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慕容族精英出动,前来娶亲。
花大脚也在其中,但是,花大脚可是人精精,他可没敢将他昨夜的战败报告给族人,这样被人笑话了是小,弄不好还得砍头。
幸亏机灵,昨夜他将那提亲的礼品放在门口就跑,不然这还真没法交差。
现在他就抱着一个态度,隐瞒多时算多时,反正今天来迎亲的队伍中大佬很多,不在乎他一个。
太阳刚在东山露出笑脸,云彩刚在天空中挂上帷幕,慕容族的迎亲队伍就出发了。
迫不及待呀。
当然了,夜长梦多,且这可是大好事,北辰熙,那可是玄阴之女。
玄阴之女?
北辰映雪的妹妹北辰熙真的是玄阴之女?
那还有假,当然是。
试想想,北辰映雪都是难得的人才,与凤凰之血的南宫听雨并称为“金童玉女”,可想而知他这一门的血脉如何了得。
正因为了得的血脉,才能成就了不起的人生,所以嘛,慕容族垂涎北辰熙的血脉已久。这也是他慕容族为什么三番两次地帮北辰映雪的父亲,借他钱,借他开矿机械等等的原因。
清晨的阳光充满了金色,照耀在铜唢呐上发出锃眼的光芒,而唢呐,也更加锃亮,迎亲队伍也更加的喜气洋洋。
慕容三少骑着高头大马,胸前大红花,他志在必得,“呵呵,今晚洞房花烛夜,我踩阴奔阳。”
锣鼓喧天,浩浩荡荡,进了北辰堡。
一时间,北辰堡炸开了锅。
纷纷为北辰映雪家打抱不平,“这也太无耻了吧,趁着北辰映雪不在家,趁着北辰映雪家没有一个男丁撑着,就这样荒诞不经。”
“北辰映雪呀,你可怎么还不回来,这期限就三天,你为何还不赶回来呢?”
更有甚至,直接破口大骂那河西军,直接破口大骂刀不仁,“太不要脸了,人家北辰映雪将湛卢剑献给你们,你们却忘恩负义。”
“湛卢剑,那最好找不回来最好,让朝廷将你这先锋官杀了。”
然而正骂着,却意外地看到,河西军居然也来了。
河西军,他们来干嘛?
原来呀,他们是来护送迎新队伍的,也是来给慕容三少撑脸面的。
慕容三少,他不仅是西域轧魔山轧魔老祖的徒孙,更是河西军的军官。
军官,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能不可能吗!慕容族早在慕容三少回来之前,就贿赂了安大帅,为这个儿子在河西军里谋了职位,成为一名参军。
参军,好大的官哟。
原来,昨天慕容三少风尘仆仆回来,就显露了一手巨人的踩阴筑阳之功法,得意洋洋。
正要回自己的房子去玩他的美女小妾们,他父亲慕容族长却指使他道:“别贪玩,快随为父到河西军去参见先锋官。”
“干嘛要参见他,他不来参见我,我不找他麻烦就算不错了。”慕容三少自高自大。
慕容族长训斥他这个儿子道,“干嘛,你以为一个参军是多大个官?”
“不就是个虚职嘛,你以为你在河西军就有了势力?还不快随我去参拜刀不仁。”
“哦哦,”慕容三少只有答应着,与父亲一道,带着金银珠宝,和无数粮草,前去慰问劳军。
谁知这一劳军,竟然有了意外之喜。
刀不仁看到那无数珍宝,眉开眼笑,竟然说,“你三少不是帐中参军吗,就暂且划你一百铁骑随你玩,为你的娶亲保驾护航。”
慕容三少大喜过望,这才带上一百铁骑,和一名副官,前呼后拥,来娶亲。
……
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地来到北辰熙门前,院门紧闭。
慕容三少很不乐意,质问花大脚:“你昨夜是怎么来提亲的,那么重的礼物,人家还来个闭门羹?”
花大脚赶紧圆盘子,说自己昨夜确实与北辰映雪家说好了,至于今日为什么变卦他却不知。
慕容三少眉毛一皱,正这时,慕容魄上前来在他耳边小声耳语,一时间,慕容三少的脸更难看了。
花大脚了,直觉告诉他,这对头慕容魄定然是告他的状。
慕容魄,自认为是慕容族长内门弟子,当然对他这花大脚鄙夷了,告状那是自然不过的事了。
花大脚再不敢踌躇,只有硬着头皮上,最好建立功勋,不然,这状是告成了。
一掌,他轰开了那院门。
院里空荡荡的没人,一只黑狗汪了一声就夹着尾巴蜷缩在角落里,再不敢张腔,显然是怕。
花大脚大着胆子蹑手蹑脚地进到院子,伸手就去推那堂屋的门。
门开了,里面坐着一尊黑塔样的人物,正是黑剁头。
花大脚昨夜在黑剁头手上吃了亏,不敢再上前,只是远远地满脸堆笑地说:“哟,这不是剁头小舅子嘛,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还请你将你妹妹北辰熙送出来。”
黑剁头却不理他,依然闭着双目,似在修练。
花大脚颤栗了,不敢进房,直接退了出来。
退出院门,他冲慕容魄道:“我已通知了北辰熙家,现在该你了,你去送聘礼吧。”
不待慕容魂答应,他已疾步窜到了队伍的最后头,远远地观望。
慕容魄少年气盛,虽然他听说了花大脚昨夜挫败,但没有拿到事实证据,所以只能在慕容三少面前说花大脚的坏话。
现在看到花大脚居然畏脚畏手地躲到队伍后面,心中更加确信昨夜的传言。
但是,他艺高人胆大,倒也不虚,直接带上人,端上聘礼,大大咧咧地进入。
进入,却感到这院子空荡荡的瘆人。
是哪里不对呢?他赶紧施展魂技。
魂技,这是他与死去的哥哥慕容魂一起修习的独门绝技,不仅能对犯人施展搜魂,令其招供,还能隔空放出自己的一魂一魄,实施偷袭。
魂魄在这院子扫了一圈,感觉没什么,于是又驱使魂魄进入房中,悄悄地接近黑剁头。
蓦然他看到,黑剁头猛的一睁眼,唰,一道血芒如刺出的得剑直射他的魂魄。
唰,只一眼,他的魂魄就一声惨叫,瞬间归位,只感到自己心尖如被人抓了一把,疼得他当即一个跟头栽倒。
好强的神识。
他倒在地上,满头大汗,半天爬不起来,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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