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庞勋,李昕就想,无论如何,也要救出庞勋,想到这儿,李昕看了看身旁正倒在那里熟睡的哈桑郡主一眼。
换成一般人,绝对不会用一个敌国郡主去换一个低级别的下属,因为到了汉国,北狄的郡主必然奇货可居,成为自己升官发财的阶梯。
但是李昕却不这么想,庞勋与他同生共死,那就是兄弟,在升官发财与救兄弟的命之间衡量,李昕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升官发财有的是机会,可是能找到为自己舍命的兄弟却极难,看着小脸煞白的哈桑郡主,李昕决定,到了最后,如果实在无法救出庞勋,那就杀了这个刁蛮的小丫头为庞勋报仇。
“不要杀我!”
哈桑郡主身子不断颤抖着,在梦中喃喃自语,显然是做了噩梦。
此时的哈桑郡主身上穿了一副皮甲,头发扎了起来,脸上也涂上了泥土,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的轻骑兵。
之所以把哈桑郡主打扮成士兵的模样,是因为哈桑郡主原来的服饰过于显眼,让人一眼就可以认出她,把她打扮成士兵,也减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北狄人想救都找不到人。
这几天,刁蛮任性的哈桑郡主也吃了不少苦头,这些大头兵也不会贯彻她这个敌国的郡主,对她态度很是不好,在现实面前,哈桑终于认清了现实,她已不是一国的郡主,而只是敌国的战俘。
李昕来到了哈桑郡主的面前,他决定要降服这个刁蛮公主,这比杀了她更让人有成就感,也可以更好的打击北狄人的士气。
拿下了这刁蛮郡主嘴里的烂布,口中说道:“你听着,如果我的兄弟要出了什么事,我就用你来陪葬!”
“你个臭汉人,有种的就杀了我!”哈桑郡主大叫。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哈桑的左半边脸顿时红肿了起来。
“记住,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的奴隶,你再敢骂我一次,我就叫你生不如死!”
“臭汉……”
“啪啪……”
李昕连打了哈桑郡主几记耳光,打得哈桑郡主满嘴是血,眼泪汪汪。
这哈桑郡主从小就没受过屈,连左贤王都舍不得动她一根手指,可是在李昕的手里,打她跟打狗一样,看得出来,李昕完全将她当成奴隶来对待。
“听着,从现在开始,我说的话不许反抗,我让你做的事必须做,否则,我有一万种办法折磨得你生不如死!”
“现在,为我擦鞋!”
“我……”
“啪!”李昕一嘴巴扇了过去,哈桑郡主被打得眼冒金星,半天没有缓过来。
“为我擦鞋!”李昕冷声说道。
哈桑郡主无奈,为了不再挨打,只好哭丧着脸,蹲下身子取一块布给李鞋擦鞋。
“砰!”
李昕一脚将哈桑郡主踢倒在地,口中冷声说道:“用手擦!”
一滴滴的泪水从哈桑郡主的脸上滴落,她心里恨不得杀死李昕一万遍,可是她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反击,李昕绝对会杀了自己。
哈桑郡主的心中尽是屈辱,用手一点点的将李昕鞋上的灰打扫干净。
“用嘴舔!”李昕寒声喝道。
哈桑郡主气得身子一颤,然而,面对着李昕那杀人的眼神,哈桑郡主胆怯了,刚刚聚起来的胆气又都被压了下去。
颤抖的低下头,哈桑郡主的眼泪不断的坠下,伸出舌头要去舔李昕的鞋,李昕冷哼一声,口中说道:“滚一边儿去,老子怕你弄脏了鞋子!”随即大步向前而去。
哈桑郡主的泪水不断的滚落,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李昕给他的屈辱,让她终身难忘,这个如恶魔一样的男人,一时间,几乎占据了哈桑的整个脑海,她不知道,这种屈辱的日子何时才会结束,难道,自己要给这个汉人当一辈子的女奴吗?
其实李昕并不是一个虐待狂,但是从那些从军的奴隶嘴里,李昕得知哈桑郡主是一个刁蛮到极点的人,这样的人,如果不能给她足够的教训,驯服她,那么,她也不会记住教训!
与其毁灭她的肉体,还不如摧毁她的自尊,这比杀了她更好,而且,也可以更好的打击北狄人的士气。
“嗖!”
一道寒芒向着哈桑郡主袭去,李昕不由一惊,瞬间拔出马刀,将那射向哈桑郡主的利箭斩为两断。
下一刻,李昕反手向那箭射来之处射去。
“啊!”
一声惨叫传来,随后,马蹄声起,那惨叫的人影翻身上马,片刻间,骏马已飞奔而去。
哈桑郡主大惊失色,口中问道:“你为什么救我?”
“我的俘虏,除了我,谁也别想杀死!”李昕冷哼一声,心中暗想,想不到竟然有人混进来刺杀哈桑郡主,看来,这北狄的水,真的很深啊,哈桑还不能死,也许,还会派上其它的用场,想到这儿,李昕转身离去。
看着李昕远去的背影,哈桑郡主若有所思,想不到,这个带给自己无尽屈辱的恶魔竟然救了自己!到底是谁想要杀死自己呢?看那个刺杀自己的背影,怎么有些熟悉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人想要杀自己呢?
“我的俘虏,除了我,谁也别想杀死!”李昕的话言犹在耳,不知为什么,哈桑郡主觉得,在李昕说出这话的那一刻,特别有男人的味道,对李昕无尽的恨意在这一刻竟然化为一江春水,赴之东流。
长这么大,哈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男人说出这样有男性魅力的话语,不知不觉中,她心中的某个点被触动了……
漠河失守,格泽三千铁骑全军覆没的消息传到了祁山,左贤王大惊失色,漠河失守了,那么那个汉人李昕的下一个目标已经很明显,必然是漠南的王庭所在祁山。
若是被李昕攻到了祁山,那北狄不仅颜面大失,而且还会元气大伤。
因为北狄在漠南地区储存的物资多在祁山,若祁山一失,北狄必然震动,更重要的是,如果失了祁山,左贤王必然威望大损,在很多野心勃勃的人看来,连王庭都保不住的人,未来是没有资格继承北狄大单于位置的。
能否保住祁山,成为左贤王能否保住未来继承大单于王位的关键。
左贤王屈律呼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发展到这个地位,三万大军,不但没有挡住那个汉人李昕前进的脚步,反而损失折将,丢了漠河。
如果任由事态如此发展,那将对他的地位产生巨大的威胁,甚至连祁山也不保。
想到这儿,左贤王屈律呼再也无法稳坐,他决定,调回边境的大军回追李昕的部队。
当然,屈律呼也知道,远水不解近渴,当即下令,对祁山一带游牧的各部落进行总动员,所有年满十六岁,低于六十岁的男子,都必须编组成军,对祁山一带进行防御,阻止李昕的袭击。
如此一来,屈律呼在短时间内,竟然在祁山附近召集了五万人马,再加上追击李昕的老萨克等六路联军的两万多人,以及从汉狄边境调回的五万大军,短时间内,屈律呼竟然调集了十几万大军。
十几万人,这已是漠南北狄动员的极限,本来现在并没有到秋高马肥的季节,如此动员,必然会有损战争潜力,但是屈律呼已顾及不了这么多,他必须要守住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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