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父子俩在干什么?”门口,突然传来女人的声音。
“啊!”莫子昇惊吓到叫出了声,回头一看,赶紧跑了过去,然后抱住了楚心琪的腿,“妈咪,抱抱!”
“……”楚心琪低头看着他撒娇的样子,身体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果然。他们要离许兴延远点,看看,都把她可爱的儿子教坏了!
“妈咪,抱抱!”莫子昇继续撒着娇,稚气的声音还越来越嗲。
“你这是干什么?”楚心琪黑线掉个不停,但还是弯腰将他抱了起来。
“妈咪,人家要觉觉,你不要赶人家睡沙发好不好?”莫子昇嘟着嘴,委屈的对她直眨眼。
他这样子,简直能萌死个人。
可楚心琪却在心里犯怵,一手托着他小屁股,另一手放在他额头上。
没发烧啊!
而这时,已经将所有本本收起来的男人走向了他们,一把将小家伙从她身上抱走,还给了小家伙小屁股一巴掌。
“抱什么抱?不知道你妈身体还没恢复?”
“呃……”莫子昇这才想起自家老妈手术的事,因为心虚,他也没追究屁股上的这一巴掌。
“走,睡觉去!”莫翎白冷喝着,抱着他大摇大摆的往主卧去了。
目送他们父子离开的身影,楚心琪站在书房门外,朝书房里看了看,眉头轻皱。
这父子俩搞什么东西?
当真以为她傻没看出他们心虚?
转身面朝主卧的方向,她忍不住哼了哼。
讲真,现在他们父子俩时不时流露出来的那种默契,真是让她嫉妒死了!
别看儿子表面上向着她,实际上早就倒戈了,以为她眼瞎看不出来?
而房间里——
一进门莫子昇就忍不住瞪自家老爸,“你看看你,把我都连累上了!我可先给你打好招呼,我妈找你闹,你可别拿我做挡箭牌,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自个儿悠着点吧。”
莫翎白又在他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我是你爸,你敢不帮我?”
莫子声反手捂着自己小屁屁,很是不满自己挨打,“只听说过坑爹的娃,还没有听说过坑娃的爹,你要不要这么欺负自己儿子?”
见他又抬手,他立马鼓着腮帮子威胁,“再打我我就去跟我妈告状!”
莫翎白脸色黑黑的,难得有机会揍揍这兔崽子,结果还被他威胁了!
莫子声挣扎着从他手臂中跳到地上,然后猴子一样的爬上大床,还不忘提醒他,“还不赶紧上床睡觉,你真想被我妈撵去睡沙发?”
莫翎白脱口而出,“她敢!”
谁知他话音一落,楚心琪的声音就在他身后响起,“我敢什么?”
床上,小家伙立刻拿被子捂着头,笑得咯咯咯的。那裹在空调被中的小身边一颤一颤,就跟一条蠕动的毛毛虫一样。
楚心琪看着他那开心的劲儿,也情不自禁的勾起唇角。
最近儿子跟他们睡,性子都有些变了。
以前,儿子最常见的就是一本正经,像个不苟言笑的小大人,就算给他说笑话他也只会认真听着,一度让她怀疑是自己的笑点太低了。
而今,儿子笑的时候越来越多,甚至会放开性子捧腹大笑。
她知道,儿子的这些变化跟某人有很大关系。
扭头看了看还杵着不动的男人,“干什么,真想睡沙发?”
莫翎白冷飕飕的剜着她,有个高瓦数电灯泡在,他跟睡沙发有区别吗?
眼角余光扫了一下大床上的小身影,趁他还没从被子里钻出来,他快速的将楚心琪拉近,在她唇上偷了一个香。
楚心琪脸颊顿时像火烧一样,又红又烫。
莫翎白还趁机在她耳边撩拨,“你说,什么时候才能那个?再这样,我可来硬的了!”
楚心琪忍不住给他一闷拳,却被他大手包裹了她的拳头,并将她拉得更近。
看着他眸中幽幽火光,就像她不答应会立马把她生吞活剐一样,加上儿子又在他们房中,她也不知道脑子怎么犯抽了,竟脱口道,“你先忍一晚,明晚我再想办法……”
她说着话,眼神不停的往大床上飘。
果然,小家伙听着被子外面的声音不对劲,从空调被里探出小脑袋,狐疑的盯着他们俩,“你们叽叽咕咕的说什么话呢?”
莫翎白立马禁声。总不能告诉这兔崽子,说他老妈明晚要把他支开吧?
虽然今晚还是办不了事,但好歹这女人回应了,那今晚他就再忍忍……
小家伙盯着自家老妈的脸,“老妈,你脸怎么这么红?是生病了吗?”
说着话,他已经扯开身上的空调被,跳下床跑向了楚心琪。
楚心琪尴尬得不知怎么回答,只能不停的瞪旁边的男人。
偏偏某人当什么事都不知道一样,脸不红心不跳的拿着浴袍进浴室了。
她低下头把额头给儿子摸,尴尬的笑道,“没事没事,估计是这天太热了。”
莫子昇翻了个小白眼,“说谎都不会!”
楚心琪除了傻笑,还是傻笑,“嘿嘿……”
…
而此刻的楼下——
明明家就在隔壁,可方圆却不敢回去。
陈青和肖凤兰知道许兴延要娶她后,对许兴延那简直是变本加厉的热情。
热情不说,原本保守的老两口居然还不反对他们睡一间房。
不但不反对,还一到天黑就催他们回房睡觉。
方圆不是被许兴延吓得不敢回家,而是被老两口的热情弄得有家不敢回。
被许兴延从22楼抓回20楼,一进他单独住的房子里,没有外人了,两个人又开始了追逐大战。
从脱鞋到抱枕,从吸尘器到遥控器,反正能被手使用的东西,都能变成他们进攻或者防御的武器。
不过今晚战场升级了,一般武器已经不在方圆的考虑范围内。
看着手拿菜刀的女人,许兴延双手抱着菜板,身子躲在沙发背后,脑袋探出,惊恐又恼怒的瞪着她,“我可警告你,你别乱来!”
方圆一手叉着腰,一手举着刀,不甘示弱的招呼他,“不是要抓我吗?来啊!想睡我就赶紧过来啊!”
许兴延直起身怼道,“你以为我不敢?!”
可看着她手中摇晃的刀刃,他立马又将身体蹲下,继续掩藏在沙发背后。
他堂堂的许家二公子,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要娶的女人居然是这样一个悍妇!
单看这女人的模样,就跟一个初中小女生似的。他现在真是肠子都悔青了,怎么就被这样的外表给骗了呢!
最可恨的就是,他那无良的老妈居然把他所有身家都给了这么一个小悍妇,不娶她,那他一毛钱都别想弄回来!
那可是他的全部身家啊……
钱嘛,他是可以再赚,可前提条件是他老妈不再搞事。她威胁他的经济公司,还给他的合作方各种施压,如果他不结婚,休想再在外面抛头露面!
娱乐圈里,不抛头露面能赚钱?
这种变相的封杀简直就是要他的命!
而那些人,也不是他们怕死,而是实在不敢得罪他那对爹妈。
他能怎么办?
他也好无奈啊!
不结婚,就等着饿死吧,可结婚呢,都怪自己眼瞎,挑上了这么一个小悍妇!
两个人一个举刀一个拿菜板,对持了好几分钟后,方圆才哼哼的跑进卧室。
关门前,还不忘凶恶的警告他,“你要敢踹门进来,我就把你老二割了泡酒!”
“砰!”
看着被关上的房门,许兴延一把扔了菜板,瞪眼骂道,“臭女人,小爷早晚要把你摆平,到时候你求饶都没用!”
愤愤不平的声音刚落,就听到房门响动,他瞬间像被雷劈中一样,赶紧扑向刚扔掉的菜板,重新抱在怀中,满眼戒备的瞪着房门。
不过房门并没有打开,女人也没出一点声音。
瞪了大概两分钟,他浑身一软,泥一样的瘫在地板上,嘴里哀嚎着,“妈的,这日子怎么过啊?”
连个小女人都搞不定,说出去他妈谁会相信?
可事实就是,他连一个既无见识又无长处浑身还没二两肉脾气又臭性格又坏看起来像毛都没长齐的小女人都搞不定!
这一晚,他注定又是玩游戏打发时间。
玩了大半夜游戏,第二天醒来时都快中午了。
方圆早就上班去了。
如今的许公子就跟个米虫一样,每天除了混吃蹭喝外,是真的无所事事。
靠着沙发的他,摸着下巴长出的青渣,为了自己的绝世美颜,他不得不拖着懒洋洋的双腿去卫生间。
刚把剃胡刀放下,还没来得及对镜子摆几个pose,门铃突然响了。
将大门打开,一抹小身影站在门外,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还用红布盖着,小家伙见到他,稚气又甜甜的叫道,“表叔,我来给你送东西了。”
许兴延盯着他手中的托盘,眉梢轻挑,“送什么东西给我?”
莫子昇主动往房里走,走到客厅后将托盘放在茶几上,然后揭开那块红布。
许兴延跟在他身后,定眼一看,白皙如玉的脸瞬间唰黑。
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没想到竟是一堆请柬!
莫子昇拿起一张请柬翻开就念道,“表叔,这是我爸妈结婚的请柬,由于日子还没定,所以你先收下,以后再给份子钱。”
放下后,他又拿起另一张封面印着Q版小娃娃的请柬,对许兴延甜笑道,“表叔,这是我满月时的请柬。我爸说以前我不在他身边,没机会给我办满月酒,现在要给我补办。你收好哦,凭请柬可以随时到我们家吃一顿好的。如果你没时间呢,也没关系,我爸说,都是自家人,不用讲究那么多,只要你随了我满月的份子钱,就算你不到我们家吃饭,他也不会生气的。”
无视许兴延黑到僵化的脸,他又拿起另一张请柬,“表叔,这是我周岁的请柬,后面还有两周岁的、三周岁的、四周岁、五周岁的,我爸说为了弥补这些年他不在我身边,要将我所有的生日都补上。我爸还说,生日的份子钱随多少都无所谓,主要是表叔的心意。”
将所有请柬在托盘里摆放好,他仰起小脑袋,对许兴延不停的眨眼睛,“表叔,你看,每一张请柬都可以吃顿大餐哦,是不是很期待呀?”
许兴延脸黑到跺脚,“谁、谁……这都是谁出的主意?!你爸给你过生日,关我什么事?!你们父子俩是嫌我还不够穷吗?!要不要把我拖出去卖了?!”
期待个大毛线!
他穷得都快喝风吃土了,那死大白居然拿这些狗屁玩意儿来匡他!
他要有钱,还会在这里?早他妈跑天涯海角去了!
莫子昇嘟起小嘴,望着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委屈起来,“表叔,我爸说目前为止,你只有我一个大侄子,应该很疼我的才对。不过就是为我补办个生日而已,你干嘛生气呢?”
许兴延气得在原地一边转圈一边跺脚,只差暴走了。
最近跟那死女人在一起,他觉得自己都变得暴躁了,恨不得也拿把菜刀去砍了大白那混蛋!
他就宣布个结婚而已,结果他给他弄出这么多名堂,是想让他彻底破产好去卖身吗?!
莫子昇就跟没看到他的狂躁似的,把托盘摆放后,礼貌的对他挥手,甜甜的道,“表叔,我还要去给我爷爷送请柬,就不陪你了啊。表叔再见,记得随时带上请柬到楼上吃大餐哦。”
目送他离开的小背影,许兴延龇牙咧嘴的,恨不得双眼变成针,狠狠扎扎这人精的小东西!
…
然而,莫子昇还没有说谎,还真是把另一盘请柬送到了莫建元房里。
看着一张张大红的请柬,莫建元也是被雷的好几秒都说不出话来。
但随即,他哈哈大笑,抱起小孙儿,一个劲儿的点头,“好好……爷爷给你补上,一定全都补上。”
莫子昇害羞般的低着头,“那个……爷爷,这些都是我爸想出来的,跟我没关系。”
莫建元笑声更大。
就他儿子那性子,会想出这种‘圈钱’的花招?
打死他都不信!
…
今天说好去医院复查,楚心琪也跟莫翎白约好,下午去他公司,然后他们一起去医院。
本来莫翎白是想带她先去医院复查,但楚心琪想着他最近为了她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就想要他先处理工作,等他把今天的事忙完再去医院,反正提前一天或者推后一天影响也不大。
中午跟儿子一起吃午饭,她把要去医院的事跟儿子说了。
小家伙紧张的问道,“老妈,你一个人出去太危险了,我不放心。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
楚心琪直摇头,“医院多是病人,小孩子抵抗力差,没事还是少去那种地方。你就在家里,一会儿去陪爷爷,你都好几天没跟他玩了,再冷落他,他怕是要怨我了,说我故意不让你去陪他的。”
莫子昇笑道,“老妈,你想多了。我之前就去找过爷爷了,爷爷心情很好的。”
楚心琪笑着摸了摸他小脑袋,“外面热,你就在家玩,我和你爸会早点回来的。一会儿我打电话去楼下,让司机送我去公司。”
听说司机会送她,莫子昇也放心了,“那好吧,你让他们开车慢点。”
平时都是那些司机叔叔接送他上下学,对他们,他是很放心的。
而他今天还有重要的事做,他那老爸说,既然一份份子钱也是发,两份份子钱也是发,不如多准备点,后面还要给姑奶奶发,还有个大表叔,总之,不能只请一个亲戚,这样很容易得罪人的……
当然,这事不能让他老妈知道。
要是让他老妈知道他在发他们的结婚请柬,他一定会被老妈打成变形金刚。
楚心琪午后小小的收拾了一番才出门。
收腰的雪纺连衣裙,白底小花的色调不但将她清丽脱俗的气质展现了出来,还将她肌肤衬托得白皙迷人。她还特意修过眉毛,抹了淡粉色的唇釉,然后才踩着乳白色高跟凉鞋去公司见某个男人。
路上,她还收到某人催促的短信。
“来了吗?”
“来了。”
“还有多久?”
“二十分钟吧。”
盯着手机,楚心琪粉唇勾勒,眸光中流露出来的甜蜜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
就在她注意力全投在手机上时,司机张峰突然一个急转弯。
“砰!”
只听一声巨响从车头传来,车子剧烈一震。
“啊!”楚心琪坐在驾驶位后面,脑袋狠狠的撞上椅背。反应过来出了车祸后,她捂着额头直起身,却发现开车的张峰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吓得她忙去拉他,“张峰!张峰!”
她赶紧打开车门,见后面车里的人焦急的朝她跑来,她也焦急的招手,“快快,张峰出事了!”
也好在莫翎白钦点了保镖跟着她,要不然,这一出事,她还真应付不过来。
跟着她出门的四名保镖,其中两人急着去查看张峰的伤势。
另一名前往车头查看车祸情况。
剩下一名保镖见她额头有红印,紧张的问道,“夫人,您没事吧?要不我陪您先去医院?”
楚心琪摆着手,转身去看张峰的情况。
保镖小心翼翼的扳动张峰,可张峰撞到了额头,不但晕迷不醒,额头上还肿起了大包。
她赶紧吩咐道,“快快……送他去医院!”
如果等120来的话,一来一往也要花费不少时间,还不如他们自己送去医院。
两名保镖也不迟疑,赶紧将张峰拖出驾驶室,然后一左一右架着他往后面的车跑去。
目送他们离开后,楚心琪这才跑到车前查看两车相碰的情况。
肇事车算得上一辆豪车,车主是个中年女人,正在跟她的一名保镖交涉。
看样子,中年女人也受了惊吓,一头冷汗,说话都在打颤。
楚心琪虽然气,可眼下再气又能怎样,总不能把这女人打一顿吧?
目测车祸现场,一看就是对方全责。他们的车子在通行区域内正常行驶,而对方的车子已经整车越过了黄线,张峰之所以急打弯,就是被她逼的,可两个车头还是撞上了。
她正想上前说话,莫翎白的电话来了。
她赶紧接起来。
“怎么还没到?”
“可能要晚点了。我这里出了车祸,张峰受了伤,刚让人送去医院。”
“什么?!”男人原本低沉的嗓音突然拔高。
“我……”
“嘟嘟……”
楚心琪刚想继续说话,可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她握着手机,也没打回去。就他的性子,绝对是坐不住的,估计很快就会赶来。
就她跟莫翎白打电话的时间,中年女人突然激动起来,见保镖要打电话,还激动的上前想抢手机。
“报什么警,我说了一切费用我出,你还怕我不认账吗?”
“你干什么?”保镖见她抢手机,往后退了一步,也有些火大起来。
“我陪钱就是,你不要再打电话报警,行吗?我赶时间,真的!”中年女人又哀求道。
看她穿着打扮,也像个有钱人,加上她的座驾也有些档次,楚心琪心里先对她做了一个评估。
她应该是有能力赔的。
可是这场车祸并不是简单的磨蹭,两车损坏严重不说,张峰还受了伤,目前为止还不确定伤势是否严重,这么大的交通事故,怎么能私了呢?
她皱着眉头上前,对中年女人说道,“我有朋友受伤,目前还不知道伤情严重不严重,让交警和保险公司来处理,也是为你着想,免得日后你说我们讹你之类的。”
中年女人打量了她一番,见保镖给她让位,明显她说话更有分量,于是上前抓住她的手,苦苦哀求道,“我可以一次性赔多点,你们就不要麻烦交警了,行吗?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你们讹人的,是我自己提出赔偿的,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录音。算我求你了,让我先走吧,我女儿马上要做手术,我急着去医院陪她……呜呜呜……”
她说着说着竟掩面痛哭起来。
楚心琪看着她哭得身体发抖,哭声也是真的充满悲痛,顿时心软了几分。
如果不是真急,换谁来都应该把保险公司的人叫来,毕竟他们中有人受伤,私下处理的话,遇上不讲理的人,是真能狠狠讹她的。
中年女人哭着哭着,见她沉默,于是又哀求了一遍,“求你们让我走吧,你们要多少钱都可以,我一定不会赖账的!我还可以把车钥匙暂时抵给你们,等我女儿手术结束后,我马上就给你们兑现。”
楚心琪不是不想相信她,只是觉得这样不妥当。不是她心眼小,她干律师这一行的,讲的就是法理,这种私下协商的事先不说是否合理,如果事后真扯起皮来,钱都算小事,关键是心里憋屈。
毕竟谁也保证不了对方的人品。
眼眸子转了转,她突然问道,“你女儿在哪个医院手术?”
中年女人哭着回道,“专一院,我女儿做的是脑科手术。”
楚心琪哦了一声,随即对她微微一笑,“我刚好也要去专一院做检查,不如我们一起去吧。”
市人民医院有吴越那种院长,她根本不敢再去了。早几天前她就跟莫翎白商量好了,复查身体的时候一定要换家医院。
刚刚张峰被带走,看方向也应该是去专一院了。保镖都是莫翎白的人,相信他们应该知道往哪里去。
中年女人泪眼婆娑的重新打量她,以为她是不相信自己,于是赶紧回车上拔下车钥匙,然后交给楚心琪,“钥匙先放你这里,你要是还不相信,可以让你的人跟我去医院。这位小姐,我是真的很急,你就让我先走吧。”
李文君做梦都想不到,站在她面前的女人会是自己女儿的仇人。
不过她说去医院陪女儿做脑部手术却是真的。
龚朝雯被刘全秀打得跟植物人一样,如今都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据说她脑部有淤血,也正是这些淤血危及到她生命,医院经过专家诊治和研讨,决定今天下午给她做脑部清淤手术。
而李文君来圣江,除了陪女儿外,还有龚鹏交给她的差事。因为要避人耳目打探某些消息,她来圣江没敢多带人手,唯一带的生活保姆都在医院照看她女儿。遇上要见什么人,都得她亲自去跑。
这不,她刚和汪治阳的妻子见了面,正准备回医院,结果就出事了。
她不认识楚心琪,而楚心琪也没见过她,同样也没想到她就是龚朝雯的母亲。
最近儿子考完试,她也陪着儿子彻彻底底的放松,母子俩天天看电视着迷了,加上她知道莫翎白的姑姑莫书苓已经出手,所以也没过多管那些让她烦心的人和事。
眼见这个中年女人焦急不已,而且她们去的又是同一家医院,她也很快做了决定。
将车钥匙给了身边的保镖、“阿奇,你留下处理车祸现场。”然后转身对身后的保镖道,“你陪她先去医院,我们一会儿就来。你顺便问问张峰的情况,看他是否要紧。反正我们都在专一院,等这位女士的女儿做完手术后再跟她商量赔偿的事。”
虽然在李文君看来,她是不放心自己,害怕自己事后不认账。可对她的安排,李文君却找不到话说,而且自己也站在理亏的一方,只能听人家安排。
但对面前这个女孩,她心里却有了些疙瘩。
看起来清纯靓丽,没想到心眼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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