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休想!”傅星近乎歇斯底里的吼道:“你给我听好了!不管厉景琛想把什么莫须有的罪名扣到我头上,我都不会妥协的!不是我干的事,我不会认!”
安安见她不仅回避问题,还想反咬厉景琛一口,不由皱起淡色的眉毛,说道:“我现在是在跟你谈北边山区的事。”
“但我现在却是在跟你谈炸弹盒子的事!那件事就不是我干的!为什么厉景琛就是不肯放过我?”
傅星话到最后,显然有些魔怔了。
安安不自觉的为厉景琛说话道:“那是你和他之间的事,跟我现在和你聊得话题无关,我只问你,这件事,我爹地到底知不知情?”
“他不知情!但那又如何?”傅星激动道:“现在执掌分公司的人是我,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用不着傅朔来指手画脚!”
安安听完,抿紧了小嘴。
安安的沉默,助涨了傅星的气焰,使她说出:“还有,你替我转告厉景琛,傅朔是懦夫,我可不是!
傅朔自己灰溜溜的逃回了Y市,留下这么个烂摊子给我,我说什么都会把它经营好的!
那些对公司是累赘的项目,我会一刀切!北边山区只是一个开始!”
语毕,傅星径自挂断了电话。
在她想来,安安已经彻底被同化成了厉家的一份子,再加上安安是厉景琛的亲生骨肉,她又怎么会给安安好脸色看呢?
安安被挂断了电话后,有些气闷的坐下,对厉景琛和陆晚晚说:“她把我的电话给挂了。”
“呃,宝贝……”陆晚晚从安安刚才的发飙中回过神来,问道:“她怎么跟你说的?”
“她说,这件事是她瞒着爹地自己决定的!”安安对此不满道。
事实上,这正是安安生气的点,傅星怎么能替傅朔做决定呢?
思及此,安安道:“我要打电话给爹地,他还不知道这件事呢!”
陆晚晚却劝道:“安安,你就算打电话给傅朔,也只是徒增他的烦恼而已。”
安安嘟了嘟小嘴:“妈咪,你不相信爹地能解决吗?”
陆晚晚道:“妈咪不是不相信,而是傅朔远在Y市,要管傅星,是很难的。”
安安想了想后,也觉得有道理:“……好吧,其实我刚才也听出来了,傅星完全是要一意孤行!她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我记得,她以前明明很通情达理的。”
“人都是会变的,别伤心了,赶紧把早餐吃了,别上学迟到了。”厉景琛提醒道。
“哦。”安安应了声后,把面前的荷包蛋当成是傅星,切成了好几块后,再狠狠的吞下。
看样子,是记仇了。
不过也正常,谁让傅星开除了陆晚晚,又疑似给他们送炸弹盒子,现在还无视了傅朔当初的决策,一意孤行呢?
不管是哪一种,都让安安无法将她和以前那个知性的傅星,联系在一块了。
现在再见面,安安会当面唾弃她都说不定。
……
在吃完早餐后,安安收拾好心情,对陆晚晚和厉景琛挥了挥手,道:“我去上学了。”
陆晚晚帮他整理了下书包肩带后,说道:“嗯,去吧,北边山区的事别担心,我和你的爸爸已经想到办法了。”
闻言,安安面上一慌:“什、什么爸爸呀?”
陆晚晚冲他眨了眨眼:“你自己在电话里跟傅星说的不是吗?你说你有一个爹地,还有一个爸爸,爹地是傅朔,爸爸是厉景琛,对不对?”
安安慌得都不敢去看厉景琛了,只磕磕绊绊道:“妈咪,我那都是为了气傅星的!”
当时也不知道怎么的,他就冲傅星说了这样的话。
现在回想起来,简直是大型社死现场啊!
“是这样吗?”陆晚晚露出遗憾的表情:“那看来是妈咪自作多情了。”
“我不理妈咪了,走了!”安安丢下这句话后,忙不迭的穿上鞋,跌跌撞撞的跑出门了。
等他一走,陆晚晚立刻笑出了声:“还害羞了?”
厉景琛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道:“送你去爷爷奶奶那儿坐坐?”
“嗯?”陆晚晚反正闲着也着闲着,于是答应道:“好哇,正好我想向老爷子打听一件事。”
“什么事?”厉景琛问。
“不告诉你。”陆晚晚故意卖了个关子。
厉景琛眯了眯眼后,挠起了她的痒痒:“告不告诉我?”
“哈哈,就、就不告诉你!”陆晚晚痒的一边笑,一边躲。
在厉景琛的攻势下,陆晚晚很快气喘吁吁,整个人几乎挂在他强健的臂膀上,嘟囔道:“混蛋,我怕痒呀……”
厉景琛帮她拍着背,道:“谁让你不告诉我的?该罚。”
陆晚晚白了他一眼后,说道:“我之前拜托我爸,找个时间去找老爷子,帮我们商量一下给孩子取个名,你现在送我过去,我正好可以问问。”
厉景琛明白过来道:“原来是这事?”
陆晚晚问:“你不会反对吧?”
“我反对什么?”
“反对我不经过你同意,就私自做主呀?”
厉景琛失笑道:“傻瓜,我连孩子都可以跟着陆家姓,更别提区区一个名字了,只要不是取什么‘阿猫’,‘阿狗’之类的名字,我都同意。”
见他不在意,陆晚晚也开起了玩笑:“什么‘阿猫’、‘阿狗’呀?你这是在质疑我爸和老爷子的文化水平。”
一顿过后,陆晚晚道:“好了,我上楼换条裙子,你等我哦。”
“我扶你。”厉景琛简直想把她含进嘴里,随身携带着。
“嗯。”陆晚晚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她一只手扶着自己的大肚子,另一只手递给了厉景琛。
……
一个小时后——
车子在厉元忠的府邸前停下。
提前一步得知消息的闻仲,已然在外面等着了。
见陆晚晚挺着个大肚子下车,闻仲立刻走上前来,想要扶她。
“不用了,闻管家。”厉景琛先一步地握住了陆晚晚的手,示意自己会看好她。
闻仲见状,露出了个欣慰的笑容。
在越过威尔的狗屋时,厉景琛和闻仲堪称陆晚晚的左右护法,将她护得严严实实的。
在进了屋后,陆晚晚发现只有厉元忠一个人在,不由问道:“老夫人呢?”
闻仲面露难色,小声说道:“老夫人又说自己‘丢东西’了,正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