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风在其余四人不曾受伤,当下一挥手道:“我们走。这一路下去,要到下层的入口处还要好长时间。我路上慢慢地讲给你们听。”说完,郗风又拿出地图,按照地图所绘,朝着前面当先走去。
五人方才走出十余步,忽的又有火球爆炸声起。郗风走在最前边,一见火起,当即闪身躲开,不等落地,火球立刻又朝着郗风栖身之处炸裂开来。郗风不敢小觑,当下又施展神功躲开。忽的耳畔传来一声男子的惨叫声响,却见走在第三个的刘长庆右臂上正喷洒着鲜血。
郗风大叫不妙,连忙示意众人先行退后。众人退至了安全之处,郗风这才来检视刘长庆的伤口。但见刘长庆的右臂肘部上方有一道五六寸长的伤口,正呼呼冒血,疼得他眼泪簌簌掉落。颜长海从包裹中拿出一瓶金创药,帮其清理伤口。
刘长庆疼得哇哇暴叫,几欲咬碎钢牙般大骂。郗风见他如此,颇觉歉意,问他道:“刘兄,你觉得怎样?”刘长庆怒道:“皮外伤,死不了!要是让爷爷看到哪个孙子伤了我!爷爷扒了他的皮。”他剧痛之下口不择言,言下之意便也将郗风骂了进去,想到此处,连连忙闭上了嘴。郗风听罢,也不在意,令颜李二人照料刘长庆,自己则孤身上前。
走了没几步,那抛石兵的火球又炸裂起来。郗风连走几步,躲开了火球,依靠着火球抛来的路径稍加推算,当即便锁定了那抛石兵的位置。这诺玛遗址之中到处都是沙石墙壁,沟壑纵横。眼看那抛石兵的位置尚在一截断墙的后面,郗风不知他以什么方法来探知自己的位置,但他既然料定敌人的落脚点,当下便抬手打了一招混元掌。
但见那混元掌之威正击中了断墙,一时间沙尘飞扬。郗风暗骂道:“我可真蠢啊!这矮墙成了那抛石兵的屏障,我怎生能打到他呢!”正想着,那爆裂之声又起,火焰中依稀还混杂着类似于袖里箭等物的暗器,势头甚是凌厉。郗风又闪身躲开,脑海中一转,当即用出了魔爆术,对着墙外的抛石兵所在位置打了出去。但听得一声惨叫,就此便再没了火焰。
郗风喜道:“祖师爷可真是深知五指有长短,于是这混元神功中每一式的攻击方式都不尽相同。混元掌最具威力,却只能打一个人;透心链虽然能打多人,却威力不足;这魔爆术威力稍逊,又能打退多人,而且还可以不受空间所限,确是一招制敌的好功夫!这可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正当郗风大喜之余,忽的那若有若无的暗器又一次破空而起,一时间嗖嗖嗖的三下,齐齐朝着郗风打来。郗风向右一闪,将法杖一挥,登时击落了一枚暗器。不待他看清何物,右臂上顿时一阵刺痛。郗风忍痛后撤,这才见左肩上的衣服被划破,肩头的肌肤不知被什么划出了一道血痕。
南宫苒紧走几步到了跟前,看了看郗风的肩头问道:“怎么样?你没事吧?”
郗风伸手将她拦在身后,轻声说道:“按着夏柯所言,这应当就是诺玛五使中的诺玛骑兵了!诺玛族中的骑兵骑着装配坚固骨鞍的骑兽,近到身前时以手中的骨制长矛攒刺,在远处则辅以四刃的菱形铁枪。据说它们通常情况下主要负责保证诺玛军队的后方安全。”
南宫苒道:“我平日里听父亲说过,在沙巴克城的攻城战之中,一些内力稍逊的武士族人会以铁枪辅佐,这铁枪类似于袖里箭,是他们用来对付自然系的法师与道家传人,是不是?不过话说回来了,这铁枪厉害吗?”
郗风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平日里依靠着无坚不摧的烈火掌防身,从未用过。而我师弟龙腾以前疏于练功,这一年中忽的武功又突飞猛进,也未曾见他用过,是以我对此物知之不详。”
南宫苒笑道:“你这人真有意思!哪有人自己吹嘘自己的?还说什么无坚不摧?”
郗风也不解释,接着说道:“我那日在沙巴克城中被沈继尧等人围攻,他们却也不曾用过铁枪。但见这诺玛族的暗器,却是较我们人类的要犀利的多啊!”
南宫苒想了想,又拉了拉郗风的衣袖问道:“我那日帮你去见姐姐,你答应要教我武功的,还算不算啊?小公子我呢别的也不想学,就把你那无坚不摧的烈火掌传授给我吧!”
郗风正自聆听诺玛骑兵的动静,闻听南宫苒之语便转头笑道:“小妹子,你要学烈火掌可就难了!不过我答应你,一定教你一招厉害的功夫。”
南宫苒咯咯发笑,又在郗风的胳膊上拍了拍,喜道:“你运气可真不赖!一出师便收了我这么个高徒!我爹逼我学武我都不乐意学的,你面子大了知道吗?”
郗风曾与南宫锦交过手,知其武功高强,又听闻道家的玄震道长与之交厚,想来这南宫苒是真不爱学武术。他忽的玩心大起,当下低声对南宫苒说道:“小妹子,要不要我好好教教你,到时候把你爹也打败?”
南宫苒闻声默然,心想自己被父亲驱逐出门,这辈子还能不能回去都难说了。她年岁尚幼,一想到这些,不由得鼻子一酸,便流下了泪水。
郗风为人聪慧,一见之下便将南宫苒的心思料到了七八成。想到自己蒙其相救才得有今日,当下也不忍再看她多加伤怀,于是说道:“小妹子,你也别太伤心。姐夫的命是你救的,自当知恩图报,你先跟着我,等到时机成熟了,再去向你父母赔个不是,请他们谅解就是了。”
南宫苒听罢,哭的愈发伤心,郗风无奈之下,当下便道:“你别哭了,你不是想学武功吗?来,看我是怎么做的!”南宫苒闻言,当真不再哭了,用手抹了抹眼泪,凝神盯着郗风。
郗风见状,回身走到离墙壁三丈左右之处站住身形,将手向前微微抬起,对南宫苒说道:“小妹子,看好了啊!这混元掌要求内力深厚才能显示威力,你这般腰劲运肩。”说完,郗风扎稳马步,将手平伸而起,接着说道,“肩力通臂,臂发至掌。辅以浑厚的内力,一掌之威足以撼天动地。”但见郗风声落,早已推出一掌。那掌风凌厉极具,直打的三丈外的石墙不停落石。
蛇谷三人与南宫苒见了此景,不由得齐声称赞,刘长庆本就是个牙尖嘴利之徒,此刻也顾不得臂膀有伤,把郗风的本事夸的是天花乱坠,阿谀之词不绝于口,听得众人齐感肉麻。
郗风见南宫苒不哭不闹,当下也不再理会刘长庆,转对众人说道:“等下我来打头阵,你们跟在我身后,不需你们能斩杀敌人,只消保护好自己就是了。”说罢,他也不管其余人能否自保,当先冲了出去,余人见状也只得跟上。
众人方才走了几步,那铁枪破空之声又起。但见郗风忽的纵身一跃,已然冲出了七八杖远,只听打斗声起,郗风竟被人包围起来。
其余四人连忙侧目观望,突见左首灰影一闪,一条白生生的兽骨在火把反射的光亮下耀眼生花,正向郗风的胸口砸去,郗风连忙回杖掠出,只听当的一声,骨杖相交,只震得虎口隐隐作麻,他心下惊道:“好强的内力。”便在此时,右首又有一柄巨斧递到,这巨斧势道甚猛,从上而下正劈在了冰晶节杖之上。这一斧力道绝伦,险些将郗风的冰杖震脱手。郗风劲透右臂,将法杖挥起,当当当数声,火花迸溅,竟然将包围圈荡开了一道口子。
郗风大喜,连忙飞身而出,不待他落地,那铁枪声又起,郗风一甩手将其击落,但见那持斧的诺玛忽的喷出一股火柱,将他的衣衫燃起。郗风不敢托大,连忙就地一滚,将火苗压灭,这才鲤鱼打挺而起,一横法杖严阵以待。
只见面前立着三名诺玛,个个身高过丈,威猛异常,正趁着这个当口恶狠狠的盯着闯入者。郗风这才看清来人,不由得心头一凛:“诺玛装甲兵是诺玛族的勇士,通常装备着厚重的铠甲,利用缠绕在手臂上的骨刺攻击,左边这个定然便是了;右边这个当是诺玛斧兵了,诺玛斧兵是诺玛教主手下最忠诚的勇士,它们装备精良,身着诺玛族工匠特制的重型盔甲,手持染血的战斧,除了可怕的杀伤能力之外,它们手中的盾牌还还被注以自然之力可喷射出强大火焰。好家伙!我之前随着紫霞神女下地牢时遇到了鼻长口阔能操纵雷电的诺玛,加上今天这些,正好是凑足了诺玛五使啊!”
那三名诺玛稍稍一顿,立时各执利刃冲了上来。诺玛斧兵以火焰与巨斧、诺玛骑兵以骨制长矛与铁枪一齐朝着郗风招呼过来。郗风见状,连忙侧身闪避,不待他站稳脚跟,忽的身后阴风骤起,转身看时,那装甲兵竟不知不觉间到了其身后。但见那令人惊惧的一截骨鞭正迅速的打向自己的脑门,郗风避无可避,登时吓得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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