庵内,师太小尼仓皇逃蹿,冥瓷的人将她们一一绑了像堆放货物一样堆放在宽阔的诵经大堂。
奇怪的是,冥霄和舒小画把整座永宁庵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冥瓷,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最让二人挂心的花婆婆和淑妃、悦儿也消失不见了。
舒小画怀疑庵内有暗道,可是,问遍了也没人知道。
其实,永宁庵内有暗道密阁的事只有已故的老师太和平智小尼知道,闫师和冥瓷早就盯上了平智,慢慢地琢磨出暗道所在之处。
此时,暗阁内,亮出一道光。
惨淡的白光落在花婆婆的身上,花婆婆却不害怕,反而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看到淑妃也被按在椅子上,还被五花大绑,不慌不忙地打了个招呼:“你也被抓了?”
冥瓷没有耐心,用森寒的长剑抵在花婆婆的胸口上,说道:“你要是把秘图的事告诉我,我可以立马把你们放了。如果你们打死都不肯张口,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花婆婆没理会冥瓷,而是问淑妃:“孩子,这张牙舞爪的人在说什么鬼话呐?”
淑妃本是个胆小的人,如今被冥瓷绑了,反而没有平时那么胆小,仿佛整个人掉进了冰冷的水里,冷,但是心很静。
她望着冥瓷说:“你不能杀她,她与所有的事无关。”
冥瓷笑了,回头看淑妃:“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
话音落,长剑刺入悦儿的身体!
淑妃吓得惨叫,闫师却用一团布捂住了她的嘴,让她只能发出低沉的含糊的声音。
冥瓷把沾血的长剑放在淑妃的肩上,慢慢靠近她的脖子,让她感受死亡逼近的感觉。他道:“我再给你们一个机会,现在就把秘图的事告诉我,一个字也别想隐藏。”
等闫师的手松开,淑妃泪眼瞪着冥瓷,问道:“你这么做,和冥尉忠有什么区别?”
“没有区别!”冥瓷说道,“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成就大事,死几个人是值得的。”
花婆婆微眯起眼睛,满脸疑惑,“小子,你到底想要什么?”
冥瓷旋转长剑,狠狠刺入淑妃坐着的椅子上,惊得淑妃闭上了眼。
冥瓷告诉花婆婆:“我想要秘图,想让冥尉忠死。我不知道你什么身份,但我知道你跟冥尉忠有关,不然,淑妃她不会守在你身边。”
花婆婆像话家常似的说:“你想要秘图?早说嘛,我可以给你啊。”
“在哪儿?”冥瓷眼中顿时有了光。
花婆婆指了指这间暗阁,说:“就在这里面。”
冥瓷阴测测地笑了一声,冲花婆婆招手。
花婆婆只被绑住了手,可以自己起来。她从椅子上站起,跟着冥瓷一直走到了一扇镂空雕花的木门旁边。
那木门非常精致,与整个暗阁相得益彰,却与头顶上简陋的永宁庵截然不同。
推开木门,可见一个小柜台,摆放着一些老旧的物件。那些东西有些年辰了,价值不菲。
绕过小柜台,又走过一处精巧的重工雕花玄关,可以看到一间大气的屋子。
屋子明亮如昼,四面墙上有三面都画着图,图中为山水画,画艺了得。
花婆婆像是在炫耀似的,说:“这些东西很值钱,开眼了吧?你要它们呢,就拿走。”
花婆婆疯疯癫癫的样子让冥瓷大动肝火,他用手中长剑将墙上的画弄得面目全非,无数的细屑在空中飞舞,花婆婆嫌弃地用袖口捂着鼻子。
突然,花婆婆一怔,不敢动弹,因为冥瓷手中那把沾着血迹和白灰的剑就在她的眼前。
冥瓷眼中凶光腾腾:“如果我要找的秘图是它们,我几天前就得手了,不必等到现在。”
冥瓷发现他从冥尉忠侍卫手里抢来的秘图根本没有什么玄机!
平智虽死,但冥瓷还是在她的房间里发现了一道暗阁,从暗阁里看到了一卷图。不过,那幅图也是普通的山水图,根本没有什么玄机。
这间暗阁里的图,冥瓷早就来看过了,它们都是普通的山水图,并没有藏什么玄机!
冥瓷把剑尖往花婆婆的脸上逼近,咬牙道:“老婆子,别逼我杀你。”
花婆婆吓得吱哇乱叫,如果不是冥瓷及时收手,剑可能已经刺中她的脑门了!
还真是个傻子啊!
冥瓷特别泄气,但他又不甘心,一时窝火,拖着花婆婆到了淑妃的跟前。
花婆婆本来就傻,当她摔在地上碰到悦儿的尸体时吓得又哭又喊。
闫师对冥瓷道:“杀了她吧,实在聒噪!只要秘图还在庵里,我们迟早会找出来!”
淑妃挣扎着大喊:“不要杀她!”
冥瓷问淑妃:“你知道秘图在哪儿?”
淑妃说道:“我跟你们差不多时间来永宁庵,你们知道的事情我不知道,你们不知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只求你们,寻东西就寻东西,不要滥杀无辜。”
冥瓷冷笑一声,“我不管苍生死活,我只要冥尉忠的狗命!他派人来找秘图,秘图里肯定有他特别需要的东西。只要时他想要的,我就毁了。”
如果将来,江山沦为冥尉忠的江山,唐国沦为冥尉忠的唐国,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把唐国江山给毁了!
“看来你们是不知道了。”冥瓷握剑的手紧了紧,抬剑就要刺死哭号中的花婆婆。
“等等!”淑妃惊慌道,“也许……我能给你提供一些线索。”
淑妃看着花婆婆,莫名地,想起了云东海。这一刻她似乎明白云东海为什么宁可自尽也不愿意把那小小的书册给她了,天下若是不太平,水火殃及百姓,没有人能永世旁观!
她祈求道:“如果我说的这些……对你有用,你且放过花婆婆。”
冥瓷说:“你现在没有讲价还价的资格,不过我倒是可以让你做个选择,是选择自己死,还是选择让她去死。”
淑妃闭上双眼,不敢去看花婆婆的模样,也不敢想云东海。
短暂的沉默后,她说道:“如果非得死一个……如果可以只死一个……那就让我死吧。”
接下来淑妃告诉冥瓷,她在宫里的时候与丞相冥尉忠有过几次浅浅的接触,有一次她误打误撞看到一个侍卫把一幅图给了丞相。
“分明是白天,丞相的书案上却点着一盏灯。我觉得奇怪,所以对那天的事记忆很深。”
冥瓷眼中瞳孔微缩,在脑袋里进行着推测。
突然,冥霄和舒小画从他们身后的石阶上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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