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生丽质,帽子口罩遮不住我的美貌,反正我不和你去看电影,我不和你搞绯闻。”
“浅夏,你能不能别自恋?
天生丽质?
呵,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有多丑吗?
娱乐圈比你美貌的一抓一大把,不说娱乐圈,就大街上,一抓一大把,就你还天生丽质,哪里来的自信?”
浅夏淡漠地看了他一眼,“既然我长得那么丑,也就不配和苏医生你去看电影了。
苏医生,麻烦你去街上随便抓一个看吧。”
奶奶的,嫌她丑?
他自己长得有多么好看啊。
苏夜白气得想揍她一顿了。
浅夏看着他这幅要气死的表情心情就突然很爽了,冷笑着又来了一句,“苏医生,我长得丑,下次记得在床上的时候关灯啊。
开着灯,看到那么丑的我也不知道苏医生怎么下得去嘴,可别心里变态哦。”
“没错,我就是心里变态。
反正都是用来发泄的,是不是绝色美女不重要,只要是个活的女人就行。
浅夏,你不想去看电影,是吧?
行,正好我今天没事,有的是时间和你在家耗着,你也吃撑了吧?”
浅夏想到今天早上的事情,小脸顿时都青了,怒骂了一句,“变态。”
骂完了,起身跑了。
然后,浅夏去全副武装了一番。
首先,化了一个特别浓艳的妆。
她平时其实大多数是淡妆,有些时候在家,就是素颜朝天的。
其实她化浓妆也是轻轻松松可以驾驭,美艳勾人霸气侧漏的。
但此刻这个,她整得太夸张了。
跟鬼似的。
要是大晚上的,她整这个出去,一定能够吓死人。
苏夜白看着她,沉着脸,一脸嫌弃,“去把脸上这玩意洗干净了。
楚浅夏,这不是鬼节。”
“挺好啊。
这样出门,谁也不认识。
更何况苏医生不是嫌弃我长得丑吗?
那再丑一点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去洗,别让我动手。”
“我不……”苏夜白要吃人的眼神过来了。
浅夏想踹死他,谁想和他去看电影了?
但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去把妆卸了,卸完了,就抹了水乳精华什么,干脆素颜了。
还打扮毛线打扮,又不去去约会。
最后,那些什么帽子眼镜口罩什么都没有戴。
她最后这个样子,苏夜白是满意的。
两人直接电影院而去,苏夜白之前就买好了票,到的时候差不多快开场。
苏夜白问了她一句,“要不要吃爆米花?”
“不吃。”
苏夜白觉得自己就是白问了。
然后便是进场。
只是,满心欢喜带她来看电影,才放了十几分钟而已,她便靠在他身上,睡着了。
苏夜白当时那个心,瞬间拔凉拔凉的。
她就那么不想和自己来看电影吗?
就那么不想吗?
她这一觉,直接睡到电影散场。
苏夜白喊她,都没有醒,睡得死沉死沉。
最后便是,苏夜白抱着她出来。
当时从电影院出来,不少人都盯着他们看,好在当时浅夏的脸埋在苏夜白怀中,没有被人看见,更没有被认出来。
别人没有认出来,同在一家商场电影院看电影的顾景深林安暖宁宁倒是认出来了。
宁宁屁颠屁颠跑了过来,喊,“舅舅。”
正巧的是,顾景深林安暖也带着宁宁刚刚看完一场电影出来。
宁宁又来了一句,“姨姨睡着了吗?”
林安暖看着这一幕也皱了皱眉,“我姐她……”顾景深也盯着自己大哥看,眼神意示这怎么回事?
“看了一场电影,累了。”
这句话,突然就被苏夜白说的十分暧昧,让人浮想联翩的。
宁宁小家伙这时又笑眯眯接话,“爸爸妈妈也带宁宁去看电影了。
舅舅,姨姨怎么看电影睡着了呢?
不好看吗?”
林安暖打断自家崽崽的话,“宁宁,刚刚是不是说想喝茶?”
“喝茶?
奶茶?”
浅夏突然睁开眼,嘴里还念叨了这么一句。
苏夜白:“……”林安暖:“……”顾景深:“……”宁宁:“……”浅夏盯着苏夜白看了几秒,刚刚睡醒的状态,脑子还没有回神,“卧槽!你为什么抱着我?
占我便宜?”
苏夜白脸色一黑,“那我松手!”
浅夏下意识地搂着他的脖子,生怕他把自己丢下来,“我自己下来,你别故意松手让我摔成傻逼。”
他是那种人吗?
苏夜白倒是挺想把她丢下去,最好是摔傻了,傻一点就不会说一些话来气他了。
浅夏自己下来,然后牵着宁宁的手,“咱们喝奶茶去。”
宁宁倒是屁颠屁颠跟着自己姨姨走了,见状,林安暖也跟上。
身后的两个男人。
顾景深:“怎么回事?”
苏夜白没回答他自己与浅夏怎么回事,而是淡淡道:“昨天晚上还听你交代后事的,看今天这状态,不像啊。”
顾景深自嘲地一笑,“她没原谅我,若不是用宁宁抚养权,若不是答应和她离婚放她自由,我现在连站在她面前的机会都没有。
她,不会原谅我的。”
苏夜白盯着在前面不远处买奶茶的人,随后又淡淡道:“不是还有十个月吗,也许这十个月时间,她就改变主意了呢。”
顾景深只是淡淡笑着,然后朝着自己媳妇和儿子走了过去。
一共就买了三杯奶茶,浅夏一杯,林安暖一杯,宁宁小家伙一杯,至于另外两人,没有。
难得的缘分正好碰上了,又到了快吃晚饭的时间,所以这顿晚饭是在一起吃了。
就在商场五楼。
要了一间包厢。
只是,正吃着饭的时候,宁宁突然就冒出来一句,“姨姨和舅舅是不是在谈甜甜的恋爱啊?
就像电视里的叔叔阿姨们那样,以后是不是会结婚,然后生小宝宝?
那宁宁以后该怎么喊舅舅和姨姨呢?
喊舅舅姨父?
还是喊姨姨舅妈呀?”
“咳咳咳……”浅夏正吃东西来着,听到宁宁这话呛到了。
顾景深看着自己崽崽。
苏夜白突然想亲小家伙一口。
“宁宁,别瞎胡说。”
林安暖制止自家崽崽。
“可是妈妈,刚刚舅舅抱着姨姨,还带姨姨看电影了呀。
爸爸告诉宁宁,男孩子将来就只可以抱自己媳妇,不可以乱抱别的女孩子。”
林安暖突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自家崽崽的话。
总不能和自家崽崽说,男孩子可以乱抱女孩子吧。
这样将来小家伙长大了,滥情咋办。
浅夏喝了一口茶,缓过来了,“宁宁,你以后别瞎看电视剧了啊。
还有,我就只是你姨,你要是想要姨父,姨过些时日给你带一个回来。”
宁宁看看自家舅舅,又看了看自己爸爸,不解。
苏夜白也没有想过小家伙会突然来这么一句,说实话,当时小家伙说这话的时候他都有些懵的。
但,听到她反驳了宁宁,还说要带一个男人回来,心里突然就不爽了。
“宁宁,舅舅告诉你,你将来,可千万不能做一个始乱终弃抛夫弃子,额,不对,抛妻弃子的人。”
苏夜白这话,一语双关,暗指浅夏与林安暖两人。
自然,两人听了都很不舒服。
林安暖倒是面色淡然,权当没有听见。
浅夏冷笑一声,然后拿过茶壶,又给自己添了茶,添完茶后,端起茶杯,突然手一滑,那杯茶就掉在了苏夜白大腿上。
茶壶里的茶水是滚烫的,但她杯子里之前有半杯已经冷了,刚刚加上的,也只是温热而已。
她立马道歉,“对不起啊,手滑。”
只是,这道歉的语气,完全就不是手滑,分明就是在告诉他,我就是故意的,有本事,咬我啊。
苏夜白:“呵,晚上回去给我吹干。”
浅夏总觉得他这句话没有那么简单。
顾景深这时给宁宁夹了菜,“吃饭,别说话了。”
宁宁也聪明,发现饭桌上气氛不对劲了。
这顿饭,最后在很诡异的气氛下吃完。
吃完饭,各回各家了。
一回来,顾景深就去给她熬药了。
林安暖则是带宁宁去洗澡了,只是小家伙现在不让自己妈妈动手帮他。
林安暖就在外面等着。
宁宁自己洗好,穿好衣服出来,脸上挂着甜甜笑容,“爸爸妈妈,明天要上课了,宁宁要睡觉觉了,爸爸妈妈晚安。”
林安暖温柔一笑,“嗯,宝贝晚安。”
在厨房里熬药的男人也只是嗯了声。
宁宁自己乖乖回房间,关上门。
然后,一时间安静的就只有顾景深与林安暖两人。
林安暖沉默了一下,也回卧室去了。
顾景深盯着药,看着时间。
林安暖进了卧室后,就没有再出来,顾景深也没有去打扰她,而是先去洗了一个澡,洗完了,又把他们的衣服全部放洗衣机洗了。
做好了这些后,差不多半小时后,她的药也熬好了。
顾景深把药倒出来,这才端进卧室去给她。
进来卧室才发现,她在看手机,不知道在和谁聊天,脸上一直带着笑容,是很真实的笑容。
但看到他进来,她脸上的笑容立马便消失了。
“喝药了。”
林安暖放下手机,从床上起身接过他手中的药,然后一口气喝了。
顾景深从她手中接过碗,轻声道:“刚刚喝完药,别躺着,不好。”
林安暖没吭声。
顾景深又看着她的手,“涂药了吗?”
林安暖嗯了声,便不再出声。
她手腕上的伤,已经是愈合阶段,没有什么大碍,再养几天便会彻底好的。
顾景深又走近了一步,想看看她的手。
林安暖几乎是条件反射,手往枕头底下摸了过去。
她的动作,刺痛了他的眼。
他哪里会不知道,她的枕头底下,藏着防身的匕首。
她刚刚,是本能地往枕头底下摸去的。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手,不会对你如何。”
林安暖没有说话,手机这个时候却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沈云澜。
此刻已经十点了,这个时间来电……到底有多年情谊在里面,是朋友,是家人,还有救命之恩。
林安暖当着顾景深的面接了。
“喂,云澜哥哥。”
听到她那么亲密的喊沈云澜,顾景深眸色里闪过一抹悲痛。
“安小姐,沈总出了点事,能不能麻烦你过来一趟。”
那边说话的是沈云澜的助理赵西。
林安暖立马从床上起身,“我马上过来。”
赵西报了一个地址,林安暖便将电话给挂断了,然后拿衣服换。
“这么晚了,你要出门?”
林安暖不回他的话,也不管他此刻是不是在场,拿着衣服便换。
“你手没有好,不能开车。
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晚要出门?”
知道自己此刻不该质问,可就是忍不住质问。
甚至,多么希望她可以不要去。
林安暖已经换了衣服,拿上手机,便要离开。
顾景深攥住她的手,语气卑微,“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出门,不安全。
可以,别去吗?”
“放开。”
她声音极冷。
看着她这幅冷漠的脸,顾景深到底是松开了手,语气又很卑微地问了句,“晚上,还会回来吗?”
“看好宁宁。”
丢下这句,林安暖走了。
顾景深眼睁睁看着她走,眼睁睁看着她,这么晚了,奔向另外一个男人。
以为不会心痛的,以为可以接受她与别的男人……可真的看着她奔向了另外一个男人,他没有办法接受。
直到,听到外面洗衣机响了声,衣服已经洗好了。
他把他们的衣服一件一件全部晾好挂在阳台,做好了这一切后,坐在沙发上,孤独,落寞。
从她十点出门,顾景深就坐在沙发上等着,等到了十一点,等到了凌晨十二点,一点,最后看着已经凌晨三点,她依旧没有回来。
这个时间,她和那个男人在做什么?
躺在他怀中熟睡吗?
做着他们曾经做过的所有亲密的事情?
想到她此刻与别的男人……等着等着便笑了,可笑着笑着便哭了。
多么希望,此时此刻,她可以回来。
哪怕,在凌晨三点,或者是凌晨四点,她回来呢。
可是,等到了天亮。
天亮了,她还是没有回来。
天亮了,又是新的一天,该给她熬药了。
顾景深起来,去洗了脸,然后开始给她熬今天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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