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问问展一桐。”
电话打出，但对面，却提示已关机。
“这位先生，我们这次招聘大会有规定，残疾人员，不能参加。”
主持人，迎面走了出来，对杨凡开口，语气，不卑不亢。
应聘者们一乐，果然，要被赶出去了。
杨凡停下，面对化着浓妆的主持人，淡淡开口：“既然我都进来了，难道，不能让我把该说的说完？也许，我会很合适，我要应聘的职位呢？”
“抱歉，这是我们公司的规定。”
主持人眼中，闪过一抹厌恶，真以为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参加应聘？
也不知道展一桐，搞什么鬼，放这种东西进来。
很掉星杨的价，他不知道吗？
“是嘛，罗总监，你也是这么认为的？”
杨凡的目光，投向罗天胜，而这个时候，刚好有闪光灯闪过。
罗天胜的脸色，微微一变。
不让这个残废上台的话，传出去，公司形象有损。
指不定，会被记者写成什么。
想到此处，罗天胜脸上，带起了微笑。
“当然不是，我们星杨不看出身，只要有能力，都可以加入星杨。”
“请这位精英，上台。”
心里却想，呆会在第一关之后，就直接把他否了。
浪费三分钟的时间，没什么大不了的。
“谢了，罗总监。”
杨凡微笑致意，随后，来到台上。
就在桌台的旁边坐定，开口道：“我叫杨凡，东临市本地人，六年前，毕业于Y国曼市经济学院，回到东临市，成为一家公司的……总裁！”
杨凡的自我介绍，很慢，很慢……
每一个字，清晰地，落在众人的耳中，只是总裁两字却让所有人，脸色一变。
不是惊讶，而是，滑稽。
刚刚毕业就成为一家公司的总裁，收破烂的公司吗？
“杨凡？”
但罗天胜的脸色，却突然难看起来，死死地盯着杨凡。
突然，他觉得这张脸，很熟悉。
记忆，回到六年前。
飞快地对主持人，说道：“将这个人的简历，给我看看。”
主持人递过了简历，罗天胜仔仔细细地看着，在人个工作介绍那一行，找到星杨两字。
六年前，就任于，星杨总裁一职。
杨凡的简历，并没有被仔细看过。
在外面的时候，人事专员被吓坏，哪有心思，看清楚每一行字？
罗天胜，全身颤抖，目光，阴狠如蛇。
他，竟然回来了，他一个宁氏的垃圾赘婿，还敢回来，今天是来砸场子的吗？
“五年前，我进入兵伍，征战沙场，如今我，回来了！”
杨凡，仿佛没有看到罗天胜的表情，继续讲述他的履历。
但“回来”两字落下。
一股肃杀之意在他身上，传递到红颜大厅每个角落，扫过全场：“这次归来，我要应聘的职位是，星杨集团，董事长！”
“哗！”
全场，哗然！
“我没听错吧，他要应聘什么？董事长？”
“他在开什么玩笑，董事长，也是能应聘的？”
“这个不止是残废，还是个智障吧？”
应聘者们，面试官们面面相觑，声音越来越大……
“砰！”
罗天胜，一拳砸在桌台上。
大声叫道：“保安，将这位残障人士，智障人士，给我请出去。”
不过，大厅外面仿佛没有人，听到这个声音。
保安们，没有出现。
“罗总监，何必那么着急请我出去，接下来应该是第二关，向我提问。”杨凡冷笑，保安是金灿虎的人，他听到残障人士，会进来吗？
当然，不会。
就算不是金灿虎，几个小保安，能阻止他把话说完？
当然，不能。
“保安，保安在哪里？”
罗天胜死死地盯着杨凡，大声再叫，但外面依旧，寂静无声。
红颜大厅内，气氛，安静诡异！
“你们几个，上去我将他，拉走。”
罗天胜不知道，外面的保安系统出了什么问题，不过对付一个残废，也不需要保安。
旁边，几名年轻的星杨行政人员，走向演讲台。
“轰！”
就在他们靠近的时候，杨凡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这一刻，睥睨天下！
几名行政人员，寒意突生，一时间竟然双脚发颤，不敢上前。
“罗总监，请向我提问。”杨凡直视罗天胜。
语气，霸道！
眼眸，犀利！
站在演讲台，高高在上地俯视，此刻竟，无人发声。
即便是罗天胜，在社会打滚二十几年，心，依旧止不住颤抖。
这个人，变了！
但很快，他止住恐惧。
在他的情报里，杨凡，只是宁氏集团里的废物赘婿，据当年的调查，在宁氏，他端茶倒水，几乎所有卑贱的工作，都做了。
甚至，被宁氏羞辱出心理病来。
一个耻辱，一个残废，他，有什么好怕的？
“好，那我就问了。”
想到此处，罗天胜重新坐下，冷笑以对：“你，一条走投无路的小狗，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能力？应聘董事长？”
六年前，杨凡，被杨业逼的走投无路。
这才，成为宁家赘婿，而此事，罗天胜清清楚楚。
那时候，作为人事部副主管的罗天胜，参与其中的大部分设局。
甚至，最后追逼杨凡的，也是他罗天胜。
只是六年过去，杨凡的变化太大，他刚刚，甚至没认出来。
“好问题。”
杨凡轻轻地鼓掌，随后道：“我能力就是，挖出星杨集团里面的，蛀虫。”
一个U盘，从杨凡手中扔出，准确无误地插到电脑接口处。
杨凡的嘴角处，扯起一丝微笑：“接下来是第三关，也是最后一关的陈述，我会用U盘里面的资料，证明，我的能力！”
U盘里面的一张图片，被点开。
刹那间，红颜大厅四周的屏幕，出现这一张图片。
里面，是一个中年胖子和一名女人，相拥在床上的场景，胖子不是别人，正是罗天胜。
女人则是，那名主持人。
全场寂静，目光凝固，慢慢地移到罗天胜的身上。
“杨凡，我弄死你。”
罗天胜全身颤抖，他终于知道，杨凡为什么而来。
他来复仇了。
他的手里，掌握了自己以权谋私的证据，这些东西，绝对不能公开出去。
不然，自己会完蛋。
就算杨业，也保不住自己。
不管身体有多沉重，罗天胜抖动全身的肥肉，冲到杨凡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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