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这不是终点。
这只是他开辟窍穴的起点。
当这些灵气开始宣泄的时候……
杨凡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势如破竹。
随着第一个窍穴开辟，第二个窍穴毫无阻碍被冲破。
感觉就跟破竹子似的，破开一个节，后面就轻而易举了。
修炼这么多年，他还从未体会过这样的畅快，让他差点欢呼出声。
怎么说呢？
如果粗鄙一点，有点像便秘患者突然……咳咳……反正就是那种感觉。
这样的开辟速度，连杨凡都反应不过来，他完全被吓到了，这秘术果然霸道，此时的他已经顾不得其他，他只能按照记忆中的窍穴位置，控制灵气去冲击。
当然……
他可以选择放任自流，可这样可能面对一个可怕的后果，窍穴无法连贯起来。
好在杨凡不是普通修者，很早以前他便凝聚出了自己的精神世界，他的精神力非普通人可比。
如果换成一个普通修者，绝对无法打成这些前提条件，修炼了秘法的后果可能是陨落。
如果肉身强度达不到，灵气入体的刹那，便会爆体而亡，这是杨凡修炼过后得出的结论。
如果没有强大的精神力，便无法控制那些灵气的流动，灵气可能会在筋脉中窜来窜去。
表面上看起来，灵气在体内窜来窜去并不重要，可真正造成的后果却让人胆颤心惊。
走火入魔！
灵气在体内窜来窜去便意味着走火入魔，至于最后是什么后果很难说，可能重伤，可能陨落。
这也是杨凡才有这么强的精神力，普通修者根本就做不到这一点，而且大多数修者不可能刚刚凝神化穴的时候就凝聚出精神世界。
理论上说，杨凡这么做是反了。普通修者先开辟窍穴，等窍穴圆满后才会凝聚精神世界，引星辰之力入窍穴。
有时候不得不说阴差阳错是多么奇妙，如果杨凡不是阴差阳错先凝聚了精神世界，他今天可能会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之后需要面对的敌人就不说了，在昆仑之下，杨凡几乎是举世皆敌。
而真正走火入魔之后，对他来说最麻烦的还是可能以后都无法修炼，那他就只能一直困在昆仑之下了。
哪怕是死，杨凡也不愿意面对这样的结果。
他还想回去和宁凝儿、莎莎团聚，他还想去昆仑界截回妹妹杨琳，他的路不可能倒在途中。
而此时……
因为他的肉身足够强大，因为他的精神力足够强大，因为他对窍穴足够了解，才能让他从生死线上走出来。
换成一个普通修者，在这样的情况下十有七八会陨落，即便不陨落也会重创。
其他就不说了，仅仅那个恐怖的女人就能看得出这里的灵气是多么浓郁，那般强者都在这里吞吐，杨凡有何德何能？
而杨凡选择这个闭关的地方，灵气的浓郁程度比那个女人的洞府更甚。这么浓郁的程度，普通的凝神化穴境修者根本就无福消受。
甚至连造化门人那般强者，如果不是在冲关的情况下，他们恐怕也不可能在这样的环境中修炼的。
这是什么地方？
晶石矿啊！
而杨凡选择的又是什么地方？
那可是灵气最浓郁的晶石矿核心，甚至比昆仑界的很多洞天福地灵气还要浓郁。
这么浓郁的灵气，根本就不是杨凡现在这个境界能够享受的，他能撑过来，也还是他和其他修者之间的个体差异。
杨凡的精神力控制着灵气，即便是杨凡的精神力，控制这些灵气也很不容易，就跟一个成年人用手指抓蚂蚁一样。
灵气，看似虚无缥缈，可它们是存在的，否则也不可能造就出那么多强者。
而控制灵气，对于修者来说是本能，什么样的境界可以控制多少灵气，但杨凡现在……控制的灵气已经超过了他的极限。
而这样做的后果就是……
他越来越疲惫，但他有不得不强撑着，如果不撑下去，等到灵气乱窜的时候，他面临的才是真正的灾难。
走火入魔。
轻飘飘的四个字，可这是所有修者一辈子都不愿意遇到的，因为这四个字太沉重，稍有不慎便是陨落。
多少豪杰，多少天骄……
结果他们并未走向强者的路，反而泯然众人，无他，走火入魔而已。
随着时间的推移，杨凡的精神力得到了一些缓解，可控制这些灵气的难度还是不小。
就像一个成年人可以背起一百斤重的物体，可如果这一百斤重的物体给个十岁的孩子呢？
杨凡现在的境界就相当于十岁的孩子。
不！
准确的说，杨凡现在相当于三岁的孩子，即便这个孩子是天赋异禀，可一百斤的重量也远远超过了他的承受力。
毕竟……他又不是哪咤。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杨凡发现自己能够轻易控制那些灵气的时候，他才有种黄粱一梦的感觉。
后背都湿透了，哪怕是他，在这样的情况下也难免心中发悸，稍有不慎便是陨落的下场啊。
而此时，他的窍穴已经开启到一百零八，在修者的路上，他已经彻底成就了小圆满。
当杨凡察觉到那种强大的力量之时，连他自己都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什么美梦。
一朝成就一百零八窍穴，这在昆仑之下完全是不可能的事儿，毕竟修炼也要讲基本法，谁要是能这么突破，早就上天了。
“轰……”
无双雷拳落下，一块巨大的晶石滚落，杨凡这才认真的研究一下自己的力量，他能确定，自己是真的小圆满了。
这种势如破竹的修炼，让杨凡都有些回不过神来，实在是速度太快了，几乎在杨凡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便已经踏入了这个境界。
“果然，这秘法不能轻易使用啊！”
杨凡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哪怕已经成就小圆满，他依然还是感觉后背发凉。
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这一次是侥幸成功了，如果失败，他甚至已经不敢想象那样的后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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