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效喝到一半,看了眼时间,不太放心。
还是决定出去给秦毅打个电话,询问下状况。
小甜妹要是发酒疯的话,就秦毅那个狗脾气,极大的可能性会直接把人扔半道上。
一想到这里,江效就有点担心。
那么可爱的小甜妹,要是被别人捡到,那肯定是不舍得还的。
电话响了好多声才接通,秦毅的声音阴沉的可怕,情绪明显已经到了爆发的最边缘:“有事?”
江效被他这个语气吓的一哆嗦,不知道他们离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却还是旁敲侧击的问了一句:“妹妹和你在一起吧?”
他冷笑:“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了个妹妹?”
江效凑近乎:“好兄弟不分你我,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妹妹当然也是我的妹妹。”
“那还是分清楚点的好。”
“……”江效,“别这么无情嘛,我一直特想有个妹妹,尤其是小夏这种小甜妹。”
小甜妹的声音传了过来,像是隔着门,被滤掉了一部分,有些模糊不清:“哥哥,你在外面吗?“
“嗯。”
“你能进来吗,我一个人有点怕。”
他的声音很点冷:“女厕所,我进不去。”
萌妹不解:“为什么进不来,你没有腿吗,哥哥,你是残疾人吗?”
江效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因为紧张过度而停跳了,小甜妹喝醉酒以后胆子也太大了。
上一次这么和他讲话的人还是许要,前几天莫名其妙就被人揍了一顿。
门牙都被揍掉了两颗。
小甜妹那么可爱的牙齿可不能掉啊。
江效刚要劝他冷静点。
那边秦毅深呼了一口气,似乎在努力控制情绪。
然后:“嗯,哥哥腿断掉了,没办法进去。“
江效:“嗯???”
小甜妹担心的不行:“那哥哥你就在外面别动,我马上就出来了,我扶你去医院,我们让医生给你换一双腿。”
江效:“……”
秦毅的语调挺淡的,也听不出此刻是什么情绪:“嗯。”
江效觉得今天晚上喝醉的可能是自己,不然怎么还出现幻听了呢:“毅哥,你终于改邪归正了吗?”
“我改你妈。”他语气瞬间就变了,骂道,“你以后少他妈告诉岑圆圆我在哪。”
江效知道这事是自己做错了。
岑圆圆从小就一直缠着秦毅,她这人大小姐脾气,眼高于顶的,偏偏在秦毅面前就如同一条甩不开的舔狗。
不管他去哪所学校,她都会跟去。
都是发小,她跑来找自己,江效也不好拒绝。
再加上今天是他生日,岑圆圆会过来也正常。
前几天那件事也是意外,江效的车坏了,他那辆奥迪是从他爸那继承来的,容易抛锚。
所以他就借了秦毅的车。
还车那天岑圆圆非要跟着一起,坐到副驾驶就不下来了,还把江效给赶走,她一个人坐在车内等秦毅过来。
江效还是后来从岑圆圆骂骂咧咧的口中得知的,秦毅看到她坐在副驾驶里,干脆连车也不要了,自己拦了个的回去。
秦毅这个人,特别极端。
任何情绪都是直接登顶,省略了中间的过渡。
厌恶和喜欢都是。
虽然就江效目前得知的来讲,秦毅还没明确的表达过自己喜欢谁。
但他要是真开窍了,那这辈子肯定是掏心窝子的只要那一个了。
极端点好,多深情啊,现在的小妹妹们不就好这口吗。
不过江效还真想不出他掏心窝子的当舔狗是什么样子。
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能让秦毅都爱的死去活来,那得牛逼成啥样啊。
“行了,不说了。”
秦毅看着扶着墙从里面走出来的夏纯吟,把电话挂了。
小家伙此时脸色有点难看,以前应该很少喝酒。
往日白皙的脸这会通红一片。
哭的梨花带雨,一脸心疼的去摸他的大腿:“哥哥好可怜,没有腿。”
秦毅:“……”
他觉得自己真的善良了很多,要搁从前他早走人了。
他这个人没什么道德,不尊老又不爱幼。
夏纯吟还在那哭:“那我抱你进去撒尿吧。”
秦毅面上挺平静的,就这么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夏纯吟根本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来临,一边过去扶他,一边趁机将脸蹭在他衣服上,擦干净脸上的泪水。
棉质的T恤,面料很软,还带着他身上的香味。
窈窈总说,男人都是臭男人,因为他们身上都很臭。
可夏纯吟觉得不是这样的,因为秦毅身上的气息就很好闻。
如雨后的森林,被阳光炙烤过的大地。
总之是一切美好的东西。
秦毅无声垂眸,看了眼染上不知名水渍的下摆。
是鼻涕呢,还是口水,他也懒得追问了。
视线平缓的上移,定格在夏纯吟的脸上,平静的提醒她:“哥哥没有腿,但哥哥有手。”
夏纯吟有点不解,懵懂的看着他:“嗯?”
他虽然是在微笑,但迟钝的夏纯吟还是从那抹笑容里感受到了一点点杀气:“还是可以揍你的。”
......
秦毅完全没有那个照顾别人的耐心,所以就让夏纯吟吹了会冷风醒酒。
他的烟抽了两根,她的酒才算是醒了点。
秦毅掐灭了烟过去:“好点了没?”
夏纯吟的意识已经逐渐清醒了,走路也不晃悠了。
回想起刚刚和秦毅说的话,她就莫名有种害怕。
始终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好……好多了。”
秦毅让她上了车,又重新叫了个代驾。
等到家的时候,她的酒是彻底醒了。
这个点周琼已经睡了,但还是在客厅给他们留了灯。
夏纯吟把鞋子换上,怕吵醒周琼,特地放轻了动作,小心翼翼的上楼。
还好铺了地毯,拖鞋踩在上面并不会发出太大的声响。
进房间之前,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和秦毅说了声晚安。
后者显然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他个高,看她的时候得低头。
走廊只开了一盏壁灯。
怕太亮,会把周琼弄醒。
秦毅的睫毛密集纤长,再加上瑞凤眼本就多情。
哪怕他再面无表情,但就是有种撩拨人的情愫在。
被他这么看着,夏纯吟觉得仿佛是有无数个肉眼看不见的小钩子,沿着她的心脏往外拉扯。
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秦毅终于出声打破了这暧昧的安静:“知道错了吗?”
夏纯吟一懵,看着他。
她其实不太知道,但还是点头保平安:“知道。”
秦毅:“哪错了?”
没想到他会这么穷追不舍,夏纯吟有些心虚的左右看了看,企图找个什么话题把这事给带过。
“阿姨是不是睡了?”
不过秦毅根本不吃她这套:“先回答我的问题。”
夏纯吟低垂着头,很认真的回想了一下,醉酒后遗失的那一小块片段也迟缓的记起来了。
……难怪他会生气,换了任何一个人应该都会生气。
她脸涨的通红,手指捏着衣角:“我……我不该摸……你那里的。”
秦毅:“……”
“不是这件事。”
虽然这么说,但他的脸色还是有点难看,腮帮紧了紧,警告她,“也不许再回想了。”
夏纯吟点点头,更懵了。
她难道还做了其他的?
秦毅问她:“你一个未成年喝什么酒?”
啊,原来是这个。
她乖巧点头:“我以后不喝了。”
秦毅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不过他手机响了。
小朋友还没有教训完,他伸手就要去按挂断,看到上面的来电联系人后,神色稍变。
“行了,时间也不早了。”他在她头发上薅了一把,“你先回房休息。”
说完他按下接通,推开阳台的门,出去了。
只隔了一扇玻璃门,柔和淡薄的月色,他的身影站在其中,有些模糊。
夏纯吟刚刚踮脚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写着丛鸢。
今天在酒吧里碰到的那个漂亮姐姐。
不知道为什么,夏纯吟总觉得,秦毅对她和对别人不一样。
他罕见的把自己为数不多的耐心全部给了她。
他们年龄相仿,又一起长大。
最重要的是,她完全符合秦毅的审美。
江效告诉过她,秦毅喜欢长腿细腰的成熟御姐。
可在此刻的夏纯吟看来,与其说这是他的择偶要求,倒不如说,他的择偶标准完全就是按照丛鸢来的。
她听不清他讲了些什么,但她可以看到他的表情。
没有对面对她时的不耐烦。
一丁点都没有。
他侧倚着栏杆,眼眸半阖,看着地面。
整个人似乎也被这月光同化,清冷柔和。
安静的在听她讲。
那天晚上,夏纯吟失眠了。
年纪太小,被保护的又好,没有受过一点磨难。
这有好也有坏。
坏处就是,面对真正的灾难来临时,毫无还手的能力。
譬如现在,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暗恋就像是一颗无意间埋在心里的种子。
你只知道给你播种的人是谁,但不知道那是颗什么种子。
随着时间的流逝,它会逐渐成型。
可能是苦的,也可能是甜的。
这些都是悄无声息的。
可是怎么办啊。
她的种子好像是苦的。
很苦很苦的那种。
失恋的痛苦,外加黑夜总是容易带给人悲观的情绪。
夏纯吟突然很想回家。
她躲在被子里给妈妈打了个电话,一边哭一边说要回家。
来这儿以后的每一天,她没有哪天是不想家的。
寄人篱下的感觉不太好,她也是第一次体会。
处处得小心,害怕做错什么。
她就像是一个突然闯入的外来者,是麻烦别人的累赘。
她想妈妈,想爸爸,也想爷爷奶奶。
她想回去。
至少在那里,她想哭就哭,不需要忍着回房间,小声的哽咽。
她不想麻烦他们,也不敢麻烦他们。
活的小心翼翼,畏手畏脚。
江菡听到宝贝女儿哭的这么难过,一颗心都揪在一起了:“宝宝别哭,是不是被欺负了?”
夏纯吟一直在那哭,她不敢开口,担心自己会哭出声。
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哭的全身都在抖。
“就……就是想家了,想和你爸爸。”
“妈妈也想你,你走了以后妈妈就没睡过一个好觉,怕你被欺负。”
说着,她的声音也跟着哽咽了起来,“我一开始就不赞成你去北城读书,如果实在不想待在那里的话,我和你爸明天就去把你接回来,咱们就在老家读,好不好?”
一旁的夏民城打断她:“孩子不懂事,你怎么也跟着不懂事,她都高二了,来回折腾学习还跟得上吗。”
江菡心疼宝贝女儿,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学习学习学习,是学习重要还是女儿重要?夏民城我警告你,要是我的宝宝出了一点闪失我跟你拼命!”
“行了,多大的人了还使性子,也不怕孩子看了笑话。”
“你也知道怕啊,你要是真怕的话,怎么不替你女儿想想,她长这么大都一次出远门,这得受了多大的委屈才能哭成这样啊!”
夏民城好不容易把江菡哄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从她手里拿过手机,问夏纯吟:“桃桃,怎么了?“
虽然不如江菡表达的那么直接,但他的语气里还是带着掩饰不住的担忧。
“是不是在那边受委屈了?要不这样,爸买一张最早的机票,天一亮就坐飞机过去找你,好不好?”
夏纯吟不是什么不懂事的女孩子,相反,她很懂事。
所以哪怕之前再想家,她也没有和他们打过电话诉苦,但今天太难过了。
她不知道应该打给谁。
拼命忍住眼泪:“我没事的,就是有点想家,没人欺负我,睡一觉就好了。”
“你和妈在家里注意身体,我看天气预报上说,那边最近下大雨,你让爷爷注意下,别着凉了。”
“家里的事你不用担心,有我和你妈在,你安心学习,要是被欺负了就和爸打电话,爸去给你撑腰,知道吗?”
“嗯。”
“时间也不早了,没什么事就挂了吧,你早点睡,别熬夜。”
“好,你和妈妈也是,早点休息。”
电话挂断后,拼命忍住的情绪再次爆发。
她抱着枕头,又哭了好久。
哭的累了,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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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琼这些天不忙,每天都在家里给他们做早餐。
夏纯吟一大早就起了床,她换好衣服准备去洗漱,正好看见了在里面刷牙的秦毅。
后者眉眼微抬,似乎没想到她今天居然起的这么早。
把嘴里的泡沫吐了,言语间带着轻笑:“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吗,今天居然不用我喊。”
夏纯吟没说话,把自己的牙刷和洗面奶拿了,去一楼洗漱。
她昨天很晚才睡,现在感觉整个人像是踩在棉花里,头重脚轻。
迷迷糊糊的洗漱完毕,周琼刚把粥端出来,看到她了,笑道:“桃桃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阿姨煮了莲子粥,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夏纯吟说话的声音有点哑:“不了阿姨,我不饿,你们吃吧。”
她的样子看上去非常憔悴,眼睛也肿。
虽说她平日里每天早上刚起床的时候也没什么精神,但还没像今天这么憔悴过。
秦毅换好衣服下楼,周琼替他把碗筷摆好,有些担忧的问了一句:“昨天桃桃没受气吧?”
秦毅拖出椅子坐下:“她能受什么气。”
“可我看她今天精神好像不太好。”
醉成那样,精神能好才是怪事了。
秦毅倒了杯热牛奶放在周琼面前:“应该是没睡好,你就别瞎操心了。”
周琼看到他这个态度,不满的皱了皱眉:“秦毅,桃桃好歹也算是你的妹妹,看到妹妹这样,你怎么能一点都不担心呢。”
秦毅自己活的就挺糙的,哪怕前一天晚上喝到起不来床,第二天照样拖着病体上体能课,又是跑操又是俯卧撑。
所以他不觉得这有什么。
宿醉醒来的精神萎靡,在他看来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多休息一下就好了。
有什么好担心的。
周琼觉得自己情商挺高的,怎么就生了个木头脑袋的儿子。
那边夏纯吟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出门了,周琼进了厨房拿出一盒她提前热好的牛奶给她:“这个拿着,在路上喝。”
夏纯吟欲言又止:“阿姨,我……”
周琼打断她:“就算喝不下也得好,早上空腹对胃不好。”
夏纯吟点了点头:“谢谢阿姨。”
周琼看到她的眼睛了,有点心疼:“桃桃先坐一会,等你哥哥吃完饭了我让你开车送你去学校。“
夏纯吟摇头:“不了,我自己坐车去就行。“
她说了声再见以后,就背着书包离开了。
周琼看着她的背影,眼里是遮不住的担心。
她总觉得夏纯吟今天的状态怪怪的。
“以前多有元气的小姑娘啊,今天蔫头搭脑的,该不会是在学校被欺负了吧?”
她这话是和秦毅说的,后者倒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专心吃自己的饭。
周琼不满了:“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秦毅慢悠悠的抬头:“那我去她学校问清楚是谁欺负的她,然后揪出来揍一顿?”
算了,周琼懒得和他继续说了。
“吃完饭赶紧滚,我看见你就烦。”
“……”
刚到学校,唐澄澄就敏锐的察觉到夏纯吟今天的情绪非常不对劲。
不光精神萎靡不振,眼睛还肿的像核桃一样。
一下课,她就跑到林好的位置上,关切的问她:“桃桃,你昨天是不是哭过了?”
夏纯吟摇了摇头,没说话。
“肯定哭过了,你别想骗我,眼睛都肿的像核桃了。”
小姑娘最受不得安慰,尤其是在难过的时候。
听她这么一说,忍了一上午的委屈彻底绷不住了。
眼泪立马就跟豆子一样的往外冒。
她吸了吸鼻子,眼周一圈红红的。
“我待会再跟你讲。”
唐澄澄看到她这副样子,心疼的不行,连忙从外套口袋里拿出纸巾,替她擦眼泪:“不哭,要是有人敢欺负你我就帮你欺负回来。”
她瘪着嘴,委屈巴巴的看着唐澄澄,眼泪掉的更凶。
傅尘野是被她的哭声给弄醒的,一睁眼就看到两个人在这上演姐妹情深的戏码。
他迟缓的抬眼,看到了前面的黑板,才确定自己是在教室里。
上课铃响了,他把书收进桌肚里,刚准备继续睡。
桌面上多出一根棒棒糖和一张粉色折叠的便签。
他抬眸,看了眼小心翼翼缩回手的始作俑者。
她脸上的泪水已经干了,眼睛闪躲的看着前方,不敢和他对视。
傅尘野把纸条拆开,看到上面的字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吵醒你的。】
“傻逼。”
他把纸条撕了,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然后重新趴下。
虽然挨了一句骂,但总比挨打要好。
劫后余生的夏纯吟也顾不得难受了,小心翼翼的松了一口气。
体育课的时候,夏纯吟和唐澄澄坐在花坛边偷懒。
唐澄澄问她:“昨天是发生什么了吗,你哭成这样?”
夏纯吟有气无力的把事情的始末给她讲了一遍。
唐澄澄单手撑着脸,叹了口气:“如果是丛鸢的话,那事情就有些难办了。”
“你认识丛鸢吗?”
“当然认识,她可是商礼校花,比我们高几届的学姐,你从外地转校过来的可能不知道,她那个时候好有名的,长的好看,又有才,之前的舞蹈比赛她还拿了省级金奖,电视台甚至还来学校采访过她,而且她还是林好的女神呢。”
想到那天在酒吧里的碰面,她的确长的很好看,人又温柔。
这样一对比下来,夏纯吟心里的挫败感越发明显。
她压根就像是一个没有发育完全的小学生嘛。
唐澄澄脸色为难:“如果秦学长喜欢的是丛鸢学姐的话,那就真的没办法了。”
她是夏纯吟的朋友,自然是站在她这边的。
可对手实在太强大了,她们根本就没有招架的能力啊。
体育课的时间太短,唐澄澄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再找个时间专门开导她,
午饭的时候,她和夏纯吟约好了去学校外面的小吃街去吃拉面。
两个人坐在拉面店里,等着拉面端上来的空档,唐澄澄走到冰箱旁拿了两瓶可乐。
一人一根吸管咬着。
夏纯吟看上去没什么精神,也不说话,默默的吃着面。
唐澄澄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出声劝道:“秦毅比我们大那么多,其实也没多好,比他优秀的人多了去了,譬如我们班的周显,就是班长,他人聪明长的又帅,最重要的是和我们同龄。你想想,秦毅都二十了,等我们二十的时候他都奔三,林好说过,男人过了二十五就会慢慢变的不好用,他太老了,不适合我们。”
虽然知道唐澄澄是在安慰自己,但大三岁……好像也没她说的这么老吧。
“傅尘野也行啊,他长的多好看,而且还年轻,秦毅那种就是老牛吃嫩草,我们这种花季少女应该远离他。”
傅尘野……
夏纯吟回想了一下他平时对自己的态度,迅速摇头否定:“他太凶了。”
“也还好吧,他只是起床气大。”唐澄澄一直细数他的优点,“你看到他胳膊上的纹身没,多酷啊,而且打拳的体力都好,那些言情小说里的男主哪个体力不好,还能把女主抱起来日……”
夏纯吟原本在很认真的听她讲,突然听到最后一句,她急忙捂住她的嘴:“你小点声,别人都听到了。”
唐澄澄眼睛往周围看了看,发现隔壁桌的人果然在看她们。
她抿了抿唇,压低声音:“反正我还是觉得你应该找同龄人,秦毅那种老男人不适合你。”
她对秦毅的态度简直可以说是360度惊天大转变,夏纯吟疑惑的问她:“秦毅以前不还是你的男神吗。”
“姐妹和男人比,当然是姐妹重要了。”唐澄澄揽着她的肩膀,“放心好了,有唐姐罩你,不会让你受欺负的。”
与她们座位相隔一个隔板的位置,江效夹着寿司沾酱料的筷子停在半空。
空气似乎都凝固了起来。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靠着椅背,神情散漫随意,看神情,倒也没什么异样。
隔壁两个小女孩的话丝毫并没有影响到他。
只不过……
江效看了眼他面前一口没动的拉面,提醒他:“这面再不吃可就凉了。“
秦毅笑了一下,把面碗推开:“都他妈奔三了你还有脸吃面呢?”
江效被他这话噎了一下:“人小妹妹明明说的是你,指名道姓说的秦毅是个老东西,又没说我,你可别想拉我下水啊。”
“不过你把小甜妹怎么了,她这么难过?”江效皱眉,“你昨天该不会真的把人给揍了吧,秦毅,你也太他妈不是人了。”
秦毅睨他一眼:“我都老成这样了,我揍的动谁?”
江效居然赞同的点了点头:“也是。”
秦毅脸色微沉,看着他。
江效连忙改口道:“现在这些小姑娘怎么能乱说呢,我们毅哥好歹也是北航的高材生,两百个俯卧撑都不在话下,别说抱起来日了,单手都可以!”
“……”
隔壁桌那两个小妹妹很快就吃完了,她们离开后,江效用手捂住嘴,假意咳嗽,实则在憋笑。
秦毅臭着一张脸提醒他:“你他妈和我同岁。”
江效这会才反应过来。
对哦,刚刚那个小姑娘说的范围太大了,把所有二十岁以上包括二十岁的全给内涵了。
于是试图给自己挽尊:“咱们这都青少年呢,哪老了。”
秦毅皱着眉:“那她怎么说我老?”显然对这个问题格外耿耿于怀。
“三岁一代沟,现在的小朋友们都流行那些小奶狗小狼狗。”
秦毅不解的神情中带了些迷惑:“什么狗?”
“看到没,这就是代沟。”江效指了指自己,给他举例解释,“像我这种,就属于小狼狗,至于你嘛……”
秦毅眉眼微抬,安静的等着。
江效说:“你这种就属于老狗逼的范畴了,别说小姑娘了,狗都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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