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杨顺回到西山居。
就看到柳轻雪呆愣愣地站在一堆箱子和袋子前怀疑人生。
“怎么了?”
他走过去双手捏住少女的香肩。
“啊?当家的,你回来啦。”
柳轻雪骤然打了个激灵,侧头看着他。
“嗯。”
“这是什么呢?”
“不知道啊,刚刚一群人搬进来的。”
“我刚看了下,好吓人的。”
柳轻雪说到这,声线和表情忽然变得有些惴惴不安。
指着木箱子说道:“这几个箱子里面,全都是金灿灿的金元宝。”
“这个小箱子里面,则都是银锭。”
“然后这些布袋子里,全都是各种粮食。”
“当家的……这是……”
“哈哈。”
杨顺一听,笑了起来,“放宽心,这些都是我们应得的。”
“昨晚不是和你说了吗,你当家的现在是康王府的客卿了。”
“你要知道康王殿下是什么人?当朝圣上的唯一胞弟。”
“我是他的客卿,所谓客卿……”
“哎,讲不清楚,反正,你只需要知道,我现在是康王殿下最器重的人就对了。”
“可是……”
柳轻雪还是不理解。
怎么这短短的一天时间,就摇身一变,从一个木匠,变成了堂堂王爷最器重的人了呢?
杨顺笑笑,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和她深入交流。
眼下的一切转变,来得太陡,适应不了很正常。
假以时日,她就会习惯了。
看着地上的这一地财物。
杨顺顿时有了安全感。
无论在哪个时代,钱,都是人的底气。
有了钱,就可以做想做的事。
比如说之前的裁缝铺,还有很多很多。
穿越过来在封建王朝的泥潭里挣扎了那么多天,他终于感觉未来的路变得繁花似锦……
眨眼间。
进入康王府便已经渡过几日光景。
这几日的生活一如杨顺想象的那样,没有闹钟,不为了生计发愁,波澜不惊。
每天就是和柳轻雪雪月风花,听听鸟语虫鸣,养养花草。
闲适、惬意。
虽然柳轻雪依然还不适应,喜欢给自己找活干,但杨顺已经是彻底爱上这种不需要九九六的躺平生活。
这就是梦寐以求的日子啊。
如果真要说有什么不好的,那可能只剩下饮食了。
本以为王府饮食爆赞,没想到也只是比以前啃窝窝头的日子好一些,远远没办法达到他这个吃货的标准。
究其原因,只能归咎于大乾王朝整体烹调水平偏低。
所以这些日子,除了躺平,杨顺还在做两件事。
一件事便是继续完善缝纫机工艺图纸,这个已经基本完成,只需要找合适的工匠便能做出。
另一件事便是遣人四处收集他需要的调料,打造他的专属厨房。
同时还在心里暗自萌生了一个有些大胆的想法。
既然这个朝代没有辣椒以及美洲作物,那他将来有了足够的资本,一定要开启一场大航海。
把那些东西全部捞回来。
当然,这就是太过于遥远的想法了。
而且并不确定这个朝代的地图和前一世是不是一样的。
说不定都没有美洲。
总之,太远了……
黄昏时分。
杨顺来到聚贤厅,康王早已提前等候在了这。
“先生,来,上车。”
看到杨顺,陈洪很高兴。
华盖宝车上。
车夫驱策着奔马往教坊司方向赶去。
感受着一路的颠婆。
陈洪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
但杨顺却觉得有点受不了。
这什么悬挂?减震全靠坐垫啊?
乘坐舒适感太低了。
他忍不住说道:“殿下,您是否觉得这马车过于颠簸?”
“哈?”
陈洪本来想说一下教坊司的事,却不曾想杨顺没来由的说了这么一句。
不禁好奇地问道:“先生何意?”
“是觉得这马车坐得不舒服吗?还是说马夫赶马过于凶狠?”
“如若是前者,那本王这已经是大乾朝数一数二的车辇了。”
“如果是后者,本王也可命车夫慢一些。”
陈洪心里有着些许惊异。
心道一个木匠居然觉得他的华盖宝车颠簸?
哪儿来的底气?
倒也没看不起杨顺木匠的意思,只是按正常逻辑,一个木匠有机会能乘坐这等华盖宝车,无论如何都应该是觉得享受其中,大开眼界才对。
怎么还有理由嫌弃呢?
没道理啊。
难道真如江行书所说,这人真是个奇葩?
这些时日,陈洪天天都在玩儿杨顺发明的狼人杀,玩儿的不亦乐乎的同时也收到了不少人对于杨顺的举报和小话。
其中就有跟着他多年的大管家江行书。
对于这些小话,陈洪听在心里,暂且没有过多介怀。
毕竟狼人杀实在太好玩儿了。
而且他发现这游戏不光娱乐性强,居然还能用来撩妹。
这就更有意思了。
所以暂且没有把这些小话放在心里。
然而此时此刻听杨顺居然说他的车坐着过于颠簸,不免狐疑起来。
难道真如那些人所说,这人是个奇葩?
杨顺不知道陈洪的内心戏,但却听出了陈洪疑问中包含的另一层意思,摇了摇头说道,“属下肉体凡胎,此等颠簸算得上什么?”
“只是属下忧虑此等颠簸会折伤到殿下。”
“哈哈。”
陈洪朗声大笑起来,“先生有话直说,就不用给孤戴高帽了。”
……
杨顺被陈洪突如其来的人间真实噎了一下。
尼玛,拍你个马屁你要来点黄。
把我组织好的语言都打乱了。
顿了顿,故作无事地清了清嗓子,“属下以为,马车颠簸并非是车夫的问题,而是因为车身结构的问题。”
“哦?”
陈洪不禁好奇,“先生有何解决之法?”
“当然。”
杨顺颔首。
“只需要改善一下车身结构,即可减少颠簸。”
“哦?!”
陈洪讶异感叹,“先生所言当真?”
“自然。”
“先生果真大才,既然如此,那孤便将这马车重制工作托付给先生了。”
“先生需要什么尽管提。”
“孤必当全力支持。”
“谨遵王爷命。”
“哈哈,本王有先生相助,真是如虎添翼,先生大才,无所不能,对于今天的曲水流觞诗会,本王信心百倍。”
“王爷谬赞了。”
“属下定当全力而为。”
“有先生这句话,孤便放心了,哈哈哈。”
陈洪爽朗大笑。
说着话,不知不觉便到了教坊司。
一下马车,掌柜便领着一群小厮迎了上来,热情山呼:“恭迎康王殿下。”
“恭迎康王殿下。”
同时到的客人还有很多。
但其他地方迎接的阵仗明显就冷清寥落了许多。
能来教坊司的都是京城的贵族门阀,王子皇孙。
大都自诩身份不凡,气质上难免有几分趾高气昂。
以至于那些人也都好奇向这张望。
想看看是谁风头这么大。
但当看到康王本人以及其标志性的华盖车队后,下意识都收敛了些许气焰,心里仅有的些许不满和嫉妒也都烟消云散。
作为当朝圣上唯一胞弟,康王在这群人之中,地位都是最斐然拔群的。
更引人注目的,是跟着陈洪一起下车的杨顺。
刚下车,杨顺就感觉到无数双眼睛盯在他身上。
对于很多人天潢贵胄,豪门大阀来说,陈洪的面孔不算陌生。
但杨顺则是从未见过。
一时间,不免都在猜测这位年纪轻轻,便能和康王同乘一辆车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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