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
该来的总是会来,只是没想到那些一直被隔离在外层居民区的怪物会这么快的将隔离壁垒打破,眼看着就连市中心这仅存的一部分土地都难以避免被吃干净的危险,海城里剩下的人全部进入了禁戒的状态。一小说 W≦W﹤W<.≦1≦X﹤I≤A≦O﹤S﹤H﹤U<O≤.≤COM
没有时间多想,为的几个银面具男人命令身后的几个属下立刻去各个关口把守,不管如何都不能让那些吃人的家伙继续前进。
“彦启小少爷,如今我们海城只能靠你了,如果我们有幸能躲过这次危机,不管你让我们做什么都可以。”为的男人坚定的看着眼前单薄的少年。
“我……该怎么做……”一下子被这么恳求,彦启不知道自己能为他们做什么,自己的琴声真的可以帮助到他们吗?
可是,时间根本来不及他们磨蹭,轰隆一声巨响从北边的防线地传来,为的面具男子瞬间意识到不妙,立即拉着彦启,带着身边的几个手下携带武器冲着北方跑去。
当彦启跟着那个男人跑到北部壁垒的时候,才真正的见到了那些面目狰狞的怪物,他们全身就像是被剥去了皮的野兽,整个身体呈现着血红的颜色,从那些皮肤上看去,竟是连血管都清晰可见,那厘米那流淌着的鲜红血液,仿佛随时都会沸腾起来。
他们的牙齿尖利无比,将一直加固在前面的墙壁啃噬开来,他们口中留下的蓝色粘液,竟然是具有其强烈的腐蚀性。
而那些本该守在城墙上的战士们一个个的只剩下铠甲,有的也伤势不轻,看样子也是没有生还的希望了。
空气中弥漫着鲜血的腥味,还有那些粘液的恶臭。
为的银色面具男人从腰间摸出一把枪,然后交给了莫沉萧,“替我保护好彦启少爷,把他带到中心广场,让他去那个女孩的身边,让他的曲子来压制这些家伙的行动,拜托你了。”
“那你呢?”莫沉萧接过枪,然后就看着那个男人纵身跳下了平台,随行的几个人也一同跳了下去,并且用腰间专门攻击这种怪物的燃烧弹,赤手空拳的去抵挡那一波接着一波的进攻。
可是即便如此,光是这么几个人根本不可能抵挡太久,就这么几秒钟,已经有两个人被那些生物撕咬成了碎片。
眼看着那个为的男人也将葬身在这片尸骸中,莫沉萧也是于心不忍,“你快点上来,会死的!”
“哗啦——”一只怪物刹那间将那男人扑倒在地,一直扣在脸上的银色面具脱落了下来,那个男人的脸终于露了出来。
那是一张布满了鳞片的脸,除了轮廓还像是人类,其余的怎么看都像是一条鱼……
难道这就是这些人带着银色面具的原因?彦启突然间又想到了那个被关在玻璃罩里面的女孩。
来不及多想,就在生死关头,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间闪出一个黑影,迅的跳下了被腐蚀的残破不堪的金属城墙,跑到了那个男人的身边,那双带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指尖突然间冒出了一小团火焰,随着那人伸手一挥,那团火焰竟然是飞向了那只刚要攻击过来的怪物眉心。
刹那间,巨大的爆裂声传来,城墙下一片火光,那些饕餮一般的啃食怪在食欲中渐渐的被火光笼罩。
鱼脸的男子被带回了安全的地方,刚才生的一切,就像是做梦一样,这是什么样的力量,竟然能在顷刻间将下面成片的怪物化为黑烟。
“光凭一个人的逞强就是无谓的牺牲,不要呆了,西和南部也有危险,快去指挥你的手下吧。”虽然穿着和这里的人一模一样,也同样带着面具,但是这个人拥有的能力却是这座城市都不可能有的力量。
“禁魂师?”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彦启突然间叫出了这个名字,是的,那双特别的皮质手套,还有手指出现的那团小火焰,这些小细节,分明就是自己那天在船上见到的男人。
“你说什么?什么禁魂师?”莫沉萧虽然也注意到了那双皮手套,眼前的这个男人也极有可能就是自己见到的那个人,可是为什么他会到这里来,先撇开他的能力不说,为什么彦启叫他禁魂师?
“海贼王,我们又见面了。”那男人说着摘掉了面具,露出了那双看似狡黠的丹凤眼,横看竖看都让莫沉萧觉得这家伙并不是什么好人。
“呼叫指挥员,西部的攻势加剧,恐怕要失守了。”就在这时,鱼脸男人的联络器里传来了一个人急切的声音,然后还有各种悉悉索索的撕咬声,显然那边也同样遇到了更加可怕的情况。
“糟了,我得赶紧过去,彦启少爷,请您务必快点去广场中心演奏,拜托你了。”然后鱼脸男转向禁魂师哀求道,“禁魂师先生,刚才看到了您的能力,我求您,救救我们的海城,我不想在看到这里仅存的居民就这么消失在这次的劫难中,和我一起去那边帮助我们好吗?”
“走吧。”简单的回答,男人快的向着西部的方向走去,然后鱼脸的男人如同找到了救命的稻草,也快的跟了上去。
而留在这边的,也只剩下莫沉萧和彦启二人,因为受到了鱼脸男人的嘱托,莫沉萧也觉得还是先把彦启安全的带到市中心广场为好。
就这么,两人跌跌撞撞的总算来到了广场中心。
似乎早就知道他们要来这边,一直驻守在广场中心的警卫人员纷纷让开,其中几个立刻将那玻璃罩子打了开来,随时迎接彦启的到来。
可是在莫沉萧看来,上面的女孩既然也被感染了这种病,那么也会不会像刚才在城墙下那些家伙一样突然狂起来,毕竟刚才的一幕幕还是令自己心有余悸,从鱼脸男那里得来的枪也随时准备在手中。
到是彦启,看似十分单薄的少年,却似乎并不害怕上面的那个女孩,反而渐渐的顺着台阶,走了上去。
“喂……你……”莫沉萧想跟上去,却被前面的几个面具人拦了下来,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彦启渐渐的接近少女。
彦启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知道这个女孩也被感染了那种骇人的病,而且自己也见到了刚才那血腥的场面,自己这么靠近那个女孩完全有可能被她刹那间撕成碎片,可是自己的双脚还是不听使唤的走了上去。
女孩的那双突出的鱼眼依然盯着彦启,也不眨眼睛,就像是一条金鱼,那个目光让彦启想到了小时候那条养在鱼缸里的小金鱼。
“彦启……彦启……”女孩再一次重复着这个名字。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注意到这条一直养在家里的小生物了呢。
沉睡在脑海中的记忆,仿佛一个密匣,被那个女孩注视着他的眼神缓缓打开。
那是自己还在上小学的时候,因为自己对音乐的天赋,父亲给自己报了很多的比赛,自己从那时起便失去了身为一个普通孩子能有的自由。
甚至连和同学一起玩的时间都没有,渐渐的他没有一个朋友,甚至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直到他注意到了家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小金鱼。
如获至宝的他将这个小家伙当成了自己唯一的伙伴,不管今天又多么累,多么辛苦他从来不再父亲面前吐露一句,反倒是当一个人的时候,把这些牢骚,苦闷,一一倾诉给它听。有时他会对着那条小金鱼弹奏着自己写的曲子,有时候,他甚至觉得,随着他的音乐,那条金鱼也会在鱼缸里摇着尾巴,像是在打着节拍。
就这么,灵感一来,让他不知不觉的写出了一张乐谱,虽然算不上什么好的乐谱,可是这曲子却是他为他和自己唯一的伙伴所写的曲子。
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他总是会不停的弹奏,然后看着身边的伙伴在水里游来游去,不管是多少烦心的事都会烟消云散,仿佛如获新生一般,或许这就是他一直向往的自由。
直到有一天,彦启本来要去参加一场学校里举办的音乐节联欢会,可是因为突然间想起忘记拿庆典时要穿的衣服,于是半路折回去取,也就在他走进屋子的时候,他听到了父亲和屋子里另一个人的对话声。
“您真的要将这孩子培养成将来继承你荣誉的人吗?您要知道,他只是您在海岛边上捡来的孩子,您已经为了他一生都没有娶妻,如今也要将您毕生的心血放在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身上吗?”
“是的,对我来讲他就是我的孩子,是我林家唯一的血脉,我要让他成为比我更加优秀的人。或许你不知道,曾经要不是那个男人,我可能已经将这个孩子给……”
后面的话,彦启没有再听,他迅的跑开,躲在了他一个人的屋子里,这段对话却他幼小的心里突然间埋下了心结。
在他看来,原来自己并不是父亲的亲生孩子,如果自己不能向着父亲理想的方向走,不能成为能继承父亲的衣钵,不能成为比父亲更加强大的人,那他的父亲是不是就不会再喜欢他。
当然这些他只能对着鱼缸倾诉。只是,每一次他默默流泪的时候,那浴缸里的小金鱼又似乎听懂他一般,会在透明的玻璃上来回蹭着,仿佛在安慰他一般。
就这样的几年里,彦启更加努力的练习音乐,在无数比赛上位列榜,渐渐的他也似乎麻木,他要变得更强,成为了他心中唯一的目的,所以不仅仅是父亲的督促,就连他自己也开始逼迫着自己,每天全身心的投入在音乐中。甚至在一些时候变得有些狂妄,甚至变得为了得到第一去使用一些手段……
当然,这些也是他的父亲并不知道的。
于是,忙碌的生活让他忘记了放在在屋子里的那条小金鱼,自己唯一的伙伴也在自己日益见长的野心里被自己淡忘。
直到有一天,自己现了放在柜子上那条已经死气沉沉的小金鱼的时候,才现,自己已经有一两年没有照顾它了,只是奇怪的是,它居然还活着,也幸亏打扫房间的佣人给它换水、喂食,要不然也已经死掉了吧。
彦启突然间想起那些时候他弹过的曲子,可是当手放在琴键上的时候,却是无论如何都弹不出当时的曲调,怎么听都好像一些没有规律的音符,丝毫没有生命力,就像那条已经没有活力的金鱼一般。
“鱼,也是有寿命的吧,你的寿命也该到了极限吧。”彦启淡淡的说,没有丝毫的情感。
从那之后,那条金鱼再一次被彦启遗忘,直到有一天,一通电话打到了彦启父亲的手机里,林父才知道,儿子在这一届的城市音乐比赛里偷偷的在自己的竞争对手的水里放了泻药。
那个时候,林父真的很愤怒,他似乎有些难以置信,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做出遮掩过的事,而彦启面对父亲的审问却表现的十分不屑。
“你不就是为了让我赢,让我成为出类拔萃的人吗?为什么我就不能用些特别的手短去得到第一!”那个时候的彦启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现在我得了第一,你却责怪我,就因为我不是你的亲儿子吗!”
“你!”林父被儿子突然说出的话气得够呛,一个巴掌打在了只有十二岁的儿子的脸上。
那一巴掌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那一巴掌也落在了彦启的心中,原来不是亲生的孩子,不管怎么做都是不被喜欢的存在,原来,他只是一个孤儿,自己付出的一切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父亲根本就不爱他。
“好,既然你那么讨厌我,就把我丢掉吧!”彦启一怒之下重重的推了父亲一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林父就这么身子一歪,撞到了门口的柜子,柜子上的鱼缸就这么哗啦一声,碎裂在了地上。
林父看着儿子跑了出去,也顾不得什么,连忙追了出去。
而在这间屋子里,那条小金鱼却随着那鱼缸的破裂一同落在了地上,失去了水源的金鱼在地面上不断的跳跃着,扑腾着,很显然坚持不了太久他就会窒息而死。
可是,离奇的是,鱼本不该有眼泪的眼睛里,却分明流出了液体,随着那水珠的落地,竟然是化作了一颗透明水珠。
有谁知道,它并不是普通的金鱼,有谁知道,她本该是来收集情报的海底人,却在这样的时候看到了这个少年的一切,甚至在这几年的相处中,渐渐的了解了这个少年,习惯了他的存在,并且喜欢上了他弹奏的曲子,而且她觉得听曲子的感觉,分明是他们一族苦苦寻找的声音,更重要的是,她已经把这个少年当做了自己亲人,她并不希望这个孩子就这么毁在自己的心结里。
昔日那个善良的孩子,究竟去了哪里?
“不想这么看着彦启堕落,那么和我做一个交易吧,用你的灵魂,换取彦启新的开始。”
可是就在这最后的一刻,一个带着黑色皮质手套的神秘男人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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