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外方以真扶着萧素素走了出来,宗泉已经将人彻底打的趴下,看见她们出来,萧素素凌乱无比面容憔悴,他不禁皱眉,“容少呢?”
方以真道,“在里面。Ω E小 Δ说WwW.1XIAOSHUO.COM”
萧素素听见他们的对话,忽而似是想起什么,她美丽的脸庞上泪痕未干,可是一双眼睛空洞洞的,“方秘书。”
“萧小姐。”方以真回眸,“我送你出去。”
“你还是去看看他吧。”萧素素却是开口说,方以真愕然。
萧素素松开她的手,凭着自己的力量站稳,纤细身体颤了下,她望着阁楼外的天空道,“他被下了药,已经第三天了。”
宗泉一听,他立刻上前质问,“解药!快拿出来!”
萧素素笑了,“宗助理,你说媚药哪来的解药?找个女人给他,他就能解开了……”
“就算是媚药,也有能解的药方!你一定有!”宗泉契而不舍追问,他的手已经紧扣住萧素素的手臂,加重力道逼问,“快交出来!”
萧素素被抓的臂膀疼痛,她蹙眉道,“以前或许有,但是现在这一种,还真是没有……”
“宗泉!送她走!”方以真的性子相对而言尚算温和,但是此刻却也没了以往的好脾气。
……
阁楼的房间内,他沙哑的男声在耳边响起,气息很烫,蔓生一碰上他,她的双手清楚感觉到他的温度,烫得骇人!
“你病了,是烧了?”蔓生急忙用手探向他的额头。
墨黑的黑被撩起,蔓生的掌心贴上他的,愈让她惊心,“我送你去医院找医生!”
蔓生就要将他扶起带他出去,可是他却坐在椅子里不动,“尉容?”
“现在你哪怕是找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医生,也治不了我的病。”尉容低声说道。
“怎么会?哪有治不好的,你这只是很平常的……”蔓生却不明白他的意思,烧感冒不过是寻常病痛。
尉容望向她的眼睛,注视着她问,“还记得我和你在北城的时候,那次遇见的事?”
他忽而一提醒,蔓生回想起那天的相亲会,是她坐错桌将他错认,“你在说什么胡话,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提当时?”
“那么,你就应该记得这种温度。”他微笑着说,呼吸在吞吐之间愈沉凝急促。
不知道是他的话语惊心,还是那高温逼得她一阵麻,让她同时记起更多的细节。
那天在咖啡馆,她上前询问他是否是相亲的魏先生,他颌认同,她便坐下和他相谈。她只是贪杯喝了一杯酒,就让她彻底晕眩。
片刻过后,身体越来越烫,什么东西在呼之欲出,她难受不已,简直如同高烧……
突然,蔓生惊愕定住!
此刻看着面前的尉容,记起那一天的自己,竟然是如出一辙!
也是这样的高温,让人控制不住的情欲翻滚,也是这样的呼吸,急促到要将人吞噬干净,也是这样的欲断难断,让她更清楚记得,是她一下握住他的手,那样痛苦哀求的他:我好热……好难受……救救我……
现在一切都明白过来,蔓生艰涩的问,“你又被下药了?”
他这样了不得的人,又怎么会一而再中计?
“你……”蔓生闷了下问,“也会这样不小心?”
他却笑了,那幽幽一笑,他黑隐在黑暗里,那双眸子却格外的明锐,“你以为我是上帝还是神?”
“那现在要怎么办?还是要去找医生啊!”除了医生,蔓生想不到任何办法。
但是,他的手却伸起,手指划过她的脸颊,指尖着了魔一样,一点一点划过她的下颚,沿着轮廓描绘出那精致线条,耳廓处敏感的地方,轻轻停留,尉容说,“找医生没有用,你懂的。”
被下了药,除非只能……
只能和人上床!
那晚误喝那一杯酒后的痛苦滋味还盘旋在心头,那种几乎疯狂的难受简直让人生不如死,蔓生见他胸膛起伏着,呼出来的气息都炙热一片,他的眼睛定定看着她,视线里早已经是泛滥情欲,像是汹涌大海的波涛袭向她。
他正注视着她!
用那样一双让人沉醉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悄然之间,忘却天地,忘却此时究竟是什么身份,是怎样的光景,几乎是由自主的俯身上前,不顾一切的,虔诚的,蔓生主动吻上他。
那蜻蜓一点水的吻落下,他怔了下,下一秒化静止为主动——
亲吻持续了太久时间,光是一个吻,从起始的轻轻一点,到后面的缠绵悱恻,又是从温柔厮磨到猛烈索取,两个人几乎是难舍难分。气息火热,再也忍受不住的诱惑,身体内像是中了蛊,尉容一下将她拉起。
他的力道比往常都要大上许多,蔓生整个人被压向墙壁,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开始撕扯她的衣服。莽撞而且不知温柔,顷刻间就将衣服连撕带毁,蔓生的裙子也被硬生生扯落。
没有多余的前戏,没有调情的爱抚,没有触碰没有纠缠,他直接而生猛,狠狠贯穿。
身体好像被硬生生撑开,他突然的进入,让蔓生感到不适应。眉头轻蹙起,他已经疯狂的动作。
耳畔模糊了声音,一切都在纠缠都在晃动,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双腿无力都开始打颤,他突然倒在她身上,一声轻叹中出似是低沉愉悦的男声,随即身体倒在她的身上。
他滚烫的身体让她忍不住落汗,这个夏日的尾声,一切都好似要燃烧。在突然的激情过后,蔓生靠着墙不能自己,只能呼吸着,想要让自己平静下来。
蔓生轻轻喊了一声,想要将他推开,“尉容……好了么……”
可她刚一碰他,他又重新压上来,蔓生非常错愕,更是意想不到,他身下的反应太明显,她清楚感受到他再一次的挺立。
“你……”蔓生的声音都在彷徨,“你怎么又……”
话音未落,蔓生又被他吻住。
他霸道纠缠着她,将她扶腰抱住,在亲吻中两人双双跌倒在地——
……
深夜宜城,万籁俱寂的时刻,一切都已经静止。路上唯有路灯亮着,偶尔有行人路过。
但是那家咖啡馆内,今日却亮着灯。
只剩下三个人在其中。
宗泉半躺在两把椅子搭起的横椅内,任翔则在吧台处研究咖啡,方以真已经将笔记本带过来。她的手指落在键盘上,落下噼里啪啦的声音,在这份寂静里格外惊耳。
任翔冲好咖啡送到两人面前,他不禁道,“这容少在里面这么久,到底在做什么?”
“你不知道?”宗泉问道。
任翔诧异,“我知道什么?”
任翔原本一直在外边守着,突然看见宗泉带着萧小姐出现,这之后萧小姐就在自己下属的簇拥下离开了。再之后,方以真也出来,他还没有来得及问,方以真就说:容少和林小姐有事情要忙,让我们在外面等。
于是任翔也不多问,既然吩咐了要等,那接着等就是了。
可是现在,任翔真是困惑,“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没有告诉我?”
宗泉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反倒是不再说话。
任翔也知道问他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只能转而去问方以真,“小真,如果你再不回答我,那我只能现在自己进去,给容少和林小姐送杯咖啡。”
方以真对着笔记本敲打键盘,一边开口阻止,“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
“因为容少现在不需要你。”
“那他难道就需要林小姐了?”任翔当真是怒了,方以真停下来,抬头望向他道,“怎么什么事情你都要问个没完?”
“追求真相是我的权利!”任翔坚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原则。
像是没辙,方以真这才道,“萧小姐对容少下了媚药。”
听到这声解释,任翔倒是怔了下,而后像是彻底醒悟,明白这一切究竟是为何。眉头猛地一皱,任翔不禁道,“真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容少是好心,可好心换来的是什么?”
“怎么不问她要解药?”任翔又是问。
“要了,但是她说没有。”方以真又继续敲打键盘。
“看来是特别准备给容少的。”任翔这么一想,眼前回想先前萧小姐离开咖啡馆时的情形,冷不防道,“都这样了,她都没有得手?”
“这要是我,我就一头撞死在南墙算了!”任翔喊道,方以真冷冷道,“你现在就可以撞死在这里!”
“开个玩笑……”任翔沉思中,又是摇了摇头,“唉。”
他太过凝重的叹息让宗泉狐疑,“你叹什么气。”
“算算时间,这么多天了萧小姐都没有拿下容少,你说林小姐这下得有多惨?”任翔喃喃叹息着说,“方秘书,你要不要送点东西进去给他们吃,万一体力不支怎么办?”
“……”宗泉默了。
方以真已经是忍无可忍,刚煮好的咖啡拿起就要泼过去。
“现在开始我当哑巴!”任翔赶紧跳起,远离危险之地,回到吧台后方去。
……
宜城五星酒店的套房里,男人刚刚归来,有人上前为他脱下西服外套。
后方的下属跟随着,“三少,今天下午三点的时候,尉董事的下属方秘书以及那两位助理先生,一起到了咖啡馆。他们找到了阁楼,请了萧小姐出来……”
“不用说了。”萧从泽开口打断,“这些事情我已经都知道了。”
“萧小姐一个人在房间里,她不肯让任何人进去,也一直都没有再出来过。”下属又是道。
萧从泽沉眸,“现在任何一个人的话,她都是听不进去的,让人别去打扰她,一个人静一静吧。”
“是。”
……
夜色照入一幢独立公寓,落地窗洒下一片隐隐月光,地板上有个女人蜷缩在窗边坐着。她的手边,已经有无数个空酒瓶,不知道是喝了多少酒。
黑色长散落在脸颊,她空洞的闭上眼睛,只是仰头喝酒。
“咚咚。”房间的门被人敲响,外边传来女声,“萧小姐,三少说等您心情好一些再来看望,希望您早些休息。”
没有任何回声,过了许久后,房外回廊里似是传来离开的步伐声。
萧素素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这下连喝酒的力气也不再有。只是想起这几日来的一切,都让她那样难堪。
明明他已经被下了药,明明这是一个正常男人都无法忍受的煎熬痛楚,明明她已经在他面前,她甚至是主动亲吻他拥抱他勾引他,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能够这样无动于衷,碰都不愿意碰自己一下。
她从来不曾这样放纵大胆,却没想到会如此不堪,为什么她那么努力的想要得到一个人,那么努力的去爱一个人,可那个人却对自己的爱慕不屑一顾。
她是那样痛苦,泪水不自觉从眼眶流淌下。
尉容,尉容,你为什么这样拒绝我。
……
黑夜过去,一天又是到来。
眼见早上已经过去,方以真眼看着不对,就立刻先前往林氏一趟。到了锦悦公司后找到了秘书余安安,告知她林总监这几天去采集收购酒店的信息资料去了,所以暂时不到公司。有任何事情,让余秘书直接先记下。如果是急事,那么也可以联系她。
余安安很是乖巧的答应了。
任翔这边,则是动手煮了些吃的,咖啡馆内有小厨房,大概是员工们平时偶尔会用的。他跑了一趟海天大厦,将烹饪所需要的器具搬了过来。煮食物倒是不麻烦,可麻烦的是,要去送的话,就有些尴尬了。
“宗助理,你快点拿进去。”任翔将托盘放到宗泉面前。
宗泉看了一眼,“自己去。”
“你这么身强体壮的,就该你去。”
“你再不去,容少要是饿着了,一个高兴起来会赏你的。”
“……”
任翔可不敢耽搁,立刻端着托盘前往阁楼。
现在这间阁楼简直成了圣地,任翔将托盘放在尽头的房门口,他轻轻敲了敲门,“容少,早餐搁外边了,记得吃东西啊。就算你不吃,林小姐也得吃吧。”
说完任翔就赶紧远离是非之地。
等到中午的时候,任翔再一次被推出去送餐,就现托盘还在地上,但是杯子里的牛奶消失了,三明治也不翼而飞,餐盘已经空了。
……
“已经两天两夜了……”咖啡馆内任翔打了个哈欠,他快要睡着,“我还在要这里待多久……”
自从那天到这里,已经过了整整两天,可是容少还没有离开那个房间。时间实在太久,他们都没有见过容少一眼,不免有些忧虑。
任翔趴在吧台上无精打采的,“方秘书,不如你去看一下,他们会不会在里面太疯狂,所以忘记时间了,你身为秘书,也该提醒一身……”
方以真却是担心另一点,“会不会昏过去了?”毕竟,距离被下药也已经过了好几天……
“宗助理。”方以真喊,“还是你去敲一下门吧。”
宗泉看着他们,“我?”
“不是你是谁?你在容少身边时间最长,当然是你去!难道你让小真去,她长这么大都没谈过恋爱,会吓坏她的……”
方以真怒道,“你是想让我把水煮开了泼过去是不是!”
就在三人争吵之际,宗泉道,“再等一个晚上,明天容少还没有动静,那我去敲门。”
……
次日清晨,三人躺在咖啡馆的沙座里都还在睡着,突然手机响起铃声,方以真最先惊醒,一瞧来电,她惊讶无比,“容少?”
“方秘书,准备衣服送过来。”
“是!”衣服早就备好了,方以真立刻送过去。
此时宗泉和任翔也已经清醒,又过了片刻后,三人终于瞧见尉容出现。他看上去无平时无恙,但是脖子上却有明显的一道抓痕。
尉容的怀里还抱着一个人,女人昏睡着,蜷缩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暗红色的毯子将她裹得严实,没有露出一丝缝隙。就连头,都包严实了,她的脸庞陷入于他的胸膛里。经过三人身边的时候,依稀看见她侧脸,肤色白到近乎透明,气息很浅。
“小泉,把车开过来。”尉容吩咐一声,宗泉赶紧先行而出。
方以真上前去推开门,任翔负责善后,一行人终于离开咖啡馆。
……
独栋公寓的房间内窗帘被紧拉着,一片的漆黑。突然有人将窗帘拉开,刺目阳光直照而入,将床上昏睡的人照醒。萧素素立刻将被子拉过头顶,不愿意看见任何一丝光亮,她嘶哑的喊,“把窗帘放下!”
萧从泽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她像是一只躲在壳里不肯出来的蜗牛,“天已经亮了,你不能再继续睡下去!”
“我不想看见阳光!把窗帘给我放下去!”
“你要起来去公司上班,你是总监,就该有总监的样子。”
像是被激怒,萧素素一下翻身,她朝萧从泽怒喊,“我说了我不想见阳光!”
却才现,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放下,所以房内的光亮不再那么灼眼。再是定睛去瞧,萧从泽已经走到她的床畔,“如果再这样消沉下去,你的职位就会被顶替,难道你还要过从前那种任人摆布日子?”
那不是任人摆布,而是任人宰割,身为萧家的女儿,却没有半点自由可言,萧素素的手无力揪住被子,她轻声说,“我现在就起来……”
“我在楼下等你。”萧从泽已经走出房间。
不过多久,萧素素已经洗漱好下楼。她穿着睡衣,散乱的头,精神还是很不济。
楼下的餐厅里已经准备好食物,萧从泽坐在餐桌上等候她入席。萧素素上前坐下,对着食物却没有胃口,“我不饿……”
“这两天你喝了很多酒,不吃东西胃会受不了。”萧从泽又是说。
萧素素拿起汤匙,只能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粥。勉强喝下小半碗,她实在是继续不下去,“我真的不饿……”
“你可以请假几天,但是再不去公司难免会让人对你不满。”萧从泽道,“打扮打扮,换身漂亮衣服去吧。”
萧素素也知道自己身为公司总监,她无法在这个时候放任不管,可她又哪里来的心情?实在是难以启齿,萧素素很久后说,“三哥,我……”
事情没有办成,哪怕她已经这样卑贱使诈,可还是没有成功,萧素素已经说不下去,“我和他是真的没有可能……”
“亏了我们萧家这样器重他,他这么摆架子。”萧从泽抽了支烟道。
萧素素蹙眉,“这不能怪他,感情的事不能一厢情愿。”到如今,她也已经早就认清楚。
“这一次,他根本就是在试探你。”萧从泽吞吐着烟雾,他眯起眼眸来。
萧素素一惊,想起在咖啡馆的阁楼里和他之间所生的一切,也听见他所说的话:素素,原来上一回真是你。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现的……”萧素素自己都感到诧异,明明她当时没有露出一点破绽才对。
萧从泽若有所思,“他能有今天这样的成就,你以为是什么纯善的人?他早就怀疑你,但是没有揭穿你。今天这一次,他完全是将计就计,就想要确认是不是你做的。”
“或许,他从来就没有真的信任过你。”萧从泽的男声让萧素素觉得格外寒冷,“你对于他而言,或许是一时兴起想要打乐子的。”
“素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萧从泽望着她道,“他对你,没有过真心。”
萧素素的心再一次被刺痛,“不!他对我怎么没有过真心!”
“知道你离开以后,是谁留在他身边的?”萧从泽问,“他中了那样的药,就算是医生为他治疗,也能把他折磨的生不如死。”
“他需要的是一个女人!”萧从泽丝毫不掩饰,直接赤裸裸的说。
萧素素的思绪跳跃着,想着会是谁,可他的身边只有一个秘书方以真,“不会是方秘书!她是他的得利助手!”
“那天闯进咖啡馆的,除了那个秘书之外,好像还有一个女人。”萧从泽缓缓说。
萧素素突然想起,那天方秘书不是一个人单独来的,除了宗泉和任翔两个人之外,当时还有第四个人在场!
虽然只是擦肩而过,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却无比的清楚,萧素素记起那个女人的面容,这让她定睛,“是她……”
“不错!”萧从泽道出那个女人的真实身份,“——她就是那位锦悦的大小姐林蔓生,他现在被聘辅佐的林氏千金!”
萧素素的心颤抖起来,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偏偏是她!
……
一行人辗转回到海天大厦,一路上蔓生还在睡着。
众人只见容少抱着林小姐上了电梯,又抱着她进了顶层的房内,他直接抱着她去向卧室。方以真也立刻为她将被子拉开,尉容将她平放下。因为换了姿势惹来不适,所以她的眉头很是难受的皱起,他的动作不自觉轻了许多。
方以真看见她躺下了,想要为她盖被子,但是这一瞧,却现暗红色毯子下,她露出的颈子,手臂,胳膊,还有胸上的肌肤,全都是痕迹,那是亲吻后才会落下的痕迹,这让方以真一下不敢再看,尴尬的转移视线,“容少,我去拿点药过来。”
方以真退出房间后,直接喘了口气。
任翔回到这里,就像是回到自己的老巢里,他悠闲的拿出手机打电动。瞧见方以真来回一个奔波,眼尖注意到她手上拿着的药,是褪淤青效果奇佳的药膏,他叹息着摇头说,“我们容少就不能怜香惜玉一点,这么残暴的,简直是丧尽天良啊!”
方以真敲门进入房内,“容少,我来帮林小姐上药吧。”
“不用。”尉容却是阻止,他的手一伸,“我来。”
方以真将药膏送上,又退了出去。
人走后的房间里很安静,尉容看向床上睡着的人,她睡的那样沉。他小心将被子掀开一些,打开药膏为她擦药。指腹沾上药膏的膏体,在她颈子上的红痕涂抹,柔柔的抹着,却因为碰触到她的肌肤,让他忍不住继续碰触。
听到她嘤咛的闷哼一声,尉容凝眉,他止住手。
尉容离开房间,方以真在外边候着,有些诧异于他那么快出来,却见他将药膏放到她手中,“还是你去吧。”
……
蔓生这一睡,却睡了很久,久到让任翔都快要佩服,“不吃不喝这样睡,我真是服了,她真是睡美人啊!”
也只有那个骗小孩子的童话故事里,睡美人才能这样一睡不醒。
“林小姐只是体力不够,所以缺觉,需要通过睡眠来补充能量。”方以真的回答很专业,“不过看情况,应该今天会醒。”
任翔看向一旁已经在文件的容少,突然觉得人与人之间差异实在是太大。
尉容在休息了一晚后,已经彻底恢复精神。他本来就是练过身手的人,所以现在和平时一样健朗。手里握着从余秘书那里取来的收购资料,尉容开始安排吩咐,“你们两个现在去调查一下这家酒店的背景。”
“是。”两人领命。
“方秘书,回锦悦和余秘书接洽。”
“是。”方以真也是领命。
三人就要出,离开前任翔不忘记叮咛一声,“容少,林小姐要是醒了,别忘记厨房里有我独家配方的蔬菜粥,最能恢复元气了……”
……
卧室里特别安静,大床上蔓生还在睡着。那一座书架现在却被搬离开,一挪动开后书房和卧室就打通了。书房里尉容正在看文件,也是安静无声。就这样的氛围里,他工作,她睡觉,谁也不打扰谁。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翻了个身,他敏锐的察觉,视线从文件上转移,望向卧室里的她。
蔓生睡的昏沉,半晌后才慢慢睁开了眼睛。房间内的光线很舒适,不会让眼睛感到不舒服,她半眯着眼睛望向房间里的格局,却有些愣。
这里——
这里是他的房间!
自从平城归来后,蔓生还没有踏进过这里,还是她先前布置的陈设,一点也没有改变。
神思游离中,仿佛感觉到有人走近,蔓生没有力气所以动不了,却闭上了眼睛。眼看着他越走越近,她却突然有些慌。意识开始回笼,回想起先前一切,竟是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对。
就在沉默屏息中,蔓生的呼吸都快要静止,却听见耳畔一道温润男声响起,带着明显笑意,“再不醒,我就要亲你了。”
一下惊住,像是被人识破一般,蔓生猛地又睁开眼睛。
这下子,对上了床畔的他,他正在看她,“睫毛颤的这样厉害,谁都知道你在装睡。”
蔓生不出声,只是望着他,现他安好如初,甚至是这样好的精神。
“要不要去洗漱?”尉容问。
蔓生这才“嗯”了一声,她就要起来,却现身体很酸胀。但是下一秒,就被他打横抱起,“别动。”
于是就这样被他抱着去浴室,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高脚椅,直接让她坐在椅子上让她洗漱。等到好不容易洗漱完,她又被他抱起,此时蔓生有些清醒过来。
他直接抱着她去了餐厅,将她放在餐桌前的椅子里。又是端出任翔一早就准备好的粥,端到她面前,“吃点东西,你现在应该很饿。”
蔓生的确很饿,整个人好像被掏空了,所以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闻到粥的香气,她缓缓抬手去握汤匙,可是手指却在打颤,她几乎握不住。
身后,有人站在椅子侧边,就着她的手握住汤匙,为她轻轻握住汤匙柄。但是奈何汤匙和她作对一样,偏偏完全不听指挥。
身旁的椅子被拖动,尉容直接拉开一把椅子,又将她的椅子连人一起端起,反转到一侧。蔓生扶住椅子把手,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坐在自己面前。直接端过她手边的粥碗,汤匙也一并被夺走,到了他的手里。
他勺了一汤匙,轻轻的吹了吹,放到她的嘴边喊,“喏,来吃。”
有那么一瞬间,蔓生有些晃神,这样的情景小时候倒是有过。
年幼时母亲就会捧着碗,在她生病的时候喂她吃药喝粥,哄着让她张开嘴,喊一声:啊,来吃。
她愣愣看着没有动作,让尉容扬眉,这一勺汤匙僵在空中,似是有些别扭,于是他说,“再不吃,我又要亲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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