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看到殷北深脸色已经很难看，便对楚益瑶说：“楚小姐，爷今天累了，你还是先回去吧。”
楚益瑶确实看得出来殷北深脸色不好，但是她不甘心就这么离开。
“九爷，你是不是还是因为上次车展叶小姐的话对我误会了？你真的信洛禾不信我么？”楚益瑶绝对不能让洛禾在殷北深心里的地位高于她！
“我跟着你两年了，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么？”楚益瑶又开始卖可怜。
殷北深表情冷淡，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楚益瑶后，对风起说：“去查一下消费记录。”
楚益瑶忍不住一喜。
转瞬，殷北深又说：“你只是一个替代品。”
楚益瑶抬头，目光怔怔地看到殷北深不露一丝感情地说出来这句话，整个人都僵了。
替代品……
她从来不愿意承认的现实，殷北深也从来没有这么赤裸裸地说出来。
“端好自己位置，懂得知足。”
殷北深的声音冷淡而不近人情，丝毫不顾及在场还有风起和一些保镖。
楚益瑶脸色全白，浑身忍不住颤抖起来。
下一秒，殷北深忽然欺近，深邃的凤眸几乎要将她吞噬，“告诉我，她的骨灰你在哪里抱回来的？”
楚益瑶觉得下巴一痛，她脸上慌乱的表情被殷北深锐利的眸尽收眼底。
他残忍地勾唇，“知道骗我什么下场么？”
楚益瑶一个激灵儿，回过神，对殷北深再无期待，
“九爷，你是说……洛禾的骨灰吗？我是从殡仪馆拿回来的啊……”
“你亲眼看到她的尸体了？”
楚益瑶深喘着气，目光开始躲闪，
“回答我！”殷北深怒喝。
楚益瑶吓得直接承认，“我没有看到！当年我听说小禾出事就去医院了，然后医院告诉我尸体已经拉到殡仪馆，我去那儿，人家就把骨灰直接给我了。”
下巴忽然一松，楚益瑶整个人瘫在沙发上。
她缓缓抬头，看着男人阴郁的脸，忍住内心的胆战，“九爷……你忽然问这个做什么，难道你怀疑小禾……还活着么？”
这个猜想从自己口中说出来，她都吓了一跳！
她连忙摇头，“小禾不可能还活着的，就算活着，她那身皮……肯定也见不了人了，就算技术再高超的整容师也恢复不了她的相貌！”
“把她扔出去。”殷北深转身进了卧室。
两个保镖上来，直接把楚益瑶狼狈地扔出了房间！
楚益瑶趴在酒店走廊上，甚至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忽然会变成这样！
九爷到底怎么了。
他还是忘不了洛禾？终于承认了么！
可是洛禾已经死了！就算还活着，也是一个丑八怪！
楚益瑶想到这里，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走廊上镜子里的自己，娇艳又清纯的一张脸，多像洛禾的啊。
就算是替代品，只要能待在殷北深身边，她也愿意！
房间里，殷北深半靠在床上。
风起送上去一杯热水，“九爷，要不要叫医生过来？”
殷北深眸子已经合上，唇张了下，“我想听歌。”
风起：“什么？”
殷北深声音沉沉的：“我想听唱歌。”
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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