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秋季狩猎到了,今年的秋季狩猎是洛阳杜家操持举办的,唐家自然在邀请之列。唐父、唐母、唐灏鸣、唐灏诺、唐娇娇、唐素素都应邀出席,方氏因为妾室身份不能出席正式场合。要知道正妻明面上都装得大度贤良,心里对小妾可是厌恶至极,因此一般正妻交往的对象也只是正妻,与小妾来往的女眷也只是小妾,泾渭分明,矛盾不可调和。
一早,唐娇娇一贯地素雅清新的打扮跟着大家出发去围场,唐素素自然也不会浪费这种场合展示自己,也是一贯地华丽美艳。到了围场,唐娇娇和唐素素跟着唐母礼貌客气地和其他女眷找招呼,然后优雅地去往临时搭建的女眷看台。第一排坐的都是各家的正室夫人,后面几排都是各家的小姐坐的。嫡出小姐和庶出小姐虽然座位没有区分,但是前面坐的都是嫡母,后面庶出的小姐都很安分老实,且嫡出的小姐向来也看不上庶出的,所以唐娇娇和唐素素虽一起进来,可待遇就明显不一样。唐母在前面落座,唐娇娇和唐素素往后面走去,立刻就有别家小姐热情招呼道,“娇娇妹妹,坐我这边。”唐素素却没人搭理,自己默默地找个没人坐的靠前位置坐去。
唐娇娇笑着点头,走过去客套道:“凤芝姐姐,宝茹妹妹,你们来得真早。”
“我也才到一会儿,今年是凤芝姐姐家操持,凤芝姐姐来得早一些。”林宝茹道。林宝茹是林晋中的嫡亲妹妹。
“娇娇妹妹,今日吴王殿下也来了,你刚看到了吗?”杜凤芝问道。上次找了唐灏诺要酒的杜凤山就是她哥哥。
“我刚过来时没遇到吴王殿下。”唐娇娇答道。
“吴王殿下也来了,一会儿看到指给我看,我还没见过吴王殿下呢。”林宝茹道。
“一会儿我指给你看。”杜凤芝道。
“今年流程和往年一样吗?”林宝茹问。
“差不多,娇娇妹妹好像是第一次来秋季狩猎吧?”杜凤芝问。
“嗯,往年到了秋冬天就容易生病,都不敢出门,今年感觉好些了,也出来凑凑热闹。”唐娇娇回应道。
“今天你多下场走走,别一直在看台上坐着看热闹。这上午男子集体狩猎,女子在这看台上聊天喝茶等着看他们带回来的战利品。下午想狩猎的可继续,想打马球也可以,晚上就是篝火晚宴。你带骑装了吗?”杜凤芝向唐娇娇介绍道。
“带了的。”唐娇娇道。
“下午你们去打马球吗?”杜凤芝问道。
“好呀,我好久没打,都手痒痒了。”林宝茹道。
“娇娇妹妹,你呢?”杜凤芝见唐娇娇没有回答。
“我不会打马球。”唐娇娇道。
“那你会骑马吗?”林宝茹问。
“会骑马,但没打过马球。”唐娇娇答。
“那就可以下场了,会骑马就行,多几次就会了。”林宝茹笑道。
唐娇娇笑笑不做声,这洛阳城内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在呢,她不想出风头,她只希望不要出错。
前排的正室夫人们也是好久没这么齐聚,丈夫小妾也不在,聊得更是热火朝天。
“唐夫人,你家娇娇今日怎么穿这么素净?”王夫人问。
“我家娇娇少于打扮,穿着都喜欢素净。”唐夫人笑着回道。
“人美穿什么都好看,只是有些人自己看不清自己的身份,穿得花枝招展的还以为是正牌小姐。”王夫人看了眼唐素素说道。
“都是上不了台面的,打扮也得分场合,今天秋季狩猎,穿这么隆重怎么下场。”杜夫人道。
“你们这些夫人可看紧自己公子哥别让什么小妾生的迷了去。”王夫人打趣道。
“你自己也是有公子的,可别光说我们。”“我看第一个小心的是你。”其他夫人七嘴八舌起哄道。
场下,男人们各自带着自己的装备齐全,已经等候在一旁,等着杜老爷杜衍平宣布开始。随着角弓鸣声,杜老爷宣布秋季狩猎开始。刹那间,数十匹骏马奔腾而出,猎狗也犬吠往山野里冲去,驯养的苍鹰在空中盘旋,场面甚是壮观。
“快看,那个一身靓蓝色骑装的就是吴王殿下。”杜凤芝手指着已经远去的身影道。
唐娇娇顺势看去,只看到远去的挺拔背影,让唐娇娇心里为之一动,想起曾经被这伟岸的男子拥在怀中共骑。好在旁边林宝茹打断了她的即将翻飞的思绪。
“都走远了,只看到背影,没看到吴王殿下的面容。”林宝茹有点惋惜地道。
吴王一身靓蓝锦袍,金冠玉带,锦袍镶着华丽的金边,身姿挺拔,纵马奔驰,倏地从箭筒取出一根羽箭,挽弓搭箭,咻一声划过山林,正中鹿的背脊,受伤的鹿挣扎着爬起,带着箭要逃走,咻咻,吴王快速连射两箭,锁定胜局,身后的随从快速驱马向前拾起战利品。吴王并不停留,接着一声轻喝往山林深处进发。山林间,骏马嘶鸣,野兽奔走,飞箭如雨
午后,狩猎的男人们陆续归来,有的满载而归,有的收获寥寥,带回的猎物都有专人负责记载,表现出众者可以获得秋季狩猎的头彩,今日的头彩是一把龙泉宝刀。
“吴王殿下回来了。”杜凤芝换好骑装向唐娇娇、林宝茹走来道。唐娇娇、林宝茹也换好骑装。
“真的吗?在哪里?”林宝茹激动地问。
“在那边,吴王殿下带回一头黑熊呢。”杜凤芝拉着林宝茹就往猎物登记处疾走。唐娇娇愣在原地,不太想跟着去围观。
林宝茹走了几步发现唐娇娇没有跟上,转身拉着唐娇娇就走。“娇娇姐姐,一起去看看。”
快到猎物登记处,正赶上吴王出来。杜凤芝拉着林宝茹急忙停住,唐娇娇被林宝茹拉着往前走没有看路,一直没止住脚步,直直撞入吴王怀中。
杜凤芝、林宝茹俱倒吸一口凉气,欠身行李道:“见过吴王殿下。”
吴王轻轻扶正怀里正欲推开他的少女,道:“可有撞疼?”
“见过吴王殿下。”唐娇娇尴尬地后退一步行礼道。
“你们这身骑装是要去哪儿?”吴王问道。
“我们要去打马球。”杜凤芝抢前答道。
“打马球。”吴王看着唐娇娇意味深长地点头重复道。
“殿下可要一道去?”林宝茹也壮着胆子问道。
“你也上场打马球吗?”吴王看着唐娇娇问道。
“回殿下,我没有打过马球,如果人数够的话,我还是不上场了。”唐娇娇回道。
“娇娇姐姐,刚可是说好一起上场的呀。”林宝茹道。
“骑装都换好了,和本王一道上场吧。”吴王威严道。
“是,殿下。”杜凤芝和林宝茹雀跃地答道。
“是。”唐娇娇只好硬着头皮应下了。
杜凤芝和林宝茹在前面领着吴王往球场走去,唐娇娇和吴王尾随在后。吴王趁着没人注意,偷偷凑到唐娇娇耳边道:“今天的骑装特别好看,明艳动人。”
唐娇娇立刻绯红了脸颊。吴王看到娇羞的唐娇娇起了逗弄之意,又道“以前和我一起时怎么不穿这么明艳,我突然有点后悔答应你了。”
唐娇娇原本低垂着脸颊,怕人看见脸上的红晕,听后霎时抬头瞪了眼吴王,人多嘴杂不便回嘴,只能用眼神警告他。吴王看后露出一个得逞的狡诈笑脸。唐娇娇方知这吴王也有幼稚一面,甩了她几个眼刀,不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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