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远征军司令长官卫立煌将军、中国远征军最高顾问多恩准将、重庆作战参谋长封裔忠将军、第十一集团军总司令宋希廉将军、第二十集团军总司令霍揆彰将军到达第8军军部后,何绍周军长指着地图向卫立煌将军、多恩准将、封裔忠将军、宋希廉将军和霍揆彰将军详细介绍晚上张君浩攻击丙丁庚高地,并攻占这三个高地情况。
卫立煌将军倒吸一口凉气说:“张君浩果然是战神啊!他来到前,我们摧毁日军任何一个堡垒群都得伤亡上千官兵,他一个晚上就攻占了三个日军堡垒群,竟然没有任何官兵伤亡,真乃奇迹!”
何绍周将军说:“今天白天全体休息, 张君浩晚上将对甲、乙、戊高地发动攻击,其他各部策应佯攻。”
卫立煌将军点头说:“今晚我就待在军部,我要看看张君浩是如何攻占甲、乙、戊三个高地的。”
何绍周军长大惊说:“司令长官,您在这里过夜太危险了。”
卫立煌将军笑说:“有你在我怕什么危险?我决定了今晚就在这里过夜。”
卫立煌将军对宋希廉将军说:“下午你就直接前往龙陵,协调指挥龙陵战事。”
宋希廉将军立正大声说是。
卫立煌将军对霍揆彰将军说:“下午,你返回集团军司令部, 协调指挥这一带战事。”
霍揆彰将军立正大声说是。
何绍周将军说:“刚刚日军有六架飞机飞来,在黄龙水井一带投下了大量补给。”
卫立煌将军叹气说:“早知日军会来空投补给, 我们事先就该请伦纳德将军派空军拦截的。”
何绍周将军说:“高炮部队必须做好打击日军飞机准备。”
卫立煌将军点头说:“在滚龙坡和竹子坡我们建立了三个高炮阵地, 但高炮数量过少,你必须提醒各部做好防空工作。”
何绍周将军点头说是。
卫立煌将军看着地图,说:“第8军当前的第一要务是肃清滚龙坡之敌,唯有拿下滚龙坡,才能对大寨和大垭口发动攻击。不能急于求成,应弄清敌情,步炮协同逐一破坏;昼夜对壕作业,蚂蚁啃骨头。”
何绍周将军大声说是。
何绍周将军想了想后,说:“远征军司令长官部调71军山炮第1连赴平戛,我是反对的,我们这里山炮数量太少。”
卫立煌将军叹气说:“你这里需要山炮,平戛方向也急需,这是迫不得已之举。”
何绍周将军说:“10日我只借到2万发子弹和1379颗炮弹。”
卫立煌将军看着何绍周将军的眼睛说:“你应该知道,我们远征军子弹和炮弹数量还算充裕,其他军队每个士兵能分到十发子弹就不错了,很多队伍连火炮数量都极少,一个师的火力远远弱于日军一个联队。我们的所有队伍假如全都拥有充足弹药, 仗怎么可能打成这样?我担任过第二战区副司令长官兼前敌总指挥,第一战区司令长官兼HEN省主席、冀察战区司令长官,对西北和中原各部抗战情况非常了解,哪一支队伍都严重缺乏弹药。我们远征军有美援,情况要比其他地区各部好太多了。”
卫立煌将军的地位非常高,资历非常老,与何绍周将军的叔叔陆军总司令何应钦属于同辈大佬,能以如此平易近人态度跟何绍周将军说话,何绍周将军非常感动。卫立煌将军都这么说了,他哪还敢再发牢骚?
简单吃过午饭后,第十一集团军总司令宋希廉将军和第二十集团军总司令霍揆彰将军离开第8军军部,卫立煌将军、中国远征军最高顾问多恩准将和封裔忠将军一起随何绍周将军到第8军军部外一个高地上,用望远镜观察。
何绍周将军指北方说:“第71军曾经从阴登山对日军子高地发动过进攻,遭遇重挫。我发现径攻子高地不妥,必须先肃清滚龙坡之敌,再清除大寨和大垭口之敌,最后才能围攻子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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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裔忠将军点头说:“何军长的意见我是同意的,日军工事过于坚固,防御体系非常严密,我们只能一点一点啃,急于求成会适得其反。”
卫立煌将军说:“完全依赖张君浩,我以为不妥,今晚在张君浩对有关日军工事群发动攻击时,其他队伍也应该对当面之日军工事群发动攻击。”
中国远征军最高顾问多恩准将说:“中美联军在缅北已经攻至八莫和腊戍,但中国远征军却仍然停留在怒江一侧,进度太慢。我们必须加快攻势,尽快攻占松山。”
封裔忠将军叹气说:“路只能一步一步走,饭要一口一口吃,我们都在努力,心急不得。”
多恩准将说:“日军11军攻占衡阳后,正向桂林进兵,重庆希望能抽调中国驻印军一部回国参战,我们这一侧假如不能尽快把松山打下来,哪来队伍能够阻挡日军第11军的进攻?武汉至广州一线假如被日军打通,中国远征军就会被日军堵困于大西南,这后果你们也必须清楚。只是晚上发动进攻,太过于保守,必须日夜进攻。”
多恩准将代表着美军,必须予以尊重。
卫立煌将军点头说:“形势我是清楚的,要不然我也不会亲自到这里来督战。”
卫立煌将军看着何绍周将军说:“多恩将军所说有道理,我们必须尽快拿下松山,进攻原则不变,只是从明天起,必须日夜对日军都保持高强度攻势。”
何绍周军长立正大声说是。
突然一位参谋跑来大声说:“空袭警报!大群日军轰炸机正向我们这一带飞来。”
何绍周军长对卫立煌将军大声说:“司令长官,赶紧躲避。”
何绍周的警卫人员立即两两保护着将军们向第8军军部方向跑去。
滚龙坡和竹子坡高射炮向天空日军飞机开炮,日军飞机向滚龙坡和竹子坡象老母鸡下蛋般投下炸弹,隆隆的爆炸声此起彼伏,地动山摇,硝烟弥漫。
滚龙坡特混战队阵地,一挺挺轻重机枪对空扫射,密集弹雨织成防空网。
张君浩在战壕中,双手端着半自动步枪,仰望天空。张君浩回想英帕尔方向,特混战队占据阵地后,只管埋头打仗,根本不用担心天空安全。但到这里来后,第二天就出现了日军飞机,上午是日军空投物资,下午就过来轰炸了。
中国战场空军还是太弱,无力保护天空安全。
面对日军飞机轰炸,张君浩不会躲藏,在他看来,躲藏反而不安全。待在战壕中,可以主动躲避。
幸好滚龙坡各部在白天没有对日军工事发动进攻,假如发动进攻,就全都会暴露,现在各部全都在工事中,相对安全。
张君浩看到高射炮群向天空发射着炮弹,一团团炮弹发射向天空后,象梅花一样绽放,假如有日军飞机被锁定,必然会被击落。
其他阵地上并没有队伍用机枪防空,但特混战队阵地上的几乎所有轻重机枪全都向天空喷射着弹雨。
日军轰炸机胆敢俯冲轰炸特混战队阵地,必然会被击落。假如在高空投弹,极难投中战壕和暗堡。
玉儿和张君浩待在一起,她双手紧握冲锋枪,眼睛紧盯着天空日军飞机。玉儿也不怕日军飞机,假如真有飞机飞至她和张君浩头顶投炸弹,她以为她和张君浩拥有充足时间,足够能力躲避掉。
有三架日军轰炸机向丁高地俯冲,丁高地数挺轻重机枪向日军飞机喷射弹雨,张君浩看得非常清楚,有一架日军轰炸机被重机枪几十颗子弹击中,驾驶舱上出现多个破洞,日军飞机驾驶员身体被击中后,喷溅出很多血。飞机向一侧歪斜着俯冲,不一会摔落地面,引起猛烈爆炸。一架飞机油箱被击中,拖着长长浓烟转了一个大弯后,向东方逃跑。看模样,飞不回去了。漏油太严重,飞机遭受了重创,坠毁成为必然。最后一架飞机胡乱扔下炸弹后,就紧急升空,向东方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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