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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蕊夫人吃吃娇笑:“官家总是说臣妾美丽,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赵光义正色道:“当然是真的!先帝驾崩那天,若不是朕被花蕊美貌所迷,又怎么会……?”
“官家吃菜!”花蕊夫人夹了一夹菜放在赵光义面前的金碗里。
赵光义被她打断,马上醒悟,冷羿说不定就在暗处等着画像,这种事情还是不宜说出来的。又怕冷羿这个得力的干将多心,眼珠一转,道:“冷羿是朕的心腹,朕不需要避他,不过,现在吃酒,不说那些伤心的往事。”
赵光义拿起金碗,品尝美酒一般的吃着花蕊夫人夹给他了菜肴,摇头晃脑道:“真是好吃,朕从来没有吃到如此美味,今晚可当真有了口福了!来来,为了花蕊做出的如此美味佳肴,咱们喝一杯!”
这一次,花蕊夫人没有推辞,跟他对饮了一杯。
花蕊夫人道:“光是这样吃酒也是索然无味,不如臣妾给官家弹奏一曲,以助酒性,何如?”
“好了,听说花蕊不仅宫词冠绝天下,更是弹得一手好琵琶。今日朕有幸聆听花蕊雅奏,当真三生有幸!”
花蕊夫人轻笑,起身拿来一把镶金边的琵琶,捧在怀里,弹了一曲她自己填写的宫词:
五云楼阁凤城间,
花木长新日月闲。
三十六宫连内苑,
太平天子住昆山。
花蕊夫人弹奏完毕,赵光义道:“你这太平天子,是赞誉谁人?”
花蕊夫人嗔道:“自然是赞誉官家你了!这是臣妾今日新作的诗,特意献给官家的,那孟昶乃是亡国之君,如何当得‘太平天子’之誉?”
“对对。呵呵,花蕊说的好,不过,朕这个天子。现在也还算不得太平天子。等到朕收复了实地,平定北方。一雪先帝之耻,那时候,才算得上这太平天子,哈哈哈。”
“臣妾预祝官家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好!”赵光义意气风发,端起酒盅,咕咚咚倒了一金碗的酒,道:“为了花蕊这首诗,朕饮一海!”说罢,咕咚咕咚一口气干了。亮了一下碗底。
花蕊夫人拊掌笑道:“官家好酒量!官家还用金碗痛饮么?”
“好啊,咱们两都用金碗畅饮。如何?”
“臣妾的酒量如何能与官家相比,只怕这一碗下去,便要称了官家的心意了!”花蕊夫人说着,眼波流转。似嗔似怨瞥了赵光义一眼。
赵光义浑身骨头都酥了,仗着自己酒量好,嘿嘿道:“既然如此,你拿酒杯,朕拿金碗,咱们对饮,这可使得?”
花蕊夫人巧笑嫣然:“这一金碗斟三酒杯,官家到时候又说臣妾欺负官家了。”
“那可未必!”赵光义道:“就这样喝,要是朕醉给了你,朕随你处置,如何?”
花蕊夫人拊掌笑道:“好!官家说的,可不许赖皮!”
“君无戏言!自然不会赖皮!”
“光这这样对着喝,岂不成了牛饮?须得玩个游戏或者行个酒令才好!”
“听你的!”
“官家喜欢玩什么?”
赵光义酒劲有些上来了,借酒遮脸,把脸一板,道:“你叫朕什么?”
“官家啊!——怎么?不对吗?”
“当然不对,朕叫你花蕊,你该叫朕什么?”
花蕊夫人羞答答低下头,娇滴滴唤了一声:“三郎……!”
“哎!这就对了!”赵光义被这一声叫得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乐不可支,伸手过去,抓住了花蕊夫人端着酒杯的手。花蕊夫人忙道:“三郎,你可不许胡来!”
赵光义赶紧放开手,道:“今天朕一切听你的!你说玩什么就玩什么!”
花蕊夫人想了想,道:“要不,花蕊给三郎弹琴唱歌,三郎则给花蕊练一趟拳脚,对方喝酒,如何?”
“行啊!”赵光义对自己的武功还是很有自信的,更何况在美人面前练刀,乐呵呵同意了。
当下,花蕊夫人又弹唱了一曲自己作的宫词,赵光义很是赞赏,又喝了一大金碗。
轮到赵光义了,他脱去了衣袍,只穿了中衣,练了一趟太祖长拳。这是他的皇兄赵匡胤在泰少林寺拳法的基础上加以改良而成,传授给了赵光义。
赵光义一趟四进长拳打完,倒也虎虎生风充满劲力。花蕊夫人拊掌叫好,喝了一杯,又给赵光义弹唱一曲。赵光义喝了一金碗。接着,赵光义又打了一趟太祖长拳的六路捶,花蕊夫人又喝了。
如此反复,等赵光义把自己会的拳法都打完了。花蕊夫人却还有新的宫词弹唱。赵光义便要重复打,却被花蕊夫人认了出来,嗔道:“三郎赖皮!花蕊都没有唱唱过的歌,三郎怎么能打打过的拳呢?不行!罚酒!”
赵光义不好意思嘿嘿笑道:“你的歌多,我会的拳也不少,十多趟呢,只是,练武跟唱歌不一样,千招会不如一招熟。所以,反复练习这十多趟拳脚,便足够用的了。不必学会太多,这样,朕的套路自然没有你的歌曲多了。”
“我不管!”花蕊夫人撒娇道:“你不会,那就罚酒!我唱一首,你喝一金碗!”
赵光义硬着头皮道:“那好吧。”
可是,赵光义很快就发觉,这不是一个好主意。一碗接着一碗的喝,自己醉了不要紧,花蕊夫人没有喝,那把他灌醉的主意就达不到。他眼珠一转,顿时有了主意,大声道:“这样光朕喝你不喝,可不公平!”
花蕊夫人巧笑嫣然:“三郎只要能打出新的拳法来,那也无妨,花蕊喝就是!”
“拳脚朕就会这么多,不多,兵刃朕可会得比拳脚多,朕就练上几趟兵刃。如何?”
花蕊夫人笑道:“没问题啊!可是,花蕊这寺庙里没有兵刃啊。”
赵光义笑道:“这个简单,朕的御带冷羿就在外面,他身上便带有腰刀。且让他进来。把刀给朕就是了!——冷羿!冷羿!”
赵光义连着叫了十几声,才看见冷羿从前面跑了进来。腰间挎着龙迥的那柄腰刀,躬身道:“微臣在!”
赵光义其实知道他肯定躲在后面等着画画,听到自己突然招呼,直接从后面跑进来不合适。绕了一圈,从前面跑进来了,所以耽误了时间。但是要装着不知道,不悦道:“你身为御带,应该随时跟随朕的左右,如何朕招呼十几次才赶到,要是朕出了什么事情。你身为御带,如何护驾?”
冷羿忙躬身道:“微臣该死!”
花蕊夫人道:“三郎冷大人今天第一次履职,他本来又是个文官,自然是不懂的了。”
赵光义点头道:“花蕊说的没错。是朕对他要求太高了,——行了,你把宝刀留下,退下吧!”
“微臣遵旨!”冷羿忙笨手笨脚解下腰间的单刀,双手捧着,送到赵光义面前。等赵光义接过,这才赶紧退下,又躬身施了一个礼,然后转身快步出去了。
赵光义拿着单刀,一按锋簧,叭嗒一声,长刀弹出寸许,他手按刀柄,哗啷一声,将单刀抽了出来,凌空挽了一个刀花,半空里闪过几朵银光。
花蕊娇滴滴赞道:“好刀法!”
赵光义哈哈大笑,大步走到大堂中间,使了一个肘底藏刀势,亮了一个象,又博得花蕊夫人鼓掌叫好不迭。
赵光义练了一趟五路太祖卧龙刀。只见他刀光闪闪,刀随身走,身藏刀光之中,舞到酣处,只见刀光不见人。
一趟单刀练罢,花蕊夫人眉开眼笑,叫好不绝,道:“真真好刀法!当值一杯!”自己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如此这般,赵光义将自己学过的兵刃套路,趁着酒性都化在刀法里,当刀法来练,如此这般,他会的兵刃套路却还是有练完的时候,可是,套路练完了,赵光义自己也已经喝醉了,当然,花蕊夫人也醉了,但是却摇摇晃晃的没有倒。
赵光义把单刀放在茶几上,醉眼朦胧道:“花蕊,今日,朕便留在你这里睡如何?”
花蕊夫人俏丽的脸蛋已经红得犹如熟透的石榴,吃吃笑着:“三郎,别忘了咱们的约定!你要在两年内把金明池修好了,花蕊才为你侍寝。”
“可是,朕今日醉了,王继恩他们又不在,朕这样醉醺醺的如何回去?”
“三郎,你想撒赖呀?”
“不是啊,朕真的醉了,无法回去,你就可怜可怜朕吧!”
花蕊夫人长叹一声:“那好吧,你既然这么想睡在花蕊这里,那就睡吧!”
“太好了!”赵光义大喜,摇摇晃晃上前就要抱花蕊夫人。
花蕊夫人虽然也喝醉了,却还是很轻巧地躲了开去,吃吃笑着道:“花蕊给你掌灯,你自己跟着!”
说罢,拿起一盏灯笼,将大厅里其他灯笼都吹灭了,迈步往寝室走,边走边回头瞧着赵光义笑,赵光义头昏眼花,摇摇晃晃跟着,色迷迷望着她,嘴里只是乱喊着:“花蕊!朕看不清道路……,你来搀扶朕呀……!”
“花蕊也醉了,三郎不搀扶花蕊,却还要人家搀扶,真真不懂怜香惜玉!”
赵光义笑了:“好好,三郎来搀扶朕的……花蕊心肝……!”摇摇晃晃追上,眼看就要抱住花蕊夫人,却被她旋身一晃,躲了开去,赵光义一个趔趄,站立不稳,往前扑倒,暗叫糟糕,却扑在了软绵绵香喷喷的锦被上。
却原来,他们已经进了卧室,到了床前,只是花蕊夫人的身子挡住了灯光,赵光义又醉醺醺的看不清,到了床前都不知道,这才扑倒在床上。
赵光义笑着翻身起来,却被花蕊夫人拦住了,道:“三郎,你且先宽衣!”
“花蕊……”
“你不听话,花蕊可也不听话!”花蕊夫人退了几步,站在门口,“要是这样,花蕊可就走了!”
“好好,三郎听话就是!”
“那你先宽衣,进被子里!”花蕊夫人把身子转了过去。
“好吧!”
赵光义自己手忙脚乱地把衣裤都脱了,钻进被子里躺着:“朕已经脱了,花蕊,快来啊!”
花蕊夫人转身从大堂里的火炉上提一壶烧滚的茶壶进来,冲了一盏茶,放在桌上,走了过来,把床上两边的帷帐放了下来,道:“臣妾给官家冲好茶了,夜里口渴能吃。请官家好生安歇!臣妾到前院跟凌烟睡。”
赵光义急了:“花蕊!你如何言而无信?”
“花蕊哪里言而无信了?”花蕊夫人吃吃笑着,“官家说想在臣妾这睡,臣妾已经让官家在臣妾床上睡了呀,臣妾可没有答应侍寝哟!”
“这个……”赵光义苦着脸道:“花蕊,你就可怜可怜朕吧,朕对你一番情义,天地可鉴啊……!”
“嘘——!”花蕊夫人突然作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好象有人来了!”
“有人?”赵光义侧耳听了听,果然,有慢慢推开外面房门的吱呀声。
花蕊夫人脸上变色,大声道:“谁啊?谁在外面?”
“是我啊!我是元僖啊,花蕊,小心肝,我来了!”
花蕊夫人吓得一哆嗦,望着赵光义。
一听这话,赵光义脸色顿时难看之极,朝大床后面一努嘴,示意花蕊夫人先躲起来。
花蕊夫人慌忙躲到了大床后面。赵光义把床前的帷帐放好,人躲在被子里。
就听见外面赵元僖笑嘻嘻道:“哎呀花蕊,原来你一个人躲在屋里吃酒,也不怕佛祖怪罪?不过不用怕,要怪罪,我陪你一起受罚好了,你在哪里呢?在卧室?嘿嘿,我知道了,你已经脱光了等着我呢对吧?我的心肝尖尖,我来了!”
赵元僖说着,摸到了里屋卧室门口,屋里有一盏灯,灯光惨淡,但是屋里的情形还是能看清的。赵元僖看见大床帷帐垂着,果然是有人睡在里面,自然便是花蕊夫人。更是心花怒放,手忙脚乱脱光了衣服,扯开帷帐,赤条条爬上床去,嘴里胡乱叫着心肝。掀开被子抱着就亲。
冷不丁肚子挨了狠狠一脚,被踢得飞出账外,拖带帷帐,摔倒在地。
接着,便听见床上传来父皇赵光义的咆哮:“你这畜生!竟然干这样乱伦的禽兽之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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