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小说 > 言情小说 > 和离我是专业的(快穿) > 女尊世界17


罗衣走到于母和于父的屋中,只见两人都倒在桌边,便弯腰下去,将两人分别抱起来送到床上,又盖好被子。


然后收拾了桌上的狼藉,抹掉不正常的地方。


次日醒来,于母和于父果然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虽然有些蹊跷,但是看见自己好端端地躺在床上,也就没有多想。


方尽也是如此。他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心里有些莫名。回想昨晚的事,越想越觉得记忆空了一块。他抓了抓后脑勺,慢慢坐起来,就见妻主靠坐在床头,微笑着看着他,一时脸上微红。


“妻主。”他柔顺地叫道,而后皱了皱眉,问她道:“我昨晚怎么回床上的?我记得我本来想收拾碗筷,给他们送去,怎么……怎么就到床上了?”


罗衣倒是没有瞒他,将昨晚的事详细地对他说了,然后道:“不要告诉母亲和父亲,我怕他们知道后害怕。”


方尽的脸上划过愕然、愤怒、崇拜,在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郑重地点头:“我记住了,我不会露出端倪的。”


他握着拳头,捶了一下床板:“妻主,那些人好生卑鄙!”


居然给他们下药,想要对他们不轨!


“他们本来就不是好人啊。”罗衣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告诉你这件事,是叫你心里有点警惕,不要太过相信他们。”


方尽点点头,又有些不解:“妻主,他们不是好人,你为什么还要教他们识字?”


罗衣便道:“因为他们也不是大恶不赦的坏人。”


方尽有点呆。


他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那是什么?


“起床吧。”罗衣在他后脑勺上拍了拍,并没有对他讲太多。他有一颗聪明又敏感的脑袋,仔细想一想,他会想明白的。


方尽便穿好衣服下床,又绕到罗衣那边,照顾她起床。


罗衣伸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等着他服侍自己。方尽有些好笑,就道:“妻主越发懒了。”


“怎么?你嫌弃我?”罗衣挑了挑眉头。


方尽哪是嫌弃她,他甚至非常乐意照顾她,这样一个美丽从容的女子,任由自己打理,他不知道多高兴。但他如今胆子也大了,闻言重重地“哼”了一声,故作嫌弃。


罗衣好笑,收拢双臂,将他抱在了怀里,一只手在他劲瘦的腰间捏来捏去:“还哼不哼了?”


方尽红着脸,不敢哼了。


罗衣却没饶过他。小朋友的身材真不错,看起来纤瘦,实则蛮有料的,摸起来感觉不要太好。她欺负完他的腰,一只手就向下,去捏他紧实又有弹性的臀。


方尽浑身一僵,呼吸都紊乱起来:“妻主!”


又急又羞又气,推她道:“不要闹了!”


罗衣知道他为什么着急,她不过是小小调戏了他一下,他居然起了反应。


真是年轻的男孩子啊!虽然被教条洗脑,但是骨子里的基因和身体的反应是不会变的。


她装作没有发现的样子,松开了他。


方尽立刻转过身去,深深地呼吸。好一会儿,他头也不回地奔出去:“我去瞧瞧,早饭吃什么。”


他们自己其实还有些粮食。跟衣服、瓦罐等放在一处,收在于母的房里。上山后,吃用都是山寨提供的,他们这点粮食,是“走”的时候再带上,路上用的。


如果他们还“走”的话。


罗衣走出屋外,对着明亮的日头,缓缓伸展着胳膊。


昨晚打了一架,虽然看起来很轻松,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忍得多辛苦。


她与这具身体还没有完全契合,虽然已经不再沉重,却十分的不灵活。她昨天做到那个地步,费了老劲了。


不一会儿,方尽回来了,手里端着一只托盘,上面搁着大大小小的碗。


搭眼一看,那托盘粗糙得很,倒是大大小小的碗十分精致,而且花样不一,一看就是从别的过客那抢来的。


来到近前,方尽还羞着,并不直视她,微垂着眼,径直往屋里走。


放下一半,又走出来,把另一半端去于母和于父的屋里。


罗衣忍不住感慨,当人媳妇/夫郎可真是辛苦。


明明该儿子/女儿做的事,偏偏推给了媳妇/夫郎,说什么孝顺,分明是无耻又不要脸。


等到打完仗了,日子安稳下来,她就买两个下人,一个伺候于母,一个伺候于父。


再买一个伺候方尽。


至于她?她不要别人伺候,方尽照顾她就好了。


从前于家是有下人的,自从方尽嫁过来,于父心疼那些花在他身上的银子,就把下人都卖了,所有活计都交给了方尽。


罗衣心疼方尽要做那么多事,自己又不想做,想来想去还是再买两个下人比较好。


吃过早饭,方尽便忙碌起来了。


一家人在逃难的路上,衣裳没换过,澡也没洗过,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方尽今日的任务便是挑水,烧水,洗衣服,晾衣服。


于父脾气急躁,等不得,不时催方尽,叫他别磨蹭,快一些。


罗衣很不高兴。于父年纪也不大,还不到四十岁,自己也不是做不了事,偏要事事支使方尽,摆他的“婆婆”架子。


但她是他的女儿,是晚辈,又不好叫他自己去做,便挽了袖子,跟方尽一起。


“晚儿,你做什么去?”于父惊叫道,“叫他自己去就是了!你是女子,岂能做这种事?”


罗衣便道:“你总催他,我也不能眼睁睁看他累死,我可就这么一个夫郎。”头也不回,跟方尽一起做事了。


于父懊恼跺脚,回屋跟于母抱怨去了。


于母有些不耐烦,就道:“你若心疼女儿,你就自己去,少抱怨。”


于父这才不吭声了。半晌,他道:“她要疼自个儿夫郎,叫她疼去!”


见他赌气,于母也不理他,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倒是方尽,见罗衣居然要帮他的忙,大吃一惊:“妻主,你来做什么?”


妻主这样懒,这是受什么刺激了,居然要帮他做事?


“你若是累坏了,就没人伺候我了。”罗衣说道,“所以我打算帮你分担一些。”


方尽心里又感动,又好笑。


“我做得来,没事的。”他赶她回去,“父亲催我也没事,我慢慢做就是了。”


他能做多少就做多少,能做多快就做多快,于父催他也没用,他不会往心里去的。他早就明白一个道理,身体是自己的,别人可不会替他心疼。


罗衣见状,就收回了手。一手扶在腰间,一手搭在眼帘:“啊,这漫山遍野的男子,哪个最可爱呢?我找谁陪我逛一逛,看看风景呢?”


方尽黑下脸。一手扯了她,说道:“当然我最可爱!妻主快来帮忙,做完这些事,我陪你逛!”


罗衣笑吟吟地看着他,直到看得他脸红,别过脸去,才不再逗他了。


两人花了一上午的工夫,把衣裳洗完、晾干了。又打了水,给于母、于父擦洗身体。


轮到罗衣和方尽擦洗身体的时候,罗衣故意把衣服脱得一件不剩,叫方尽给他擦。


方尽看着她窈窕玲珑的身体,脸上一红,居然将手帕一甩,奔出了门:“妻主自己洗!”


罗衣愣住,随即她忍不住笑起来。不错,胆子大多了。


她哼着曲儿,捡起水里的手帕,自己擦洗起来。


等到她擦完,就换方尽。方尽红着脸,把她往外推:“我自己来。”


他不傻,早就发现了,妻主很爱逗弄他。他也知道,她没有跟他圆房的意思。不圆房,逗他做什么?也不知哪里来的胆气,绷着脸将她推出去,锁了门,自己在屋里收拾自己。


整个山寨的人都知道了,罗衣居然帮着她的夫郎洗衣服、晾衣服,一做就是一上午。


他们都很震惊,原来这世上真的有这样的女子,毫无怨怼地跟夫郎一起做家务。


又想起她的美丽,她的好脾气,她的强大,直是一个个春心萌动。


白意容自然察觉到了,呵斥道:“你们认识她多久?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不要被表面所蒙蔽!再说,就算她真的那么好,可你们有多少人?难道都能做她的侍君不成?”


众人都不说话。


心里却在想,以自己的条件,大概有多大几率叫她瞧上眼?


白意容一眼就看穿他们的想法,不禁十分头疼。他们看上罗衣,不是他最头疼的。他最头疼的,是他们动了春心。他领导他们,靠的就是他们对女子的仇恨。如今他们不仇恨女子了,动了春心,日后要嫁人怎么办?他不就成了光杆将军了?


他在心里将罗衣骂了个狗血淋头,打定主意逼她早点走,便吩咐下去,一应吃用全都粗糙简陋。


做饭的是那些被掳来,手脚都拴着铁链的女子,不像寨子里的男人们那样对罗衣很崇拜,白意容叫她们做什么样的饭,她们就做什么样的饭。


一连吃了几天的粗糙饭食,方尽有点不满意了。


他找到寨子里一个说得上话的男子,问他:“寨子里有肉吃吗?怎么样才能拿到肉?能用银子买吗?我做活换取可以吗?”


妻主从小娇生惯养,从前逃难的时候也罢了,如今有了机会,怎么还能过这样粗糙的日子?


那个男子挠了挠头,刚要回答他,就听到旁边传来一声冷喝:“孙辰!过来!”


“稍等一下,首领叫我。”叫孙辰的男子朝不远处跑去。


不远处,白意容和十几个男子站在一起,等孙辰到了,就吩咐道:“拿上东西,下山,再干一票。”


山上的粮食不多了,他们要隔三差五地劫道。


从前还没打仗的时候,劫一次,够他们生活很久。因为可以拿劫来的银子,去城里买粮食买肉。现在打着仗,出门很危险,也进不了城,无处买粮食,不得不频繁劫道。


方尽大着胆子走到附近,听到了他们的话。他皱了皱眉,回去说给了罗衣:“妻主,他们又要去干坏事了。”


他们是运气好,又有妻主这么厉害的女子同行,才没被抢,也没受伤。换了别人,岂会跟他们一样好运?如果被劫走粮食,饿也要饿死了。守着粮食不放,只怕要断手断脚了。


方尽对他们这样的行径,很是不满,却又做不了什么,一脸的不乐。


罗衣却微微笑了,机会来了。


“我去阻止他们。”她道,抬脚出了门。


方尽一愣,忙跟了上去。


罗衣在他们出发前拦住了他们,面对白意容不快的神情,她挑了挑眉头,说道:“又要去劫道啊?”


白意容冷冷地道:“关你什么事?”


他身后却有男子用力摆手,慌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你不要误会,实在是寨子里没有粮食吃了,我们要被饿死了,我们是情非得已。”


其他人也都应和:“是啊,我们也是没办法。”


他们对罗衣很有好感,不少人还想成为她的侍君,从小受到的洗脑,要做一个善良的男子才会讨女子喜欢,这时便作用了起来。


白意容的脸色很难看,他打断了他们,看向罗衣道:“你不满意?呵,正直高贵的女子,我倒要问问,你每日里吃的喝的,从哪里来的?都是我们抢来的!没有我们做这些肮脏卑鄙的事,你吃什么喝什么?”


说着,他上前,去捉罗衣的手腕:“不仅我们要去,你也要去!”


凭什么只脏他们男子的手?她却干干净净?没这么好的事!


罗衣避过他的手,抬眼看着他,说道:“我自然是要去的。”说完之后,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开,落在其他人的脸上,见他们一脸的愕然,继续说道:“但我跟你们的方向不同。我要去梁军的营地,劫他们的粮食。”


听到她的话,白意容的脸上狠狠一震!其他人也由愕然转变为震惊、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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