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从一开始战斗的时候，顾铭就把自己的灵魂与巨龙online系统的连接给断开了，所以系统没有屏蔽痛楚，顾铭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哼。
不过，这种痛楚只是开始，因为接下来的痛，才是真正的痛，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撕裂之痛。
“啊啊啊……”
随着顾铭嘴里喊出的声音加大，那些银色的法则之线开外往外扯动，然后，一个黑色的虚影从顾铭的身体里被扯出来。
那虚影是顾铭的灵魂，一旦被完全扯出，顾铭就必死无疑。
……
“出来了，出来了，我可以感觉得到你的身体里有圣人遗迹的气息，还有东皇钟的气息，只要它们从你灵魂身上离开，那么我就可以成为它们的主人了，等吸收了它们后，我离心目中完美的圣人就会更近一步，哈哈。”
看见顾铭的灵魂被扯出来，天一寒发出兴奋的笑声。
……
与此同时，位于中央祭坛的上面，雷军，秦姓老者和罗轻烟并肩而立，他们的面前一个悬浮在哪里屏幕正映照着天一寒那边的情况。
“想不到社长的余兴节目这么快就结束了，真是无趣。”罗轻烟看着屏幕中一脸痛苦的顾铭说道。
“这没什么好奇怪，只要社长愿意，这节目该什么时候结束就什么时候结束。”秦姓老者淡淡道。
“不过社长这样做，岂不是很快就可以吸收到第一个圣人遗迹？”雷姓老者皱了皱眉道：“那个叫顾铭的人身上，拥有的圣人遗迹并不完整，如果社长就这样吸收了，对他以后成为超圣人会不会有影响。”
“没问题的。”说到天一寒，罗轻烟眼里只有崇拜，“社长这样做，自然考虑过风险，虽然这个顾铭所继承的圣人遗迹只有一半，不过终究也只是众多圣人遗迹的一半，就算少了那么一半，对以后社长成圣也没有多少影响。”
“希望如此吧。”雷军叹道。
“说起来，进入秘境试炼的五名超越者现在的情况究竟如何？”旁边那名秦姓的老者忽然道。
雷军想了想，也觉得是时候看看他们的进度，于是大手一挥，前方的屏幕突然一个模糊，立刻分开变成了五个小屏幕。
这五个小屏幕的上面，分别映照出五个不同的秘境空间画面。这五个画面当中，位于左上角的那个画面已经没有任何人了，因为那个画面正是属于奥洛夫的，他因为提前尝试继承圣人遗迹自然之吻的缘故，结果被反噬而亡提前出局了。
至于其余的四个画面，分别是属于克拉克，安娜苏菲亚，高斯和赵楠的。
雷军等人的目光放在他们身上，发现克拉克三人已经被传送到别的秘境里面了，他们很谨慎，即使得到圣人遗迹都没有立刻使用，这个结果让雷军他们十分满意。他们要的就是这样，把超越者放到秘境里进行试炼，完成后再给他们换一个秘境，直到把上古圣人遗留下来的所有圣人遗迹全部收集回来。
只要得到所有的圣人遗迹，雷军等人才会放克拉克他们出来，然后再拿走他们带出来的圣人遗迹交给天一寒。
再然后，结合现在这个祭坛和五个黑之月的力量，天一寒就可以成为一个完美的圣人，说不定可以直接飞升到大千世界。
一想到这里，雷军等人就一阵激动，能够创造这样的神话，对于他们来说是多么激动人心的一幕。眼看谋划多年的计划就要成功，说不兴奋是不可能的。
不过，当雷军他们的目光去到赵楠那个屏幕画面的时候，他们就傻眼了，只见显示着广寒宫的画面里，除了一片凌乱的土地外，什么东西都没有。
“快，快切换画面。”看不见赵楠的身影，罗轻烟脸色大变连忙从雷军喊道。
其实不用罗轻烟提醒，雷军也知道情况不妙，连忙伸出双手在虚空划动操作屏幕，不一会儿，画面连续转换了上百次，但不管转换到哪里，还是没有找到赵楠的声音。
“没用的。”秦姓老者在这时淡淡的说道：“每个进入秘境的超越者身上，我们的系统都会自动跟随，现在屏幕上找不到他的身影，说明他根本已经不在秘境里面，你就算找遍整个广寒宫也不可能找得着。”
“秦明，那你说现在怎么办？”雷军冷冷的看着秦姓老者。
“怎么办？”秦姓老者，也就是秦明，他用手托了托自己鼻梁上的眼镜然后冷笑道：“现在还可以怎么办？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进入广寒宫秘境的超越者是那个叫赵楠的家伙吧？他好像就是A2实验体，是你管辖的目标，这责任自然由你来承担。”
雷军闻言顿时脸色大变，不过他没有反驳，的确，A2实验体也就是赵楠，就是雷军一手负责监控的，现在出了问题，他的责任自然最大。
“你们不要你推我让了。”罗轻烟这时候走过来没好气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国战进行到现在已经是最后的收网阶段，天一寒社长成圣的仪式很快也会开始，作为社长最信任的我们，在这时候还争论这些有什么意义？有这些时间在这里超级，你们不如快点想办法把A2实验体给找出来，这家伙可是个祸害，当年差点就把我们欧亚大洲的系统给弄到崩溃，现在又在这种紧要关头给消失了。”
“罗秘书说得对，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雷军咬咬牙，立刻用手在虚空拉出一个蓝色的系统菜单。
只是属于他GM000的系统操作界面，雷军把它唤出来后，双手立刻在上面不停的划动敲击，开始用系统来寻找赵楠现在的位置。
秦明冷哼一声，也不再说话，同样拉出自己的系统菜单，他的权限虽然没有雷军的大，不过如果要用来找人还是可以做得到的。
看见雷军和秦明开始合作，一边的罗轻烟也松了口气，她对于这种东西不是很擅长，所以只能看着。
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的时候，雷军操作系统菜单的手停止了下来，不过他的脸色明显不好看。
“怎么样？有结果？”罗轻烟急急问。
秦明虽然没有说话，不过看见雷军停手了，他也明知道结果已经出来，所以同样的看着他。
“A2实验体最后出现的坐标是查出来了，不过……”雷军迟疑了一下，半响苦笑道：“不过那坐标是登出的坐标。”
“登出？”罗轻烟失声叫道：“这怎么可能？他们应该不知道登出的方法。”
“的确是登出了。”雷军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一脸烦躁道：“还记得国战淘汰赛的前段时间，系统检测到大量普通玩家IP登出的情况吗？”
“当然记得，但这跟A2实验体有什么关系？”罗轻烟点点头道。
关于半个月前，系统检测到大量普通玩家IP登出的情况，罗轻烟也亲自汇报过给天一寒的，不过天一寒并没有对此做出反应，放之任之让这些玩家全部断开了连接。
在天一寒的眼里，只是走掉一群蝼蚁而已，所以并没有派人去阻止。此事过后，罗轻烟没有觉得没必要阻止，所以事情就那样了结了。
回想这半月前的事情，罗轻烟似乎意识到什么，所以喊道：“你的意思是，那次登出是A2做的？”
“除了他，我想不到别人。”雷军点点头，然后冷笑道：“这家伙还是一贯的大胆，居然想到破坏黑之月真理法则对他们灵魂的绑定来实验登出，这样一来，我们‘命运’的确不可能再操纵他们的性命，不，甚至连他们现在在干什么都无法确定。”
“不过他那样做，那些登出的玩家岂不是都变回了普通人，没有玩家档案，他们就算离开了终焉之城，外边那种充满异界怪物的世界，他们能获得下去吗？”罗轻烟皱眉道。
“他们能不能活下去我们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不过A2实验体是超越者，虽然登出了，但以他本身所掌握的真理法则，给自己创造一个玩家档案可是非常容易。”秦明说道。
“也就是说，现在A2实验体是一个脱离了我们控制的毒瘤，如果处理不好，这家伙可能会威胁到社长。”雷军沉声道。
听到有可能会威胁到天一寒，罗轻烟大急，道：“那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快点把那个A2实验体找出来，立刻开启系统的杀毒机制，既然A2实验体已经脱离了我们的控制，那就杀掉好了，登出他会被系统视为病毒给清除的。”
“这想法不错，换着以前我一定会这样做。”对于罗轻易的建议，雷军先是认同然后又摇了摇头：“A2实验体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他了，按照他现在所掌握的真理法则程度，杀毒机制还真拿他没办法。”
“怎可能没用？”罗轻烟有些不可想象的喃喃道。
“不，说不定还有点用处。”这个时候，秦明却笑道：“杀毒机制或许对他没有效果，但要定位他的位置还是可以的。”
“那找到他又如何？”雷军皱眉道：“让我们亲自上去对付他吗？”
“可不敢。”秦明摆了摆手，说道：“A2实验体的强大，上次在入侵欧亚大洲基地的时候我们都见识过了，我们上去对付他恐怕都是送死。”
“那你说这个有什么用？”罗轻烟忍不住说道。
“当然有用。”秦明托了托眼睛，笑道：“我是对付不了他，但社长呢？他对这个A2实验体可是充满了兴趣，估计把坐标告诉社长，社长会亲自去解决的。”
雷军和罗轻烟闻言，顿时眼前一亮，的确，赵楠虽然厉害，但在他们的心目中，天一寒是无所不能的。
“按照现在的时间，社长应该差不多把那个顾铭的灵魂给抽出来了，我们现在开启杀毒机制去扫描A2实验体的坐标，等社长那边的余兴节目结束后，就把坐标发过去给他。”秦明继续道。
“好主意。”雷军点了点头，立刻开启杀毒机制。
罗轻烟则打开另外一个屏幕，打算看看天一寒那边的情况，顺便等雷军的扫描结果出来后，直接把坐标发给天一寒。
但是，雷军那边的杀毒机制刚刚打开不久，他就突然发出一声惊呼，然后神色大变的喊道：“不好了！”
“怎么了？”
雷军的声音太突然了，让罗轻烟和秦明吓了一条偶的同时都不禁疑惑，心道什么事情让雷军如此慌张。
“看来我们不用特地通知社长了。”雷军面向他们二人，苦笑道：“刚刚扫描的结果已经出来了，那个A2实验体，正以极高的速度往社长那边的方向飞过去。”
“什么？”
……
天一寒正站在一个红色的光罩面前，这个光罩由一个个六边形的红色功能框构成，只见透明的光罩里面，可以看见顾铭浑身被一根根银色的法则之线缠绕，他的表情正极其痛苦，显然在忍受什么巨大伤害一般。
看见顾铭的表情，天一寒的面具下此刻发出兴奋的声音，“很快就可以把他的灵魂抽出来，到时候，不管是圣人遗迹还是东皇钟都会自动脱离？”
顾铭的灵魂依旧被银色的法则之线缠住，不停的往外扯，那黑色影子已经被抽离了大半，能够跟他肉体连接的地方只剩下13左右。
天一寒的目光落在顾铭灵魂的胸口处，只见哪里有一个白玉般的小钟，正散发出淡淡的白色光晕。
“花了那么长的时间，居然还没法让他的灵魂完全脱离出来，看来东皇钟对他的灵魂有一点的保护作用。”
天一寒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接着往前走出一步，然后单手按在那个红色的光罩上面。
“作为余兴节目，你已经坚持得太长时间了。”
说罢，天一寒分身的身上冒出了大量的银线，这些银线一个扭动，直接插入红色光罩中，这些银色一加入，立刻缠住了顾铭灵魂的头颅，并与原本那些缠在哪里的银色法则之线一起往外扯。
随着天一寒的干预，原本还可以保护顾铭灵魂的东皇钟便开始抖动起来，它表面的晕眩也逐渐的暗淡。。
不到几秒钟的时间，顾铭的灵魂眼看就要被抽离出身体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突然闪过一道光芒。
“真理奥义！启明神光！”
那是一道金黑色交错的光柱，刷一声直接从前方横扫过来，速度之快连天一寒也忍不住脸色微变。
如果是平时，他自然是不惧，但现在正处于紧要关头，眼看就要抽出顾铭的灵魂。但如果要在这种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硬抗，天一寒也自认不可能丝毫无损，于是只能一个后跃，从顾铭的身边脱离出来。
就在天一寒躲开的瞬间，金黑色光柱已经从中间的地方一闪而过，原本禁锢着顾铭的红色光罩被瞬间划开，而那个代表死的十方巨魔也跟着被一分为二。
其余的巨魔在天一寒的控制下也纷纷躲开，勉强躲过了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禁锢顾铭的红色光罩被破，顾铭灵魂很快就回到他的身体里，不过因为身体太虚弱的关系，所以无法保持飞行的姿态，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往下掉。
不过，很快就有一个人从不远处的地方飞过来把他抓住了。
“你现在的样子真难看啊，顾铭！”
耳边响起一把淡淡的声音，顾铭勉强抬起头看了来人一眼，半响，顾铭的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丝的笑容，然后无力的闭上眼睛。
“是啊，难看死了！”
赵楠把半昏迷的顾铭交到丽莉手上，然后提着圣剑-谦卑和不详魔光往虚空踏出去，他的面前，正是“命运”的幕后主使天一寒。
“好久不见了，没想到才见面你就坏我好事。”看着丽莉把顾铭带走，天一寒倒是没有阻止，因为他的眼前有一个更让他感兴趣的人。
“坏你好事？”赵楠歪着头，淡淡道：“那你是不是很后悔当初没有杀死我？”
“怎么可能。”天一寒笑道：“在我眼中，你是我培养的超越者里面最出色的，我可是无时无刻的期待着你成长，就好像一个青苹果一样，只有等它成熟都鲜红色的时候才是最好吃的，你说是不是？”
“变态。”
“谢谢。”
“……“
赵楠无语的看着天一寒，同时留意到丽莉已经把顾铭给带到足够远的地方，于是把剑对准天一寒，“说实话，我现在感觉自己还不是你的对手，不过顾铭那家伙太乱来了，我不得不跑过来救他。”
原来，赵楠那边刚刚劝服龙晨帮自己去找圣器，结果去到一半路就突然感觉到一股惊人的法则波动。
赵楠开始还不知道是谁在战斗，毕竟能够弄出这么大动静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多了。
五大超越者当中，除了赵楠自己外，全部都在秘境里给“命运”做苦力收集圣人遗迹，所以剩下的人赵楠只能想到的是顾铭。
而能够跟顾铭打到这种程度的敌人，恐怕除了天一寒外也没几个，所以赵楠才会匆匆的往这边赶来。
结果刚刚来到的时候，正好看见顾铭命悬一线的一幕，情急之下，赵楠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开大招，启明神光对准天一寒就直接扫过去，于是便有了开头的惊险一幕。
“你出现在这里，说明你已经知道‘国战’的最终目的。”天一寒看着赵楠，尤其赵楠头上的名字已经消失，说明赵楠已经处于登出的状态，于是天一寒便说道：“既然如此，作为超越者你的也没用了剩余的价值了，虽然苹果还有点青涩，但吃起来应该会别有一番的风味。”
“你这家伙是吃货吗？”赵楠扶了扶额，把手放下来的时候目光已经变得冰冷无比，“就怕你吃不下那么多。”
“不要留力，把你这半年来掌握的东西都使出来吧，虽然你没有继承圣人遗迹，但我敢肯定你比刚才那个家伙强。”天一寒双手张开，一副兴奋的语气说道。
“如你所愿！”
赵楠淡淡的说了一句，一股白色火炎窜出，然后迅速的代替了赵楠身上的黑炎和金炎，连带赵楠背后的无神神威也跟着被白炎所覆盖。
等白炎消失后，赵楠的形象完全变了。
及膝长的白色头发，覆盖在皮肤上不停蠕动的真理符文，背生蝴蝶状的白色火翼，还有火翼上那散发着黑色光晕的真理魔眼，黑色眼白，灰白色的瞳孔，无不标志着赵楠准圣之身的极致形态。
“好精纯的真理法则波动，简直美味极了。”对面的天一寒明显感觉到赵楠身上的气息变化，闭上眼睛露出一个陶醉的表情，然后又睁开眼睛笑道：“我收回前言，你已经不是一个青涩的青苹果，而是一个熟透了的红苹果。”
赵楠自嘲笑了笑，“是啊，熟烂了！”
话音刚落，赵楠一个箭步往前面的虚空踏出，然后做了一个挥拳的动作，仅仅一个波动，赵楠的拳头居然跨越百米的距离直接印在天一寒的面具上。
咔嚓。
一声清脆的爆裂声响起，天一寒的面具被击碎，人跟着被赵楠拳头上的巨大力量给抽飞，如炮弹一般射落地面。
轰！
地面被砸得严重开裂，赵楠落在哪里的时候，已经看不到天一寒的人了。赵楠眼睛的余光一转，立刻落在天上那个代表生的十方巨魔上面。
只见这巨魔的真理魔眼再度射出一道黑光，一顿扫描后，天一寒的身影很快重新出现在哪里了。
“呵呵，真是让人惊讶，刚才我完全感觉不到你的移动，看来不是单纯的空间瞬移，你是怎么做到的？”天一寒摸了摸自己的脸，虽然身体已经被代表生的十方巨魔给复活，但刚才那种被揍的感觉还在他脑海里十分清晰。
赵楠没有搭理天一寒的问题，而是看见天一寒面具完好无损的样子，忍不住撇了撇嘴，自言自语起来：“早知道刚才就轻手一点，原本打算看看他究竟长得什么样子的。”
PS：家里的网速简直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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