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别墅里……
“奶奶。”苏垂柳乖巧的叫了一声。
莫奶奶拍拍她的手道:“你也不要去想刚才那道长说得话,我看他,也就是半吊水哗啦响而已。”
“他不过想敛财,而大放厥词,危言耸听。”
莫家在云城可是个富贵的人间。
怎么能短了她的吃穿呢。
再差的八字……又怎么样呢……
再说了,人光靠八字能行?
还是要脚踏实地。
“奶奶,我知道你们的心意。”苏垂柳一勾唇。
说着弯腰拿了个铁锹来回的捣鼓着。
莫奶奶一言未发的站在一旁。
倒是莫君饮看得津津有味。
难道她也发现了?
果不其然····
捣鼓半天的苏垂柳从梧桐树下挖出了“引雷针。”
梧桐树给雷击了。
甚至还一夜之间传得沸沸扬扬,也是有人故意混淆视听。
那个人真是其心可诛。
可什么人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莫家别墅里放这个东西?
“难道我们莫家?····”莫奶奶向来聪明,看到苏垂柳挖出那个“引雷针”,
一时间,就把家里的老人都喊在一块了。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真的有人吃里扒外。
收了王登的好处,在这梧桐树下埋了“引雷针”,这才有昨晚雷击木的场景。
“老夫人饶命啊,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啊,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成天游手好闲的。
把家底都败光了,我要是不给他堵上那个窟窿,那些人要卸了他两只手啊,你也知道我老年得子···”那个人一听要给驱逐去莫家,吓得屁滚尿流。
他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一家人都等着他买米下锅呢。
他昨晚也是纠结许久,才昧着良心做这事的。
莫老夫人看着厅里下跪的人,也是怒其不争:“当初我就和你说,你那婆子那般纵容孩子不行,你非当耳边风。”
“自古慈母多败儿,纵子如同杀子啊。”
看莫老夫人心意已决,他也是知道莫家的家规的,可以做不好,但绝不能生出二心。
如今他确实是做了不该做的事。
追悔莫及。
可是他这样丢了工作,他的妻儿老小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已经开共没有回头箭了。
那老头心意已决后,眼里带着几分苍凉,莫家明明什么都没有损失,却要把他们一家赶尽杀绝。
那怨毒的心思落地生根,他迅雷不及掩耳,猛烈的撞向门口的柱子。
抱着必死的决心。
眼前就要血溅当场了。
莫君饮一个健步,把人给拦下了,因为惯力,那个人歪倒在沙发上,头也磕到了桌角,一时血流如注。
他痛哭流涕道:“你们真的要赶尽杀绝吗?”
苏垂柳扬起红唇,转过头,没有一丝犹豫,上前拉住了那李伯的衣领道:“李伯你这是想临走,还讹莫家一笔善后款啊。”
本来给莫君饮一拉扯,李伯的脑闹现在还是炸起的一片金花。
耳朵里也是一阵耳鸣。
脸上都是血糊糊的一片,看着怪吓人的。
可苏垂柳的话,他还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他确实是这个意思。
他已经是风烛残年了,想要找份比莫家更体面的工作,那已经希望渺茫了。
他这样灰溜溜的回去,指定还是死了快活。
如果刚才死在这里,莫家人心善,想必也能给一笔丰厚的抚恤金。
莫家那么多钱,还却那一点钱吗?
“你如意算盘确实是打得好,可是莫家也不能无缘无故,就背上这样的名声。”
在耳鸣消退的之前,苏垂柳的声音准确无误的冲击着他:“今天云城的人都在说,我们莫家遭了雷击,想必是德行有亏。”
“你这样做……外边的传言,不就铁板钉钉了?”
李伯忽然觉得脖子一紧,好像整个人给人提起来一样,果然,他肿胀的眼看到莫君饮一脸的不高兴。
他轻而易举的提着李伯道:“我奶奶念你是老人,本想网开一面,想不到你却得寸进尺。”
“只能把你移交给警察局了。”
听了莫君饮的话,李伯一种无力的感觉袭来,这次他真的做错了,大错特错。
莫老夫人刚才想让他收拾东西,再给他点钱,让他另谋生路的。
但是给他刚才将了一军后,也就失去了耐性。
很多时候,人,不是各退一步,就能海阔天空的。
对于有些人来说,你退一步,他就会得寸进尺。
显然李伯就是这样的人。
这事因为李伯的签字画押,按手印,也就尘埃落地了。
本来云城甚嚣尘上,关于莫家遭雷击的事情,也就在罪魁祸首,证据确凿面前显得不堪一击。
大家也就三缄其口,不再讨论这事了。
毕竟如今的莫家还是如日中天,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可以随便挑衅的。
云沫知道这事后,气得连砸好几个盘子。
那陶瓷落地的声音,哗啦啦啦的。
她回头望着王登的眼神,有怀疑,也有困惑,更多是觉得百无一用。
发了一通脾气后,气运之女忽然想起来了:“是不是马上就要到慈善大会了?”
王登唯唯诺诺的点点头道:“就在后天。”
他也想不到,那个李伯居然没有把“引雷针”给挖出来。
要不怎么能给苏垂柳瞎猫碰死耗子了呢?
“你说,你姐姐是不是知道我们的计划了?”云沫抬起头,眼里有很多的疑惑。
白天在莫家别墅的时候,苏垂柳表现的可是胸有成竹。
他们俩互相看了看,倒是王登先开口道:“我觉得,是她瞎琢磨出来的。”
以前的苏垂柳可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人。
不会有这样的心思。
可如今……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
“会不会你和你姐姐一起整我?”云沫发出灵魂的拷问。
毕竟这环环相扣,百密一疏。
按理说,那个榆木脑袋的苏垂柳,应该是想不到才对啊。
可她准确无误的破解了。
为了万无一失,她都没有自己出面,反而是让王登去收买莫家的下人。
还好,莫家只是以为他们自己屋里斗,是苏垂柳他们姐弟不和而已。
没有找上云家。
王登慌忙的摇摇头,举着手指发誓道:“云小姐,你怎么可以怀疑我呢,我对你向来是有求必应的。”
气运之女闻言,猛然睁开了眼,
对着王登左看右看,长长的出了口气,语气里有不信任也有不耐烦,她说道:“你最好,不要做出让我伤心的事情。”
“要不然,我以后就不理你了。”气运之女最后一句话,带着撒娇的意味。
但是听得王登心里猛然一暖。
她还是很在乎他的。
王登慌忙保证道“我的心意,云小姐大可以放心,我十年如一日。”
云沫这才扬起脸上的笑容。
她也知道要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
………
安抚好奶奶,莫君饮站在苏垂柳的背后。
眼前的女人不知道在看什么,她直勾勾的看着窗外。
那乌黑的长发,给窗户透进来的风胡乱的吹开了。
如同秋日里,孕育新生命的蒲公英种子一样,四处飞扬。
怎么看,怎么顺眼。
“你怎么知道,那梧桐树下有引雷针的?”莫君饮问道。
苏垂柳这才回过头,脸上挂着风轻云淡的笑意说道:“你不也知道,不是吗?”
莫君饮没有否认。
虽然一大早就有人清理了梧桐树的残枝,但是底下的新土还是很明显。
在这个位置上,有的时候,不得不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摩别人。
这样才能保全自己。
“你打算怎么办?”莫君饮问道。
今天的事情,看似轰轰烈烈,是他们莫家的事情。
其实矛头是指向苏垂柳的。
“我打算回苏家一趟。”女人无所顾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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