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年也懒得跟他们废话,这时说道:“你们安静一点,我要修炼了,你们太吵,我无法静心,如果吵得我走火入魔,你们都得死。”
费飞道:“那你早说呀!刚好我也想修炼了,刚炼出丹药我还没有试过呢,这几天光顾聊天了。”
剑灵也道:“那你们赶快修炼,修炼要紧,我也要修炼了。”
费飞惊道:“你还要修炼?”
剑灵道:“这不废话吗?不修炼我能有今日之成就?”
费飞心道,你有什么成就?就是变成一个碌碌无为的火团吗?但他寄人篱下,这句话没敢说,而是奉承了一句:“怪不得你这么牛逼!”
等他们安静下来,渠年也就进入了修炼的状态。他的手心虽然有小御气丹,但手心并没有握紧,手心向上,小御气丹就托在手心里,这时根据九阴真经的口诀指引,开始引灵气入体,手心处的灵气就形成了一个漩涡,源源不断的流入他的体内,如同奔腾的江水,汹涌澎湃。
这是以前从未出现过的现象,以前灵气入体,如同涓涓溪水,格外温柔,从未有过这般气势,连漩涡都出现了,而且灵气入体以后,虽然汹涌澎湃,但却特别精纯,如同是流动的润滑油,流走于经脉之间,无比顺滑,特别舒服,这让他惊叹不已。
看来这个费飞没有吹牛,这些年在天火宗没有被女人白玩,也算学到了一些真本事!而自己那几十万两银子也没有白花,太值了!
经过一夜的修炼,他丹田内的本命之火就变得无比旺盛,蓝色的火焰就泛出紫色的光芒,看着无比精纯,而且焦燥不安,感觉随时都会突破,但却没能突破。
渠年虽然有些失望,但他也没有勉强,见好就收,反正也不急在这一天两天,欲速则不达嘛!昨夜的收获已经相当满意了!
第二天,无事,白天睡觉。
当天夜里,又修炼了一夜,本命之火就变得半蓝半紫,但还是没有突破。
第三天,无事,白天睡觉。
晩上又修炼了一夜,本命之火就完全变成了紫色,而且火焰就变得愈发焦躁,像是笼中之兽,随时都会挣脱牢笼的约束,但依旧没有突破。
渠年就有些着急了,但他还是没有勉强,睁开眼睛,见天已经亮了,便跳下了床,因为今天是举办围春大会的日子,他要出城观看擂台的,然后看看能不能找机会逃跑?
三人刚吃过早饭,韦公公就亲自来了,在院子里见到渠年,便笑道:“秦公子,不好意思,让你无聊了几天,还好今天有精彩的大戏,我心里惦记着公子,所以特地邀请公子跟我一同前往,去解解闷。”
渠年道:“那就麻烦公公了!这点小事,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不用公公带路了!”
韦公公道:“秦公子是陛下请来的客人,自然是无比尊贵,给公子引路,那也是我的福气呀!”
渠年也就懒得再跟他客气了,便道:“那就麻烦公公了!”
韦公公笑道:“不麻烦。那秦公子现在就随我去吧。”
渠年应了一声。
韦公公本来是没打算邀请陵阳君和长铭公主的,但陵阳君和长铭公主听到动静,已经走了过来,而且就算韦公公不来,他们已经准备好去看围春大会,也会自己找去的。
韦公公也不好拒绝,便也带上了他们两个人,向南城门走去。
长铭公主虽然和渠年走在一起,但却跟仇人一样,一路冰冷着脸,一言不发。
渠年却乐得如此。
三年一次的围春大会对于王都来说,果然是盛会,等他们走到城门外,城外的空地上已经来了很多人,人山人海,足有几千人,有本地百姓,有来往商贾,还有不少是从各国特地赶来看热闹的,不一而足,反正乱糟糟的一片。
渠年一看这么多人,心下欢喜,人越多对他来说,越是一件好事,可以浑水摸鱼嘛!
在城门的右边,建了十个擂台,南北走向,一字排开,目前擂台上空空如也!
而在城门的左边,建有一座看台,长约五丈,共分两层,下面那层宽约两丈,摆满了桌椅;上面那层宽约一丈,就摆了一张龙椅,大概是天子的座位。
而看热闹的人群就站在擂台与看台之间,都是面朝擂台。
渠年恨不得立刻就冲向人群,与人民群众打成一片,然后趁乱逃跑。
结果令他意外的是,韦公公并没有给他与人民群众打成一片的机会,刚出城门,就领着他们五个人向看台走去。
渠年就感觉不对劲,问道:“韦公公,我们这是要去哪呀?”
韦公公转头笑道:“自然是领秦公子去看台上看戏啊!”
渠年忙道:“公公太客气了,我不用到看台上去看戏,我就是来打酱油的,站在下面看看就行了,这样离擂台还近一点,还可以看得更清楚一点。”
韦公公笑道:“那哪能?秦公子是陛下请来的客人,尊贵无比。客人就应该坐在客人的位置上,怎么能跟那些乡野莽夫站在一起呢?”
渠年道:“没事的,我也是乡野莽夫,我跟他们站在一起,心里反而觉得亲切。”
韦公公道:“都跟你说了,你是陛下请来的客人,就算不高贵,也要装作高贵,要不然陛下的脸往哪里放?”
边上的长铭这时冷笑一声,道:“我现在总算明白了,鸡就算飞上枝头,那也是鸡,永远都不可能变成凤凰的。质子就是质子,你就是捧得再高,给他再尊贵的身份,但他骨头里却流着下贱的血,烂泥扶不上墙,有位置不坐,偏要站着,真是给脸不要脸。”
渠年做事,向来不喜欢做绝,做人留一线,日后就算不好相见,也不用尴尬,所以他虽然不喜欢长铭,但不管什么时候,都会给她几分面子,就算他离开齐国以后,亦是如此,但没想到长铭却把她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说出这么恶毒阴损的话语,虽然他觉得莫名其妙,但泥人尚有三分火性,何况是他秦大公子?但他脸上没有表露,反而笑了一下,道:“对啊!我确实是个下贱的人,从小到大没吃过肉,都是吃黄瓜和茄子长大的,对了,还有冬瓜!”
高手过招,招招致命。何况长铭还算不得高手,一听这话,一下就急了,心里也终于确定,下药的那天晚上,渠年确实没有醉,他当时只是装醉,所以才把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免又羞又怒,急得面红耳赤,咬牙道:“你混蛋!”因为她手里没有兵器,情急之下就挥拳向渠年砸了过来。
他毕竟是三阶修为,而渠年只有一阶,还没反应过来,她的拳头已经到了面前,只感觉虎虎生风,不由脸色一变,三阶修士用力一拳捶在他的脸上,估计脸都要被捶变形了,就算不变形,一排整洁的大门牙肯定保不住了。
边上的楚三敢也没想到长铭会出手,毕竟他师父也没有羞辱她,说话心平气和的,也就说了几样蔬菜而已,长铭怎么可能生气?所以对长铭也没有防备,想出手阻挡已经来不及了!
好在陵阳君也站在渠年的身边,毕竟他是九阶高手,眼疾手快,这时一把就抓住了长铭的拳头。
渠年长吁一口气,一口整洁的大门牙总算保住了。
陵阳君抓住长铭的拳头,没有松开,道:“长铭,你这是干嘛?”
长铭已经气得七窍生烟,失去了理智,一心就想宰了去年的王八蛋,这时红着眼睛怒道:“叔叔,你放开我,我要杀了这个混蛋。”
渠年就道:“陵阳君,你放开她,她如果敢动我一根寒毛,只要我不死,我就让这里上万人都知道黄瓜和冬瓜的故事。”
长铭虽然火冒三丈,但渠年这句话一说出口,就如同一盆凉水浇下,猛一激灵,脑子也清醒了不少,完全是被吓的,如果渠年真把那天晚上的故事讲出来,那画面,她自己都不敢想象,纵然她脸皮厚,也是没脸见人了,而且她好不容易找到的备胎,肯定也会弃她而去了!这时眼中闪烁恶毒的光芒,咬牙道:“秦渠年,你要是敢说一个字,我保证跟你不死不休。”
渠年就看着她冷冷道:“你不让我说,也可以,但你得有自知之明,给我安分一点,闭上.你那张臭嘴。我告诉你,我已经忍你很久了。我既然能救了你,一样可以毁了你。”
长铭气得浑身颤抖,眼睛睁得滚圆,泛出愤怒的火光,但她真的怕了,生怕渠年把这件事抖出去,所以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扭头就走,气得胸口都有点疼,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就上了台阶。
陵阳君心里也觉得莫名其妙,明明是长铭羞辱渠年在先,而且用词极其阴损,就算他这个外人听了,也感觉有点过分,但渠年脾气太好,也没有发火,只是说了几样蔬菜,怎么反而把长铭气成这副德性呢?要死要活的。难道是长铭不喜欢吃这几样蔬菜吗?就算不喜欢吃,也不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吧?
毕竟这里的人还算纯洁,不像地球上的人那么污,不管看到什么蔬菜都能浮想联翩,所以陵阳君真的很纳闷,要不是这里不合适,怎么也要拉住渠年问一下。
渠年这时也没有心思跟韦公公扯皮了,估计扯了也没用,就老老实实地走上了看台。
看台上已经坐了不少人,应该都是王都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过令他意外的是,信尝君也坐在了这里。更意外的是,司徒萧萧也在这里,不过站在看台的那一端,大概已经把刚刚的那一幕看在了眼里,此时人还站在看台边,没有落座,面无表情,只是看到渠年的目光时,冷笑了一声。
韦公公就领着他们走到信尝君旁边的位置,说道:“秦公子,陵阳君,你们就住在这里吧。”
渠年也没有心思挑位置,就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但他不想跟信尝君坐在一起,所以中间隔了两张椅子。楚三敢和白小牙就坐在了他的身后。
陵阳君也不想跟信尝君坐在一起,所以就坐到了渠年的左手边。而信尝君在渠年的右手边。
陵阳君和信尝君毕竟是生死冤家,在殷墟鬼城里杀的你死我活,在吕宋关外,又是杀的你死我活,所以对陵阳君来说,仇人见面就应该分外眼红,只是这里是天子的地盘,就算他们之间有再大的仇怨,也不好在这里解决,所以就假装没看到信尝君,正眼都没瞟他一下。
但信尝君却不这样想,整个人变得豁达开朗,上次见到渠年的时候是这样,今天亦是如此,见陵阳君坐了下来,特地伸长了脖子,笑道:“陵阳君,你也来了?”
陵阳君转头看了他一眼,心里想着,这家伙怎么变得这么不要脸?在他手里吃了败仗,好像是打了胜仗一样。这时就淡淡地“嗯”了一声。
信尝君也不介意,依旧笑靥如花,道:“陵阳君,听说你在殷墟鬼城里抢到的天子眼是假的。假的味道怎么样?好吃吗?吃了有没有拉肚子啊?”
陵阳君道:“你问问你的赵王哥哥,你哥哥也吃了!”
信尝君嘿嘿一笑,道:“他拉的可厉害了,三天三夜不停流,你也应该差不多吧?”
陵阳君就岔开话题,道:“对了,听说在殷墟鬼城里,你是被人从雪堆里刨出来的?被大雪埋藏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凉爽?特别提神?”
信尝君正色道:“凉爽,特别凉爽,也特别提神,不信你也可以去埋一次,那滋味别提了!”转头又看着渠年笑道:“秦公子,这都拜你所赐啊!”
渠年就感觉这个信尝君的脑袋真的有点不正常了,甚至有点疯疯癫癫的感觉,难道他真的疯了?看着他的笑容,渠年就感觉头皮发麻,生怕他会偷袭自己,毕竟对一个疯子而言,有什么事干不出来?这时连忙站了起来,坐到了陵阳君的左手边,边说道:“今天耳朵有点背,什么也听不到!”
楚三敢和白小牙也跟着换了位置,还是坐到了渠年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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