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四讪笑着过去关上了门,坐回来冲我咧了咧嘴巴:“看见了吧?这就是那些‘白道儿”大哥,操。壹小 ? 说w w?w?.?1?x i?a?o?s?h?u o.com”
想起刚才李忠的德行,我忍不住骂了一声:“操他妈的,就这档次还执法?老百姓摊他们手上还不得去死?”
胡四探着脑袋找他用过的杯子,扒拉一个丢一个:“哪个是我的?用乱了可不行,传染上大疮。”
我把上衣脱下来,重新挂到靠背上:“四哥,刚才不让我走,是不是想跟我说点儿什么?”
“没有啊?”胡四终于找着了他的杯子,边倒酒边乜了我一眼,“就是想让你再坐一会儿啊。”
“四哥你是越来越拿我不当兄弟待了,刚才你偷着捏我那一把是什么意思?”
“哦……”胡四拍了一下脑门,“我那不是怕你出去在半路上截着老李再揍他一顿嘛,不说这个了,喝酒。”
“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刚才我还上着火,他怕我出去惹麻烦,才不让我走,这也有可能。
胡四接连干了三杯啤酒,摸着肚子打了一个酒嗝,感觉很舒服地咂了一下嘴:“你说什么?”
看他喝得香甜的样子,我忍不住也喝了一杯:“我说你也太小看我了,我那么没有水平,还截着打?”
胡四摇摇头说:“我不是不放心你,老李刚走你接着走,面子上不大好看。”
这个话题太没意思,我不想谈论它了,换个话题道:“四哥最近生意怎么样?”
胡四眉飞色舞地说:“好极了,大大的好!饭店这块儿你都看见了,保持温饱没问题,这里也就是我招待朋友和我自己吃饭的地方罢了,最好的是我的出租公司。前一阵我又买了四辆拉达车,全是新的,加上挂靠在我这里的,有将近三十辆车了,这还不算小公共,一个月的纯收入已经突破十万大关了,照这么下去,下一步我就是全市这个行业的龙头老大了。孙朝阳是彻底完蛋了,他罩不住伙计们啊,他的司机全跑我这里来了,他也不管了,把他那个烂摊子交给小迪了。小迪倒是比他能干,可是总归是个新手啊,让我玩得一个楞一个楞的,小迪说了,实在不行他就跟我合并,那哪儿成?我不跟他搀和,他那个人的脾气我知道,一口喝不着个豆儿就扔勺子,到时候跟我翻了脸那多难看?”
我想了想,开口说:“四哥,前一阵我跟你商量的那事儿怎么办?帮帮我?”
胡四一拍大腿:“好嘛,我还忘了这茬儿,帮!怎么不帮?给你总比给别人强,路线都打通了?”
我说:“我自己倒没去,我一个叫老七的兄弟天天靠在那里,基本很熟悉了。”
“那好,知彼知己百战不殆嘛,老七这个人你了解吗?”
“了解,除了好吹个牛以外,挺贴心的。”
“我给你两辆小面包,你明天就找人开过去,抽个时间咱们过过户,其他的我就不管了。”
“别不管啊,我上哪儿找司机去?就是我能找到,人家懂客运这一行嘛。”
“哈哈,我的车你‘滚’,连我的人你也滚啊,”胡四使劲摸了一把头皮,“得,我认了,给你个人!”
“两辆车一个人哪能行?要给就给两个,让他们放心,即便是赔了我照工资不误。”
“你以为我给你的是司机啊,”胡四奸笑一声,“我给你的是一员大将,一个顶他妈十个司机使唤。”
“我操,你是不是要把**给我?”我猛踢了他一脚,“不要,不要!我怕他给我搅黄了生意。”
胡四捂着被我踢疼了的大腿,哎哟哎哟地叫唤:“不识好歹啊你,不是为了帮你,我才舍不得给你呢。”
我上去掐着他的脖颈一阵乱晃:“把他给我,我他妈能指挥动了他吗?你这不是害人是什么?”
胡四硬挺着脖颈咳嗽了两声:“别闹了,我不跟你开玩笑,**在这方面比我都厉害呢,不骗你。”
我猛一觉醒,对啊,从胡四决定插手出租车这个行业开始,**就一直跟着他,胡四整天忙着处理各方面的关系,一线的也就是**在忙碌啊。对,要他,别看**大大咧咧的,关键时刻不比任何人差!脑子里一下子就想起了我被关凯困在西区市场的那一幕,**几乎是从天而降,叼着一根牙签,轻蔑地把冲锋枪自上而下顶在关凯的眉心,那叫一个气势!如果我不认识他,光看他当时那个动作,没准儿认了他当大哥呢。去年金高还跟我说过**的一次壮举,金高说,那天他和**一起去浙江收蛤蜊苗,晚上出门喝酒,两个人都是海量,刚坐下没多长时间,桌面上就摆了三排啤酒瓶子。老板害怕了,死活不卖给他们酒了,金高就去别的店买来了一箱,两个人继续喝。或许是老板嫌他们点菜少,又从别处拿酒,就不时催他们快喝,喝完了倒地方。金高骂了他一句,老板不高兴了,一掀门帘把里面喝酒的几个当地混混喊了出来。那几个混混一看是两个外地人,暴喝一声就要往上冲,**哗地甩了衣服,露出一身乌黑的腱子肉,腱子肉上还文着一条张着大口的老虎,跳到桌子上,摆了一个李小龙划步的动作,嘴里还呀呀地叫着,那帮混混一看这个架势,嗷地一声作了鸟兽散。金高还准备跟人家激战一番呢,一看人家跑了,还没反应过来,**拉着他就窜。两个人窜到半道,才想起来**把衣服丢在那里了,里面还有不少钱和单据呢。两个人一商议,回去,大不了一拼,就这俩体格一个还不得照顾他们五个?远远地看见那帮混混提着棍子站在门口吹牛,说要是再碰上那两个北方佬,把脑袋给他们打烂糊了。**也不说话,在地上做了几个俯卧撑,亮着块儿就迎了上去,结果又出现了开头的那一幕,只听嗷的一声,饭店门口一个人没有了。两个人回去拿了衣服大摇大摆地晃出门去,连帐都没结。
想到这里,我不禁笑了:“哈哈,四哥,我跟你开玩笑呢,**在这里吗?”
胡四刚想起身去把**喊过来,门咣当一声就被人踹开了:“蝴蝶呢?哥哥要跟你大喝三百个回合!”
我连忙给自己倒上酒,一仰脖子干了:“我先喝,我先喝,哈哈。”
**边走边把端着的酒喝了,一屁股坐在胡四的旁边:“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呢?大家都在等着你呢。”
胡四哦了一声,抓起一个杯子倒了半杯白开水,快步走了出去。
“蝴蝶,别着急走啊,跟**先聊一会儿,我过去支应两句马上回来。”胡四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
“走吧走吧,这儿有我呢。”**反手挥了挥,“过个**生日看把你‘慌慌’的。”
“别喝多了啊,”胡四还站在门口,“一会儿跟你商议事儿呢。”
“再他妈叨叨?”**晃过去一脚踹关了门,“这小子越来越不象话了,指挥起我来了,在劳改队他敢吗?”
我找了个干净杯子给他倒满了酒,往他面前一推:“哈哈,刚才我和老四正说着你呢。”
**把那杯酒喝了,捏着杯子问:“说我什么了?四逼是不是又‘臭’我了?操他妈的。”
我又给他添了一杯,笑笑说:“谁敢‘臭’你?你那么猛。”
**不喝酒了,脸色忽然阴沉了下来:“老四是不喜欢我了,嫌我给他惹事儿呢……唉。”
我理解胡四的心情,这种脾气的人总是拢在身边难免有烦了的时候,我说:“他没说你别的,想让你帮帮我。”
**疑惑地抬起了头:“帮你?怎么帮?你的事儿不是全都压下了吗?”
我把胡四的意思对他说了,然后征询地看着他的眼睛。
**沉吟了一会儿,猛地一拍大腿:“好!反正我在这里整天看他那张老脸也够了,跟你去练一阵。”
我给自己添满了酒,慢慢陪他喝着,随便跟他聊起了这个行业的一些事情。**说,一点儿窍门都没有,就是一个字,打!谁挡咱的买卖就“办”谁,管他是干什么的呢,当年我帮胡四就是这么打出来的,打了十个人,有一个反抗的那算你碰着茬子了,不过这个反抗的一般也不会怎么着,也就是告个黑状什么的,那好办,胡四一切都就办了,梁在运管处说一不二,他就是告了也白搭。再就是砸同行,胆敢抢咱们生意的,先跟他打招呼让他滚蛋,听了正好,不听还是那个字,打!这打又分好几种,有文打有武打,文打就是找几个小弟兄给他扎轮胎,坐车不给他钱,甚至往他的车上抹屎;武打就是直接派出精干力量把车主或者司机从车上拖下来,当着乘客的面砸,看谁还敢坐他的车?
“抹屎?”我一下子想起阎坤的门头被人抹屎的事情来,哈哈一笑,“你善于抹屎吧?”
“你才善于抹屎呢,”**正色道,“抹屎的那是孩子们干的……哦,你不会是怀疑阎八那次……”
“说你娘的什么呐,”我打断他,“开个玩笑,继续说你的。”
“如果文打和武打都不行呢?咱们就开始动用政府的力量啦,这个你应该明白吧?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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