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说什么鬼话?”
琉璃阵法墙壁上,清楚的显示着恒贤和一群贵妇人的谈话。
一边是皇帝陛下的珠帘和跪着的贾公公和……
一身奢华锦绸,仪容万千的长公主殿下!
贵妃冕服,妃子发髻,金玉簪的德妃娘娘!
凤袍后冠,威严肃穆的皇后娘娘!
还有太平公主的两位已经嫁人的姐妹。
说话的是德妃娘娘。
身为太平公主的生母,也是恒贤的亲丈母娘,刚刚还在为女婿的颜值频频点头,这会儿彻底懵了。
完全听不懂啊!
“嗯……”
没人回答,因为大家也没听懂。
“川普这个人不太行,不太靠谱,像个相声演员,若论治国,其实他的前任奥吧马更强一些,但漂亮国积重难返,很难停止衰落,这就像一个贵妇,五十岁以后难免走下坡路!”
“那要怎么样才能阻止容颜衰老呢?”
隔壁的对话还在继续。
“这个恒贤的话,本宫是一句也听不懂!”非常讲究威严的皇后娘娘实在忍不住的说了一句。
皇后娘娘发话了,四周的人松了口气,姬邀月的姐姐说道:“是啊!他是不是没怎么读过书……”
话音一落,四周一片死寂。
“姐姐”知道说错了话,神色一滞:“怎、怎么了?”
贾公公小心回道:“恒公子是诗圣!”
“啊?”
“姐姐”才反应过来:“写‘请君暂上凌霄阁,若个书生万户侯’的那个吗?”
贾公公苦笑:“是!”
“姐姐”捂住了嘴。
长公主淡淡一笑,看向珠帘后:“也许,他把这次皇兄的召见看的太重,说的是上古语言?毕竟一位诗圣定然是饱读诗书、满腹经纶!
他说的马克思、川普、奥吧马之流,应该是上古人物!”
珠帘后沉默了一会,回道:“善!”
长公主和皇帝一表态,众人再去听恒贤的“胡说八道”,感觉就不一样了!
慢慢的,不由都露出了一丝自卑之色!
没文化,听不懂,这就不能怪人家恒贤了。
于是德妃娘娘,嘴角又露出了淡淡的自信的微笑。
皇后娘娘叹了口气:“他若向我请安,还请妹妹交代,本宫才疏学浅,说话别这么深奥,说些普通人之间的家长里短便好!”
德妃娘娘轻笑:“是!”
等对面终于说的差不多了。
皇后娘娘第一个告辞。
随后德妃、几位嫁人的公主纷纷离去。
最后只剩下长公主和皇帝陛下了。
长公主起身,脸上带着古怪的笑容,模样儿像个年轻的、调皮的少女:“哥哥,若是此人和邀月不能大婚,您把他赐给我做面首吧,我很喜欢!”
贾公公吓了一跳,连忙有以头触地。
珠帘后沉默了一下,回了一句:“荒唐!”
长公主噘着嘴,有些撒娇:“哥哥后宫佳丽三千,凭什么妹妹就只有驸马一人,哥哥以前不是赏赐了人家八个帅小伙嘛,都腻了,我给杀了!”
珠帘后再次沉默:“知道了,回去吧!”
长公主这才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开。
直到所有人都离开了,珠帘才微微掀开,飞廉的铁轮椅转了出来,回头道:“长公主的说法,一半真,一半假!”
珠帘后道:“说!”
飞廉道:“要面首是假,据臣所知,当初陛下赐他的八个年轻人,进入长公主府,连三息都没活下去!
但要恒贤是真,她似乎对恒贤真的感兴趣!”
珠帘后的声音略显沉闷:“年轻俊气,才高八斗,谁不喜欢?传吧!”
“诺!”贾公公麻溜的跑了出去。
“孙悟空和贾宝玉的关系非常复杂,可说两人是兄弟,也可以说是一个人……”
宫殿内,恒贤冲着一群贵妇刚说到这里,看到了招手的贾公公,立即停下,起身跟了过去。
出了宫殿,前往偏殿。
到了没人的地方,没等贾公公说话,恒贤抢先说道:“你们在隔壁偷看我吧?”
贾公公吓了一跳:“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猜的!”恒贤淡淡道。
贾公公擦擦冷汗:“你们有文化的人,着实可怕!”
很快进了偏殿,里面光线有些暗淡,飞廉不在了,只剩下那处珠帘。
贾公公紧走几步,跪在珠帘前:“陛下,恒贤带到!”
算是给恒贤打了个样!
恒贤轻咳一声,走到珠帘前,躬身行礼:“恒贤拜见陛下!”
珠帘后的声音略显平和:“你就是恒贤?”
“我是!”恒贤道。
“你有毛病?”珠帘后道。
“你也有毛病!”恒贤看了眼珠帘道。
“噶!”
这句神仙对话,吓得贾公公头一歪,“昏”了过去。
珠帘后沉默了很长时间,不紧不慢的说道:“朕想说的是,你的言行举止有毛病,朕熟读各类史书、杂记六十年整,也算博学多识之人,却听不懂你说的话,你说的马克思那些人,绝非东域之人,以你的年龄,又绝对走不出东域!这难道不是有病?
你如此回应我,有欺君之罪,还想娶公主?”
恒贤抱拳道:“我并没有欺君,我想说的是,陛下身体有病!”
贾公公又“醒”了过来,惊恐的瞪着恒贤:“大胆!”
恒贤无视他,而是看着珠帘内。
珠帘内,说道:“朕听闻你治好了贾公公的内伤?”
恒贤随意回道:“他的伤只是小毛病!”
“他把朕的身体告诉了你?”珠帘内斥责。
“老奴没有!”贾公公几乎哭了出来。
恒贤笑道:“贾公公什么也没说,只不过我研究过几天医术,医者讲究望闻问切!刚刚进来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子酸味,那是久病后,无法控制的人体气味!”
“咔!”
珠帘后,传出一道轻响,随即那道声音道:“你当真闻到了?”
恒贤点头:“闻到了!”
他去年闭关了一年,确实研究过几天《天工开医》,多少会点皮毛。
“哗啦啦……”
珠帘忽然掀开了,露出里面一张华丽的龙椅,龙椅上铺着厚厚的棉被,一个皮包骨头,看不出年纪的人躺在棉被中间,双眼无神的看来。
旁边的老者飞廉,挪动轮椅,站在他的一侧,护卫。
龙椅棉被中的人略微挣扎了一下:“你看朕是得了什么病?”
恒贤想也没想:“当然是中毒!”
“胡说!”皇帝和飞廉齐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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