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是事了!”纪父厉声问道,眼里隐隐藏着怒火。
今天是宝贝儿子大喜嗯日子,原本他正在接受其他人的恭维,正是高兴的时候。
有什么事情不能私下里和他说吗?非要如此,平白惹来晦气。
“是,是新娘子出事了。”来人声音哆嗦,眼里还带着惊惧。
纪父终于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了,声音立马严厉了起来。
“还不带我去看看!”
家丑不可外扬,他并不打算带着这些宾客去看,万一真的发生了什么,那么不管怎么样,毁的是纪家的名声。
倒不如他前去给解决了。
想到这,他回头看向眼里带着担忧的爱妻。
“你先招待宾客,那里的一切都交给我。”
纪母明白他的意思,虽然心里担忧,想要去看看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儿子有没有受伤之类的,但是她还是点头了。
然后看着纪父和说话的人离开了。
希望这事不要牵扯到儿子吧。
她心里这般想着,至于她的儿媳度婉春,她则是全然不在意。
关于度婉春在乡下发生的事情,她是查了个清清楚楚。
一个不知廉耻,家室一般的女子,怎么配得上她的宝贝儿子,若不是儿子坚持着一定要娶,她才不会答应。
还真不知道这贱人给儿子喂了什么迷魂汤。
等今天过后,她得立点规矩,好好敲打一番了。
收起心里所有的想法,她还是接着和宾客聊天了。
所有人都很默契的掠过了刚刚的事情。
—
另一边,纪父和人很快到了新房门口。
当纪父闻到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时,他心里大惊。
难不成儿子这是又控制不了了吗?
“你在外面守着。”他厉声对着男子说。
“我警告你,不管你刚刚看到了什么,若是往外透露一个字。你就死定了!”男子被他话语里的阴狠给吓到了,他连连点头,不敢多发一言。
“这事除了你以外,还有谁知道?”
“就只有我一个人,没有第二个了。”男子立马说。
他当时是听到屋内的动静,怕出事才进去了,没有想到会看到那一幕。
现在想来,他还是怕的不行。
“你最好记住你的话。”
纪父眼眸眯起,心里想的却是,如果必要,这个人是不能留下了。
但当务之急是屋里的情况。
他回过头推开房门进去了。
房间里面的血腥气越发浓郁,除此之外,还伴随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气息。
这些他都熟悉的很。
房间里面一片狼藉,一地的东西混合着被撕碎的衣物,上面还隐约可见鲜红的颜色。
看着这一切,闻着空气中令人作呕的气味,听着那一声声绝望却又无力的惨叫,和自家儿子极为兴奋的叫骂声,纪父蹙眉。
儿子的变态习惯他是知道的,他并不认为这样有什么问题。
但是今天是大婚的日子,就这样见了血会不会不吉利?
这样想着他往床,榻那边看去。
那已经不是一个惨不忍睹可以描述的了。
鲜红染红了被子,女子一身伤口,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几乎遍布全身,像是经历了这世界上最残忍的酷刑。
“爸,你这是打算观看吗?”
相比较与度婉春的惨不忍睹,纪少爷完好无损,只是他手里拿着带着倒刺的鞭子,整个人是不正常的兴奋。
“注意点,不要弄出人命了。”纪父说,“还有那药也少喝,对身体不好。”
看着是很好正常的一个好父亲。
“爸,我这是最后一次了。”纪少爷笑着说出了这句不知说了多少次的话。
纪父也知道儿子不可能真的听进去,他待会还是让厨房那边多准备些补品吧。
谁让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呢,自然是要宠着的。
不知想到什么,他眼里浮现了稍纵即逝的厌恶,然后又在心里重复了一遍。
他的儿子只有纪安康这么一个。
—
做了一些安排之后,纪父再次出现在了宾客面前。
他脸上带着慈善的笑。
“是家里佣人没有看清,闹了一场误会罢了。”
众人心里有还怀疑的,也有不在乎的,此刻都在装作表面信任。
度家人想着那句新娘出事了,心里稍微有点紧张,但还是被纪父几句话,和一大推利益砸的晕头转向。
纪少爷这般宝贝婉春,此刻小两口应该在亲热的,他们做长辈的还是不要去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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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婉春就这样嫁给了纪安康,接下来的时间里,偶尔有消息从纪家传出。
据说度婉春过的一点都不好,那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好几次要不是就医及时,差点连命都没了。
但这些都没有却确凿的证据。
因为没有人愿意冒着得罪纪家的风险去收集,没有人在意度婉春的死活。
就连度家也是如此。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所谓的宝贝女儿显得那么的一文不值。
—
几个月后,女子的命运也被确定下来了。
原本郑家夫妇对于郑才书还是抱着几分希望的,就算人废了,可以传宗接代就行。
但是几个月前,也就是燕初渺离开乡下的一个月后,郑才书被人废了,可以说废得彻彻底底,没有任何挽救的可能。
郑家夫妇顿时觉得这个儿子可以放弃了,两人开始寻思着如何生二胎。
当然,彻底放弃不代表着让其自生自灭,戴到底是怎么引以为傲的儿子,就算失望到了极点,他们还是将人从农村里接了回来。
郑才书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想要娶女子。
不是因为喜欢而是恨。
在他出事的那晚,是女子给他守夜,结果女子偏偏请了假。
他认为正是因为女子请假了,才会让歹人有可乘之机。
于是在知道歹人无法抓到后,他将所有怒火发泄到了女子身上。
女子自然是不愿意嫁的,可是没办法,她不得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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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燕初渺和白檐的大婚也到了。
婚礼那天宾客很多,纪安康也来了,但是身边并不见度婉春。
他站在一众宾客里,用一种无比恶心黏腻的目光看着燕初渺。
白檐自然是注意到了,他的眼里渗深处有戾气浮现。
但今天是他和桑桑的大婚,大婚之日见血不吉利,所以他硬生生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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