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生见他们安静的不正常,不由起了个话题:“对了,你们昨晚去看冰雕了没有?”
陆晚晚回答道:“去了,感觉跟往年一样精彩。”
女医生点点头后,道:“对了,西里小镇有一个许愿池,你们去过了吗?据说在那里许愿,灵验得很……”
这时,一道扫兴的声音介入:“不去,没兴趣。”
女医生有些奇怪的看了厉景琛一眼,之前他不是还向她打听,Y市有哪些夫妻必去的地方吗?
陆晚晚接口道:“那个许愿池我知道,有时间的话,我们会去的。”
厉景琛道:“你自己问她。”
陆晚晚说:“我们没事的。”
女医生点点头,忙完手头的事后,就识相的出去了。
“你们闹别扭了?”女医生斟酌了下后,回头劝厉景琛:“你太太怀着孕呢,你可不能气她呀。”
厉景琛眸光深深:“她不是我太太。”
女医生咦了声:“那是什么?”
他的动作又快又急,仿佛要把火气都发泄在苹果上般。
结果不出意外的,削到了手指。
“!”陆晚晚的眉心一下子皱了起来:“厉景琛,你非要这样吗?”
陆晚晚口有点渴,于是伸出另一只手,从盘子里拿起一颗洗好的苹果。
厉景琛却忽然起身,来到她的床边,抢走了她的苹果。
正当陆晚晚以为他气得连苹果都不让她吃时,厉景琛又坐下来,拿起小刀,给她削起果皮来。
如果不是他收刀快,就要划伤她了!
陆晚晚咬了口被削得坑坑洼洼的苹果后,笑眯眯道:“嗯,真甜。”
厉景琛却注意到,她咬的位置,正好沾着他指尖的血。
厉景琛没有停下来,继续沉着脸削苹果。
陆晚晚见他指尖的血越流越多,干脆扑过去,抢走了他削了一半的苹果。
见一只白嫩的小手突然袭来,厉景琛连忙停下动作,紧张的朝她看来。
他都这么生气了,还不忘给她削苹果,姑且哄哄他吧。
厉景琛仔细看了眼她手中的苹果,发现丑的跟被狗啃过了一样,不禁沉声道:“你骗我。”
“我没骗你,不信,你自己尝尝。”
他顿时洁癖发作道:“脏,快吐出来。”
陆晚晚却道:“这可是你辛苦为我削的苹果,不脏的。”
这也是她主动打破沉默的原因。
他们就这么你一口,我一口的,把苹果分完了。
“甜吗?”陆晚晚不忘问道。
“甜。”厉景琛说完了,又后悔,但不甜的话,他吃那么多干什么?傻子吗?
陆晚晚说着,把苹果递到了他紧抿的唇边。
厉景琛默了默后,就着她咬过的位置,狠狠的咬下了一大口。
陆晚晚挑挑眉后,把苹果拿回来,又咬了一口。
厉景琛敲动的频率更快了:“刚才医生说,西里小镇有个什么?”
陆晚晚脱口而出:“许愿池啊。”
厉景琛故作勉强的问:“嗯,你认识路吗?”
陆晚晚听后,莞尔一笑,心想他可真好哄。
厉景琛却皱着眉,用拿纸巾随意缠上的指尖在:“我没这么好哄,除非……”
“除非什么?”
厉景琛一怔之下,无奈的发现,这个女人完全把他吃得死死的。
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总是溃不成军。
他成了她的玩物,可他却还感恩戴德。
陆晚晚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你想去的话,我可以带你去,但如果再遇到熟人的话,我可就说,你是我大哥了?”
厉景琛一下子就毛了。
他豁然起身,将陆晚晚的上半身用力按在床上,低下头时,却发现她笑得很坏。
一百多年前,侵略战争在Y市打响时,小镇的居民把孩子都寄托在了洋人创办的教堂里,而教堂外,有着一座许愿池。
许愿池是力量的象征,
当年,不管是教堂里的小孩,还是前来教书的洋人,都会手牵着手围在许愿池边祈祷,祈祷上帝赐予他们力量。
对此,他唯有紧紧的抱住她,在她耳边威胁道:“如果你敢当着旁人叫我大哥,我就敢吻到你再也说不出话来为止!”
……
西里小镇,是一座历史悠久的,有着家国情怀的小镇。
此时,陆晚晚正双手合拢,放在心口,一枚金币在她的手缝中闪着光。
雪不停的落下来,却抵挡不住专程前来许愿的人们的热情。
陆晚晚正想快点许完让出位置时,厉景琛却从后面抱住她,用大掌抱住了她的两只手。
当侵略者的炮火在小镇里接连不停的落下,教堂和里面的孩子们却完好无恙时,许愿池灵验的传说,就此流传了下来。
时至今日,这里已经变成了观光胜地之一。
许愿池也成了观光者们求学、求爱、求和的地方。
陆晚晚于是闭上了眼睛,心里想着,嘴里念着:“5…4…3…”
当她念到“1”时,厉景琛握着她的小手,往许愿池的方向投去。
陆晚晚顺势撒开了手,金灿灿的金币从她手心里飞了出去。
“我们一起。”
陆晚晚一愣之下,说道:“一枚金币只能许一个愿望,万一我们许的愿望不一样,那上帝该听谁的?”
厉景琛却自信道:“会一样的。”
厉景琛看着她,微微一笑,道:“我的愿望,就是希望你的愿望能实现。”
陆晚晚喉间一堵,忽然说不出话来。
……
“嗡”的一声,正好落在了池子的中心。
陆晚晚面上一喜,回过头道:“我们丢的好准!”
一顿过后,她问道:“厉景琛,我们来对对,你许了什么愿?”
夏栀停下来,问道:“可是先生,你总是待在病房里,不无聊吗?”
傅朔一脸阴沉道:“无聊,也比待在这里强。”
夏栀不解的问:“怎么了?”
市中心医院。
夏栀正用轮椅推着傅朔在花园里散步,只见傅朔后腰的位置用绵软的枕头垫高,这样一来,既不会感到疼痛,又不会软趴趴的显得没精神。
可是即便如此,傅朔也对别人投来的视线十分抗拒,下来不到五分钟,便烦躁道:“夏栀,推我上去!”
“我冷了!”傅朔抢过轮椅的控制权,骨碌碌的往回走。
细小的车轮被崎岖不平的鹅卵石路颠了又颠,再加上傅朔急躁的不肯慢下来,最后轮椅失去平衡的往地上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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