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妃娘娘帮助我们的目的,真的只是想要拉拢我母子吗?”
“蓁妃娘娘倒是好笑,我向您百般示好的时候您怀疑我,我现在,您又怀疑我,一下子妹妹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了。壹≥小说 W≤W<W≦.≤1﹤X≤I<A≤O﹤S≤H﹤U≤O≦.≦C≤O≦M﹤如果不是为了拉拢姐姐一同对付皇后,不然娘娘觉得我还想从您和大皇子殿下身上得到什么呢?”
自从上次见过宸妃之后,就一直有一种错觉萦绕在她脑海,或深或浅,终是挥之不去。她似是开口询问,又似是喃喃自语,道:“或许…或许是什么都不想要呢!”
沈蓁声音极轻,可听在木清耳中却似一记重锤,震得她心口疼。是啊!这般不遗余力地帮助她们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木清在心中反复问着自己:自从她重生以来,每走一步都带着目的和计划,可是这一次她帮助沈蓁又是为了什么?打压皇后?消除皇后身边的羽翼?还是拉拢讨好沈蓁?她心里清楚,其实都不是,说到底不过是她见不得沈蓁受苦,见不得她的儿子受伤。她一直口口声声说沈蓁负了哥哥,她与她再也不是朋友,可是在她心底深处,沈蓁还是那个曾经温柔多才的女孩,还是那个曾经陪伴着自己度过那些童年岁月的玩伴。这一刻木清似乎意识到,她放不下,她恨不了…可是她也忘不掉!
木清突然笑,笑得格外邪魅,望着沈蓁的眸中散着叫人不寒而栗的寒光。“娘娘入宫那么久了,竟然还如此天真,竟然还相信在这尔虞我诈的宫中有着不就回报的善意?”
沈蓁被对方无情而直白的话语弄得一愣,她心中自嘲:原来她不是她….终是自己想太多了吗?
沈蓁理了理自己起伏的情绪,脸上恢复了往日的恬淡,柔声道:“无论如何,这次多谢宸妃娘娘出手相救。不过,我的态度和想法也不曾变过,我不希望曦儿加入到宫里的乱流之中,所以只好让娘娘失望了,还请娘娘见谅。”
语毕,沈蓁掀起披风的帽子,盖住自己大半张脸孔,转身朝屋外走去。即将踏出门口的那一瞬间,沈蓁背朝着木清,缓缓道:“也请宸妃娘娘日后小心皇后,多加保重。”虽然沈蓁知道以宸妃的才智,要防备皇后的暗箭并非难事,她也知道自己的这番提醒基本上就是废话,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将这些话说出口。
沈蓁离开后,木清陡然弓下身子,蹲在地上咳得撕心裂肺,面色青中带着灰黑,可把前来查看的茱萸吓得手脚僵硬。茱萸赶紧拿来裘风留下的药丸,并让木清服下,须臾,木清灰白的脸色才逐渐缓和了过来,虚脱地躺在软榻上喘着粗气。茱萸看着主子这样,只觉一阵揪心地疼,此刻她别提有多后悔让主子插手蓁妃的事情,每一次主子见了沈蓁之后,几乎都没有什么好事。
茱萸又看了看手中药瓶里所剩无几的几颗药丸,哑声道:“娘娘,裘帮主给您的药丸已经吃得差不多了,要不要我给裘帮主传话,让他再带一些药过来。”
木清闭目喘息,并没有张口回答茱萸的问题,只是默然点了点头以表准许。茱萸不断给木清抚背顺气,片刻之后木清终是缓了过来。木清转头望着窗外的夜空,细若蚊声地问道:“明日就是上元节了吧?”
茱萸应道:“是啊,到时王公大臣们都会来参加明天的晚宴,瑞王也会来的。”
木清仍旧凝着窗外呆,静默无语,不置可否。茱萸寻思这时不该提到瑞王,以免让主子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绪又再起波澜,于是赶忙闭上了嘴。
过了天空的云层逐渐稀疏了起来,明亮的圆月悄然露出面孔,天公作美,似乎是为明日即将到来的佳节增添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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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习俗,从年初十开始,家家户户大街小巷便会开始挂上花灯,为元宵节做准备,宫中自然也不例外。不过由于之前韵仪宫的事情和唐美人的事情,宫里仍旧阴霾未散,不过内侍监却也早就做好了准备,不仅给各宫准备了元宵节必备的汤圆,还在各宫门前都扎挂着各式各样的旖旎华灯。
皇帝梁胤昊因为身份的关系,没法出宫参加民间的灯会,于是他今年突奇想,邀了所有宗亲皇室和各宫嫔妃一起在宫中赏灯猜谜,也算是在宫里感受了下过节的气氛。到了十五这一日,御花园荷花池畔挂满了长长一排的花灯,似一条蜿蜒曲折的火龙,将岸边的水榭高阁照得通明,场面甚是壮观。每一盏花灯下都挂着一个灯谜,形式和玩法与民间相同,心思巧妙。由于今日的晚宴时模仿灯会的形式,场地就设在御花园的荷花池畔的空地上,所以整场宴席不似以往那般严谨,大家可以随意离开座位,走入园中观赏花灯和猜灯谜。
木清在席间略微喝了几杯,见皇帝梁胤昊与皇后二人正陪着太后在水榭旁赏灯散步,于是木清便趁此机会独自在湖畔游走,茱萸因为不放心主子的身子,所以也跟在远处随行。
没走多久,木清便瞧见瑞王也独自站在湖边,双目望着远方,微微出神。木清也不逃避,上前行礼道:“参见瑞王殿下。”
瑞王粱胤桓见到木清时也不似上次那般震惊,笑着招呼道:“宸妃娘娘。”
二人寒暄客套了几句,木清便作势要离开。这时粱胤桓突然开口问道:“蓁妃的事情是娘娘您帮忙的吧?”虽然是询问的话语,可是语气却是十分笃定。
木清没想到对方会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提起此事,困惑道:“殿下何出此言啊?”
粱胤桓继续质问道:“抓住唐美人宫女的人是尹统领,时间和地点会不会都太过巧合了些?”
木清淡淡否认道:“是唐美人她自己多行不义,我父亲也不过是恰巧现那宫女,并非刻意为之。是殿下想太多了。”
“哦?听说蓁妃被禁足的这段时间里,只有娘娘您去翊千宫里探望过蓁妃。”粱胤桓又道。
“殿下似乎很关心蓁妃?”木清微微挑眉,冷冷道,“恕我多嘴,如今有千万只眼睛正盯着殿下,为了殿下的清誉,也为了蓁妃的安全,殿下日后还是少管这种事来得好。”
“蓁妃,她是我一位故友的…..”瑞王本想急着解释些什么,可是忽然又觉得他不该在宸妃面前说太多关于以前的事情,于是及时改了口,“本王只是没有想到,在这权利侵伐的后宫也会有娘娘这般的热心肠。”
“本宫听不懂瑞王爷的意思。”
梁胤桓低头浅笑,也不道破,“无妨,就当是我胡言乱语吧。”
二人皆躬身行礼,心照不宣,离开了河畔。木清走远后,茱萸这才紧跟上来,不解地问道:“瑞王怎么会如此关心蓁妃母子?他曾经与云公子关系那么好,不是应该和娘娘一样,对沈蓁心怀愤懑的吗?为何却这般在意呢?”
茱萸的这个问题也同样困扰着木清,究竟是瑞王顾念往日旧识一场,还是其中有着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木清沉沉道:“你去查查瑞王这些年来是否与沈蓁有过联系,再看看他与学士府可曾有过关联。”
茱萸低头领命,“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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