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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白懵了,但他相信许情深有能力处理好这些事情,就像蒋远周说的,她是专业的医生,绝对不会给自己和医院招黑。
两人来到急诊的门口,恰好许情深出来。
外面的人都散了,医院并不是看热闹的地方,自己都有一堆悲惨的事情等着去解决,谁都不想再在别人身上浪费时间。
蒋远周没有看到大吵大闹的场景,他欲要走进急诊,许情深伸手在他胸口推了下,“做什么?”
“穆劲琛在这?”
“嗯。”
蒋远周想要往前,许情深手掌按在他胸前,微微使劲,“你又不是医生,你进去做什么?”
“我看看他怎么这么安静了?”
许情深双手插在兜内,“他在休息呢,一会给他转普通病房去。”
“蒋太太……您不会真的对他用了镇定剂吧?”老白站在旁边,那眉毛拧得都快打成结了。
“我都是视情况而定,我也不会随便给人乱开药啊。”
蒋远周收回视线,“穆劲琛怎么了?”
“他好像真有点问题,需要留院观察下。”
蒋远周伸手搂住她的肩头,“那就让他住着。”
许情深推开他的手臂,“蒋先生,这是在医院,注意影响。”
“我抱我自己老婆怎么了?”
许情深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我还要去病房看看,就不陪你了。”
老白看着急诊门前走来走去的人说道,“蒋先生,您这样是挺不合适的,您看这是急诊,病患家属一个个哭丧着脸……”
这地方,那可不适合秀恩爱。
蒋远周睨了他一眼,“情不自禁懂不懂?”
“懂懂懂,非常懂。”
第二天。
许流音跟着许方圆回了苏州,东城这边的事情完成的差不多了,许流音在高铁上的时候暗暗松口气,她真是不适合再去面对从前的人和事。
穆劲琛走出星港医院的时候,就知道许流音应该已经走了。
他早就让人查清楚了许方圆的底细,要想找去苏州也很简单,可是昨天的很多话,许流音都讲得清清楚楚了。
穆劲琛自己更加搞不明白,就算他找去了苏州,还能做什么呢?
回到穆家,阮暖也是一早就来了。
走进屋内,他听到说话声,穆劲琛转身想出去。
穆成钧走在沙发内,他抬下头问道,“老二,你昨晚去哪了?”
穆劲琛顿住脚步,穆太太忙起身冲他说道,“你给我过来。”
穆成钧看着穆劲琛走了进来,他搭起一条长腿,“我给你打过电话,可是跟我通话的好像是付流音吧?”
“什么?”阮暖眼里露出吃惊,“付流音?”
“劲琛,你昨晚不在训练场吗?”
穆成钧朝男人瞅了眼,“衣服也换掉了。”
昨天他落了水,那身衣服早就被糟蹋了,身上这套还是他打了电话,让熟悉的店里给他送到医院去的。
然而这话听在阮暖耳中,却完全多了另一层意思。
“劲琛,你昨晚跟付流音在一起?”
“阮暖,你来的正好,”穆劲琛干脆坐下身,“那天从民政局离开后,我也没跟你好好说会话,我们的事情就这样算了吧,你也没在我身上浪费多少时间,你完全可以重新开始。”
“劲琛,你胡说什么呢?”这是阮暖最不愿意面对的结果,付流音不是已经走了吗?她都已经离开东城了,穆劲琛为什么还要这样?
“我不想结婚……”
穆太太气得插了句话,“就算你不跟阮暖结婚,我也不会同意你和付流音在一起。”
“没所谓,反正我就是不想结婚,妈,您马上就要抱孙子了,您就饶了我吧。”
穆劲琛顿了顿后又说道,“或许,您可以逼着大哥把苏晨给娶了,毕竟让孩子跟着自己的亲生父母才是最好的。”
穆成钧一把视线扫过去,“你倒是有良心,把这种事往我身上扯。”
“大哥,你也不在乎多结一次是不是?”
“滚。”
阮暖鼻尖发酸,起身就要走,穆太太见状,忙拉住了她,“阮暖,别急,我慢慢跟劲琛说。”
“妈,我不同意退婚,现在谁不知道我和劲琛的事情?他丢得起这个脸,我丢不起。”
“妈明白,有话好好说。”
阮暖勉强扯开下嘴角,“我还是喊你一声妈,穆家还是我的家,我不会退婚!”
她说完这些话,不顾穆太太的劝阻转身离开了。
穆成钧看了眼门口,“你被狗皮膏药黏上,看来是甩都甩不掉的。”
“成钧,你说话别太过分了。”
穆成钧笑了笑,“好,我这形容不好听,那就换一个,牛皮糖行不行?”
穆太太白了眼,真是为这对兄弟操碎了心。几天过后,许流音推开窗户,院子内栽了一棵桂花,枝叶茂盛,她双手托腮,手肘撑在窗台上。
初步的设计稿完成的差不多了,下午就要和客户敲定方案。
许流音手边放了杯玫瑰花茶,许方圆说等到最初方案敲定下来后,一些微小的细节全都交给她来做。
跟客户联系后,许方圆将方案发到了对方的邮箱内。
直到第二天,那边才给了答复。
许方圆的水平是令人惊叹的,对方连连称赞,一看就是满意的不得了。
许流音心里一松,她虽然相信许方圆,但总是怕碰到些审美不一致的客户,会令人很是头疼。
接下来的事情,就全都交给许流音了。
许方圆落得个清净,许太太泡了一壶茶送进院子,两人就在假山旁边坐着,喂喂小鱼,这么大的年纪还能谈谈情,生活真是惬意。
许流音对着电脑,将全部的时间都扑了进去。
她将设计稿润色完成后,发给了对方,一般初稿过后,后面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但许流音完全没想到对方居然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直接就将设计稿丢了回来。
许流音忙通过微信联系对方,那人毫不客气,直直回道,“你设计的这是什么东西?你懂园林设计吗?不要以为你是许先生的徒弟就能不负责任,我要你重新设计。”
许流音多多少少看出了对方的无理取闹,“你可以告诉我具体对哪块不满意吗?我可以改。”
“全部不满意!”
“除了我师父设计的之外,你都不满意?”
“对。”
许流音没法跟这样的人交流,她丢开手机,去了楼下。
尽管心情受了很大的影响,但是该她做的事情,许流音还是不好推脱。
只是接下来的几天,许流音算是真正见识到了这位客户的苛刻,不,应该来说是故意挑刺,对方恨不得将她说得一不值,如果可以的话,许流音怀疑她是不是都想从屏幕里跳出来,指着她骂。
一早上起来,许流音走到书桌前,上面铺满了照片。
她随手翻看几下,拿起放在上面的水杯,杯子内的凉白开还是昨天晚上的,但是许流音觉得口干舌燥,她也顾不得这些了。
一口凉水刚咽入喉间,放在桌上的手机就响了。
许流音看眼来电显示,是许情深打来的。她忙拿起手机,放到耳边,“喂,姐。”
“音音,有个消息我必须要告诉你。”
许流音心里猛地咯噔下,居然开始心慌起来,听许情深的口气,不像是小事情,难道……
在东城跟她最有关系的人,就是付京笙了,难道他终究没有熬过这一关吗?
许流音嗓音颤抖问道,“是不是我哥?”
“是。”
许流音双腿一软,伸手撑住桌沿,许情深紧接着立马说道,“音音,你哥哥醒了。”
“醒了?”许流音猛地攥紧手掌。“这是真的吗?”
“我们也是刚得到的消息,你赶紧回趟东城,我让老白去高铁站接你。”
“好!”许流音心里激动不已,挂了电话后,简单收拾下便走了出去。
楼下,许太太看到许流音下来,亲切说道,“是不是闻到香味,把你馋醒了?”
“师娘,我要赶紧回趟东城。”
“怎么了这是?”
许方圆也从屋外走了进来,看到许流音提着行李,他轻声问道。“音音,你这是要去哪?”
“师傅,我哥醒了,我要回趟东城。”
“是吗?”许方圆上前几步,“我跟你一道过去吧。”
“不用,下了高铁就有人来接我了,师傅,电脑我也带着了,到那边正好可以跟客户碰个面……”
许方圆赶紧拉着许流音入座。“工作的事情暂时可以放开,赶紧吃早饭吧,我一会让司机送你去高铁站。”
“谢谢师傅。”
许流音掩不住心里的激动,匆匆吃过早饭后便出门了。
回到东城后,老白亲自将她送去了酒店,刷了房卡进入屋内,许流音赶忙问道。“我哥真的醒了吗?现在怎么样?”
“是醒了,在医院,要做一个全方面的检查,你也别太着急,现在谁都见不到他,他是重点看护对象,稍后蒋先生那边就会有消息的。”
许流音坐向床沿,双手交握,安慰性地不住点着头,“好,好。”
下午时分,许情深的电话打过来了,让老白带着许流音过去。
来到所在医院,蒋远周也在,招呼全都打好了,许流音来到病房跟前,有人给她开了门,她快步走了进去,看到付京笙就躺在病床上,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她。
许流音张了张嘴,一声哥哥还是没有唤出口,她快步上前,眼圈通红。
付京笙的手臂上缠着相关的仪器,许情深跟在许流音身后,男人的目光落向她,神色复杂,许情深问了声旁边的医生,“昏迷了这么久,他还好吧?”
“他现在说不出话来,手也不能动,我们并不能断定这样的状况是暂时的还是……”
许流音闻言,眼里的欣喜瞬间褪去,她弯腰凑到付京笙面前,“你跟我说说话,哥……我是音音,你看看我,你跟我说句话。”
付京笙嘴唇蠕动下,很是吃力,却根本说不出话。许情深跟那名医生走到旁边说话,许流音握住男人的手掌,“哥,我有好多好多话要跟你说,你放心,我现在过得很好,特别好,你昏迷半年多了,我跟你讲讲我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吧?”
许情深回头看了眼许流音,她轻叹口气,医生压低声音说道,“还是去我办公室说吧。”
“好。”
两人走了出去,门口有专门的人看着,蒋远周和老白也去了医生办公室。
许流音坐在床边,声音哽咽说道,“哥,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啊?这半年多以来,我跟着师母常去烧香,就是盼着你能早点醒来,现在你好不容易睁眼了,可你怎么说不出话了呢?”
付京笙喉间滚动着,他想问问付流音过得怎么样,她现在住在哪,谁跟她在一起,可他除了有意识之外,身体还是动不了。
许流音眼圈通红,带着浓浓的鼻音,“对哦,你还不知道我师母是谁呢,哥,我现在住在苏州,那是个人间天堂一样的地方……”
穆家人接到消息赶至医院,按理说,付京笙身份敏感,他醒来之后,谁都不能见他才是,再加上穆家和付京笙有仇,更应该将他们隔开。
虽然穆家派了人盯着付京笙的一举一动,但消息还是没有阮家那边快。
阮暖一个电话打去穆家,穆太太当时就要去,还好被阮暖劝住了。
付京笙在做检查的时候,谁都见不了,等医院那边安排好后,自然会有人通知他们过去。
阮暖跟着穆家兄弟,到了付京笙的病房门口,外面的人下意识拦阻。“穆先生,你们不能进去。”
“付京笙醒了吗?”
“醒了。”
阮暖冲跟前的男人说道,“我来之前是打过招呼的,你让我们进去见一面。”
“这不符合规定。”
阮暖脸上露出不耐烦,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拨通之后说了几句话,再将手机递向那名男子。
对方接过之后,嘴里应答着什么,通话挂断后,他将手机递还给阮暖。“进去见一面可以,但是千万不要有冲突,付京笙毕竟是要犯,一旦出事,我们没法向上头交代。”“知道了。”阮暖有些迫不及待,对她来说,这是再好不过的机会了,对方将门推开之后,她跟着穆劲琛往里走。
耳朵里钻进了一阵女声,“哥,你要赶紧好起来,好好改造,争取宽大处理。”
许流音也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她回头看去,神色猛地一惊,阮暖的脸色也不好看起来,她没想到许流音居然也会在这。
穆劲琛的视线从她脸上扫过,最终落向了付京笙。
女人下意识起身,双手张开,整个人挡在病床跟前,“你们想干什么?”
“听说付京笙醒了,我们来看看。”
许流音往后退了步,双腿撞到了病床,她趔趄下,眼看着穆劲琛一步步逼上前,她神色害怕起来。“不要过来!”
穆成钧站在不远处,没有上前。阮暖握了握手掌,“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说你不是付流音吗?既然不是,你怎么在这?”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我是穆家的人,你哥哥害死了爸,这个事实是永远改变不了的,付流音,念在你跟劲琛好过一场的份上,你还是让开吧,我们不为难你。”
许流音手臂伸得越发笔直,她直勾勾盯着穆劲琛问道,“你要干什么?”
男人不说话,却是步步紧逼,到了许流音身前,他的眸子总算对上了她,“你让开。”
“你答应过我的,不会找我哥哥的麻烦。”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
许流音急得眼圈越发红了,“他虽然醒了,但是身体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他这样跟睡着没什么两样,穆劲琛……”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装出来的?”穆劲琛冷冷发问,“你哥哥这么狡猾,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我哥哥做错了事,自然有法律来惩罚他,穆劲琛,我哥已经被判刑了,你别这样。”
穆劲琛伸手握住许流音的手臂,想将她扯开,“不,我爸死的这笔帐,我们还没好好清算过,我们刚查出来幕后指使人是他,他就出事了,我还来不及问问他,那么周详、残忍的计划,他是怎么想出来的?”
阮暖嘴角不由浅勾,似乎在看着什么好戏。
许流音哪里敢让半步,穆家的人恨透了付京笙,因为她是他的亲妹妹,她当初都受到了那样的牵连,如今付京笙醒了,就躺在这,穆家的人真是恨不得活活吃了他。
“走开!”穆劲琛语调不由上扬。
“穆劲琛,你这样做也是犯法的,你先冷静点。”
男人的视线在她脸上逡巡,忽然冷笑一声说道,“你现在倒是肯跟我冷静着说话了?觉得理亏了是不是?”
许流音没有退路了,她站定在床前,手臂被穆劲琛压下去后,又再度抬高,“我哥哥现在说不了话,即便你问他,你也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是吗?”
穆劲琛将她使劲推开,许流音脚步趔趄着,她眼见男人弯腰,许流音忙拽住了他的手臂,“穆劲琛!”男人回头瞪了她一眼,“松手!”
“我不松,我已经跟你承认过了,是,我是付流音,你放过我哥哥行不行啊?”
穆成钧眉头跳动下,抬起的视线扫向两人。
“是,是我让你亲口承认你是付流音的,我还逼得你要跳江是吗?”穆劲琛眼里渗出疼痛,“你真当我是傻子吗?你说你不是付流音,你就能隐瞒身份过一辈子?我还真希望这样,付流音,那你自欺欺人做什么呢?”
穆劲琛手朝着病床上的付京笙指去,“你就不该出现在这,你就该让他自生自灭,你别忘了,你现在是许流音!”
穆劲琛唇角颤抖着,付京笙昏迷了半年多,对外界的很多事情并不清楚,他只是看到妹妹身子挺得笔直,瘦弱的身躯挡在他的病床跟前,想要以自己的一点点力气,拦住穆劲琛的怒火和即将可能会加注到他身上的暴力。外面的人推门进来,许流音赶忙求救,“救命,有人想要伤害我哥哥。”
一名男子走了进来,穆劲琛站在原地没动,阮暖上前几步。“没事,没事,就是问一些之前的事情,你放心吧,我们懂得分寸的。”
“千万不要闹出什么动静来。”
许流音眼见男人转身,她撕扯着嗓音喊道,“不要听信她的话,我哥哥真的有危险……”
男人走到外面,阮暖将病房门关上,穆劲琛嘴角处满是讥讽,“在你眼里,你哥哥果然是最重要的,我要伤害他是吗?让人救命是吗?”
许流音想要拖延时间,一会蒋远周他们就应该要过来了。
“你想问我哥哥有关你父亲的事情,我不反对,但是他开不了口。”
穆劲琛再度挥手将她推开,他视线对上了付京笙,“你的命还真是大,经历过了那样的变数,居然还能醒来,老天似乎也太眷顾你了,付京笙,你当初若死在手术台上,也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情了。”
付京笙盯着跟前的男人,他手指僵硬,动弹不了,他想问问他对付流音做了什么,这半年多的时间内,付流音究竟又遭遇了什么?但是他开不了口,也没法保护自己的妹妹。
穆劲琛想到了穆朝阳惨死时的模样,那时候,就连亲近的家属都不敢去看他的遗容。男人攥紧了手掌,他猛地伸出手去,许流音吓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处,她双手抱紧穆劲琛的手臂。“别这样,救命——”
穆劲琛使劲将她甩开,许流音朝着旁边摔去,她着急掏出手机,想要给许情深打电话。
但是男人根本不给她这个时间,他双手揪住付京笙的衣领,一把将他提了起来,眼里的火瞬间烧了起来。
付京笙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身子被扯到旁边,手臂上的检测仪也掉了,许流音吓得面色发青,她清楚她不是穆劲琛的对手,也休想从他手里将人抢回来,她想也不想地冲上前,她没有能够攻击的武器,只能攥紧了掌心内的手机。
阮暖见状,也冲了过去,许流音将手机打向穆劲琛的肩膀,她没想到阮暖会冒出来,这一下敲过去直接打在了女人的额头上。
阮暖尖叫一声,穆劲琛下意识回头,许流音趁机一把将他推开,阮暖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了穆劲琛的手臂上。“劲琛。”
穆劲琛看了眼阮暖,许流音这一下的力气不小,显然也是急坏了,阮暖手掌捂着前额,痛得五官都皱了起来。
付京笙的半边身子摔出了病房,许流音小心翼翼将他搀扶好。
阮暖瘫倒在地,伸手抱住穆劲琛的腿。
她若不是替他挡了这一下,受伤的就是他了吧?
“劲琛,我好痛,我头晕的厉害。”
许流音让付京笙躺好,转过身时,俨然成了一只张牙舞爪的小兽,“你们出去,出去!”
她撕扯着嗓音喊道,“出去!”
她吓坏了,如今的许流音面色苍白,整个人呈现出攻击状态,阮暖痛得自顾呻吟,许流音见穆劲琛杵着不动,居然还不想着带自己的女人去看看伤势,她干脆上前一步,抬起脚狠狠踢在了阮暖的身上。
阮暖顺势躺在地上,她更没想到许流音会攻击她。
“你——”
“我让你们出去!”
穆劲琛无动于衷,阮暖模样可怜,躺在地上几乎起不来,“劲琛,师哥——”
男人蹲下身,阮暖放下了手掌,他看到她的额头上肿出了一大块,淤血的痕迹很是明显。
穆劲琛抬起眼帘看向许流音,她拦在病床跟前,眼神发冷,却是满脸的委屈,想哭又不能哭出来,死死地忍着。
“你们还不走是吗?”
她上前一步,抬起右脚又狠狠踢向了阮暖的腰部。
穆成钧看在眼里,都能感觉到死痛死痛的,她也真能想得出来,是不是以为把阮暖踢伤了之后,就能逼得穆劲琛带她出去看医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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