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贞出使北齐,背后会有很多大佬为他铺路,这一点,秦姑娘千万不要告诉他,以免他觉得没有后顾之忧而放飞自我,至于郑晓月,三尾狐妖本就有三条命,李兄不过是断了她其中一尾,她的剩余魂魄如今被我拘押,我会带着前往北齐交给郑婉滢。”
李怀安没想到郑晓月竟然没有死,心惊至于,不免诧异道:
“妖后到底什么来路,竟然能让苏岛主投鼠忌器?”
苏御笑道:“这个嘛,她是皎月洲狐族小公主的,奶娘。”
李怀安瞬间恍然:“怪不得......妖后确实非常丰腴。”
“好了,今日谈话,二位就不要外传了,李兄受累,可以逃命了,秦姑娘给苏某一个面子,就不要再拦了。”
秦、李二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好!”
城墙上三人,各奔东西。
远处望火楼上的白金桃,忍不住脸颊抽搐,因为他看到秦清临走时,曾朝着那斗笠汉子抱拳拱手。
这也就是说,秦清不会再出手拦截了?
白金桃有点懵?怎么?还不打不相识了?
这特么到底怎么回事啊?秦姑娘就这么将人放走了?
十三太保纷纷望向白金桃,询问下一步该怎么办。
“看我有屁的用?追啊。”
数十道人影越过城墙,继续展开追击,同时,白金桃发出信号,令城外潜伏着的三司好手参与围捕。
半空上,礼部十余名炼气士御风南下,配合三司抓捕。
秦清没走多远便又折返而回,因为她看到嬴贞来了。
嬴贞只带着张虎牢、项翦、金霁三人来的,至于青篱,人家不愿管这闲事,卢东珠则是在嬴贞的劝说下,返回房间休息。
“怎么回事?”嬴贞望向落在面前的秦清,开口问道。
“人跑了,”秦清嘴上如是回答,实则暗地里以心语将今晚发生之事,详细陈述给嬴贞,包括李怀安临走前对她说的那番话。
嬴贞听完之后,心里有些犹豫,因为李怀安临走前告诉秦清,他这段时间都住在晋王府,也就是六皇子嬴巉的府邸。
诸皇子在嬴贞离开太安的这半年间,疯狂发展羽翼,李怀安也是在那个时候被招入嬴巉麾下,至于李怀安的真正目的是刺杀大齐使臣,这一点,嬴巉根本就不知道。
这件事情其实是可以拿来做文章的,嬴贞完全可以将这盆屎扣在老六头上,问他个窝藏钦犯之罪,
如果这么做的话,首先是有污蔑老六的嫌疑,这个倒也好说,大家彼此之间谁不想抓住对方把柄,来个落井下石?
嬴贞心里真正过不去的,是皇上那里,自己父皇耳目之灵,已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别说是太安城,就是整个大秦发生的事,都瞒不过他。
自己如果真的借此机会污蔑老六,皇上那里会怎么想?
“回去再说,”
嬴贞调转马头,率先离开。
回到王府,几人在一处暗室中商议,嬴贞专门让人叫醒卢东珠,让她也参与进来。
等秦清将此事前因后果叙述完毕之后。
项翦已经坐不住了:
“天助我也,殿下只需在明日朝会上将此事说出,晋王必然获罪,其他几个皇子只怕也会落井下石,虽然没有抓到真凶,但找到了窝藏真凶之人,就算他是皇子,皇上为了两国邦交,只怕也不会偏袒。”
嬴贞摇了摇头,看向张虎牢,
“你怎么看?”
张虎牢呵呵一笑,看向卢东珠:
“有王妃在,末将实在懒得费神动脑。”
嬴贞无奈,看向睡眼惺忪的卢东珠:
“你来说说。”
卢东珠打了一个哈欠,神情慵懒道:
“此事断不可让皇上知道,先不说六皇子不知情,就算真的是他指使,殿下都绝不可说,有些事情希望大家明白,晋王是皇子,父亲包庇儿子这是天生本能,别说死的只是一个大齐使臣,就是大齐宰相,皇上也不会认这个账,东珠明白大家想要扳倒晋王的心情,但绝对不能用这个办法,这是祸害兄弟骨肉,这在皇上眼里,是大忌。”
嬴贞赞同的说道:
“我也是这个意思,这件事就算真的是老六做的,我这个当大哥的,也绝对不能拆台,而是想方设法去包庇,我有个想法,说出来大家可以议一议。”
“金姑娘,”说完,嬴贞看向项翦身旁的金霁。
正常来说,这等密会,金霁完全没有参与的份,但嬴贞刻意让她进来,一来是展示自己对项翦的绝对信任,二来,也是对方有些用处。
金霁能坐在这里,本来就有点受宠若惊,她和师兄丁枫二人依附齐王多年,也没有资格参与到这种密事之中,所以她现在对嬴贞的印象改观不少,
至于她如今和项翦的关系,只是谈得来的好友而已,就像与陈白露的关系一样。
“殿下请讲。”
嬴贞笑道:“通济坊追捕之事,想来齐王应该已经知道了,但他肯定不知道凶手会是大名鼎鼎的李怀安,所以本王想请金姑娘将这个消息传进齐王府,设法让老二知道,明日朝会,我想看看他的反应。”
金霁想了想,点头道:“我与师兄在王府的客卿之中,还算有点人脉,此事不难,我这就去做。”
嬴贞连忙起身,拱手道:“有劳金姑娘了。”
金霁起身娇笑一声:“我都一百多岁的人了,殿下还是别姑娘姑娘的叫了,我不喜欢装嫩。”
嬴贞笑道:“那就.....金前辈?”
金霁摆手道:“太老了也不好,秦王若是不怕跌份,就叫大姐吧。”
她虽然与嬴贞接触不多,但也能看出对方是一个不拘小节,极为大气的人物,所以她才敢这么说。
嬴贞狡黠笑道:“其实在我心里,还是希望能称呼金大姐一声‘嫂夫人’的。”
“这个没门,”金霁拂袖就走。
暗室几人相视大笑,
逗弄美女,这是北疆军自上而下的一个风俗,祖师爷自然是老伍长,项翦是二代弟子,嬴贞是三代。
“到底有门没门?”嬴贞以询问的目光看向项翦。
项翦咧嘴道:“殿下这话说的,我什么时候失过手?”
“不嫌年纪大?”
“欸~~嫩着呢,皮肤比那十六七岁的小姑娘都水嫩,”
张虎牢讥笑道:“说的好像你摸过似的。”
项翦挺胸道:“当然摸过。”
嬴贞一脸奸笑:“摸过哪里?”
“你们能不能别说了?”卢东珠板着脸孔,佯怒道。
“习惯就好,”秦清甜甜笑道。
卢东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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