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还没想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哪知道那岩憨伸手就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冉冉瞪大了眼睛,天哪,这是要做什么?难道他现在就要把她当成压寨夫人了?
停停停!她可是一直以为他在开玩笑!
她伸手抵住他的胸膛,阻止他靠自己太近。满脸的惊恐之色。生怕事情朝着不可预知的情形发展了。岩憨显然意识到了她的紧张,一语不发,可脸上却又挂起了那促狭的笑容。
冉冉已经顾不得害羞,心怦怦地跳着,脑袋也不停地转动着,该怎么做才能逃过这一劫,又不惹恼这位看起来虽然无害,可却潜藏着巨大危险的男人。要知道毒枭是个什么概念,从电视上就可以一窥一二!
岩憨没理会她的纠结,直接把她抱进了房中,一撒手就把她扔在了大床上。
冉冉身子碰到床上那硬硬的床板,疼得嘴里嘶嘶地抽着冷气,却还在第一时间就赶紧一个就地打滚,远远地离开岩憨,眼睛警惕地打量着他。
岩憨忍俊不禁,这个女人,她的事他也算是知道不少了,他派去跟着她的人,发回了不少她的照片和视频,见到她真人他几乎没有什么陌生感和距离感,倒真像个老熟人。不过,话说回来,他还是有些恨意的,毕竟,自己的妹妹是为闻鸣而死,但凡和闻鸣相关的东西,他总是也会有着恨屋及屋的本能惯性。
只是见到这个冉冉真人后,他却是奇怪地一点也恨不起来。他忽然发现这种女人为什么男人不断了,她似乎也不是招蜂引蝶的那种类型,可是她身上就是有种让男人怜惜的东西,就算你想折磨她一下,可却是下不了手,还真有种无奈的无力感。
才看到她瘸着腿走过来,岩憨已经敏锐地看出了她是鞋子不习惯才那样,看着她慢条斯理地靠近,他居然没了耐性。
把她扔在床上后,她脸上的表情,真让他心情大好!这女人,还真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他,他岩憨是那种饥渴到见到女人都要上的人吗?所以他真的很想笑。
他对着房外说了几句话,冉冉完全听不懂。稍后有人送了消毒水和创可贴进来。态度恭敬地退了出去。
看到他绽开的笑容,还有那些送来的东西,冉冉那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算归了位,她皱皱眉头。
他似乎也没打算帮她,他和她还没那么亲密的关系,可以帮她治理脚伤。他耸耸肩:“磨破皮了吧,丛林里气候湿热,伤口不容易愈合,自己收拾收拾。”说罢背负着双手,走了出去。
冉冉愣住,看着这么粗犷的男人,居然会来这么一出,倒是完全是她意料之外。她愣怔地看着那消毒水,想起岩憨说丛林里伤口不易愈合的话,不由自主地把手伸了过去。
她现在必须把自己保持在最好的状态,随时准备逃走。她不能因为这里痛那里痒失去了离开的机会。
冉冉把水泡挑开,那种感觉真是痛不可遏,可她咬牙忍着,消过毒后,贴上了创可贴。把可能会磨到脚的地方,都用创可贴包了一下,再穿上鞋,已经感觉好了很多。
她从房间里慢吞吞地走了出来。岩憨正在露台上吞云吐雾,闲散地让自己在竹椅上摆放了一个大字,那慵懒的姿态,放肆潇洒,一副很无害的样子。可冉冉有种预感,这个男人的特性,就像是个猎豹,闲下来无比的放松,可等处于战斗状态时,将是无比地快速和狠绝。
岩憨见到她,拍拍身旁的椅子,就像唤个小猫小狗:“过来。”
毒品对冉冉来说是种遥远得不可能接触到的东西,那些从事毒品工作的人,对她来说更是陌生。唯有的印象也就是那些缉毒片里,那些杀人如魔的毒枭,那狠绝的手段,想想都让她后脊发凉。
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对面坐着的还是一个毒枭,冉冉心里的紧张,已经不是用语言能形容。
她知道此时的生存法则一,别去惹你惹不起的人。所以岩憨就算叫她的态度有些恶劣,可她还真忍了,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找了和他距离最远的位置坐下。
岩憨的毒眼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理动态,唇角微弯,又是一副促狭的笑容。她害怕他的样子,居然会让他觉得非常的爽。于是,他决定给她些警告,再把她吓厉害一些,免得她呆在这里不老实,给他添麻烦。
他若无其事地说:“夫人,人们说起热带雨林,都会用探险两个字。知道为什么吗?”
冉冉瞪着他,摇了摇头。
看着那小兔子一般的惶惑眼神,岩憨无比快意:“这里的野生植物还有野生动物,连当地人都没理清楚过。你知道吗,有无数种剧毒植物,还有剧毒的动物,每年都会夺去那些无知莽撞的人的性命。”
他顿了顿,一副虚心的摸样:“夫人不知道对这里的植物和动物有研究不?有空我带你见识见识?”
话题完全无害,可冉冉完全能听出言语背后的肃杀之意。他不过是想告诉她,别想着逃跑,这热带雨林里,就算他不害她,也有成千上万的危险,足以让她没命。
冉冉笑笑:“岩老板,我也不知道会在这里呆多久,为了不那么无聊,我觉得你的提议很不错,那就麻烦你了。只不过我这人就是有个毛病,那就是没有冒险精神。有可能岩老板给我上半天课,我还是什么都记不住。”
她那又怕他可是又敢不软不硬地武逆他的样子,让岩憨觉得太有趣了,以致于他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看着他脸上那放松的表情,刚才那稍稍有些剑拔弩张的场景,缓和了很多。
“岩老板,我就奇怪了,你一口咬定闻鸣还活着,这个本身就是个假设,未必成立,我们就算退一万步来讲,真的存在,可是,你就那么确定能联系上他?你确定联系上他,他就会为了我出现?你知道,我现在已经是别人的妻子,在法律上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最多就是前妻和前夫的关系。岩老板,你说你会为你的前妻冒这么大的险吗?”冉冉试图说服他。
岩憨抽了口烟,不发一言,
冉冉接着往下说:“我现在已经是别人的妻子,如果闻鸣能为了我而出现,我真的觉得是个奇迹。”
岩憨似笑非笑:“他能娶你,就是奇迹。要知道,这家伙在我这里期间,从来没近过女色。一个从来不近女色的人,居然结婚了,你说在他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冉冉不知道他的用意,反问道:“发生了什么?”
“闻鸣离开这里之后,他清楚我一直在追查他的下落。他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敢娶老婆。一种可能就是他根本不在乎你的死活,一种可能就是他实在是放不下你。凭我对闻鸣的了解,我认为,闻鸣那是后者,他对你发生了感情,才会这样。所以你说,对于一个孤儿,几乎没什么弱点的孤儿,我不挟持你挟持谁?”岩憨痞痞地吐出眼圈,目光迷离地看着冉冉。
那种眼光,完全是一个男人打量女人的眼神,而不是一个绑架者盯着被绑架的人的目光。
冉冉把身子往后缩了缩,似乎那样就可以避开他目光的透视。
他又笑了,移开目光,把自己影藏在烟雾之中:“我有些好奇一个问题。闻鸣曾经说他男人那方面不行,你试过之后感觉如何?”
冉冉有些恼了。这么赤裸裸地问别人夫妻之间的事情,他是何用意?不过闻鸣曾经不是给了她那种错觉吗?所以他如果当初在岩憨身边的时候,如果也这么说的话,倒是给了自己不少脱身的机会。她能理解闻鸣。
于是冉冉的表情平静无波,慢悠悠地回答他:“这个事情岩老板怎么想,那就是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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