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对于女人弥足珍贵。
尤其是苏紫嫣这种洁身自好的好女孩，对此就越加看重了。
对于自己的第一次，她曾经想象过无数的情形，想象过在洞房花烛夜，自己心爱的男人无比温柔的跟她合二为一；也想象过在婚前的某一个夜晚，在烛光与红酒相伴下，两人偷尝禁果，逾越最后一道界线…
可不管是呐种情况，前提都是两人情投意合、真心相爱。
然而现在…
她却要在自己不情愿的情况下，失去自己宝贵的第一次。
虽然杨牧曾经多次救过她，虽然她现在对杨牧并不讨厌，甚至还有一些在乎，可是这并不代表，她就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他。
一滴眼泪自眼角滑落。
苏紫嫣的心头泛起阵阵苦涩，虽然被杨牧吃掉，远比被莫少泽玷污来得强，可是心头却依然不甘。
眼泪顺着面颊滑落，越过吹弹可破的面庞，在脖颈处汇聚坠落。
啪嗒！
眼泪落在杨牧脸上。
他正伏在苏紫嫣身上亲吻，受到这点清凉的刺激，动作不由一顿。
抬头看向苏紫嫣，见她长长的睫毛蠕动，一道泪痕自眼角蔓延到脖颈，一脸的悲伤与不甘。
双眸之中红芒翻腾，脸上也露出挣扎之色。
某一刻，他双臂在床上一推，身体像是安了弹簧一样，直接从苏紫嫣身上弹起，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离开了卧室，然后砰的一声把房门合上了。
本来是想要吃掉苏紫嫣的，可苏紫嫣的一滴眼泪，却让他神智恢复了一些清明，让他在最后关头悬崖勒马，并远远的逃离这里。
因为，他根本不敢保证，如果继续留在这里，自己会不会犯错误，会不会不顾她的反对与悲伤，把她给吃下去。
砰！
房门狠狠合上。
墙壁猛地震动一下，连带着房间里的床，也微微震颤一下。
床上躺着的苏紫嫣，感受到周围的动静，长长的睫毛微微泛动一下，徐徐的睁开眼睛，却见眼前空荡荡的，杨牧已经离开这里。
呼！
苏紫嫣松一口气，“算他还有点良心。”
匆匆扯过被单遮住自己的身体，她正打算换一身衣服，然后去找杨牧质问，忽然其眼眸闪烁一下，低喃的自语出口，“不对，之前他执意要吃掉我，根本不顾我的反对，怎么我都人命了，他却忽然放弃了？”
“是因为看到我流泪心软了？还是后悔了悬崖勒马了？”
苏紫嫣暗暗揣测，不揣测不知道，这一揣测她却发现不少疑点。
以前她跟杨牧最不对付的时候，杨牧虽然粗鲁无耻，却从来没有对她用过强，而现在两人关系已经缓和，而且他刚刚救过他，完全没道理对她用强的。
之前因为羞涩紧张与担忧，并没有多想什么，现在危机解除，杨牧也离开了，她这才想到杨牧的状态很不对，他眼睛红的厉害，里面也多了一些平日里没有的暴吝与阴森。
“莫非他的身体发生变异了？”
结合杨牧反常的表现，以及表姐郑重其事交给她的任务，这个念头瞬间涌入脑海，然后她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看来他并不是故意的，而是身体发生了某些不明的变化。”
苏紫嫣在心底告诉自己，很想打电话把杨牧叫过来询问一下，可想到之前他的所作所为，却无论如何也拉不下脸。
面色变幻几下，她还是选择放弃。
打定主意，等杨牧回来了，恢复正常了，再询问他一下。
她做梦也想不到，杨牧的状态远比她想象中的糟糕。
……
翡翠华庭地下停车场。
杨牧刚刚出了电梯，全身就开始颤抖起来，脸上神情狰狞而恐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忍耐的非常辛苦。
某一刻，他颤抖的掏出电话，拨通了凯瑟琳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电话另一头凯瑟琳宛如天籁般的声音响起，“屠夫，怎么想起现在给我打电话了，莫非你有降龙木的消息了？”
呼呼！
粗重的喘息回荡，杨牧并没有回答。
“你的病发作了？”
凯瑟琳何其聪明，虽然杨牧没有说话，可只是从他的喘息声中，她就猜了出来，并对他进行安抚，“屠夫，放轻松，不要紧张，放轻松…”
充满蛊惑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入杨牧耳中，他脸色好看了一些，呼吸也不复之前的粗重，变得轻缓了许多。
呼！
凯瑟琳暗舒一口气。
杨牧能听进去她的话，这证明他还没有彻底迷失神智，还有挽救的可能。
不过，饶是如此，她却丝毫不敢大意，继续蛊惑，“屠夫，听我说，现在试着找一个女人，去狠狠的征服她，带着她飞向云端…”
“找个女人征服。”
杨牧重复，赤红的双眸中，尽是情-欲之色。
“对，找一个女人征服。”
凯瑟琳顺着他的话语，提议道：“你不是说，你现在正在跟一个女孩住在一起吗，现在找上她把她推到，狠狠的贯穿她、征服她…”
这么提议，固然是有蛊惑犯罪的嫌疑。
可是这却是她能想到的最好选择，因为战后综合症爆发之后，是必然要发泄出来的，要不发泄在自己身上，要不发泄在别人身上。
发泄在自己身上就是自残自杀。
而从现在杨牧的表现来看，他显然并没有这种倾向。
如此，就只剩下发泄在别人身上一途了。
而发泄在别人身上，要不就是找女人发泄，要不就是杀戮。
杀戮的话，已经陷入杀戮，就再也无法回头，而且以他掌握的武力值，肯定会死伤惨重，多半会是一场灾难；而找女人发泄，发泄过后却可能苏醒过来，虽然强迫别的女人，可能给对方带来伤害与阴影，却可以把伤害降到最低。
所以，她才提议杨牧找女人发泄征服。
“她不行！”
杨牧赤红的双眸闪烁，却坚定摇头，否决了这个提议。
不行！
听到这话。
凯瑟琳很是意外。
杨牧已经病发了，本来就需要一场发泄来排解负面情绪，再加上她的催眠与蛊惑，按理说是应该按照她说的做才对，可是结果杨牧却出乎意料的拒绝了…
这个女孩有何奇特之处？
居然能让病发中他屠夫都不愿意伤害？
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凯瑟琳却并没有深究，因为现在并不是深究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尽快让杨牧发泄出去，度过这一次的危急。
“既然她不行，那就找别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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