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朝着骆云走去,就在距离义庄不到一丈的距离时,感觉一股阴森森的冷风吹来,风是从义庄内吹出来的,而且还是一股不小的阴风,甚至都将岳语琴和薛芊洛的裙角吹了起来,白皙粉嫩的小腿都露了出来,幸好两位姑娘按住裙子及时,否则在孙沙平这个禽兽的面前春光乍现,还真保不齐会出啥事呢!
阴风吹拂过后,薛芊洛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手中的剑不禁握得更紧了,嘴里也劝说着:“空穴来风,真是诡异呀,要不咱们还是走吧!”
“现在还没有天黑,我还不相信有什么小鬼敢在青天白日下出来,咱们赶紧过去吧!”岳语琴一手插在腰上,一手已经伸在腰带中,拨动起了软剑,嘴里虽然说着不屑一顾的话,心中却好似在打鼓一般,很是忐忑不安。
孙沙平也随即劝说道:“既来之则安之,咱们都已经到了义庄门前了,没理由不过去拜一拜,还是不要自己吓唬自己了。”
薛芊洛听见孙沙平不断怂恿大家过去瞧瞧,心中顿时也有骆云的那种想法了,感觉这义庄之内一定有什么猫腻,或许还是一个陷阱。
她这样一想,正要劝大家赶紧回去,忽然听见骆云喊道:“你们快过来看看,这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
骆云的话比较平淡,可是话语中的内容却让薛芊洛有些毛骨悚然,岳语琴更是失声叫了起来:“啊——!什么东西?难道不是死人吗?”
“你们过来一看便知,真是邪门呀!”骆云说话间,居然头也没回,只是冲他们招收,让他们过去,这使得大家心中的诡异气氛,更是频添了几分。
孙沙平率先走了过去,薛芊洛和岳语琴看见孙沙平都没事,于是也战战兢兢地靠了过去,她们贴到门边,借助里面的长明灯,以及屋顶的天窗,从昏暗的环境中看到了一排排整整齐齐的棺材,棺材全是黑漆刷成,看着还是崭新的,棺材上甚至都没一粒灰尘,看来是有人悉心打理的。
当然这些不是骆云口中所说的邪门,而薛芊洛也没看出来邪门的地方在哪,于是便轻声问道:“骆神捕,这里面不就是放置的普通新棺材吗?有什么邪门的呀?”
岳语琴也不解道:“是啊,这里本来就是重新修善过的义庄,或许修善义庄的大善人觉得之前的棺材太破烂了,而那些无主尸骸躺在里面太可怜了,所以把棺材也一并换新了,这有什么邪门的?”
骆云见她们并没有看出端倪,于是暗示道:“你们看那棺尾上贴的符纸,纸上写的是什么字呀?”
岳语琴随口说道:“还能是什么字,通常就是无主尸骸的名字,或着相貌特征了,方便这些客死他乡的尸骨在有人寻起之时,可以落叶归根。”
薛芊洛却失声叫道:“那些名字怎么是我薛氏一族的?”
骆云道:“没错,我刚刚已经仔细看过了,上面那个薛字非常醒目,想必是有人把这处义庄修善之后,给中州惨遭毒害的薛氏族人建了一处栖息之所。”
岳语琴不解道:“既然只是薛氏族人的安息之地,那有什么邪门的?这渝州距离历城不足百里,历城距离中州也不过两百里地,或许是中州薛家在外幸存的人,为了祭奠遇难的同宗兄弟,所以修善了此处义庄,以供悼念逝者。”
骆云解释说:“岳姑娘的这个想法不是不可能,老夫方才也是这样想的,可是你们再仔细想一想,中州被灭门的时候,大火可是烧了整整三天三夜,什么东西都化成灰烬了,哪里来的什么尸骸可以用于修建义庄,别说尸骸了,就算想要弄个衣冠冢也是不可能的,而这些棺材里面又会是什么呢?谁又会动这么大的手笔,去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呢?”
而薛芊洛却不管这棺材里是什么东西,也不管谁会去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她只知道这些棺材上写着的都是自己族人的名字,她必须要进去给每个人都磕个头,因为她的任性,想要学什么武艺,所以才导致了她没有陪族人们共患难,这是她此生的遗憾。
骆云见薛芊洛已经走了进去,于是赶紧跟上去护着,他看着薛芊洛在每一口棺材前伫足、鞠躬、磕头,几次想要提醒这里面装着的不是她的族人,却又忍了回去,他知道这样去打破薛芊洛的精神寄托,还不如让她去磕头,让她释放一下心中压抑已久的苦闷。
孙沙平也跨进了义庄,虽然他对薛家的人没有什么好感,可是却对这处特殊的义庄似乎很有兴致。
岳语琴见大家都进了义庄,开始还有些不想进去,可是当她听到身后的马儿仿佛叫得有些哀怨,吓得她赶紧就跑了进去,都说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而这话在岳语琴身上恰好应验了,岳语琴就是为了自己的虚荣心,做了违心的事情,所以她特别的害怕鬼神之类的东西。
他们都进入了义庄之后,薛芊洛已经把一半的棺材都拜祭过了,然而在她拜祭到薛氏族长薛逸山的棺材时,身子忽然停了下来,脑海中出现了爷爷疼爱自己的画面。
她还清楚的记得,那是她很小的时候,中州下了一场雪,那是许多年以来中州第一次下雪,也是她第一次看见下雪,从此她喜欢上了看雪景,等了两年却始终不见下雪。
她的爷爷薛逸山知道以后,便命人去北地采集冰雪,长途跋涉运回中州,然后用内力把冰雪震得四处纷飞,让她看了一场美丽的大雪,一场只在中州薛府内下起的皑皑白雪。
第二天,薛逸山便感染了风寒,而且由于昨日的内力消耗过大,他在三日后与两仪剑主袁太行的比斗之中,不幸被刺伤了左臂,虽然那一战胜了,可是却落下了寒冬时节,手骨必疼的恶疾。
从那以后,薛芊洛再也不看下雪了,并且还到处寻找救治这种恶疾的偏方,可是她遍寻名医,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骨病乃是顽症,根本无药可救,只能悉心调养,因此她一直以来,特别关注爷爷的身体,祖孙俩的关系好得就连薛远城这个儿子都吃醋了,为了这事不知道和父亲薛逸山吵过多少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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