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彼时,叶帜正坐在小凳子上给易拉罐梳毛。
“不知道,”江延醉起身,“我去开门。”
长影去到门前,打开房门。
看着门外人,江延醉一顿,“请问你是?”
门外站着一个中年男人,相貌普通,穿了身极普通的黑衣黑裤,他看着自己,尴尬一笑,“请问,叶帜在吗?”
与之对视,江延醉微顿,眼中精光一闪,“你是……叶葆温?”
他认出了男人的身份。
“我是,”对方果真点头笑了笑,还探头向里面望,“我来看看我女儿。”
男人的脸,在这一刻变得阴沉,江延醉整身挡在门前,他不说话,也不准备让叶葆温进门。
“呃――我女儿,在你家吗?”得不到回应,叶葆温又问。
江延醉:“……”
“谁来了?”这时,叶帜抱着狗从客厅过来。
三人于门前相遇。
叶帜看着叶葆温一怔。
“帜儿。”站在门外,叶葆温同样望着叶帜,见他自上而下打量着自己,又笑了笑,黝黑的脸上是难得一见的“父爱如山”。
“您是?”抱着狗,不觉向后退开一步,叶帜一开口,略显疏离。
“我是爸爸呀!”
“爸爸……”叶帜一顿,她认出了叶葆温,但她不认得那张脸了。
在四岁之前的记忆里,叶葆温的脸一直都是狰狞可怖的。
身前,叹了口气,江延醉侧身让路,“……请进。”
叶葆温一见,二话不说提步入内。
“欸!换鞋。”叶帜条件反射般开口提醒。
“不用换,进来吧。”长影移向小人儿身前,江延醉推了推叶帜,示意她先进去。
“好好。”叶葆温倒是逆来顺受的很,蹭了两下鞋底就朝客厅走去。
未几,三人坐在客厅里。
“实不相瞒,我是刚从监狱里出来的,”叶葆温直言道:“昨天刚刚刑满释放。在监狱里呆了这么多年,我也是深受党教育的。现在好了,我出来了,也改过自新了,就想见一见我女儿。听说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是寄养在你家的。”
沙发之侧,江延醉将叶帜护在身后,他坐在原地点了点头,“嗯。”
“真是太感谢你了,”叶葆温一笑,又向前蹭了过来,“我女儿没给你添麻烦吧?”
他本想握江延醉的手,结果被对方躲开了。
“没有,”江延醉礼貌作答,“宝宝很乖,不会给我添麻烦的。”
“……哦,那就好,”略显尴尬,收回手去,叶葆温转目看向叶帜,神色一变,又言:“我的宝贝女儿,长大了!也漂亮了!越来越像你妈。来!过来,让爸爸看看你。”
他正想起身去拉叶帜。
江延醉也立刻起身挡在二人之间,他把小人儿护在身后,护的死死地,不让叶葆温触碰分毫,“太久没见,她对你还有些陌生,别太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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