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虽然但是，对不起各位
秦颂没想到陈默会给斯德尔这么一个评价，不由问道：
“你和他打过交道？”
“没有打过交道，但是有人和我特意提起过他。”
陈默把之前沃伦要合作时，曾经提出可以让斯德尔加入研究中心的事说了一遍。
“以斯德尔的学术地位，除非他主动要来，否则沃伦绝对请不动他。”
“确实如此。”
秦颂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陈默在他面前也没有什么顾忌，直接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所以，我对他的动机很是怀疑，这老家伙没准想要窃取我们的技术。”
噗嗤！
秦颂当时就笑喷了。
“你这太离谱了，斯德尔再怎么样也不能当间谍。”
“至少我想不出其他的解释。”
陈默耸了耸肩。
秦颂很清楚陈默研究中心里都是什么样的成果，随便拿出一样都领先时代十年以上。
他不得不正视起来。
沉吟片刻后，秦颂说道：
“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拒绝他吧。”
“那倒也没必要，他想来就让他来吧，不管怎么说也是世界基团学会会长，咱们得给个面子不是。
我们的研究也不怕他偷，反正他也看不懂。”
陈默笑着站了起来。
“走吧，别寻思斯德尔了，咱们开会去，我的时间真的很紧张。”
“知道知道，你不用再强调了。”
秦颂跟着起身往外走，到了门口还不放心地问道：
“真不怕他把技术偷走？”
“老爷子你这变得也太快了吧，刚才还说人家不能当间谍呢。”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真的没事吧？”
、
“放心吧，没事！”
两人边走边说，到了会议室。
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放眼望去全是熟人，都是参与飞天一号的科学家。
看到陈默进来，大家纷纷起身打招呼。
“默神来了。”
“来了来了，大家好，好久不见了。”
陈默笑着回应。
“你们眼里现在就有你们的默神了，都没人和我老头子打招呼。”
秦颂故意板起脸。
牛广志哈哈笑了起来，指着秦颂说道：
“秦院长你这就不讲理了，我们和默神都多久没见了，打个招呼你还吃上醋了。”
“就是！”
其他人齐声大笑着附和。
秦颂绷不住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不开玩笑了，陈默可是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过来的，咱们抓紧时间速战速决。”
论证会开始！
牛广志第一个登台。
一座极其富有科技感的月球基地，通过全息影像随之呈现在众人面前。
哇哦！
会议室里响起一片赞叹声。
但也有人忿忿不平地叫了起来。
“老牛你太狡猾了，这些天一直忽悠我说你用PPT，怎么换成全息影像了？”
牛广志斜了眼自己的竞争对手。
“老马你是不是傻，这年头谁还用PPT啊。”
没错，随着太极I型电脑的普及，华国现在已经鲜有人使用PPT。
以前和客户谈生意，拿出一份制作精美的PPT绝对是加分项。
但是现在，哪怕你的PPT精美得能当艺术品，这单生意也基本黄了。
明明有逼真立体，可以展现更多的细节，让人如同身临其境的全息影像你不用，非用老掉牙的PPT，说明你对客户不够尊重。
别拿买不到太极电脑来当借口，那只能说明你们公司的实力不够。
牛广志随后讲解起来。
全息影像中的月球基地，随着他的讲解分解成一个个单元，所有细节全都展现在众人面前。
不愧是飞天一号登月总指挥，牛广志的设计十分合理，方方面面全都考虑到了。
其他参与竞标的科学家，好几个都面色凝重，显得受到了不小压力。
也有人神情自若，看来对自己的设计更有信心。
这些人的想法牛广志一点都不关心。
他只关心陈默的看法。
牛广志很清楚，月球基地最后采用谁的方案，决定权就在陈默的手里。
所以，他边讲解边暗中留意陈默的表情。
可是陈默从开始到结束都很淡定，只是偶尔会拿起笔在纸上画上几笔。
“这就是我设计的月球基地，请大家多多指教批评。”
牛广志紧张地看着陈默。
秦颂也看了过来。
“你点评一下？”
陈默摆了摆手。
“不急，等会儿一起说，下一位。”
刚刚和牛广志斗嘴马千里站了起来，全息影像也随之一变，换成另外一座构造迥异的月球基地。
“老马你还有脸说我，你不也用全息影像吗？”
牛广志忍不住笑骂道。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傻？”
马千里还回去一个鄙夷的眼神，开始了自己的讲解。
……
总共有七份设计参与竞标，全部讲解完用了将近十个小时。
就连午饭都在会议室里解决的。
当最后一位走下台，秦颂再次看向陈默。
“现在可以点评了吧，你觉得哪个方案最合适？”
“各位，首先我要承认你们的设计都很出色。
虽然我不知道你用了多久，但肯定不会超过一年，毕竟飞天一号登月到现在只有八个月。”
所有人全都会意地笑了起来。
陈默接着说道：
“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完成月球基地的设计，你们真的很了不起。
可以说，每份设计都可行，都可以用来建设月球基地。”
“默神，你就直接说但是吧，老牛我都急坏了。”
牛广志说出了大家的心声，引起一阵大笑。
“那好，我就直接说但是了。”
陈默也跟着笑了起来，但是下一刻，他的表情变得很严肃。
“虽然但是，对不起各位，在我看来，所有人的设计都不合适。”
全拍死了！
不只牛广志这些设计者，就连秦颂都吓了一跳。
“陈默，你刚才不还说每个方案都可行吗，怎么又全都不行了？”
“我之所以说可行，是你们的方案确实可以建起一座月球基地，满足我们现有的需求。
请注意，我这里说的是现有需求。”
陈默特意加重了语气。
“但是大家不要忘记，我们航天科技的进步有多快。
如果以国外的航天水平为标准，我们大多数技术都领先他们五十年以上，这点我相信没人有异议吧？”
没有人有异议，这是不争的事实。
“可是你们设计的月球基地呢？”
陈默遗憾的目光从所有设计者的脸上依次扫过。
“很抱歉，我没看出领先这么久。
虽然应用了不少新技术，但最多只领先十五年左右。”
“十五年，听起来很长，但是随着我们对月球探索的发展，你们的设计会在很短的时间就被淘汰掉，甚至超不过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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