于石云开来说,依克唐阿还好说,袁世凯才是心腹大患。
袁世凯这人怎么说呢,把对曹操的评价套到他身上非常合适,“乱世之枭雄,治世之能臣”。但是袁世凯的历史评价不如曹操,这一点要归咎在袁世凯曾经称帝上。
你称帝也就算了,关键是这个位子没有坐稳,如果袁世凯能坐稳位子,那也是“太祖”一般的人物。
“这两个人,不好对付。”石耀川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句话来。
“一个是旗人,一个是民人,一个是军中悍将,一个是官场新锐,不好对付啊。”左宝贵也撸着胡子感叹。
石云开听着好笑,差点没跟着来一句:“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
“你笑什么?可有主意?”石耀川早盯着石云开呢,一看石云开面露莞尔,立即追问。
“主意没有,歪主意倒是不少。”石云开正色回应。
“姑且说来听听。”歪主意也是主意,死马当活马医吧。
“依克唐阿和袁慰亭现在都不在京里,咱们能拿这个做文章。我听说依克唐阿出兵的时候一直打报告要枪要炮,他一共带了三千人出战,现在吉林将军长顺和盛京将军裕禄已经给补了三千多支步枪,他还喊着武器不够,这个事……”石云开刻意拉长了声音,想要抛砖引玉。
“这个事你是怎么知道的?”玉没引出来,引出来好奇宝宝石耀川一条。
“盛小三。”石云开现在对于盛星怀已经没了一星半点的敬意,说话随便至极,难怪被金惠馨误认为俩人是一对好基友。
“这个倒是可以利用一下。”到了和切身利益息息相关的时候,左宝贵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至于袁慰亭,他不是什么大问题,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转运官,之前也没有带过大军的经验,朝廷现在不大可能把一支新军交到袁慰亭手上。”不是石云开没把袁世凯放在心上,实在是袁世凯现在还没有和胜军相提并论的资格。
现在的情况和原本的历史已经大相径庭,历史上袁世凯编练新军,那是在清廷是在无人可用的情况下,算是“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现在战况比历史上好得多,不仅左宝贵没死,还多了胜军这个搅屎棍子,袁世凯想要和历史上一样顺利掌控新军,实在是难上加难。
“袁慰亭在朝鲜一待就是12年,早年就有人弹劾此人‘侈然自大,虚骄尚气’,实在没办法就拿这个借口继续炒冷饭。我听说开战之前袁慰亭多次请求回调,甚至到了‘乞骸骨’的地步,这眼看病得要死的人,一回国就活蹦乱跳,有点不正常吧。”石云开摸着只长了几根绒毛的下巴,作远筹帷幄状。
只可惜,这双滴溜溜乱转的眼睛出卖了他,活脱脱一个狗头军师。
“可惜咱们和翁大人不熟,如果翁大人肯施以援手,这镇武军就没跑了。”石耀川扼腕叹息。
“也不能说不熟,翁大人不认识咱们,总是认得银子,再说了,这等小事,也没必要找翁大人出头,找上三两个御史就行,花不了多少银子,咱又不是要把这俩人一棍子打死,只要不给咱添乱就行。”石云开盘算着,盛星怀那里应该还有个几万两,这些银子别说收买两三个御史,收买翁同龢都够了。
“御史”这个职位很神奇,最大的特色就是可以“风闻奏事”,什么意思呢?就是说,别管有什么事,只要我听说了,我就能检举揭你,至于能不能查实,那是朝廷的事,我只负责检举揭,对于内容的真实性不予考虑。
说白了,御史就是一群疯狗,逮着谁咬谁,看谁不顺眼咬谁,听说谁不顺眼咬谁。
“如此甚好,等会你去找薇荪,你们俩把这事儿合计合计。”石耀川连连点头,张嘴就把权力放给了石云开。
“为啥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都让我们俩去干?我们俩很像小贼?”石云开现在不相见盛星怀那张写满了“羡慕嫉妒恨”的老脸,有这功夫,还不如去找金惠馨诉诉衷肠呢。
“哇哈哈……”石耀川一贯的恶形恶状,小舌头闪闪光。
“你们俩不像小贼,你们俩就是小贼,还是俩黑心的小贼。”左宝贵也不客气,毒舌起来能毒死人。
“我……”石云开面色变幻,终究还是没能艹出来,惹不起躲得起,干脆拱手告辞:“既如此,那我就去找盛小三。”
后堂,盛星怀躺在一张竹椅上,两名侍女围着他又是揉肩膀,又是捶腿,摆足了大爷架势。
“你这不行,劲道不够,还要多搞出来点事,比如依克唐阿吃空饷拉,御下不严拉,军纪败坏拉什么的。至于袁慰亭,想搞他更简单,一个贪污粮草,私售军资的名义就能让他进大狱。”盛星怀听完石云开的借口,立即连连摇头,一连串更严重的罪名脱口而出。
“我靠,左大人说的没错,你丫就是一小贼。”看盛星怀这样子是要接手,石云开乐得轻松。
“我呸,这又不是我说的,这是人家御史说的,人家有‘风闻奏事’的权利。”盛星怀懒洋洋的笑骂一声,就像只脱了骨头的猫。
真是不要一张脸……两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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