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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庆斌转向徐世昌:“徐大人,你也太不够意了。我当初只是看你着急,临时答应帮你救火,去夺回胪滨府。你可好,连和俄国人谈判也交给我了,有你这么占便宜的吗?”
刘庆斌的话让徐世昌哭笑不得,就连不苟言笑的段祺瑞也有些忍俊不住。
“老张,把备忘录交给徐大人!”刘庆斌对张寿增吩咐道。
徐世昌接过了厚厚的备忘录,惊异的看着张寿增:“没搞错吧,和俄国人的谈判没费周折,这么容易就搞定了?咦,这备忘录怎么会有这么厚?”
等徐世昌看完之后,又皱眉问道:“这份备忘录是谁整的?为什么要整这么多没有用的东西?”
张寿增只好老老实实将刘庆斌如何攻打胪滨府,如何设宴装醉,如何用假手榴弹欺骗俄国人,最后如何与俄国人签约的经过,详详细细的向徐世昌和段祺瑞和盘托出。张寿增不愧是文人出身,这一切都是他亲眼目睹和亲身经历的,所以讲述起来不仅跌宕起伏而且栩栩如生,听得徐世昌和段祺瑞大呼过瘾。
当张寿增全部讲完之后,足足有三十秒时间,徐世昌和段祺瑞都没有说话,室内一片寂静。最后,徐世昌和段祺瑞对视了一眼,再也忍不住了,两人终于哈哈大笑起来,徐世昌甚至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等到两人终于止住笑声后,徐世昌对段祺瑞感慨道:“没想到老弟你一介武夫,居然会有如此识人之明。你说的真的没错,刘公子要想算计的人,还没有谁能躲得过去!难怪你会如此推崇心刘公子,我服了你了!”
段祺瑞很认真的点点头:“所以,我觉得自己很幸运。因为,我不是刘公子的对手和敌人。”
刘庆斌看着二人旁若无人的在议论自己,顿时jǐng惕起来:“徐大人、段总长,我怎么闻到了一股yīn谋的味道?你们想要干什么?”
段祺瑞开门见山:“刘公子,是这样的!外**立已经数月了,国内舆论沸腾,大总统也顶不住压力了。如今各人马已经集结完毕,大总统安排我来召集此次军事会议,就是为了安排平叛之事!”
刘庆斌点点头,也不作声,只是端着一杯酒放在嘴边慢慢咂着。
“我来之前,大总统也和我商量了数次,但始终没有具体的定论。最后,是我向大总统推荐了刘公子。我告诉大总统,刘公子你肯定会有办法。大总统也深以为然,所以我就只身来到了兴安盟。”
刘庆斌看着段祺瑞狐疑的问道:“我说段总长,你不会告诉我,明天就要召开军事会议了,可现在你还是脑袋空空,就等着我给你拿主意吧?”
段祺瑞很老实的点点头:“刘公子,你说的没错,这就是我为什么急着要见你的原因!”
刘庆斌听罢傻傻的问道:“段总长,有你这么拿国事开玩笑的吗?如果我也没有主意呢?或者说我撂挑子不干了呢?”
段祺瑞很自信的摇摇头:“绝对不会!我来的时候,大总统就说的很明白了,他告诉我说只要我找到了刘公子,就算成功了一半。大总统还说,刘公子不可能没有考虑如何平叛的问题,更不会撂挑子不干,这是刘公子的xìng格使然。其实,我来的作用,就是为了给你镇镇场子,在这次作战会议上给你树立起威信!”
徐世昌也接过话来:“没错,我来的时候,大总统也给我交代过了,大总统告诉我,之所以派我来,就是为了靠我这张老脸,来支持你刘公子大胆开展平叛各项事宜。刘公子,难道你没有感觉出来吗,这几个月来的所有军事部署,都是按照你当初的建议来布置的吗?”
刘庆斌彻底无语了。他实在想不明白,袁世凯、段祺瑞、徐世昌这三个人,哪个不是老政老油条?他们可都是当过或者将来要当总统的人,怎么会如此儿戏呢?难道真的是对自己信任有加?就算自己偶尔会发发神威,可刘庆斌还没有自大到以为自己无所不能的地步。这平叛可是需要方方面面的协作,并不是靠哪一个人就能轻易完成的事情。
想到这里,刘庆斌眼珠一转对段祺瑞说到:“段总长,就算你说的有道理,可我只是一个小孩子,谁会听我的?我可担不起如此重任,我还是在幕后给徐大人出出主意吧!”
段祺瑞听罢,就像早有准备一样,掏出一张纸递给刘庆斌:“这是大总统给你的任命书,有了任命书你就名正言顺了,他们就必须听你的了!。”
刘庆斌接过一看,,竟然是平叛副总指挥。
段祺瑞在一旁补充道:“在明天的会议上,我会宣布大总统对你的任命,同时我会明确,给各部的所有命令,必须由总指挥和副总指挥同时签署方才有效!”
徐世昌在一旁解释道:“我这个总指挥也就是个样子,主要是你的年龄太小,作总指挥不合适。你知道我对军事并不在行,只要你签的命令我都会同签的!”
刘庆斌再次无语。他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心中实在拿不准主意。袁世凯、段祺瑞和徐世昌对他的这种无条件信任,的确让他很是感动。可是,无论在后世还是现在,他都没有指挥过如此大的军事行动,他的心里连一点底都没有。
见刘庆斌如此烦躁不安,张寿增走到刘庆斌身边,很平静的问道:“公子,我想知道,你拿不定主意,是不是因为自己的能力达不到?”
刘庆斌看着张寿增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张寿增又说了一句话:“既然是这样,那么我把公子今天下午送给我的一句话再回赠给公子。尽人事而听天命,我们只需做好过程,无需去想结果!”
张寿增的话顿时让刘庆斌醍醐灌顶:没错!自己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能够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是逆天了。还有什么事情能让自己望而却步,何须再去患得患失?
想到这里,刘庆斌的脸上又恢复了自信的笑容:“徐大人,麻烦你帮我准备一下纸笔,我现在就说说关于对平叛的意见,然后我们共同商议后连夜发电给大总统。只有这样,我们明天再会上才能做到胸有成竹!”
听了刘庆斌的一番话,段祺瑞和徐世昌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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