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宸夙很快也赶到了,身后还跟着司星河和周期。
“哥!我是念念,你听到我的声音了吗?”
司念念的声音持续传出,带着哽咽的哭声。
步宸夙连忙进去帮忙。
司星河则是走到了司希佑的面前。
“你对牧恩做了什么?”
司希佑拧眉,“老三,你居然这么想我?我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害自己的亲生儿子。”
司星河冷哼一声,“但愿你还记得他是你儿子。”
嘭!
一道力量自别墅中央传出,震飞所有的废墟。
轰!
紧接着又是一道爆炸声。
步宸夙连忙把司念念拉开。
蘑菇云升起,烟雾中夹杂着阵阵刺鼻的药味儿。
司念念耸动着鼻子,闻了闻,熟悉的味道让她的瞳孔猛地一缩。
“夙哥哥,地底下有实验室。”
步宸夙明白她的意思,连忙用精神力快速驱散浓烟。
可接二连三的爆炸让这里的所有都变为了废墟,地下室的入口也被堵住。
“星河,我去帮忙。”
周期之前从不敢过多干涉修真界的事情,生怕会对本体尚未回归的司星河有影响。
可现在,一切已经尘埃落定,周期什么都不在乎了。
“喂!牧恩在这里!”
远处,容情朝着司念念等人大喊,并抬手不断挥舞。
所有人都跑了过去。
“哥!”
司念念先是给地上昏迷的司牧恩把脉,确定只是轻伤,这才松了口气。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司念念回头看了眼别墅,这里离爆炸中心点有至少百米的距离。
容情一直是蹲着的,抱着司牧恩的头,低头的瞬间,眉眼间尽是爱意与心疼。
“爆炸的时候,我拉着牧恩往外跑,可他怕我受伤,愣是把我护在身下。”
说话时,容情的眸中隐隐有泪花在闪烁。
这话几乎没人会怀疑,司牧恩向来是个重情的,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将容情保护的很好,也很体贴,俩人除了聚少离多,真的可以堪称是全北城最般配的一对儿,甚至连架都没吵过。
“你怎么在这儿?”
司星河看着容情,锐利的眸光带着审视与狐疑。
“牧恩是跟踪他爸爸才到这儿的,那你呢?”
容情抬头快速看了司希佑一眼,“我也是跟踪二叔来的。”
众人不解。
容情继续道:“我,我想跟二叔商量下和牧恩结婚的事情。”
“这种事情,你为什么不直接跟哥说,要跟踪二叔?”
司念念心中也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不动声色地和步宸夙交换了个眼神。
“因为……因为牧恩还不想现在结婚,我,我怀疑他喜欢上了别人。”
容情的语气很委屈,眼中的泪花直接低落下来。
她有多喜欢司牧恩,多在意这段感情,司念念他们都是知晓的。
“我知道你们肯定觉得我这样背着牧恩来找二叔,不是很妥当,可是我真的,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我真的很爱牧恩,我不能没有他。”
容情低下头,泪水滴落到司牧恩的脸上,她抬手轻拭,动作温柔中透着深情。
“念念,你哥伤势如何?”司星河问道。
司念念轻轻摇头,“都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宸夙,你和念念先带牧恩回去。”司星河看向步宸夙,俩人对视的眼神中交流着只有他们才懂的讯息。
步宸夙轻轻点头,弯腰将司牧恩打横抱起。
在此之前,也只有司念念才有这样资格让他如此对待。
临走前,司念念又回头看了司希佑一眼。
“二叔,不论哥他跟你说过什么,或者做过什么,他都是为了你,为了这个家好,他很爱你,你是他的榜样和骄傲,希望二叔不要让哥失望。”
说完,司念念头也不回地跟着步宸夙走了。
至于剩下的事情,她知道三叔会解决。
司星河回到爆炸中心点那里,扫了眼已经被封死的地下室入口。
他的身后,司希佑紧紧跟着。
“星河。”
一开口,说不准是想跟司星河说什么,还是说只是单纯的警告。
周期默默在一旁,他对司星河有信心,但是眼角的余光却也没放过司希佑,全程戒备着。
司星河轻哼淡笑,转头看向司希佑,一手插着兜,头微微歪着,眉眼间尽是邪魅,还有几分漫不经心。
“怎么?怕我挖开这里,看看地底下到底有些什么?”
司希佑没有说话,可凝重的表情和藏在眸底的防备,却暴露了一切。
司星河原本就是个察言观色极强的人,更不要说死而复生之后,他本体回归,又多了几十万年的记忆。
在他看来,司希佑现在所表现出的一切,和小孩子过家家没什么区别。
“看在牧恩的面子上,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就像念念说的,想想你身为人父的责任,别让牧恩失望。”
“Seven,走了。”
司希佑站在一堆废墟中,看着司星河和周期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当中。
良久,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他拿出手机,表情凝重且严肃,“你那边怎么样?”
“安全,没有被发现。”手机里传出一个说着蹩脚普通话的中年男人的声音,“需要转移吗?”
司希佑紧绷的表情终于放松下来,“不用,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这里他们已经来过一次,多亏了牧恩把炸药引爆,现在这里已经成了废墟,没人再会怀疑什么了。”
……
司家,司牧恩房间。
司星河和周期回来的时候,司牧恩刚好醒来。
“牧恩,你醒了?”
容情一直守在床边,紧紧握着他的手,眼中的泪始终没有停过,眼眶已经红肿,看着尤为可怜,又让人心疼。
司牧恩就这么看着她,被握住的手轻轻往回收。
容情连忙攥紧,流着泪的眼中溢满了乞求。
这一切的动作都不明显,除了他们俩人,屋内其他人都没有发现。
司牧恩由着她握着,可眼神却再也没落在她身上。
“念念,宸夙,三叔,期叔,你们怎么都在?”
司星河坐在窗口的沙发上,双腿交叠,凛冽的目光落在司牧恩的脸上。
“说吧,爆炸发生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不知为何,司牧恩突然错开了司星河的目光。
“没,没什么。”
司牧恩在说谎。
他在企图掩饰什么。
屋子里的人都能看出来,可却没人舍得真的逼他。
司星河点点头,“好,你若是不说我也不勉强你,不过有一点你要给我听好,下次再私自行动,还这么鲁莽,完全不带脑子,别说我把你的腿打折。”
“星河。”
周期捏住司星河的衣角,“你吓到牧恩了。”
司星河不以为意,“又不是小姑娘,哪儿那么容易吓到,这臭小子就是皮太痒,欠收拾。”
司牧恩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是,三叔。”
相比于司希佑这个亲爹,从小到大司星河这个三叔对司牧恩的教导反而更多。
所以,司牧恩对他是非常尊敬的,而且十分听话。
“三叔,其实牧恩这次也是因为事情紧急,他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的。”容情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牧恩有多优秀,她非常了解。
花国史上最年轻的上将,军功章多到可以破世界纪录,他一身的伤疤就是他的荣耀。
这样的男人,居然还要像小孩子一样被家长训斥,而且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此事若是传出去,让牧恩如何自处?
又如何在属下面前立威?
容情的话虽然没有说的太明白,可司星河却也能猜到一二。
他嘴角微扬,淡笑不语。
“小情!”
司牧恩低声呵斥,同时将被容情攥着的手抽出。
“三叔是为了我好。”
他低声说道,很好地照顾到了容情的颜面。
可容情却不这么想。
她觉得很委屈,可是现在,她又不敢表现的太多。
司星河笑了笑,“行了,你没事儿就好,你也这么大个人了,往后遇事该怎么做,自己心里也该有点儿数。”
说完,司星河起身朝外走去。
周期朝着容情那边瞥了一眼,“星河,等等我。”
司念念握住司牧恩的手,“哥,下次不许再这么吓我了。”
她的语气是霸道的,还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司牧恩却非常的受用,笑着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头。
“是哥哥的错,吓到我亲爱的妹妹了,哥哥给你赔礼道歉,小念念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我这个坏蛋计较了,好不好?”
这样温柔宠溺哄人的样子,是容情从未见过,更是从未体会过的。
她压抑住心头涌上的酸涩,借着给司牧恩拉被子的时机不着痕迹地把司念念和司牧恩地手分开。
“牧恩,你身上还有伤,还是多休息吧,不然念念和三叔他们都会担心的。”
打着司念念和司星河的旗号,这的确是戳中了司牧恩心中的点,让他无法拒绝。
司念念也顺势起身,“哥,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容情姐,哥要用的药都在这里,上面都写着用量,若是你不懂再叫我。”
“嗯,好,谢谢你了,念念。”
容情起身,以一副主人家的姿态,笑着将司念念和步宸夙送出了房间,并果断关上了房门。
门外,司念念看向步宸夙,语气多少有些失落。
“夙哥哥,哥哥结婚之后,是不是就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宠我爱我亲近我了?”
多年来的兄妹感情,让司念念有些不舍。
不等步宸夙说话,她又继续道:“我也知道这样想很不应该,哥他也这么大了,早晚都是要成家的,可是,我真的不想和哥哥变得生分。”
步宸夙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想,伸手把她揽入怀中,一边往楼下走,一边转移话题。
“还记得我之前提到的那些企图营救二叔的人吗?”
果然,司念念瞬间忘了刚刚的事。
“有他们的消息了?”
“谈满刚才发来了定位。”步宸夙点点头,并拿出了手机。
司念念连忙将定位的位置放大,随即双眸睁大。
“这,这不是刚刚我们找到哥哥的地方吗?”
“走,我们再回去看看。”
司念念也这么想,拉着步宸夙的手快速跑出了家门。
院子里斜坐在秋千上晃荡的司星河不由得看了他们一眼,只是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身子一歪,靠在旁边的周期身上。
周期下意识调整了姿势,让司星河靠的更舒服。
“星河,你不问问念念和宸夙去哪儿吗?他们好像很着急的样子。”周期问道。
司星河闭眼假寐,“孩子大了,总是要自己去闯的,有宸夙那个大尾巴狼在,念念不会有事的。”
即便步宸夙在司星河的心中依旧没有摆脱大尾巴狼的称号,可是,司星河对他却很信任。
周期不再说话,一只手虚扶着司星河,另一只手放在他的肩头,帮他按摩。
良久,司星河再次开口。
“想问什么就问,这么憋着也不怕憋出病来。”
周期笑了笑,“我只是想说,星河你处理事情的风格好像变了。”
司星河睁眼,抬眸,从这个角度正好看着周期完美的下颚线,以及他垂下来的黑翘的睫毛。
“你是想说,我对二哥太过仁慈了?”
周期点点头,“若是从前,你会直接捣毁那些不着调的实验室,用武力把你二哥关在家里,让他不能再做任何对司家不利的事情。”
司星河抬手,借着这个角度捏了捏周期的脸蛋儿。
“好啊,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只知道用武力解决问题的莽夫?”
周期也不躲,甚至还大方承认,“从前你的确是这样的。”
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偏偏自从其他几位上古神陨落后,六界中就再没人是他的对手。
司星河又捏了捏他的脸,故作凶相。
“你就是仗着我宠你,恃宠而骄,若是换了旁人敢这么说,看我不扒了他的皮,打入畜生道,让他下辈子无法做人。”
周期笑道:“生骄也是因为有宠,我如今这样还不是你惯的?所以你也怨不得别人。”
轻哼了一声,周期把司星河的手从自己脸上拿下来,继续给他按摩。
“其实,我觉得你现在这样就挺好,几十万年了,这还是你身上第一次沾染上人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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