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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并没有晚。
在看见那冲天的火光之后，便第一时间赶赴而来；中途间隙，那让人心底发寒的煞气驱使着他抽出了自己傍身的桃木剑。
若是他提早前来。
那么凌空而立的幽魂之中，会再增加一道罢了。
沉默良久，其踉跄着起身。
抬手划破指尖，开始在那符纸之上开始撰写了起来；如若是换做九叔他们，自然会搞清楚那红白双煞的来历, 之后上报。
不过凭借他五印的修为，别说探查那红白双煞的来历。
如若那白煞再挥出第二招，会顷刻间将其打的身死道陨。
没有任何例外。
指尖滑落，一连串的字符开始出现在那黄符纸之上。
随手折叠之下，变换为一只纸鹤。
随手掐动法印，那纸鹤周身迸发出丝丝缕缕金色的光晕，继而冲天而起，向着某个方向疾驰了过去。
好似一道破空的箭矢，眨眼间便失去了踪迹。
“这滇南之地，应当无比平和才对，怎么会出现这般邪物？”
“难道又是什么邪教复生了不成；哪一个邪教，能够拥有这般恐怖的阴邪之物？”
那道人张口间再次喷出一口血沫，继而踉跄着向着远处走了过去。
“咔嚓！”
其离开后不久。
那落于远处的房屋瞬间炸裂成无数的碎片，冷风卷积，连最后的一抹痕迹都被抹除了一个干净。
只剩下莫名的冷风呜咽，尖利之声不绝于耳。
茅山。
“大师父，刘爷爷回来了！”望着那落于蒲团之上盘膝而坐的石坚，那个粉雕玉琢的小道童推开房门大声叫道。
听着叫喊之声，石坚一张肃然的脸上多了一丝丝笑意。
“小家伙，大师父昨日教授过你什么？”
望着落于其身前的小道童，石坚出声询问道。
小道童歪着头想了几分，这才一板一眼道，“君子慎独，不欺暗室。卑以自牧，含章可贞。”
“意思呢？！”
“……大师父, 我, 我忘记了！”小道童说罢，险些哭出声音来。
这引得石坚一阵摇头。
一个小孩子，怎么会记住那般晦涩难懂的话？
能够将这几句话记下来，已然是分外难得的存在。
就在其正欲开口之时，老道的身影不知从怎么地方冒了出来；抬手抓过一串糖葫芦，这才让那泪眼婆娑的小道童破涕为笑。
“掌门，老道前来缴令！”
望着身前的石坚，那老道拱手道。
“刘老？！”
“可曾见过那个小娃娃了？”石坚摆了摆手，这才语带急切出声询问，毕竟能够作为下一代掌门人员的人，自然要多上些心。
老道点头，“见过了！”
“是个好娃娃；心善、身正、性稳、杀伐果断引得正神降临加持，天赋绝伦。”
言尽于此，老道突然露出一抹尴尬之意。
按道理来说到了自己这个境界，早应该做到无悲无喜。
沉默良久，其再次道。
“……老道自作主张，问了他心中之道。”
果不其然。
随着这番话的落下，石坚眉头略微一皱；一个弟子，怎么可能通过“问道”之言, 怎么配得上去由眼前的前辈去询问？
不过转念一想。
能够引得三尊正神降临的人, 怎么可能用普通的目光去看待？
“刘老，我有心将那个娃娃召会总坛！”
待眉头舒展下来之后，石坚带着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开口道。
如若让旁人见之，自然会认为石坚为这些前辈架空。
谷銦
不过只有九叔他们才知晓，眼前的这个老道当年在整个灵异界之中，也是赫赫有名的存在。
只不过，尽是“恶名”罢了。
一把长剑，杀的那些邪道心惊胆战；当初剿灭御尸派之时，光是陨落在他手中的长老邪修之流，就已然达到了数百。
杀的是强撸飞灰湮灭。
杀的是血海激荡千里。
杀的是阴煞哀嚎遍野。
这刘老，则是老掌门为自己留下的一道底牌。
当初自己式微之时，正是有了刘老的存在，才使得那些长老心生忌惮之意。
否则。
哪怕自己再有手段，都无法掌权至此。
所以，这并不是掌门式微，而是对于眼前这个前辈的倚重。
“呵呵呵……”
“掌门，老道本不应该多嘴，但老道觉得，还是将其放于暗处；这个总坛似乎也并不是风平浪静。”
“那个小娃娃，配的上他的狂傲！”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一道纸鹤破空而出，直挺挺地被一旁那啃着糖葫芦的小道童抓于手中，上下扫视之下，这才将其教授给了旁边的石坚。
“大师父，是刘玉师叔的来信！”
“刘玉？！”
“刘老，这刘玉是那一脉的弟子？”石坚伸手接过，继而带着些许的疑惑出声道。
老道抖了抖宽大的衣袖，随即自里面掏出一本破破烂烂的古籍。
端详几分。
“掌门，这刘玉是丹鼎一脉的弟子；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直接将讯息传于您手中。”
正说着，石坚已然展开了手中的纸鹤。
上下端详间，其眉头登时皱了起来，身形蹿立，出声吩咐道。
“风、火、雷、电！”
话音未落，四道身影一旁阴影中走了出来。
躬身而立，”掌门！“
四道身影，皆是身着黑色的长袍，手持古剑。
正是那四部的堂主。
穿裂、素玄、狂飙、金刚！
四道身影神色各异，周身却是充斥着莫名的肃杀之意。
“穿裂！”
石坚抬手甩出，那纸张赫然被那面色阴鸷的风部堂主穿裂抓于手中。
上下扫视下，其脸色隐隐一变。
“掌门，这是近些日子为滇南处弟子所传递回来的讯息！”
“四月初一，滇南王吴村一处大家宅院被灭满门，尸体宅院尽数变换为灰烬，周遭存有阴煞之气。”
“……”
“四月十五……”
“四月二十一……”
“四月二十五……”
“再加上今日的回报，一共有十五处；这些讯息无一例外，尽是满门被灭，周身存那阴煞之气。”
“手段，如出一辙！”
沉默良久，那风部堂主穿裂出声禀报道。
石坚眉头皱的越发深沉。
“金刚！”
其出声召唤。
“轰！”
那身形魁梧异常的金刚踏步而出，躬身而立。
周身遍布飞电符那裹携风雷一般的恐怖气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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