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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你这个小娃娃，还真是警惕无比啊！”
见得风莫惊神色不变，老道再次恢复了那般笑呵呵的模样来。
颤抖着手中探于半空。
上下勾动下，一道茅山特有的五雷符凭空凝实，迸发出无穷尽的金光。
别看仅仅就是一道五雷符，所代表的便是茅山不传之秘几个字。
抢夺？！
偷学？
也不是不曾发生过。
只要你能够自那些茅山弟子手中抢夺而来，也不是不行；但之后你所面临的, 便是无穷尽的追寻，至死方休。
况且。
还没有敢于冒着必死的风险去抢夺一个正道宗派的不传之秘。
“……风莫惊，拜见师叔祖！”见得于此，风莫惊还是正了正衣衫，随即躬身行礼但。
“不错不错！”
“是个待人和善的小娃娃，也不枉老道自那总坛之中赶来看你一看。”
见得风莫惊行礼, 那老道也不在是那般松散的模样，袖子摆动之下，数张紫色的符咒破空而出，落于风莫惊掌心处。
“老道了然一身，就拿这个东西来当做见面礼了！”
言毕，老道身形猛地蹿出。
直挺挺地抓于风莫惊手腕之上。
落于其上的北斗星君破邪符迸发出一道金光，意图将那老道的动作给打断；这引得老道再次轻笑一声。
就是这一声，引得风莫惊身体一沉；周身的法力也隐隐变得不顺畅起来。
老道却是动作不慢。
抬手打出一道道残影。
打落于风莫惊周身。
这才堪堪咂咂嘴，停下了手边的动作，“好一个张狂骄傲的小子，居然再无时无刻不在压缩着自己体内的法力。”
“你就不怕暴体而亡吗？”
“根骨强烈，气血如龙；身有法咒加持，更兼修那天龙傍身，怪不得能够引得三尊正神降下神性。”
“这修炼的手段……啧啧啧，真是够驳杂的。”
仅仅只是几个动作，风莫惊周身所有的秘密尽数被那老道洞悉了一个干净。
处于那双浑浊的眸子之前，其好像周身空无一物，将一切都显露无疑。
这个师叔祖, 到底是什么修为？
沉默半晌，老道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个酒壶来，一边张口猛灌，一边出声连连感叹道。
“小子，你居然还是冥府的鬼差？”
“这世间的气运你独占一分！”
顿了顿，其继续张口道。
“攻伐手段、阴符阳符皆精通、更是掌握茅山攻伐之术闪电奔雷拳，再加上你身怀的那四招法令！”
“同境界、不，哪怕就是超越你一个大境界，也无法跟你小子对轰几手。”
“你这根骨连同肉体，仿佛根本不是常人能够达到的。”
“但是你知道，你差在什么地方吗？”
老道伸手逗弄着一旁的小长生，随即不紧不慢地出声到。
这引得风莫惊一惊，望向一旁老道的神情也隐隐变得不同了起来。
略微沉默，其出声道，“请师叔祖教我！”
“小子，你还不够心狠！！”
不够心狠？！
谷啥
旺财心底一颤，望着那老道的眼神莫名的忌惮。
风莫惊不够心狠？
这一路来，所碰见邪修妖魔鬼怪，那一个不是被其打的魂飞魄散，连个渣都不剩，这还不叫心狠？
那什么算心狠？
这真的是一个修道之人能够说出来的话？
不同于旺财的惊骇, 风莫惊神情却是逐渐陷入到了沉思之中；自己做事虽然不是率性而为, 但也是放荡不羁。
并不曾出现过瞻前顾后之事。
这师叔祖为何说自己不够心狠？
“小子, 我若是你；那两个妖道早就成了飞灰、瞻前顾后，算得什么？！”
“老道年轻的时候杀的人，可谓是不计其数；邪修、异域杂碎、土匪、山贼、妖道，只要作恶之人，休想逃离老道的长剑之下。”
“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是普通人！”
“但普通人又当如何，杀了就是杀了！”
“你心底里的那一丝丝顾虑，当从来不是你出手瞻前顾后的原因。”
在旺财那骇然的眼神之中，老道再次开口了，“你只需要记得一个念头！”
“那就是这个人该不该杀，或者说，该不该自己杀。”
随着这番话的落下，风莫惊脸色顿时开始变换了起来；由那肃然，变换为僵硬；再由那僵硬变换为释然，以至于再次变为淡漠的模样。
那两个妖道该不该杀？！
该杀！
虽说作恶的都是两人身后的尸骨老魔，但是三人掳掠那些普通人之时又何尝是这般瞻前顾后，心存顾虑过。
“这世间敢称魔者，贫道皆可杀之！”
沉默良久，风莫惊这才不紧不慢出声道。
这几个字，当真是让一旁的旺财头皮发麻。
如坐针毡。
“错了，错了啊！”
“小娃娃，你只悟到了一半；这一半，可完全不够你坐上那个位置啊！”
“不够，重新说过！”
听着风莫惊的回应，逗弄着小长生的老道动作突然停滞了下来，一双浑浊的眼睛之中闪过些许的不忍之意。
这番话，可不单单只是闲聊那么简单。
严格的来说。
是问心！
问什么心，问道心；凡是道心不坚定者，皆会因为他的这番话从而头晕目眩，更有甚者，更是遭受反噬。
气血衰败，大意不得！
风莫惊再次变换为那般沉吟的模样来，仿佛是察觉到了风莫惊的“异状”一般，小长生眼底中再次闪过丝丝缕缕的荧光。
“咦？！”
“这小娃娃，居然也是特殊命格？”望着小长生眼中闪过一丝丝的荧光之举，老道不由地轻咦一声。
“跟随”风莫惊这段日子，他自然知晓这小娃娃的来历。
“好气运，好气运；这林九到底是何等的气运，居然能够收的如此徒弟，拥有梨花童子命格的徒孙？”
梨花童子之命，若是放于男子身上，便是大富大贵之命；若是落于女子身上……
便是。
便是六亲缘浅，口不能言，亦或是耳不能听。
但就算如此。
却还是为他们留下了一丝丝生机。
那就是他们天生便拥有能够分辨善恶的能力，这也是哪怕旺财凶戾以妖王之尊，小长生也极其乐意喜欢同其待在一起。
肆意玩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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