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三敢就有些不耐烦,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我看你最喜欢拐弯抹角,磨磨唧唧。”
费飞道:“你自己傻还怪别人喽?昨天晚上我就告诉你们,这世上现在没有真的天之眼,不过也幸亏我这些年博览群书,潜心研习,让我知道了炼制天之眼的方法。”
渠年道:“那你这些年为什么不炼制呢?缺少药材吗?”
费飞道:“果然是聪明人,一点就透。炼制天之眼需要一千种药材,经过天火宗这么多年的搜刮,已经凑齐了九百九十九种药材,以前以我在天火宗的人脉,我特地去药库数了一遍,这个消息绝对准确,现在只剩下一种药材了。”
渠年道:“什么药材?”
费飞道:“腹吻草。那根老黄瓜为了引我入坑,跟我说她找到了腹吻草,被她藏起来了,当时我不知道我跟她女儿的奸.情已经暴露,所以深信不疑,现在想想,她是在骗我,她身上根本不可能有腹吻草。”
渠年道:“这种药材很难找吗?”
费飞道:“天火宗找了上千年都没有找到,那自然非常难找了。”
渠年道:“既然这么难找,那你说这些有用吗?”
费飞道:“没用的话我会说吗?因为我也非常关注天之眼,谁他妈不想成仙?所以经过我多方打探,终于打探出来了,这种腹吻草只能在忘川河谷里才能找到。”
渠年怔道:“忘川河谷?听说里面有什么焦魂残剑?说什么得残剑者得天下,是那个忘川河谷吗?”
费飞道:“就是那个地方,不过我对残剑不感兴趣,我只对腹吻草感兴趣。”
渠年道:“不是说忘川河谷人进不去吗?”
蝉夕说道:“最近我也在留意忘川河谷,这段时间禁忌越来越小了,最多三两个月,就可以进人了。”
渠年便看着费飞道:“那进去以后,你知道腹吻草长在什么地方吗?”
费飞道:“那我哪里知道?忘川河谷已经有几百年没人进去过了,里面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只能进去慢慢找喽!”
渠年道:“那不是跟大海捞针一样?”
费飞道:“你这话说的,成仙这种事本来就是大海捞针,如果那么容易,就没有人追杀我了。不过幸好有我,由我当引路人,肯定可以事半功倍,成仙的几率最少提升几十倍,就不是大海捞针了,而是大海捞棍了!”
渠年道:“那不还是两个卵仔烧汤,一个屌味吗?”
费飞道:“你想躺着成仙也不可能啊!你只有付出汗水,才能换来回报,为什么我这些年混的这么好?你知道我付出多少汗水吗?湿了多少床被子吗?我就问你愿不愿意?不愿意我这找别人合作。”
渠年道:“退一万步讲,就算我们能够找到腹吻草,天火宗剩下的九百九十九种药材你能弄到手吗?”
费飞拍着胸脯道:“只要你能找到腹吻草,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了,我敢保证,你成仙成定了,神仙也阻拦不了你,这话我说的。。”
渠年就转头看着蝉夕,道:“大掌柜,你感觉能试试吗?”
蝉夕道:“我感觉能试一下,不就是找腹吻草吗?能找到就找到,找不到我们也不亏什么。”
费飞道:“就是嘛!你们是运气好,遇见了我,才让你们找到这稳赚不赔的生意,错过这个村,我敢打赌,你们这辈子也遇不到我这个店了。”
渠年便道:“那行,我们就合作一把,但你别给我耍什么花样,要不然别怪我心狠手辣。”
费飞道:“好,那我们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要不要烧黄纸杀公鸡拜兄弟?”
渠年道:“不用,我不信那个。”
费飞道:“我也不信,不过以后杀鸡的时候可以顺便拜一下,不能让公鸡的血白流!”
渠年:“……”
费飞道:“既然现在忘川河谷进不去,那我们去哪里呢?”
渠年道:“回临淄!”
费飞激动道:“哇,临淄是个好地方,我好久没有看到城市的繁华了。”
渠年道:“那你打扮一下,跟我们走吧。”
费飞道:“打扮什么呀?这怎么打扮我也没有安全感啊!我感觉你身体内就挺好,我待在里面很有安全感。”
渠年道:“那你也不能一天到晚住在我身体里啊?我不自在。”
费飞道:“先回临淄再说,有了落脚之地我再出来,在路上太容易暴露了,现在天下谁人不识我?”
渠年想了想,道:“那我警告你一次,不要在这里面拉屎撒尿,也不要吐痰吐口水,要不然我随时都会把你赶出来。”
费飞道:“你放心,我是一个很讲究的人,既然我住在里面了,那也就相当于是我的家了,我能不爱护自己的家吗?只要你过几个时辰把我放风一次,我保证憋住!”
渠年点了点头,见这里没有外人,也懒得再遮遮掩掩了,伸手就把费飞收进了无限空间。
他们在这里聊天规划,一点也不着急,怡然自得,但陵阳君却没有这么恬静安宁的时光了。
陵阳君因为身上带着天之眼,心里非常紧张,出了殷墟鬼城,就带着长铭和六个手下策马狂奔,因为这天之眼实在太重要了,他不但提防外人来抢,还要提防自己的六个手下,将心比心,就算自己做手下,面对近在咫尺的天之眼,也不会不动心的,如果人多一点还好办,还可以相互制衡,可现在只剩下六个手下,很容易就串联好了。
所以他根本不给他们串联的机会,一路策马奔腾,吃饭就在马背上解决。
一口气跑了近三个时辰,虽然吃饭的问题解决了,但撒尿这种事在马背上却解决不了,特别长铭,憋的脸都红了,而且马背不停颠簸,夹都夹不住,跟陵阳君暗示了几次,这时刚好路过一片小树林,陵阳君终于示意停下了马!
长铭刚下马,也顾不得羞耻,一头就扎进了小树林。
陵阳君等人就在路边解决,不过在路的另一边,背对着长铭。
一泡尿刚撒完,还没来得及系腰带,就听耳旁传来轰轰隆隆的马蹄声,陵阳君转头一看,就见远处尘土飞扬,估计有上千匹马往这边冲了过来。
陵阳君脸色一变,虽然不知道这些人的意图,但这群人毕竟是从殷墟鬼城的方向跑来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这时腰带也来不及系,纵身上马,大喝一声:“我们走。”
长铭吓了一跳,裤子一提,就从树林里冲了出来,边跑边叫:“等等我。”
陵阳君稍微等了一下她,等她上马,几人就急速离开,这时才开始系腰带。
后面上千人紧追不舍,陵阳君留了一个心眼,路过岔路口时,故意改变路线,结果他们往哪里跑,后面的人就往哪里追,死死咬住他们。
陵阳君就知道,这些人是针对他的,肯定是来抢天之眼的。只是他心里觉得奇怪,他抢到天之眼的事,只有渠年几人知道,怎么就撒泡尿的功夫,会有这么多人追上来呢?
他哪里想到渠年已经帮他大肆宣传过了,逢人便讲,赌咒发誓,就差没有背一个大喇叭了。所以他认为,可能是因为自己走的太过匆忙,让这些人起疑心了。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引起的,这已经不重要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跑,如果让后面这么多人追上,他只有死路一条。
从中午跑到黄昏,虽然他们是修士,精力十足,但胯下的马却没修炼过,整整跑了一天,连一根草都没吃过,渐渐体力难支,速度慢慢就降了下来。
好在追他们的人也没有换过马,速度也跟着降了下来,始终隔个四五里地的距离。
再跑一会,马都开始吐白沫了。
陵阳君心里就变得无比焦急。当然,最焦急的还是长铭,因为马一旦倒下,就要比人的脚力了,她到时必死无疑,心里不由暗暗后悔,早知道就跟着渠年走了。
马越走越慢,最后竟变成了散步,任凭他们把马肚踢得砰砰作响,马也死活跑不起来了!
大概因为是他们的马是信尝君的手下留下的,昨天夜里就一直在上班,一直上到现在,比后面那些只上白班的马垮的快一些,所以后面的马虽然也慢了许多,但跟他们的距离却越来越紧。
长铭转头一看,吓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急道:“叔叔,这怎么办啊?”
陵阳君转头看了一眼,也是焦急,这时便道:“看来只有用两条腿跑了!”
长铭急道:“我修为这么低,哪里跑得过他们啊?”
陵阳君道:“没事的,天之眼又不在你身上,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这话说的也就是放弃她了,长铭急得眼泪就流了下来,道:“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的,肯定会搜我的身的,搜不到也会杀了我的。”
陵阳君道:“不会的,他们不会杀你的,现在我自身难保,也保不了你啦。”
长铭一听这话,就绝望了,心里愈发后悔,早知道就跟渠年走了,夜里那么危险的时刻,渠年都没有放弃他。何况渠年那么聪明,肯定有办法救她出去的,夜里几千人追杀他,都被他给灭了,何况身后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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